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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气露出小腿,有些冷……
我打了个冷战,思忖片刻决定将撕下来的布料绑在腿上。
走了些路程,却觉得眼前的景观越发陌生。
我想,我大概是迷路了。
正绝望着,远处传来一阵喧闹。
摇摇望去,四五个衣着粗鄙的男子藏在草丛中,注视着从道上缓缓骑马而来的一位青年。青年背负的包裹倒是挺大,马也驮了只麻袋。
再靠近些,都可听到那些匪人的低笑。
景色荒凉,只有些常青的树木生长着繁茂的暗绿树叶,大半的树木都是光秃秃的。但长势很猛的野草恰恰做了这些人的掩护,蹲□便能掩去身形。
我藏在树后犹豫着是否要出声提醒,他一人一马已行至这群人面前。那些人提刀就要上前,我没忍住喊了句:“公子小心!”
那些匪人在马前拉了藤绳,将马绊倒。我这么一喊,那青年拎起包裹飞起身,扔了几枚飞镖。飞镖准头不错全部砸在向我奔来的那个匪人身上,只听得他“啊”一声大叫,我睁开眼,那人已趴在地上。
他将手上的包裹扔给我,攀上那树枝。一帮匪人举着大刀不能近身,便全部朝我奔来。
我抱着包裹一阵好跑,专挑地形颠簸的地方跑,他们身形庞大渐渐落了下风。
我茫然不知方向地跑着,过了一会儿听不见身后的脚步声才停下喘气。
这番拼命着实不该,正埋怨着自己那多嘴的一句,忽地有人拍了拍我的肩。
倒吸一口冷气,缓缓回头。
是那个青年。
“原来是你。”我缓了缓心跳将手上的包裹递给他。
他打开包裹瞅了两眼才道:“多谢姑娘。”
“没事,我就这么一顺口。”
他黑了黑脸,随即转身走开。他身上还扛着一个麻袋,手里抱着一只包裹,倒是丝毫没影响他的步伐。
想想我还没找到回京的路,连忙追上去问:“公子,你回京都么?”
“嗯。”
“公子,既然我俩同路,我们一起罢。”
他侧头想了想方道:“也好,姑娘你家住哪里?”
“何家巷子沈……”我差点将我的住址和盘托出,干巴巴地笑了笑,“就是沈府后面的那条街后面。”
他淡漠地“哦”了声。
想着这人要带我回到原来的路上,我讨好地道:“公子我帮你拿着行李吧。”
他又是一阵细想才慢慢将东西递于我。
包裹中有股食物腐败的味道,恰好给我寻了借口:“公子包中装的什么?”
“东西。”
顿时黑线。
许是我不知方向地绕了很远,我俩从树林中钻出来耗费了些时辰。远远可见那城墙的时候,再次碰上了敬王的马车。
马车行的缓慢,那青年拉住我给这车让开道。
吴彼赶着车回头给车中人说了句什么,他回头后望了望我,手下不停,架着马车从我身边行过,半分犹豫都没有。
我想应是敬王看到了我,但命他不得停下。
着实是小气,爱记恨人。
就此无声地又走了些路程,行至都城城墙,他道:“我就送你至此。”
我被方才敬王的无视弄得有些闷闷不乐道:“烦劳公子了。”
摆了手正要走,他忽道:“姑娘。”
我拧头。
“姑娘蒙着面让我想起一位故人。”他走近,“可否摘下面纱让我瞧瞧。”
“这……”思及走前墨龄在我脸上弄了不少脂粉,心一横摘下面纱。
他失望地垂下眼:“是在下多虑了,姑娘请走。”
我与他方向相反,走了十几步出去,不禁回头张望。
远处,他将包裹与麻袋放在地上,从袖中掏出一面白色的帕子。
随即,掩在脸上。
我捂着嘴差点叫出声。
这,这,这……
不是那晚的刺客么!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新更!噗,修文修得疲软的家伙,终于爬上来更新……
前面的修改大多是措辞类的简单修整,或者是少数点到即止的伏笔,不太影响剧情,早早包养此文的亲可以略过……
噗,继续求评,求包养……
章台虎摸各位看到有话说还没有点X的菇凉!
☆、第七章 表哥(1)
回府甚是惊心。
正门不能走,后门也不能走。府上没几个人知晓我的身份,故必定是不能穿着这身衣服大摇大摆地进去。但我在京都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人物,寻一处衣服铺子换上男子装束这般的事情风险有些大。我思忖再三决定从后门柳树后的狗洞钻进去。
那处狗洞后是我爹娘的住所,此时应是没几个人在。
鬼鬼祟祟地钻进去,钻入我父亲房中寻了他的一件旧衣服穿上。这才让我大为放心,开了后门,绕到前门大大方方地走进去。
“少爷,您回来了。”墨龄从门房走出来朝我行礼道。
我哼了哼,背过手没理她。
她自知理亏,过了一阵捧着我喜欢的汤水,恭恭敬敬地舀了一碗递于我。
“墨龄,你这胳膊肘终于拐回来了。”我喝了一口,味道如常。
她红了脸道:“奴婢是为少爷着想。”
我吐吐舌头;“你那个着想法,少爷受不起。”
我本是不打算计较了,说这话原是为了逗她。但她死心眼,硬生生当做斥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奴婢知错了。”她低着头,说话间带了些哭腔,“我想着,敬王对少爷很好,且替少爷换了衣服……”
我纠正道:“只是外衫。”
“……外衫,敬王应对少爷负责。”
她的语气格外坚持。
我自小没读过女诫,不知七出四德,自是不能理解她因何这么固执。她说这番话时,脸颊微红似是做出什么出格的决定连头都不敢抬起。
我只得扶起她:“这事再议,即便我想嫁,敬王也不一定想娶。”
“他,他都……”
我示意她莫要再说:“却是别说了,教人听见会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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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待了几日,让小厮在沈府和花满楼之间奔走,大抵弄清楚了花满楼近日演练的戏。
诏书一下,我便叫来老鸨与我在府内商量剧目。
我看着厚厚一本戏名有些头疼,忽地有了主意道:“那日,我看的是什么戏?”
老鸨在本上翻了翻道:“青衫泪。”
“这个剧划进去。”我锤锤肩膀。那日总共得两三出戏,这才定了一出,还是不够。
老鸨想了想又道:“大人,还有一出《游园惊梦》。说的是柳梦梅和杜丽娘的事,故事倒是好的,只是中间有一番云雨。”
我想着水云国风开放,这种东西算不得下流,想了想划了剧目进去。
“还有一出定的是《麒麟阁》,主要是些打戏,看看热闹罢了。”老鸨接着说,“大人把这也划进去吧。”
将剧目定下,写了奏折递进宫。这剧目我这里定下,但仍要宫里的礼部过目一番。
到了下午,圣上传了密旨过来,说我那位表哥已经到了城外,大抵一个时辰后就会到城下。让我带人去接,以防生了变故。
我匆匆出城,只见一人拉着疲惫不堪的马匹从丛林中渐渐透出人影。
他穿着极为简单的麻布衣服,打扮与寻常樵夫一致。戴着个斗笠,走到我跟前才慢慢抬起头道:“沈大人好。”
斗笠下是一张没半点特点的脸,我怎么都看不出这人有什么长处。
“表哥好。”一作揖请他上了马车,那马交予小厮拉着。
他坐上车便肆无忌惮地就着垫子睡去。我能看出他的困乏,小声吩咐车夫不回府直接进宫。
跟那封密令一同到的还有圣上的令牌,借着这令牌的震慑力,马车一路畅通地行至宫内。
隔墙那处就是御书房,我叫醒这位素未谋面的表哥,他揉揉睡眼坐起来。
眼神有些迷茫,动作却不慌乱。
他将斗笠摘下来,理了理头发,又将衣服整理番才从马车里走出来。
神情仍是疲惫,但那双眼睛生的极好,这会儿目光熠熠,隐隐有卓然之姿。
我心里吃了一惊,面上不敢怠慢,引了路直去御书房。
圣上早在御书房等着,拾了根羊毫笔沾着水在空着的书桌上写画着。
看见我二人进来,放下笔。
“草民顾子召,叩见圣上。”
我与他一同跪下行了礼。
圣上摆摆手,他喘了口气便直奔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