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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怪客-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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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今晚好像可以打电话叫蜜芮恩出来谈谈,而且一切将十分顺利。”盖伊慢条斯理地说。“我好像可以说出我该说的话。” 
  “电话就在那儿呀。”安非常正经八百地说。 
  几秒钟过后,他听见安的叹气声。 
  “几点了?”她坐起身问。“我跟妈说我十二点会回去。” 
  “十一点七分了。” 
  “你不觉得有点儿饿了吗?” 
  他们从楼下餐厅点了些东西上来吃。送来的火腿片和蛋糊成一盘朱红,但他们认为味道还相当不错。 
  “我很高兴你到墨西哥来。”安说。“墨西哥像是某样我熟悉而你却不认识的东西,我希望你对他有所认识。只有墨西哥市与众不同。”她一边慢慢地吃东西一边继续说:“它跟巴黎或维也纳一样有古都风情,无论曾在这里发生过什么事,你都会想重返此地。” 
  盖伊皱起了眉头。有一年夏天,他跟一位叫罗伯特·崔哲的加拿大工程师去过巴黎和维也纳,当时两人都身无分文,那并不是安所知的巴黎和维也纳。他低头看看她递过来的奶油甜卷。有时候他强烈地想要知道安所知的每项经验,想知道她重年时每个时刻发生了什么事。 
  “你说不论在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是什么意思呀?” 
  “我的意思是说不论是否生了病,或是遭抢劫。”她抬头看他,笑了笑。但房内灯光从她的灰蓝色眼眸中透出新月般的白热之光,增添她脸上一股神秘的哀戚感。“我想是它的矛盾让它如此迷人吧。像有些具有不可思议的矛盾特质的人也特别迷人。” 
  盖伊凝视着她,一只手指钩在咖啡杯把手上。不知怎么地,她的心情,或者也许是她所说的话,让他自觉矮了一截。 
  “很抱歉我毫无任何不可思议的矛盾特质。” 
  “噢—呵—呵!” 
  然后她突然爆笑出声,那熟悉的欢乐笑法,即使在她嘲弄他,即使在她不打算为自己辩白的时候,都会让他大为高兴。 
  他跃身站起。 
  “再来些蛋糕如何?我要像个精灵般变出一个蛋糕,一个神奇的蛋糕!” 
  他从他的小提箱一角取出一个饼干盒。他一直到此刻才想起这个蛋糕,它是他母亲用他常在早餐时盛赞有加的黑莓酱为他焙制成的蛋糕。 
  安打电话到楼下酒吧,点了一种她知道的特殊利口酒。这种利口酒跟那个紫色蛋糕一样是深紫色,盛在大概不比一根手指大的有脚玻璃杯中。侍者才刚离去,他们正举杯欲饮之际,电话铃声大作,急躁而叨絮。 
  “大概是妈打来的。”安说。 
  盖伊接起电话,听见一个在跟接线生交谈的模糊说话声,接着这声音渐渐增大,又焦虑又高亢,是他母亲的声音: 
  “喂?” 
  “喂,妈。” 
  “盖伊,出事了。” 
  “怎样了?” 
  “是蜜芮恩。” 
  “她怎么了?” 
  盖伊把话筒紧压在耳朵上,转身面向安,只见她正看着他,而且变了脸色。 
  “她被人杀死了,盖伊。昨晚——”她停了下来,不说话。 
  “什么,妈?” 
  “是昨晚发生的事。”她说话的声调高亢而慎重,盖伊一生中只听过一两次母亲用这种口气说话。“盖伊,她被人谋杀了。” 
  “谋杀!” 
  “盖伊,什么?”安边站起身边问。 
  “明晚在湖边发生的。警方什么都不知道。” 
  “你——” 
  “你能回家来吗,盖伊?” 
  “好的,妈——她怎么死的?”他愚蠢地问道,手上绞弄着电话线,仿佛他可以从它两个旧式的零件中绞弄出消息似的。“她怎么死的?” 
  “被掐死的。”简单的一句回答,然后是一片沉寂。 
  “你有没有——”他开口问,“是——” 
  “盖伊,什么事呀?”安扯住他的手臂。 
  “我会尽快赶回家,妈,今晚。不要担心。我会很快回去的,再见。”他慢慢挂上电话,转身面向安。“是蜜芮恩出事了。蜜芮恩被人杀死了。” 
  安低声说: 
  “你刚刚说——被谋杀?” 
  盖伊点点头,但他突然想到这可能是误传。如果这只是个传闻—— 
  “什么时候的事?” 
  但这是昨晚的事。 
  “她说是昨晚。” 
  “警方知道是谁干的吗?” 
  “不知道。我今晚就得走了。” 
  “我的天哪。” 
  他看看静止不动的站在他面前的安。 
  “我今晚就得走。” 
  他再说一次,感到一阵目眩眼花。然后他转身来到电话前,拨电话预打机位,但最后却是安替他订的机位,她在电话里快速的用西班牙语订妥。 
  他开始整理行李。把他少得可怜的几件东西收进小提箱中这一件事,似乎就花了他几个小时。他凝视着棕色大书桌,心里纳闷着是否已查遍书桌每个抽屉,以确定每件东西是不是都拿出来了。这时,在他见到白屋景象的地方,出现了一张笑脸,先是新月形的嘴,然后是整张脸——布鲁诺的脸,他的舌头淫猥地卷舔着上唇,接着是无声的抽搐式笑声再起,晃动了悬在额前的条状发束。盖伊对着安皱眉。 
  “怎么了,盖伊?” 
  “没什么。”他说。 
  他看起来有什么不对劲吗? 
   
   


14



  人是布鲁诺杀的吗?当然,不可能是他,但假定是他杀的呢?警方抓到他了吗?布鲁诺告诉警方这谋杀案是出自他俩的计划了吗?盖伊可以轻易想像出布鲁诺歇斯底里地说出一切的景象。像布鲁诺这样神经过敏的孩子,你永远预料不到他们会说出什么话。盖伊追寻他们在火车上对谈的模糊记忆,试着回想他是否在开玩笑、生气或酒醉的状况下,说了什么可能会被视为同意布鲁诺疯狂主意的话。他没说过类似的话。为了反驳这个否定的回答,他衡量了布鲁诺的来信,这封信的内容他一字不差地都记得: 

  我一直想着我们为几桩谋杀案构想的点子。计划可以执行,我敢很肯定的说。我无法向你表达出我对这点子最高度的信心—— 

  透过机窗,盖伊俯视窗外一片全然的黑暗。他为什么不比先前更焦虑呢?在昏暗的圆筒机身内部,有一道点燃香烟的火柴亮光,墨西哥烟草味道很淡、很苦,而且令人作呕。他看看表:四点二十五分了。 
  天快亮时,他睡着了,屈服于似乎要拆毁飞机,拆毁他的理智,继而将碎片飘散于空中的马达摇晃怒吼声。他醒来时面对的是个灰阴的早晨,脑中有个新想法:蜜芮恩的情人杀死了她。事实显而易见,大有可能。他在争吵中动手杀死她。大家常在报上看到这一类的案例,受害者也常是像蜜芮恩这样的女性。他在机场买的小报上的头版新闻就有一则女子谋杀案件——虽然他差一点就为了找一份美国报纸而错过班机,但仍无法找到美国报纸——而且有一张她的墨西哥情人手握着凶刀露齿而笑的照片,盖伊开始看这一则新闻,才读第二段就感到厌烦了。 
  一位便衣男子在梅特嘉夫机场迎面向他走来,问他是否介意回答一些问题,于是两人一同坐上了一辆计程车。 
  “警方找到凶手了吗?”盖伊问他。 
  “没有。” 
  那便衣男子一副疲惫的样子,仿佛一夜没睡,跟老旧的北侧法院里其他的记者、职员和警察们一样。盖伊四下环顾这木造大房间,不自觉地搜寻布鲁诺的踪影。他点燃一根香烟,坐在一旁的男子问他是什么牌子的烟,然后接下盖伊递给他的烟。这些是他在整理行李时,从安那里摸来的贝蒙特烟。 
  “盖伊·丹尼尔·汉兹,梅特嘉夫安布洛斯街七百一十七号……你什么时候离开梅特嘉夫的?还有你什么时候抵达墨西哥市的?” 
  椅脚擦滑声。一位静默无声的打字员开始敲打键盘,记录他们的谈话内容。 
  另一个挂有徽章的便衣男子大跨步地走上前来,他的夹克敞开,袒露出便便大腹。 
  “你为什么跑去墨西哥?” 
  “去拜访一些友人。” 
  “谁?” 
  “福克纳一家人。纽约的艾立克斯·福克纳。” 
  “你为什么不告诉令堂你去哪儿了?” 
  “我有告诉她呀。” 
  “她不知道你在墨西哥市的落脚处。”便衣男子口气温和地告诉他,又参看了他的笔记。“你星期天寄了封信给你太太,要求离婚。她怎么回答?” 
  “她说要跟我谈谈。” 
  “但你不想再跟她谈了,是吗?”一个清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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