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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怪客-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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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伊跟安说他在树林里跟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打了一架。他只被打红了一只眼,但看情势除了假装受伤之外,找不到理由明天不去阿尔顿而待在屋里。他谎称对方击中他的腹部,他觉得不舒服。福克纳夫妇一听,吓了一跳,坚持要叫前来巡逻的警察派一名警员留下来守备几晚。但一名警员的人力仍嫌不够。如果布鲁诺跑回来,盖伊想亲自在场。安建议他待到星期一再说,好让他如果病倒时,还能叫人照顾他。盖伊就住了下来。 
  待在福克纳家中的那两天,是他一生中最感羞愧的事,他心想。对于觉得有必要住下一事,他感到羞愧,对于星期一早上跑进安的房间,查看女佣放在书桌上的信件中是否有布鲁诺写给她的信,他也感到羞愧。结果布鲁诺并未寄信来。安每天早上在邮件送来之前就去她纽约的店里了。星期一早上,盖伊翻阅了她书桌上的四五封信,然后像个小偷般匆匆走出房间,深怕女佣可能会看到他。不过她不在家时,他也常进她房间,他提醒着自己。有时候屋里到处挤满了人,他就逃到安的房间避难片刻,而她喜欢在她房间里找到他。他在门槛上,头后倚在门柱上,挑剔着房里的杂乱无序——未加以整理的床铺,书架上过大的美术图册,墙上用图钉钉在长条绿色软木片上的最新设计图案,桌上一角她未倒掉的一杯泛蓝的水,以及她显然改变心意不用而挂在椅背上的棕、黄相间的丝质披肩。她出门前抹在颈上的古龙水的栀子香味仍回滞于空气中。他渴望将他两人的生活融而为一。 
  盖伊一直住到星期二早上,仍不见布鲁诺的来信,于是他便回到曼哈顿。工作已堆积如山,无数件事情使他焦虑恼怒。跟萧氏房地产公司的新办公大楼合约还没有搞定。他觉得他的生活秩序被搅乱,役有了方向,比他听到蜜芮恩被杀的消息时更加混沌。这一个星期来,除了星期一寄到的信之外,布鲁诺没有多寄其他的信件。寄来的那封信是一纸短笺,上头写着感谢上天他的母亲今天身体好了些,他便可以离家外出了。他又说,他的母亲患了肺炎,病情十分严重,拖了三个星期,他都一直随侍在侧。 
  星期四晚上,盖伊开完建筑业俱乐部会议回到家时,他的房东太太麦考士兰太太说有三通电话打进来找他。他们站在走廊上时,电话铃声又响起。是布鲁诺打来的,酒醉,语带愠怒。他问盖伊是否准备要谈正事了。 
  “我想你是还没有准备好。”布鲁诺说。“我已经写信给安了。” 
  接着他便挂断电话。 
  盖伊上楼去,独自喝了一杯。他并不相信布鲁诺已写了信或是打算要写信。他花了一小时试着看书,又打电话给安,问她好不好,然后不安地出门去,找了一部午夜场电影来看。 
  一个周末午后,他必须去长岛的汉姆斯泰德跟安会面,去看那里的一场狗展。如果布鲁诺写了信,安应该会在周六早上收到,盖伊心想。但她显然没有收到信,他可以从她坐在车上等他时,向他招手的反应中看出来。他问她昨晚在泰迪家的宴会中是否玩得尽兴。她的表哥泰迪昨天过生日。 
  “很棒的宴会。只是都没有人想回家,时间太晚了,我只好留下来住一晚,我连衣服都还没有换哩。” 
  她驾着车急驶过狭窄的大门,开上了马路。 
  盖伊咬紧牙关,那封信可能此时正安躺在她家中的书桌上。他突然心中确信那封信会在她家的书桌上,而现在不可能拦截此信,令他感到无奈且沉默。 
  他们走过成排的狗群身边时,他拼命地试着找些话题。 
  “你有任何萧氏公司那边的消息了吗?”安问他。 
  “没有。” 
  他盯着一只紧张的獾犬,而且试着倾听安诉说她家人中有人养了獾犬的事。 
  她还不知道,盖伊心想,但如果她今天还不知道,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也许再过几天她就知道了。知道什么呢?他不断地问自己,又反复着同一个答案,是不是为了求安心或自我折磨,他也不知道:是知道他去年夏天在火车上认识了这个杀死他太太的人?是知道他默认他太太遭谋杀的事?这些就是布鲁诺会跟她说的事,还加上某些细节,好让他的话可信。如果布鲁诺在法庭上略微扭曲他们在火车上的谈话,那谈话内容不也可能被视为两个杀人凶手之间的协议了吗?在布鲁诺的个人车厢,在那间小小的密室里的情景,突然十分清晰地回到他脑中。是恨意,刺激他当时说了那么多话,同样一股不足取的恨意,让他去年六月在恰普特佩克公园中对安说了些有关蜜芮恩的气话。安那时候也很生气,气他说的话,但更气他那股恨意。恨意也是一种罪恶。基督不鼓吹恨意,就跟不鼓吹通奸和谋杀一样。恨意正是邪恶之源。在基督教的司法法庭中,他不是至少该担负蜜芮思之死的部分罪责吗?安不是会这么说吗? 
  “安,”他打断她的话。他必须让她有心理准备,他心想,而且他必须知道结果。“如果有人要控告我,说我在蜜芮恩谋杀案中掺了一脚,你会有何……你会——” 
  她停下脚步,看着他。整个世界似乎停止了运转,他和安就伫立在世界静止的中心。 
  “掺了一脚?你是什么意思,盖伊?” 
  有人用手肘推了他一下,他们正站在步道的正中央。 
  “就是那个意思,控告我,没别的意思了。” 
  她似乎在寻找适当的字句。 
  “只是控告我。”盖伊继续说着。“我只是想要知道你的想法。就是莫名其妙地控告我。这不重要吧,是不是?” 
  她仍愿意嫁给他吗?他想要问,但这是个非常可怜、带有哀求意味的问题,他问不出口。 
  “盖伊,你为什么要说这些呢?” 
  “我只是想要知道你会怎么想,如此而已!” 
  她将他向后一推,这样他们便不会挡路。 
  “盖伊,已经有人控告你了吗?” 
  “没有!”他抗议说。他觉得很局促不安,又很焦急。“不过如果有人这么做了,如果有人设法把一个不利于我的有力案件加诸我身上——” 
  她看着他,脸上闪过的失望、惊讶和不信任,是他以前出于愤怒或出于怨恨而说出或做出某件事,而安不赞同、不了解时,就会出现的表情。 
  “你预期有人会这么做吗?”她问道。 
  “我只是想要知道!” 
  他急着想知道答案,而且答案似乎很简单! 
  “在这种时候,”她冷静地说:“你让我感觉我们像是全然的陌生人。” 
  “抱歉。”他低声说。 
  他觉得她已剪断了他们之间一道无形的结合。 
  “我不认为你是真心抱歉,否则你就不会一再地做出相同的事!”她直视他,一直压低音量,眼眶却泪水满盈。“就像那天在墨西哥你劈哩啪啦尽情数落蜜芮恩时一样。我不在乎——我不喜欢这样,我并不是那一种人!你让我觉得我根本就不了解你!” 
  她不爱你了,盖伊心想。那么她似乎是要放弃他了,放弃去了解他或爱他了。盖伊在原地伫立,绝望、无奈,动弹不得,无言以对。 
  “没错,既然你开口问了,”安说,“我想如果有人控告你,事情是会有所不同。我想知道你为什么预期有人会控告你。为什么?” 
  “我没这么预期!” 
  她转身离他而去,走向巷道阴暗的那一头,然后站住脚,头低垂下来。 
  盖伊跟在她身后走来。 
  “安你确实了解我,你比世上任何人都要了解我。我不想对你有所隐瞒。我有了这个想法,便开口问你了呀!” 
  他觉得他是在告白,而且随之而来的安心感使他突然确信——就跟之前他认定布鲁诺已写了信一样地确定——布鲁诺并未写信,也不会写信。 
  她迅速地抹去眼角的泪水,显得漠不关心的样子。 
  “我只要求你一件事,盖伊。你可不可以别老是想着最坏的情况好吗?不论是任何事?” 
  “好的。”他回答。“老天,好。” 
  “我们回车上去吧。” 
  他和安共度了一整天,这天晚上还在她家中用晚餐。没有见到布鲁诺寄来的信件。盖伊心想他不可能寄信来了,仿佛自己已安然度过一次危机。 
  星期一早上大约八点的时候,麦考士兰太太来叫他听电话。是安打来的。 
  “亲爱的——我想我心情有点乱。” 
  “怎么回事?”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收到一封信,今天早上送到的,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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