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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上大约十几分钟之后,渐渐缓过劲来,战战兢兢地打开床头灯,下床慢慢朝客厅走去。
宁夏走到门口,一望茶几,惊惧得几乎要昏厥!
客厅的茶几上,方奁中的那面诡异葵花铜镜又端端正正地立了起来!那泛着黄绿色光芒的葵花镜就像一只有生命诡异的眼睛,正幽幽地望着宁夏。
宁夏双腿忽然之间没有了知觉,只定定地僵在了原地,丝毫不能动弹,全身冷汗如流水般,睡衣全部湿透,手臂上的寒毛已经根根竖起,鼻中呼出的气体在空气里形成了一道道白雾。
就在宁夏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她忽然从正对着自己的镜面中看到了一道一晃而过的人影。虽然整个房间里视线非常昏暗,宁夏也清楚地感觉到那道血红色的身影从镜面映射到她那逐渐扩大了的瞳孔之中,她的底线终于崩溃,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
“嘀嘀嘀……”一阵电子钟的声音把睡熟中的宁夏叫醒。她迷迷糊糊醒来后,发现自己正好好地躺在床上,一抬头,正对面梳妆台上的方奁也安静地合着奁盖按昨晚她入睡前的位置摆放着。
卧室的房门也是关着的,宁夏感到一阵头痛,昨晚见到的情形莫非是梦境?
窗外的阳光斜斜地照了进来,正照射在梳妆台上的方奁上,原本色泽暗沉的方奁泛起一道微红的光芒来。
宁夏看了看电子钟,已经七点半了,再不洗脸上班就来不及了。她没有时间思索昨晚发生的怪异之事,匆忙梳洗之后,骑着一辆电动车,朝银行奔去。
当天下午下班之后,宁夏约了两个大学时的密友回家。她心中对昨晚发生地事情还心有余悸,约陈瑛和苏云的时候,她隐瞒了方奁的事情。
“宁夏现在可好了,可以有自己的一个私人空间了!”一头短发,脸蛋圆圆的陈瑛坐在沙发上嚼着薯片羡慕地说。
“你还不是可以自己买一套房子出来住,干嘛和父母住在一起?”戴着一幅眼镜,肤色白皙,秀丽清瘦的苏云说道。她是一个房产经济,早在两年前就为自己贷款买了一套两居室,独自一人居住。
陈瑛翻了翻眼睛:“你不懂!我和父母住在一起是为了延续亲情,谁像你啊!”
“是啊!是啊!延续亲情,到现在连双袜子都不会洗,以后可怎么嫁人?”苏云揶揄笑到。
陈瑛笑笑,继续吃着薯片:“那又怎样,以后大不了就不嫁人了呗!”
“哼!你这话要是被你妈听见了,怕是又要拿扫帚轰你……”苏云的话忽然猛地停住了,眼神怔怔地望向前方,脸上浮现出一股怪异的表情。
“怎么了?”陈瑛不解,顺着苏云的眼光望去,宁夏捧着一个古怪的东西正站在卧式房门前。
“哇!好精致啊!”陈瑛首先跳了起来,表情大为惊奇。
苏云看着方奁,神情变得极为古怪和诧异,望着宁夏:“你……你……这东西……哪儿来的……咳咳……”忽然猛烈地咳嗽起来。
“你怎么了?病了?”陈瑛忙递给她一杯水。
苏云的表情像是见到了鬼魅般,脸上的肌肉几乎开始抽搐,眼神定定地死盯着宁夏手中的方奁。
宁夏诧异苏云的反应,有些不安:“苏……云,你……见过……这个东西?”
“啊~~那个!不是……是以前在某个地方……见过……好像是什么古董店里……”苏云脸上强行挤出的笑容让宁夏心底涌出一阵疑惑。
“咦!挺漂亮的嘛!”正想说什么,却被一旁毫不知情的陈瑛打断,宁夏看看神色古怪的苏云,也就停止了追问。
宁夏把方奁放在茶几上,打开了里面的葵花古铜镜。当葵花镜那绚烂的镜面立起来的时候,陈瑛和苏云一时几乎已经停止了呼吸,呆呆地看着这梦幻似的镜子。
宁夏把二人唤醒,然后对二人述说起得到这个方奁的经过,但她没有提及昨晚发生的诡异事。
陈瑛听完,第一个反应便是:“你会不会上当了,两千多块呢!”
苏云则没有说话,只极为古怪地看着宁夏,眼神中闪过一道奇怪的目光。宁夏用一种询问的眼光望向她时,她却避开了眼神。
“怎么了?你们!”陈瑛似乎也感觉出了氛围有些怪异。
宁夏笑了笑:“没有啊!”
“这个……真的是你……买下来的?”苏云望向宁夏,似乎对她的说词有些不相信。
宁夏的脸色变得有些尴尬。
“怎么?这个你都不相信?宁夏没必要骗我们吧!”陈瑛在一旁打圆场了。
苏云忽然抬起眼神望向那方奁道:“到底你……看到了什么?”
宁夏心中一跳,她怎么知道?
“什么看到什么?你说什么呢?”陈瑛望着二人脸色,忽然觉得有点怪异,“你们……不会想说,这个……这个里面……”说着说着,陈瑛的脸色都变了。
宁夏低下头,没有说话。
“哎!你们两个,不要吓我!”陈瑛看着两人的表情,急忙朝后靠去。
苏云又看了看让她浑身不自在的葵花古铜镜,忽然伸手“啪”地一声把铜镜关上,说道:“你到底怎么了?”
宁夏抬头看了看眼神犀利的苏云,低声道:“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很难让你们相信!”
陈瑛惊叫:“不要讲鬼故事啊!”
宁夏顿了顿,抑制住情绪,缓缓地把昨晚的事情说了出来。等她说完,苏云和陈瑛对望了一下,好半天没有说话,似乎她们二人都觉得宁夏所说让人匪夷所思。
陈瑛几乎要哭了起来,双手环抱这一只抱枕:“是不是真的?我被你吓死了!”说着用眼神瞟了瞟茶几上的方奁,又急忙将视线转移,她现在连再次看那面铜镜的勇气都没有了。
苏云思忖片刻,眼睛再度盯着宁夏:“你……确定昨晚不是你的幻觉?”
宁夏被苏云看着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摇摇头:“我不敢确定,但那种感觉太真实了!我确实在这面镜子里看见了画像上的那个女人!”
苏云吸一口气,准备伸手打开方奁。
陈瑛在一旁叫了起来:“不要吧!”
苏云瞪了她一眼,继续把方奁打开了,把葵花铜镜从盒底抬了上来。
黄绿色葵花铜镜在客厅的灯光下幽幽地闪烁着莫名诡异的光芒,一股冷风忽然从窗口吹了进来,房间里不知怎的,忽然间温度骤降。
“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陈瑛越看越觉得眼前这面铜镜恐怖,她忽然联想到了《聊斋》里的各种东西。
苏云拨弄了几下方奁,什么也没有看出来,说道:“是不是要午夜的时候才可以见到啊?”
“你说什么?午夜?太恐怖了!”陈瑛尖叫一声,不可思议地看着面无任何表情的苏云。
“我倒想看看你所说的那个人影!”苏云冷冷一笑。宁夏怔怔地看着苏云,疑惑不解。
“不要吧!我……我妈会担心,我……我先回去了!”陈瑛跳了起来,准备离开。
“现在可没有车了,这里可是郊区噢!咳!咳!……”苏云冷冷地说了一句,最近她的咳嗽越来越频繁了。
宁夏的住宅是离市区大约有半小时车程的近郊,除了宿舍所在的这个单位外,周围全是农田,最晚的公交车也在八点半就没有了。
陈瑛看了看已经九点地时钟,懊恼地坐下:“宁夏啊!你知道我的胆子小嘛,为什么要我陪你,苏云陪你不就行了!”
“对不起啊!我……”宁夏有些抱歉。
苏云冷冷道:“你这样还算什么朋友?”
陈瑛嘟起一张嘴,不再说话。
“我们就这样等着?”宁夏看了看葵花铜镜,问苏云。
“没错!”苏云双臂相交,冷眼望着茶几上那面闪烁着幽冷光芒的铜镜。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三人心不在焉地玩玩纸牌,看看电视,直到客厅里的时钟敲了十二下清脆的声响。
“十二点了?”陈瑛尖尖的嗓门响起,声音有些发抖。
宁夏望向那面葵花古铜镜,那股奇怪的感觉又四处蔓延,心中开始发怵。
苏云低头仔细看了看铜镜,忽然吩咐宁夏:“把灯关了!”
“什么?”陈瑛的声音都已经变调,她知道苏云的个性,马上紧紧地抱着一个靠枕,大气也不敢出贴着苏云。
宁夏慢慢走到墙角,那种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回头看了看一脸执着的苏云和满脸恐惧的陈瑛,伸出手,朝墙壁上的开关按了下去。
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宁夏转身准备朝沙发走去。她一转身,眼光直击茶几上的方奁,镜面不知何时被苏云转了个方向,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