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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巧娥赶他上楼道:“这个娘自然会说,你上去吧!待会晚饭丫头会送上去!”
此时天已向晚,李玉虎不放心小虎,便又坐上床,全神与小虎心灵沟通,得知他二人已经相好位置,附在观音座下金童、玉女身上,点化老爹,方始稍稍心安。
接着,他睁开天眼,对各家妓院又瞧一遍,发现除了被关的小女孩外,每家的姑娘都妆扮得花枝招展,等候着接待客人,然竟无一人有丝毫幽怨不乐神色,不由得暗叹,环境之可怕及造物之弄人。
他迅快移开目光,望向香山。
香山李府的大围墙已筑成一半,不过此时工人已赋归,要完成也是明天的事了!
大厅里,诸夫人也都放下工作,正在闲谈。平阳公主却和胡若兰姊妹及田甜,仍然坐在餐桌边窃窃私议,谈得十分投机。
李玉虎心中一动,倾耳去听,正听见公主对三人道:“你三人既然如此崇拜老爷,本宫倒有一法可以成全大家的心愿,只是有点委屈,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
胡若兰正色道:“公主请说!”
平阳公主笑道:“本宫元月十五便要与老爷行大婚之礼,按皇家规矩,定会陪嫁一批宫女。现在宫中之女,本宫一个也不喜欢,所以想另外选拔四人,三位若不怕委屈,就做本宫的陪嫁如何?”
胡若兰三人怦然色喜,一齐跪下叩头道:“奴婢求之不得,求公主成全。”
平阳公主拉她们起来,要她们坐,眉开眼笑的道:“咱们名份上虽有分别,情谊上却要如姊如妹,贴心知意才好,否则岂不失了本宫的本意?”
胡若兰道:“奴婢谨遵公主吩咐!”
平阳公主笑道:“这样才好!此举本宫虽有点私心,却也合了你们的希望,只是目前还少一位,你们可有相熟合适的吗?”
胡小倩道:“咱们园子里还有一位献唱吹萧的姑娘,多才多艺,生得也甚漂亮,明儿小婢回去问问她,她若愿意就太好了!”
胡若兰笑道:“你说的是萧小丽啊!她一向自视甚高,肯吗?”
小倩道:“你不也心高气傲的很吗?现在为什么也肯呢?小丽与妹子投契情重,只要我一说,八九不离十!”
胡若兰粉颊一红,望了公主一眼,垂头不语。
李玉虎听到这里,本待出声阻止,但想到公主上午的话,便又忍住。
他移转目光,望向张出尘一群,只听翠儿忽道:“大姊,爷怎的还未回来?婆婆那边有什么事吗?”
张出尘笑道:“瞧你外表长得像爷,怎么心里一点不像?爷才出去不过半天,不止问了三遍了吧!若是爷后天去了南京,十天半月回不来,怕你不得相思病才怪!”
翠儿听了这话,毫无羞惭之意,反而叹口气,道:“所以啦!等爷回来,拜托大姊替妹子求求,让我和四姊一齐陪了他去,不用带丫头啦!什么事我都做得来!”
张出尘笑道:“你跟了去,这些鹰儿由谁指挥照顾?”
翠儿急道:“这点大姊放心,我全教给小佩、小芙俩啦!她们绝不会误事出错!”
张出尘故意叹口气,道:“好吧!看你可怜,大姊替你说说情吧!不过爷答不答应,大姊可管不着!”
翠儿喜道:“爷最听得进大姊的话,只要大姊肯开金口,一定成的!”
张出尘面色如常,心底却也暗自高兴,正待开口,耳中却听得李玉虎的声音,道:“夫人要翠儿带路,到丽奇院小楼来一趟吧!别忘了带一杯玉髓灵乳来!”
张出尘一惊,应“是!”问道:“爷是在那边说话吗?怎么传得这么远?你们都听到了吗?”
翠儿等都瞪目惊奇,林灵笑道:“爷的功力又深一层,这就是千里传音哪!再配上天眼通、天耳通,咱们的话,爷也一定听见了,是不是?”
四人耳边这次都听到了。李玉虎道:“大概是吧!夫人和翠儿来一趟,灵儿、玉莲坐镇内府,老爷大约三更即返,我为他张开药力之后就会回来,你们不必等我,先去睡吧!”
四人一同答应,张出尘先去后洞。平阳公主没听见李玉虎的声音,却听见了四位夫人的答话,奇道:“五姊,怎么啦?”
翠儿脆声笑道:“老爷传音叫大姊和我去一趟,有事呢?”
平阳公主惊道:“爷在哪里?什么事?”
张出尘拿了两件斗篷出来,一件分给翠儿,笑道:“好事,你问四妹吧,咱们去啦!”
说着,便已和翠儿出厅而去。
平阳公主带着胡氏姊妹与田甜移过去,询问林灵。林灵将事情说出来,在场的丫头无不惊异万分,称奇不止。
林灵最后正色告诫众丫头道:“爷的事告诉你们,是没拿你们当外人,可是千万不可随便泄露,知道吗?”
旁边的小蓉、小梅、如意、如玉以及胡若兰、田甜、胡小倩都齐声应:“是!”
林灵起身道:“好啦!大家休息吧!今晚是谁值夜?爷没回来之前,移到前厅来吧!”
且说,李玉虎招呼了夫人之后,便听见身边楼梯声响,连忙收回目光下坐。不一会,两名灶下老婢已然送上饭来。
三人本是旧识,自然也有一番寒喧问候。李玉虎待两人下去,在黑暗中匆匆吃罢,便见阳台上黑影一闪,张出尘与翠儿已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同时之间,楼下也有了说话声音,李玉虎忙以传音召唤,道:“夫人快进来瞧瞧,这便是我小时候与老娘相依为命的地方……”
张出尘爱屋及乌,游目四顾,这里摸摸,那里摸摸,竟有一种无比亲切的感觉。
翠儿早来过了,心思也没她那般细致,只传音道:“楼下是张九荫吗?他来做什么?”
李玉虎做了个噤声手势,并要她坐下,只听张九荫道:“夫人仁慈,广被贱民,卑职一定将这番德意知会各家负责人,而今而后,卑职亦当尽忠职守,严查奸究,不容治下再有此等私设刑堂、逼良为娼之事发生,请夫人放心!”
接着便听孟巧娥笑道:“总捕大人好说了!民妇母以子贵,个人却没什么本事,往日多蒙照顾,不胜感激。往后这院务已交嫦娥夫妻经营,若有何违法犯纪之事,也盼大人一体究办,不必客气!”
张九荫连连称“是!”道:“卑职这就去各家走走,宣示夫人德意,请容告退!”
接着,便走了出去。一会功夫,孟巧娥执烛走了上来,张出尘与翠儿上前拜见。
待大家都落了坐,李玉虎才向两位夫人说明。
翠儿首先道:“这些人这么坏法,咱们趁黑把人救出来就是,何必还他银子?”
李玉虎摇摇头道:“这些人虽不好,可是大多数女孩也是他们花钱买了来的,若不能彻底消除贩卖人口制度,扫除人性中的淫欲,光除去他们几个又有何用?”
翠儿又道:“那乾脆请公主去对她爹说,下旨废了贩卖人口制度,禁绝娼妓,不就行了!”
张出尘笑道:“五妹,你想得太简单了!爷不是说了吗?若不从人心着手,一道圣旨有什么用?阳奉阴违,情形只有更糟!”
翠儿道:“那就从人心着手哇!依爷的本事,还做不到吗?”
李玉虎苦笑道:“你把爷看得太高、太能干了!”
张出尘见她不解,便道:“人心之不同,各如其面,要想改变,何其难也!别人不论,就拿你自己说吧!若是要你离开李府,你乐意吗?”
翠儿抗声道:“这怎么一样呢!大姊乱说!”
张出尘笑道:“这不是乱说,你有所好,有追求的目标,别人自然也有。有的人幸运一点,能追求到手,有的追求不到,却不甘心,所以就用些不正当手段,甚至伤害到别人,你说这是对还是不对?”
翠儿沉思道:“追求自己的目标,算对,可是为了自己,伤到别人就不对了!
是不是?“
张出尘笑道:“人都不是很理智,很替别人想的,常常为了自己,伤了别人,被伤者若有能力对抗,就起了纷争,若无能力对抗,便成了被压迫被主宰的可怜人了!就像天下所有的奴隶,不都是如此吗?”
她语气一顿,又回到原题,继道:“刚才你说废了奴制,可是一些有钱人懒惰,都买人伺候他饮食起居,有些穷人也懒得独立创业谋生,甘心依附大户为奴,图个温饱,这一废,双方岂不都断了交易管道,都达不到自己的目标了吗?”
“所以,改变之途,从人心做起,要大家都能自主,不依赖他人,都能明理,不为己利而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