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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脓疱奇痒无比,偏生还不能抓,一抓即破,脓浆横流,流到哪里脓疱便长得哪里。
有个修士性子虚浮,耐不住奇痒,一阵疯狂抓挠后,第二天浑身上下长满了脓疱,再次抓破就是劈开肉绽,淋漓的血肉混合着浓稠的鲜血,淅淅沥沥滴了一地。
此事很快引起了天师军高层关注,甚至孤独宇文都亲自下令,将发了痘症的修士统统隔离开来。天花痘症,最易传染,沾染脓水必受感染,丝毫马虎不得。
仅仅将这些发痘症的修士隔离开来还是远远不够的,都是生死袍泽兄弟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受死。
偏生这痘症发得刁毒无比,奇痒难耐,让人难以自持。一旦抓挠,那边是禁忌关卡开了一个先头,从此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犹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只会越抓越痒,越痒越挠,痒入骨髓,最后不把心肝脾肺肾全部抓出来决不罢休。
这种痘症绝非一般的天花!
独孤宇文一时也没有好的对策,最让他头疼的是,墘行道兵那帮活宝竟然全部发了痘症,也不知道是不是平常裸奔太多,伤了天和,这会儿要借着天花病势拾掇他们。
墘行道兵和那些发了痘症的修士们隔绝在一处大营中,照顾他们的火头军修士们,全副武装,里三层外三层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甚至还带上了护目镜,就怕不小心被脓水溅到,感染上这该死的天花痘症。
烧开水,煮汤药,小心翼翼的给这些发了痘症的病人喂药,可是这却是完全不管用,痘症反而越发严重了。不少修士病糊涂了,高烧惊厥,经常将自己的抓挠血肉淋漓,流尽最后一分元气,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了。
独孤宇文实在没办法,只能下令将所有发病的修士腿脚绑上,钻心痒难耐,总比活生生把自己个抓挠死好。
这一回墘行道兵们却是让众人刮目相看,明明痒得快疯了,他们却一个个安之若素,任由别人将自己的手脚绑了,仿佛没事人说着无聊的笑话。
“来来来,买定离手了啊,压地统领,还是压人统领,最后机会,要发财的抓紧啊!”
墘行道兵毫无顾忌的大声喧哗,伤兵瘟兵满地的大营,愣是被他们折腾得仿佛市井赌档一般。
一时间,众位发了痘症的修士也按捺不住满心的好奇,纷纷凑过来瞧热闹。
这会儿大伙儿手脚都被绑成木乃伊了,想摇骰子都不能够,这样还赌什么?
盘口下好,赌局很快揭晓,墘行道兵的恶趣味顿时让所有人大跌眼镜,一个个目瞪口呆,这是无聊到什么程度,才会做出这些事情来啊!
只见惧留地和惧留人两人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惧留天作为裁判,另有墘行道兵上前,竟然开始一二三四……数起身上的脓疱。
“地统领,总共两百九十二个脓疱。”
“人统领,总共两百九十个脓疱。”
“地统领获胜……”
“等一下!”正当买惧留地胜的人准备大声欢呼的时候,惧留人突然整个跳了起来,怒目圆瞪,鼓足一口丹田气,大声怒吼道:“还没数完呢!”
众人奇怪的望去,只见惧留人趴回了地上,露出两瓣白屁股蛋子,只见上面不多不少,正好三个脓疱。
两百九十个脓疱,再加上这三个,惧留人的脓疱总数为两百九十三个,正好超过惧留地一个。
这场赌局也算是逆转展开了,大起大落之势让众人只感过瘾,赢钱的欢欣鼓舞,输钱的满心懊恼。
胡闹折腾之间,众人仿佛感觉身上的巨痒也消减了许多。修士们一个个嬉笑凑上前来,跟着盘口开始下注,赌个几两都没关系,关键是能短暂忘却巨痒。
大营中赌得热闹,天师军众修士将领一个个却是都快急疯了。
自从闹出痘症以来,他们防范不可谓不严,先是隔离了所有发病的修士,又用生石灰将整个营寨细细的铺撒了一遍,最后严令所有将士将被褥衣物浆洗干净,晒了又晒……
这番举措,应当是举措应该是隔绝了天花源头才是,可是营寨中每日生病的修士却是只增不减,发痘症的病率高到离谱。
而且这次的天花痘症极其诡异,并不是普通的病症,一般的汤药金石之力对它根本无计可施……几位擅长炼丹的修士好一阵研究,竟然发现这天花痘症有一丝道术的痕迹,乃是道术和药物的结合体,复杂无比,根本不是普通手段所能化解。
这一次,就算天师军修士将领再蠢,他们也不难想到,这天花痘症并不是无端端而来,而是对面吕岳道人施展的后续手段,专门用来对付天师军的恶毒手段。
这种天花痘症并不是瘟雾,不可能无端端扩散开来,必然有传染源。
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天师军立刻全军动员,探寻这几天各种怪异的事情,绝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最后还是火头军老莫实在放心不下那个诡异的小白脸,将那日的事情细细上报了。
军中几位炼丹大师顿时就怀疑,是不是水源出了问题。
经过一番繁复的检查,最后竟然真的确定了,果然是水源被人动了手脚。
先前不是没人怀疑过水源问题,只是这天花毒无色无味,无形无相,没有一番功夫细致检查,是绝难发现踪迹的,最后就这么被这么生生忽略了。
得出这么一个结果,整个营寨顿时笼罩在一片愁云惨淡中。
地下水脉相通相连,一旦一处水井有问题,那么处处水井都变成了毒井。
这些日子以来,大伙儿不知道喝了多少水……
有些人还心怀侥幸,我这不是还没发病,说不定不会有问题。
几个炼丹大家对天花痘症却是万分熟悉,他们一个个绝望苦笑,完了完了,天花痘症是有潜伏期,只怕这会儿所有人都已经染上天花痘症了。
第7章 勾心斗角
接下来的几天,对于天师军可说是空前的灾难。
将近五万多将士一下子全部病倒了,剩下的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病蔫蔫的,笼罩着一层沉郁的死寂,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等着天花痘症爆发呗。
短短的几天时间,整支天师军便彻底垮塌下来,精气神被抽得干干净净,勉力支撑,只不过是干等着全军感染的局面。
独孤宇文也是毫无办法,金蚕王虽然号称万毒之王,可这天花痘症却是融合了道术和病毒手段,剑走偏锋诡异非常,便是金蚕王也是解不了其中的毒性。
独孤宇文早就派人联络马天师,可惜所有的消息都如泥牛入海,毫无音讯。
日子在这种焦急的等待中,一天天过去,天师军的状况也在一天天的恶化。
等到第七日,天师军足有九万人痘症发作,整个营寨乌烟瘴气,已经完全失去了作战能力。
这一天,水火关上锣鼓喧天,浓黄色瘟雾如劈波斩浪般从中间分开,吕岳道人道人首当其冲,昂首阔步走在前方。在他身边还有一中年男子,面白无须,方正脸孔,一双虎目神威凛凛,不怒自威。
吕岳道人对那中年男子极为客气,呵呵笑答:“余道友,此番多谢你相助,玉帝面前夸功,道友当是领最重的一份!”
“岂敢岂敢。”那中年男子客气的抱拳,淡淡笑道:“若是吕道友在前方拼死相战,以瘟雾之势遮掩,我等又岂能轻易得手。”
花花轿子众人抬,短短十余天的时间,水火关前的局势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十万天师军如今困顿衰弱,一个个病得都快死了,根本不堪一击,元会杀劫首阵的气运,他们算是替天庭拿下来了。
届时玉帝龙心大悦,不知还有什么天大的赏赐,吕岳道人不由志得意满,目光落在中年男子身后五个英武的小将身上,击节赞叹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余道友,五位公子英武不凡,一看便知是人中龙凤,前些日子投毒之事全靠五位公子机敏,该当记一大功!”
“得子如此,夫复何求啊!”吕岳道人不遗余力的吹捧,眼神转向自己身后六位瘟部正神时,却是冷笑连连,不阴不阳的道:“余道友好福气,不像贫道落魄,麾下几个不成器的手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忏愧,忏愧啊!”
六位瘟部正神闻言,身子都是微微一颤,眼中怨毒一闪而过,冷冷的低下头也不敢回嘴。
今时不比往日,那时候敢顶撞吕岳道人,无非仗着吕岳道人破胆,现在吕岳道人气势大增,眼瞧着大破天师军的功劳稳稳到手,六位瘟部正神还如何敢与他顶撞。
说起来,都怪眼前这位中年男子,若不是他,吕岳道人这条臭咸鱼只敢待在水火关内发霉,又如何能实现剧情逆转展开。
这位中年男子却是来头不小,余化龙,天庭主痘碧霞元君,率五方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