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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了很久,然后把刚刚打的那一排字都消了,一字一字打上:“你认识他?”
白晓迟点了点头,“嗯。认识啊。我也很羡慕他。”
这个世界未免太小了。
我一时不知要说什么,只好沉默。
白晓迟又道:“我觉得,他就是那种擅长所有事情的人,任何情况,任何环境,他都可以轻松自在,游刃有余。”
说起来,还真是没错。虽然他是一个大混蛋,但是他想做的事情,似乎就真的没有什么做不到。
“那个人又开朗又豪爽,就好像一个天生的发光体,无时无刻不在吸引和照耀旁边的人。”白晓迟继续道,“我常常在想,自己如果能像他那样就好了。”
你看,我猜得没错,沈渡就是他崇拜和憧憬的对像。但是,那样的人,世上有一个便已够了。
我叹了口气,问:“那你之前那么执着地等他回来是因为你认识他么?”
“不,游戏里的沈渡,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白晓迟说,语气非常确定。
这让我不由得追问:“你怎么知道?”
“大体上的感觉虽然很像,但仔细想来,还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游戏里的沈渡……”他停了一下,过了一会才继续道,“是个细心、体贴、坚持原则而又寂寞的人。现实里的不是。”
这是第二次从他口中听到“寂寞”这个词了。
原来他不是在说沈渡本人,说的只是他在游戏里见到的沈渡,或者说,只是扮演沈渡的我。
一时间又不知要说什么,半晌也只能笑笑,轻轻打出一个“哦?”
“现实里的那个人,不会墨守陈规,喜欢挑战,精力充沛,永远都有数不清的新鲜事情要做,从来都安宁不下来。”
我不由得又笑了笑,“你真了解他。”
“最重要的证据是,”白晓迟继续道,“现实里那个沈渡,曾经替我玩了一会,跟游戏里的沈渡配合,打死了一只虎王。”
……
我整个人僵在那里。
那天果然就是沈渡!
原来他曾经再次玩过这个游戏!
但是现在知道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他当时明知道那个人是我的吧?结果还是一句话也没提。
而且,他毕竟还是走了。
我毕竟不是能令他回头的那个人。
我看着电脑,但眼中不知几时已像蒙了一层雾,屏幕花成一团。
我只是笑,而且忍不住越笑越大声。
小楼大概是被我惊动,敲了敲门进来,皱着眉,“七七你怎么还没睡?有一点病人的自觉好不好?”
“嗯。好的,这就睡。”
我应了声,跟白晓迟说了再见,退出游戏,关机。
第 42 章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阿寻看着我用掉一包纸巾,皱着眉:“原来七姐你真的感冒了啊?”
我斜眼看着他:“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他笑了声,“还以为你圣诞玩得太开心起不来呢。”
“真是开心得过了头。”我哼了声,伸过手去,让他看我手背上淤青的针孔。
阿寻去帮我倒了杯热水来,问:“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我道了谢,捧着杯子,缩成一团。“还不是那样,感冒嘛,怎么可能说好就好,总要拖几天的。”
阿寻有些担心地看着我,又道:“七姐你还是继续请假回去休息吧。”
我垂下眼,也许是昨天后来没睡好的原因,也许是今天早上等车又吹了风的原因,这时倒真的很不舒服。但是,我最近请假的次数未免太多了一点。
阿寻皱着眉,伸手过来摸摸我的额头,“好烫,别犹豫了,去医院吧。你手头的事我来做就好了。”
我点点头,去找齐墨请假。
话还没说完,齐墨便站起来,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皱了眉,直接就去拿了自己挂在那里的大衣。
“我送你去医院。”
我怔了一下。
齐墨没给我拒绝的余地,拖着我就往外走。
“至少,也要让我回去拿包吧?”我说。
他停下来,点点头。“去吧。”
还是昨天那家医院,但是医生却换了一个笑容和霭的中年女子,细细地问了病情,细细地做了检查,细细地叮嘱注意事项,春风般温和。
齐墨一直陪在旁边,然后又守着我输液。
我中途提过两次让他先回去,说不是什么大病,我自己也可以之类的话,都被他拒绝了,也就没再说话。反正部门主管可以自由安排自己的时间,由不得我做主。
病房里开了暖气,倒是不冷,但药水却是冰凉的,一滴滴输入血管,我只觉得整个手臂都像是浸在冰水里,冷得发痛。
齐墨像是注意到了,轻轻拿起我打着点滴的手,小心地放在自己手心里捂着。
我看向他,半晌不知该说什么,结果只是轻轻道:“多谢。”
他笑了声,问:“沈渡呢?”
我垂下眼:“走了。”
他过了一会才问:“什么叫走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他要离开这里。现在估计已经上路了吧。”我说,很意外地发现,这些话并没有我想像中难出口。
齐墨看着我,又过了很久才道:“你睡一会吧,我在这里。”
我笑了笑,“我其实真的完全没有要利用你怎么样的意思。”
他点点头:“我知道。”
我继续道:“其实不论他走不走,我们总是不可能的。”
他又点头:“我知道。”
于是我闭上嘴。
“不论他走到哪里,总归还是在我们中间站着。我们两个,都太介意他了。”齐墨笑了声,“你现在不可能忘记他,而我在这方面,始终是个小气的男人。”
我只好继续沉默。
齐墨只是小心地把我的手捂在手心里,偶尔沿着扎针的血管轻轻抚摸,一面轻轻道:“别想这些了,你快点好起来才最重要。睡吧。”
我叹了口气,点点头,闭了眼。
那天齐墨送我回家,一直在忙前忙后。帮我倒水,交待我吃药,还跑去厨房张罗着给我做饭。
我被安置在沙发上看着他忙,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叹了口气,叫了声:“齐墨。”
他从厨房探出头来看着我,用鼻音问:“嗯?”
我笑了笑,“你会让我觉得欠了你。”
他停了一下,然后也笑笑,问:“如果生病的是沈渡,忙碌的是你,你会觉得他欠了你么?”
我皱眉,苦笑。“齐墨……”
他只是又笑笑,“难得有机会能这样照顾你。让我做好了。你毕竟是我爱过的人。”
他用了过去式,明明白白。
我怔了一下,然后笑起来,也就闭了嘴由得他。
他在那里忙碌,我回房间找出了很久以前买的领带。但是拿在手里,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给他。
齐墨从厨房出来看到,像是也怔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坐到我面前来,也没问我是几时买的,只是伸手将自己脖子上的领带解了扔在一边。
我抿了抿唇,默默递过去。
他自己把领带打上了,低头看了一眼,道:“嗯,挺好的。”
我轻轻道:“对不起。”
他没说话。
我又道:“谢谢。”
齐墨笑起来,伸手揉了揉我的头。
齐墨做了晚饭,跟我一起吃了。然后又陪着我直到小楼回来才走。临出门还不停叮嘱,感觉不舒服就再去医院,有事就给他打电话之类。
就像一个称职的朋友或者兄长。
小楼目送他下楼,回过头来向我叹了口气:“这么好的男人,你竟然真的不要。”
我也叹了口气。“现在是他不要我了。”
小楼看了我很久才道:“你自找的吧?”
我点下头,应了。
因缘流转,爱恨情仇,本来就都是自找的。
第 43 章
这场感冒拖了好几天,后来又去了医院一次,还是没有再见到那个叫白晓迟的医生。游戏倒是又碰到过白晓迟几次,但是忙着跑地图打怪做任务,也没顾得上再提起这件事来。
元旦放假三天。
头一天快下班时,阿寻问我要去哪里玩。
我擤了擤鼻水,叹一口气,反问:“我这样还能去哪里?我可不想新的一年回来上班就继续请病假。”
阿寻笑了笑,说要跟女友去旅行,并应承回来一定给我带礼物之类,然后就收拾东西一片欢欣雀跃地走了。
我几乎落在最后,慢腾腾走出办公室,带上门。一转身发现苏珊也正从她的办公室出来,便向她笑了笑,点点头算打招呼。
“七姐。”她倒是很热情地迎过来,挽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