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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还不是因为你？！你要不辜负我，我用得着如此吗？！”薛群越说越是气愤，忍不住冲上去一把揪起她的头发。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舞儿只是面无表情地继续念着佛经。
“………少跟我装腔作势！！”薛群却终究不忍把她怎么样，放开了她的头发，然后转身大踏步地冲到了青莲的房间，从床上揪起已被杖责过一顿的青莲，狠狠扇了她几个耳光。
“………………”青莲也只是面无表情地默默承受着。薛群如此莫名其妙的忽然发作，对她来说已经是件司空见惯的事了。况且，这次毕竟是她有错在先，总比之前薛群总是毫无理由地发难好。
发泄够了之后，薛群将奄奄一息的青莲一把扔回了床上，然后来到了儿子薛子煦的房间。
他脸上立刻换上了一副无比温柔的神情。“煦儿，你还好吧？”
“孩儿没事，劳爹挂心了。”薛子煦想从床上起身。
“你别动！”薛群却连忙按住他，“小心碰痛了伤口！来，让爹看看你伤得如何了。”他说着，轻轻地掀开被子，只见薛子煦的臀上已是红肿不堪，虽然只是二十杖，但会武功的人施杖时劲道十足，也有好几处绽开了皮肉，“哎！他们下手也太重了！我得去好好说说他们！”
薛子煦道：“爹别这么说，师弟们也是尽到自己的责任而已，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孩儿虽是少掌门，但孩儿做错了事，受责罚也是应该的。那魔教教主宇文涛最近不是也责罚了自己的儿子吗？这道理连魔教中人也知道，我们就更不能居于人后了。”
“……呵呵，你还是那么懂事。”薛群欣慰地笑笑，“不过，你若真的足够懂事，以后就离那个女人远一点。”
“……爹……”一说起这件事，向来孝顺的薛子煦却忍不住一再忤逆父亲，“您就真的不能成全我和小舞吗？！”
“……这件事就别再提了！”薛群顿时收起了笑容，“我们门中有多少年轻美貌的女孩子，你怎么就偏偏看上她了？！就算咱们这里的女孩子你都不喜欢，其他各大派也随你挑随你选！”
“……可是……”
“好好好，退一万步，哪怕这些人你都不喜欢，哪怕你找个街头卖艺的也总比找她好！”
“……爹，你怎么这么说呢？！”薛子煦越发的不解，“她也是您一手养大的弟子啊！她怎么就不好了呢？！”
薛群厉声道：“她已经不是清白之躯了！！”
“这个我不在乎啊！！”
“那我在乎行不行？！”薛群情急之下也口不择言了，“她以后就是给你生个儿子都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我们薛家的血脉！就算是薛家的血脉，也不一定是你的种！！”
“爹，小舞她不是这样的人！！”薛子煦急道，“这次她和杨剑在一起那么久，也没有和他发生过什么啊！”
“哼，谅她也不敢随便碰别的男人。”
“那不就对了吗？！小舞虽然屡次奉您之命去引诱男人，可她说不定还是处子之身……”
“这不可能！”薛群斩钉截铁地打断儿子。
“……爹您为何如此肯定？”薛子煦忽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咳，不说这些了。你好好休息吧，爹一会儿找你娘来给你上药。爹还有事要忙，明天再来看你。”话音一落，薛群站起来就走。
“等等！”薛子煦猛然想起刚才父亲说的“就算是薛家的血脉，也不一定是你的种”以及那句“谅她也不敢随便碰别的男人”，一下子一阵毛骨悚然，“……啊！！难道您把她给……把她给……？！”
“……罢了！”薛群衣袖一挥，“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瞒你！不错！她早已是我的女人！！”
“……原来如此……”薛子煦这才总算明白青莲为何总是拒自己于千里之外了，但他也面对这样的真相也是无可奈何，只得狠狠咬了咬嘴唇，“是孩儿不孝，竟敢打姨娘的主意……不知爹打算何时迎娶她进门？”
“……谁说我要迎娶她进门了？！休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女人！！”薛子煦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要是真的喜欢小舞，又为什么不肯娶她？娘向来贤惠，你要纳妾，她想必也不会多说什么……”薛子煦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青莲，你又是怎么想的呢？你真喜欢爹？还是被他所迫？你若真是被他所迫……我又该怎么办？”
☆、第 25 章
柳凌霄又是冷敷又是热敷的忙活了大半天，杨剑的脸终于慢慢消肿了。
“嘻嘻，好啦！看看我的完美成果！”柳凌霄笑靥如花地把一面铜镜拿给杨剑照。
“凌霄，谢谢你，但是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说，”杨剑却是一脸的严肃，“你以后，不要再胡来了。”
“……哎呀呀~”柳凌霄吐了吐舌头，“你真把我当成不知分寸的三岁小孩子啦？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也有害怕的人和害怕的时候啊！你想啊，我就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一个人独自行走江湖那么多年，要是一看到不平之事就上去乱骂一通，还能活到今天吗？”
“……呵，这倒也是……”杨剑想想这话也甚有道理，“……那你现在……该不是仗着有我保护吧？！天，我也不是全知全能的神啊！有时候说不定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嘻嘻，我保护你还差不多~”柳凌霄顽皮地一笑，但随即表情也认真起来，“其实吧，我是会先判断一个人被我骂了之后会不会拿我怎么样~就像那个上官卓康，虽然看起来有些可怕，但实际上应该是个心地很好的人，才不会乱杀无辜的，对不对？”
“……姑且不论他是不是真的有你想象中那么善良，那萧水仙呢？她的心地也很好？”
“那个女人是狠毒了点啦，可是，看到她对她儿子那么好，我就觉得她终究不是个坏人。”
“……哎，我的小祖宗啊……”杨剑苦笑道，“你真以为这个世界上的人可以简单地分为好人和坏人吗？那我呢？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杨剑本以为柳凌霄既然能把萧水仙都归为好人，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认为自己也是好人，谁知，柳凌霄凝视了他半晌，才认真地回答了四个字：“我不知道。”
“…………？！”杨剑闻言一惊。
“剑哥哥，你别生气，你听我说……我说过，我不了解你，从来都看不透你。即使现在已经知道了你的苦衷，可是在听你说是你设计陷害宇文翰之后，我觉得自己还是搞不清楚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我们如今虽然天天说说笑笑的，但你以为我现在面对你的时候就一点都不害怕了吗？不！其实在你想要挣脱我的时候，在你追我的时候，我并不是真的能够确定你的威胁就一定不会发生……坦白讲是看到你手上那枚暗器的时候，我也并不觉得意外……当我刺你的时候，更是忍不住会想，你不会一气之下‘咔嚓’把我脑袋扭下来吧……我知道你心狠手辣，既然连你亲弟弟都会伤害，何况是我这样一个非亲非故的人？”
“…………………”杨剑一时也说不出心中是种什么滋味。所有人都可以骂他心狠手辣，他自己也可以觉得自己心狠手辣，这对他来说从不是个贬义词，但此刻由这个女人的口中说出来，却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心痛。
“可是……”柳凌霄忽然又温柔地笑了起来，“可是当我不确定一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的时候，我愿意赌他是好人。对于萧水仙，也是这样。事实证明，我都赌赢了，是不是？”
“……凌霄……”杨剑正想再说些什么，忽然听到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哪位？门没锁，进来吧。”
“剑儿，是我。”原来来人竟是宇文涛。
“……啊，原来是教主。”杨剑躬身行礼，“属下拜见教主。”
“好了好了，你又来了……”宇文涛忙制止他，“这里是你自己的房间，你还这么客套……”
“哎呀！！”一旁的柳凌霄忽然一声惊叫，“你来得正好！！我都差点忘了我还没去找你呢！！”
“………！！”杨剑连忙伸手捂住柳凌霄的嘴，“别对教主无礼！！”
“……唔！！”柳凌霄拼命想要挣脱却又不能，恨不得咬杨剑一口，但想想他的其中一只手已经被自己昨日所伤，又岂能再弄伤他的另一只手？所以终究还是不忍，只得作罢。
……呵呵呵~”宇文涛见状却似乎很愉悦地笑了起来，“剑儿，这位就是你的心上人吧？”
“……呃，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