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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手可及的美好变成了泡泡,一碰就碎了。
武陵心里很紧张,甚至有些不安,其实,只要风肆说一句留他的话就可以了,他只要得到风肆留他的一句话,他就可以确定了。
风肆微微一笑,说:“那么,你走的时候别告诉我,提前祝你一路顺风,先回家吧!”风肆转身,就着风府门前的灯笼火光,向府里走。
武陵心里一窒,问了出来:“为什么不留我?”
风肆回首,歪着头,笑问:“留你你会留下吗?阿陵,我不认为你可以留下,放弃天山十二部。”
或许,我可以呢?武陵动了动唇,第一次主动笑了起来,慢慢说:“是,我不会。”
我宁愿,你相信我不会。
第二日。
风肆难得没有睡懒觉,换上红色官服,早早地进宫。
皇宫里,烁帝看着风肆,愣了一愣,随即笑道:“难得,你这么早。”
风肆笑的乖巧,道:“来被摘掉乌纱帽,早晚都一样。”
烁帝眸光微动,笑了一笑,说:“逝者如斯夫,你尽力了,其余,天意如此,又当如何呢?”
顺德站在一旁,觉得气氛有些奇怪,尤其是今天的风大人,特别的,奇怪。
却见风肆忽然勾唇,却依旧乖巧地笑,反问:“陛下信天意?”
不等烁帝回答,风肆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眼神一如既往的肆意不驯:“微臣只信自己。”
顺德急忙呵斥:“风司正大胆!陛下怎轮得到你教训?莫不是早上没睡醒?还迷糊?”
风肆继续乖巧的笑,低头:“风肆知罪。”
顺德嘴角忍不住抽了一抽,和上书房里的人都是一个想法:这么听话的风大人,真不习惯啊!
早朝。
风肆和站在自己后面的宋秋延闲扯,宋秋延满面忧色,说话也没什么精神。
风肆知道,宋秋延是在担心自己的官职,他是认真拿自己当朋友的。
风肆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忽然问:“听说秋延最近在编纂《大允记史》?”
宋秋延精神了几分,眼睛也亮了,笑道:“正是。”
风肆眨巴眨巴眼,道:“既然如此,不知……”
“陛下驾到!”顺德公公的大嗓门……
风肆只得转回,撇撇嘴,对宋秋延做了个口型:下次说。
顺德公公继续用有爱的大嗓门吼:“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风肆向前一步,步伐轻快,自觉地将乌纱摘下,跪下,道:“草民风肆,依约,请辞。”
见过自觉地,可没见过这么自觉地!
风肆满不在乎地跪着,笑容桀骜不驯。
烁帝抬手,说:“准。”
从此,大允的第一女状元、翰林院侍读、司正卫,不复存在。
风肆轻松地拍了拍自己的膝盖,头也不回,径直走出宫外,昂首挺胸,高傲无比。
可是故事还没完呢,如果这么完了,小爷就不是小爷了,是坑爷。
“咕咕!咕咕!”雪白的鸽子站在风肆的手里,啄着风肆手心里的饲料,腿上绑着一个小竹筒。
风肆摸摸鸽子的小脑袋,严肃地说:“养鸽千日,用鸽一时,呆白,你给我好好表现,千万别忘了天音阁到底是怎么飞的!”
双手一送,呆白鸽子立刻扑翅腾飞,飞到了,风肆的,头上……
冷茜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道:“嗯嗯,果然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鸽子!”
风肆怒了,伸手欲将呆白鸽子从头上抓下来,呆白却扑翅飞到了冷葵的肩上,风肆又朝冷葵扑去,呆白鸽子却锲而不舍地飞到了阿陵手上,风肆咬着牙朝阿陵扑去,呆白又……
折腾了大半天,才把呆白送走。
风肆和冷茜、冷葵、阿陵已经在风府的后花园里累的趴在地上了。
风肆抱着一个石凳子休息,忽然莫名其妙地说:“都要完了。”
都要完了,不管是什么结局,都要完了。
是夜。
太后坐在榻上,手上拿着一本书《欺世之术》,正在细细翻阅。
更鼓响了三下,太后忽然抬头,眉目俊雅风流,面如冠玉,声音悦耳,问身边的宫人:“三更了?”
宫人低眉垂眸,谦卑回答:“是。”
太后将手中的书放在一旁,神情冷淡,说:“全部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一群宫人齐齐俯身,“喏”了一声,慢慢退出殿内。
今夜风清月朗,皎洁的月光从窗内照进殿堂,一地清霜。
太后微微一笑,忽然开口:“故人已到,请出来一见吧!”
人仍在
听过嫦娥奔月的故事吗?
月亮里,是有神仙的。
月华如练,白衣的梦千鹤步入月光,斑白的鬓发被月光染成了满头银丝,乍一看,就像太后天然的一头银发一样。
从月亮里没有走出嫦娥仙子,却走出了一个梦千鹤。
梦千鹤微微一笑,神情有些复杂,半晌,说:“白首,你。”顿了顿,又道:“骗人骗的,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有些无奈,又有些感慨。
大梦一醒谁还记,相忘青丝竟白首。
梦无忧曾经看着谈子希的满头白发诧异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天生银发,干脆,和我姓,你大师哥叫梦千鹤,你二师姐叫梦魇,你,叫梦白首吧!”
谈氏一门,乃是大允第一世族,子孙都秉承了其祖先绝好的姿容,到了谈子希这一脉,其姿容更是连女子也自惭形秽。
可是,谈子希天生银发,身有弱疾,但是身为谈氏嫡子,身体断不可柔弱,所以被送进天音阁。
却不料,不知他在天音阁经历了些什么,回到帝都后,竟然做了先帝的男宠,后来更是当上了男后。以至于,谈氏一门将谈子希逐出族谱,而谈长舟袭了爵位,又做了九门提督,担起了谈氏一族的大梁。
但是,谈长舟与谈子希素来融洽,谈子希是谈长舟的族叔。谈长舟年幼就被谈子希送入天音阁,并且,九门提督谈长舟,姿容希世,花残月羞。
不过,幸好谈长舟什么都很像谈子希,就是断袖这一条不像。回到帝都后,很快就收了南歌一名爱姬,并且始终如一,不曾娶妻纳妾。
谈子希或许该叫他梦白首,笑容清雅却莫名让人觉得邪气,笑问:“大师兄,你指的是那一件事?貌似,从小到大,你已经被我骗了无数次了。”
梦千鹤动了动嘴唇,慢慢开口:“先帝、怀王、烁帝、萧望、风肆、君无笑、君无喜、君卓习……包括我,哪一个没有被你骗过?”
梦白首笑容云淡风轻,道:“那又如何?”
梦千鹤有些无奈,说:“我倒是忘了,你怎么可能愧疚呢?”
梦白首其人,看似清雅如绝世美玉,为人却果断决绝,性格古怪善变。
梦千鹤其人,性格平和,姿容儒雅,为人中正温良。
四目相对,前尘往事慢慢在脑海中重演了一遍又一遍。
年幼、年少、年长……
记忆中的天音阁,终年冰雪,如同寒月。
却似乎,一点儿也不冷呢?有个少女,笑容懒散,坏坏的;有个少年,温润如玉,中正平和;还有个少年,银发如雪,姿容希世,很会,骗人呢!
宫殿里不知所焚何香,空气中都有暗香浮动,殿外一弯皓月。
暗香浮动月黄昏。
只是,现在只有两个人,少了一个,虽然阔别多年,这次会面未必会有好的结果,可是,少了那个叫梦魇的坏丫头,似乎,就很缺憾。三个人是一个完整的圆,缺一段,就只是弧线。
梦白首闻着香气,胸中有一种很复杂的感情慢慢复苏。
一阵夜风吹过,梦白首忽然一惊,如梦初醒一般,又仔细嗅了嗅那香气,神色一变,念了出来:“思香。”
梦白首摇了摇头,笑了起来,慢慢说:“大师兄,你以为,我还会收手吗?就算此刻我要收手,却也不是我的力量能够值得住得了!我一开始就算计好了,绝对不给自己留退步的机会。从一开始,我和先帝达成协议,我明里是他的男后,暗中却是大允的暗帝,我许诺效忠大允;但是,先帝死后,我又暗中扶持怀王,明里又挑拨烁帝,让这两兄弟水火不容;不过,谁又能知道,真正的范哲思早就死了,是我一人分饰两角,将范哲思的角色续了下去,我为了了解萧望而接近萧汀,可是却长久都抓不到萧望的把柄,但是,萧府我已经很熟,干脆栽赃诬陷,牺牲掉怀王,除掉萧望;以此为礼物,我和君卓习结盟,答应他覆灭大允,但是我却留下了常非,萧望是一员虎将,大允的战将传奇,可常非却也是萧望亲如手足的同僚,同样是帅才!给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