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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天晚上墨圳就把最空闲的宋之澈、陆川以及徐至臻拉了出来,三个人轮番挥拍上阵,而墨圳已经在场上打了整整两个钟头的球没有休息过。
“第一次见他这样,真是三生有幸。”徐至臻换下场来休息,喘着粗气朝躺在场上的墨圳大喊:“过来喝水!”
“小洛有本事,把他捆得死死的,他现在这样,跟当时陈妤在的时候完全两个极端!”
“小洛也够能折腾他的!”徐至臻失笑。
“大boss还没献身呢。”宋之澈似笑非笑的,另外两人向他递过去询问的眼光,“那个护妹心切的人还没亮相。”
第二天早上那个护妹心切的人就如狂风急雨般地冲进了墨圳的办公室,秘书阻拦不及,有些着急地说:“对不起,总监,我拦不住他。”
看清楚来人后墨圳点点头,“是我朋友,你出去吧。”
梁巳徵和年初的时候没有什么变化,大概是夏天的缘故,头发理得很短,身上的穿着也比较随意,比着正装的时候看起来年轻了几分。
“要喝什么?”
梁巳徵启唇一笑,凉凉地说:“你认为我喝得下去?”
墨圳在心里叹了口气,该来的始终躲不过,从出事那天他就在等待梁巳徵的出现了。梁巳徵向来护短,一开始的时候也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温洛是他最宝贝的妹妹,让他莫要负了她,而最终他的确是伤了她。
“我想你也自知百口莫辩,说以你听我说就好了,”梁巳徵隔着办公桌站在他面前,他也只得陪他站着,“洛洛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刚好我也焦头烂额,所以没能多深思你们的关系,你怎么答应我的?你怎么照顾她的?你知不知道我都舍不得伤她一根头发!你说的爱就是让她流血让她痛吗!”
说到后面梁巳徵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语气而变成了怒吼,抓起桌上的笔筒就朝墨圳身上砸去。有一支水性笔没有盖上笔盖,在墨圳的淡蓝色衬衫上留下了一道突兀的黑色印记。
“对不起。”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洛洛!还有那个死去了你都还不知道它的存在的孩子!”
面对梁巳徵的指责墨圳无言以对,他已经听了太多,概括起来就是一句话:归根结底错的都是他墨圳。
许若刚和秦越分手,伤心之余找到温洛哭诉,心情尚未恢复平常的温洛也紧跟着难过了好一阵。
温洛立马找谭昊拿梁巳徵的联系方式,那不容拒绝的姿态让谭昊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当即把他自己也刚得到不久的号码给了温洛。
拿到号码后温洛立即和许若敲定散心旅游的地点,第三天便踏上了前往海南的飞机。
接到温洛的电话时已经是半夜,梁巳徵正在给儿子换尿不湿,孟西西把电话递给他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丝慌乱,他安抚性地拍拍她的肩膀。
电话那端的温洛低声地哭泣,一遍遍的重复着“哥哥我好想你”,那一声声抽泣仿佛鞭子在笞打着他的心。
赶到温洛住的酒店时她已经止住了哭泣,打开门时她提醒他小声一些,以免被隔壁的许若发现。
“到底怎么了?”温洛在电话里说得不清不楚,只是不停地说着自己好难过,好想他,惊慌之下他便立即寻了过来。
“我怀孕了,可是孩子……没了。”
说到痛处她的眼泪再也无法制止地流了下来,梁巳徵听见她的话,心里一惊,着急地捧着她的脸,急切地问:“怎么回事?别哭洛洛,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温洛一口气没提上来便开始打嗝,于是只能断断续续的告诉梁巳徵最近发生的事,她连细枝末节都没有放过,包括墨慈对她说的那些话。
“我来这里是为了躲他,不是不原谅他,我是原谅不了我自己,我连肚子里有了我们的孩子我都不知道!我有什么资格去怪他!他一定知道孩子是怎么没的了,可是他还对我那么好,我很心虚,他怎么能对我那么好?我哪里值得了……”温洛在梁巳徵的怀里哭得泣不成声,他胸前的衣襟已经湿了一大块。
“你很好,你什么都很好,不许这么说自己!”
“不,我不好……我一点都不好……我打了他!我居然打了他!我的心好疼,我怎么会打他?除了你再也没有人对我那么好,他帮我做早餐,晚上会督促我睡觉,不让我熬夜,提醒我按时吃饭,他连酒都不让我多喝……他……对我那么好,可是我居然杀了他的孩子!我杀了他的孩子!”
梁巳徵死死地箍住挣扎的温洛,动弹不得的她只能软绵绵地靠在他的怀里。
梁巳徵当时真想立马就飞到墨圳的面前赏赐他一顿拳脚,他从小呵护到大的宝贝,怎么就能被伤害成这个模样?纵使温洛有过错,可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又是谁?
他不是不喜欢墨圳那类家里背景很复杂高深的人,而是如果作为结婚对象的话,或许会不尽人意。
可是当时看见温洛满脸幸福娇羞的模样,那是从前即使和林莫在一起也没有过的,他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只要能让温洛开心,能保证她不受伤害也就足够了。那是他也因为私自结婚的事和梁国安闹得很僵,自己都分…身乏术,况且温洛也已经把生米煮成熟饭,他自然也就没再坚持己见。
那晚他也曾语重心长地对墨圳说,温洛之于他要比梁未夏更加的重要,她的童年过得不算美妙,而他曾陪在她身边近十年,她对他的依赖感是很难被人替代的,可是却终将有人来取代他,既然墨圳接下了这个责任,就要保她一辈子平安快乐,无病无痛,这是每个兄长最真心也最实在不过的愿望了。
可是墨圳他做了什么?如果不是他答应那场荒诞可笑的相亲,那么这一切又怎么会发生?
于是他连夜赶到机场,买了最早的一班飞机回N市,下了飞机之后便风风火火地朝墨圳的公司奔去。
“我可以告诉你洛洛在海南,可是你最好不要去找她!你让她一个人冷静一段时间,不然她早晚会被自己逼疯,许若和她在一起,你放心好了,我也不会让她出事。”
墨圳点头,他是很想去找她的,可是或许分开一段时间对于她以及他们会更好一些,最近他也有些喘不过气来。
梁巳徵已经走到门后了,墨圳跟在他身后,突然梁巳徵回头,一双鹰眼盯住墨圳,“我忘了还有这个,也是你该得的!”
话音刚落,拳头已经砸到了墨圳的脸上。撞击到的地方刚好是腮边,口腔内壁撞到坚硬地牙齿,被划开了一个小伤口,嘴里顿时弥漫着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
梁巳徵觉得那一拳根本不足以发泄他内心的恨,跟温洛受的伤比起来更是不值一提,从小到大温洛受一点小伤他都会当做大事一般地细心呵护,她第一次喝酒到胃出血的时候他说是衣不解带地伺候着都不足为过。
他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妹妹,怎么就能够被和她最最亲密的人伤害了呢?
他不愿去想温洛又有哪些不对的地方,不论她做了什么,在他这里她永远都不会错,所以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墨圳的头上,作为一个男人一名丈夫,不能保护自己的妻子爱人安全不受伤害,他必定是个失败者。
他本不想和墨圳多说什么,他只想用行动来表示自己的愤怒与不满,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由着自己的想法来。
即便身心受了那么重的伤,温洛心心念念的仍旧是墨圳,才会叫着墨圳的名字哭晕倒在他的怀里,甚至梦呓都是他的名字。
看吧,她依旧那么爱墨圳,那么他又怎么能伤害这个即使给了她伤痕和眼泪还是让她义无反顾不放弃的人呢?
她是他这十多年来埋藏在心里最幽暗有深的角落里的秘密,也是他的独家记忆,那是他这辈子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
命定不能属于他的,他只能竭尽全力地去保护她,爱护她,告诉他不论在外面遭受了怎样的暴风雨,他这里永远是她可以随时停靠的温馨港湾。
那些说不出也不能说的感情,只能永远地放置在黑暗里,一直到世界的尽头,一直到腐朽羽化。
办公室的门大喇喇地开着,外面的员工都一脸惊讶地看着这个脸颊肿得老高还泛着淤青的上司,全然不觉自己已经停下了工作。
墨圳试着用舌头触碰了下伤口,立马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抬头看见外面一群对自己行注目礼的下属,面无表情地关上了门。
墨圳果真没有去找温洛,他的生活变得跟和温洛在一起之前一样,每个星期按照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