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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就想请一个心理医生来诊治,帮狼摆脱这痛苦。
但就他们现在的处境,不可能。
心理医生?
这个词跳进脑海时,于扬一怔!
怎么忘记了那个人?!
就如闪电在头顶闪过,瞬间的电流点燃了心头的一盏灯。
用闪电作动力,确实有点危险,不过,现在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狼想拉住他,但是力道到了肩头就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不是,不是做饭。
是彻底的,帮他解决!
触到了狼的目光,于扬猛地扭过头,“师傅……”他颤声道,“好的,我……快一点解决。”
快一点……
他明白了狼的意思——快一点解决实现他的承诺!
然后,狼将会离开他。
永远,永远的走出于扬的生命。
恨也好,爱也好,悲伤也好,思念也好。
他不再有给予的对象,而狼,也永远都不再知道。
真正的,永失所爱的滋味,有谁自愿挺身去品尝?
快一点。
血。
失去多少血会令一个人失去生命?
宋辰龙在想,这是一个命案,还是有人在恶作剧?
凌晨五时左右,有外出锻炼的市民报警,海边的一间电话亭里发现了大量血迹,然而只有血迹,没有伤者或者尸体。
如果真的是人血,那么流到这种程度肯定会死人的,可现场别说尸体,连个拖拉的痕迹都没有,可想而知,就象去年圣诞节的恶作剧一样,又是小混混去那里胡闹,撒上两罐猪血来吓小女生么,又不是没见过!
这种“案子”有什么可查?
这算是什么?他一边翻看从现场拍回来的照片,一边烦躁地抽烟。将这么一个乌龙的案子硬塞给他,这不是明显的不想让他继续跟那个六尸杀手案吗?!
他知道自己是涉案人员,有点急进,但现在把他撤出调查组,塞给他这么个案子他就能够安心吗?开玩笑!
他把烟头在手中掐灭,扔进了桌上的喝过的咖啡空杯中。
“阿龙,电话亭的化验报告出来了。”鉴证科的RICK走进门来,“我顺便帮你带过来……是人血。”
妈的……宋辰龙猛地站起身,探身拿过报告,碰翻了桌上被当作烟灰缸的咖啡杯,“尸体!”上哪儿去找?没尸体落不了案,“小冷,打个报告给上面,组织附近海上打捞!阿丁,再到附近去查一查,到底有没有人在昨晚看到、听到什么;我去电话局查一查当晚那个电话亭打出或者打入的电话。”
杀人案?!
是不是错觉?最近的命案暴涨!
难道死神在这一区参观吗?
宋辰龙低着头,拿起桌上的烟盒跟打火机才要走出门去,却见B组里跟杀手案的小戚走进门来,手中拿着一叠卷宗,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使了个眼色。小戚是宋辰龙的死党之一,所以知道宋辰龙发狠要抓住那个杀手的愿望有多强烈!时不常的,他会暗自把进展透露给宋辰龙。
那么此刻是……发现了新的线索?
如果,他还挂念着他,那么,他不会换电话号码。
如果,他还挂念着他,那么,他不会轻易放过他。
于扬望着炉火,怔怔的出神。
如果那个变态催眠师能够躲过香港警方的通缉,那么,他的能力也一定能帮助于扬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日本。
如果有他做搭档,那么,应该能够……快一点。
快一点……
于扬慢慢地,把手伸向跳跃的火苗。
不要……不要再逼我……
真的很痛!
粥水嗞嗞的响着,扑灭了炉火。
他收回左手。用颜色通红的食指和中指关闭了煤气灶。
从兜里掏出手机,他慢慢地按下一串数字。
连接。
很久以后,久到他都以为连接失败了的地步,听筒中才传出了“嘟嘟”的响声。
但响声并没持续太久,那边,便有人接起了电话。
“Hello?”
声音很有磁性,还出乎于扬意料的正经。
“是我。”他说,“我需要你。”
需要?
这个词很有趣。
不过这个词能勾起催眠师的倾听欲望。
从电话亭打出的最后一个电话是在凌晨三点十八分,呼叫的主机是一家民宅。当宋辰龙跟户主提起午夜电话的时候,户主恼火地向他投诉说正在酣睡间被骚扰电话吵醒,他已经把来电显示上的电话号码记录了下来,并在刚刚去警局投诉过了:“怎么问对方也不吭声,这不是骚扰电话是什么?!”户主怒气冲冲地道,“我是开学校通勤车的,车上二十多个孩子,睡眠不足很容易出事的!”
线索断了?
没有受害者——无论是活的还是死的,没有目击者,但却有大量人的血迹,这案子显得越加扑朔迷离。
宋辰龙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揉太阳穴——案子不象他原本想象得那么简单,在撂下这个案子之前,他真的无法脱身偷着去跟杀手案,小戚早上使的眼色又是什么意思?——他看了看表,把车停在了路边,掏出了电话。
“喂?小戚,有什么进展?”
“噢,啊,嗯……”电话那头,是含糊的几声轻哼,伴随着他敷演的哼声一齐传来的,是饭厅杂乱的人声。接着,嘈杂的背景人声越来越淡,直到完全静下来,“老大啊,这个时候打电话……你在哪儿呢?”小戚这才放声叫道。
“路上,有什么进展吗?”
“今天早上X华酒店发现了一具女尸,头部遭受枪击致死,从手法上看,很像那个杀手所为。刚刚送来的子弹弹道测试报告表明,凶手用的枪支跟枪杀阿显的是同一把枪……啊,是我老妈,好烦啊……”小戚似乎在跟谁打着哈哈,“好啦,晚上回去再说。”他挂断了电话。
宋辰龙紧攥着手机,似乎要把它捏碎一般的用力。
布朗记得他第一眼看到于扬的时候时,于扬还是一个小男孩。俊秀,冷漠,但是很单纯幼稚,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象只被遗弃又受过伤的小猫那样,一边期待着温暖的爱抚,又一边下意识的戒备、躲避着触碰。那么茫然的等待救赎似的神态在布朗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兴趣,就是从那时产生的。
一个人,一旦对另一个人产生了兴趣,那么,他便被捕获了。
他开始纠缠他。
第二次见到于扬时,这个少年刚刚解决了两名追杀他的混混,失魂落魄地站在陋巷中央。符合他身份的强韧,又参杂着不符合他身份的脆弱。
干净利落,又强劲有力的动作带着一种炫目的美,就象是开在悬崖峭壁上的一朵奇葩,极度的危险,又极度的诱人。
小男孩似乎长大了?
所以,布朗眼看着自己偏离了既定的轨道。
不过,他并不太在意,因为他向来都很放纵自己。
但是,想得到的东西,却无论如何不能到手,这种愤恨、不甘和苦恼却第一次出现在原本一片平坦的人生中,令他欲罢不能。
他不会放手的,他对自己发誓。
沉稳,内敛,但又强悍!
迷惑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布朗诧异于于扬的蜕变!就象是破茧而出的蝴蝶一样,俊眉秀目之间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气质已臻完美。
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布朗以为自己是被最初的那个小男孩捕获的,但却为之后那个强韧的少年而着迷,当他坚信自己想得到的是那份倔强时,竟然被挥洒自如的气势而震撼!
气势这种东西就是这样,此消彼长。
眼前的于扬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怎么要——一切尽在掌握。相反的,那个迷惑的,等待救赎的人,似乎变成了布朗自己——心理学家似乎也需要有一个私人的心理医生了。
显然,于扬在气势上已经压倒了布朗。
被压倒的人,就只有臣服。
但是,催眠师并没有后悔遇到这么一个令他臣服的人。
“没想到你会主动找我。”一边放肆地打量着对面不一样的于扬,催眠师一边道。
“我也没想到你还在香港。”于扬微笑道,“不过这样真是太好不过,所以,我已经给你的账户汇了一笔钱。”这句话,他一定要抢在被催眠之前说出来,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