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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打冷枪,可要找着他们,乌漆抹黑的怎么找?点上火把那更不行,这不给人当活靶么?只能硬挺着顺着道往山上走。这哪儿还是夜袭?这简直就是给人练枪法来着!
这帮王八蛋。别给我逮着。逮着你看你爷爷我怎么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正在这厢咬牙切齿的琢磨着。忽然到了一个坳口,地势险峻之极。今天的天色也不好,乌云遍布,月亮都瞅不见。
一连长叫部队停了下来,对传令兵说道:“交代下去,叫大家小心着点过坳口。”
部队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前走,突然背后从山岩上滚下来一堆巨石,把后路给堵住了。接着前面就是一片枪响,当先的人被打翻了一片!一连长睚眦欲裂,大声叫道:“布置防御,给我往死里这帮丫头养地!”
突然,一连长不说话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膛,鲜血泊泊流出。他嘴角咧出一丝苦笑,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一连的副连长看到一连长躺下了,暴怒如狂,喊道:“给我往死里打!”
一直没动用过的迫击炮和重机枪此时全部架起来,疯了一般的狂打不休。仿如惊雷乍响,小小的一座馒头山,巨响遍地开花,竟成了炮火地狱。
而这个时候的徐九,却依旧坐在山头上,默默地嚼他地草根。
两个营长在山腰下的一个坟头上碰了头。六营长上来劈头就问:“他娘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之前的情报可没说过这个寨子地炮火会这么猛!刚才的回报,居然在三个地方同时遭到截击!”
七营长也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说道:“不可能啊,要真是这么猛,不可能先前一点消息都没有吧?之前俘虏到地土匪都说这个寨子军火不多,难道是他们蒙咱们?”
“嘿,咱们把刺刀都顶到他们太阳**上了,他们还敢跟咱们说胡话?不怕咱们回去剐了他们?”
“等等,你的三个连都在哪儿?拿地图来!”六营长急忙喊道。
摊开了地图,七营长一指地方,六营长一**就瘫坐在地上。“老六,老六,你怎么了?你说话呀!我说你***到底是说话呀!”七营长吼道。
六营长忡怔了半晌,一下子窜起来,对着七营长大吼道:“你他娘的快去叫你的兵都给我停火!”
“为什么?啊!!!你的人和我的人打起来了?!哎哟,我的妈!”
六营长抓着七营长的领口子,把他拖到地上铺地地图旁边:“看见没有?咱们他妈地被人耍了!这个山头,小路连着小路,关键就在这三个坳口,他们把咱们地部队引到坳口,后路一堵,一阵乱枪。还不敢点火把,打地是谁,谁他妈认得出来!快去叫你的人停火!”
七营长连忙爬起来,火烧火燎的去了。
六营长坐在地上抱着头。大声吼道:“这仗,打得真他妈地丢人!”
这个时候的五连,却已经到了山寨的正门。鞠连长和副连长笑道:“你看看这静的,估摸着都跑光了。你说这仗打得,真没意思!”
副连长也笑着说:“连弹药都没有了。还打什么打?不过还是得小心着点,让人先进去探探再说。”
说罢便让几个士兵摸进去打探,过了一炷香的工夫,士兵回来说道:“报告长官,一个人都没有。”
鞠连长和副连长相视一笑,意气风发地说道:“一排继续搜索,其他人进寨!”
两位连长踏进了寨门。步入聚义厅,大马金刀的坐下。
副连长环顾四周,这才笑着说道:“老大,你看看这寨子穷的。简直是他娘的叫花子!估摸着啊,咱这回也捞不了多少好处!”
鞠连长笑骂道:“你小子别成天惦记着抢劫,上回被长官打了三十军棍。这伤疤还没好呢,就忘了疼了?”
副连长刚要顶牛,却听外面一片乱起,喊道:“有埋伏!有埋伏!”接着便是一个兵冲了进来。
鞠连长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抓着那兵就问:“怎么回事?”
那兵边喘边说道:“报告连长,这山寨里有埋伏!”
五连长怒道:“刚才不是检查过了么?哪儿来的埋伏?”
那兵急道:“从地下钻出来的!大概有两百多号人,手里一排枪打完,拿起红缨枪就是一顿戳,咱们的弟兄都来不及上刺刀。被搠翻了几十个了!这么小地地方。咱们根本施展不开啊!”
正在此时,只听见后堂一阵惨叫。接着便是几个人被踢了出来,人人的脑袋前面都顶着一把长枪,有几个身上的血窟窿突突的往外冒血,只见是不活了。鞠连长一看怒从心起,拔枪便要打死几个拿长枪地土匪,却见突然一个影子闪了过来,自己的胳膊被牢牢的叼住。定睛一看,却只是个十来岁地少年,却让鞠连长更是怒不可遏,用力去挣,却是如铁箍一般挣之不脱。正要把枪换到左手,却见少年深吸一口气,肩膀一顶一靠,一个崩拳架子,大喝一声:“走着!”五连长人整个身子被少年叫出来的内劲儿崩得像扯了线的风筝一样飞起半空,可右手还在少年拿着,竟是生生的被扯了回来!
这时的鞠连长却是左手软软的垂着,右手看起来就跟没了关节一样,紧紧地攥在少年的手里,却是两边的肩和肘都被这一个架子崩得脱臼了。
少年把鞠连长的手放开,却又去掐住了他地脖子,硬生生提到自己跟前,却看这鞠连长也是奄奄一息了。
副连长看了这番打斗,心却是有些寒了。连长在这个少年手里,也是轻举妄动不得。便拱手问道:“小兄弟地形意拳耍很是高明,在下佩服。不知手下能否留点余地?”
少年格格一笑,斜眼看着副连长说道:“这个时候,你要再顾着你的长官,你手下地弟兄可就得全完了。”
副连长这才反应过来,回头向天井看去,却见自己的弟兄们被一帮子手拿红缨枪,衣裳五颜六色的汉子围住了。旁边就是被戳翻了的弟兄们的尸首,肠子和血流了一地。
绝大多数都没见过血的新兵此时都有些傻了似的,浑身哆嗦甚至枪都拿不稳。他们这些人此前几乎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哪里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
副连长一看,深吸了一口气,转头说道:“你想怎么样?”
少年淡淡的说道:“放下武器,我保你们不死。”
“我凭什么信你?”副连长一副不相信的神色。
少年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说道:“就凭山下还有你们两千多号人马等着攻寨,就凭我手上的人质,就凭我这身本事!”
副连长略作沉思,马上拍板道:“好,就照你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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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混世匪商 第八十七章 初见
黄镇山,宋团长,还有两位营长和坐在一张桌子旁,半晌不语。。***转 载自 五连的副连长站在那里,神情有些晦暗颓丧。
过了片刻,黄镇山叹了口气,说道:“宋团长,你回去告诉老板,说咱们败了。剩下的,我来办。”
宋希凡羞恼的跳了起来,大声说道:“师座!咱们还有两千多号人马,不过被俘虏了几十个,打破营寨再把他们救出来就是了!咱们不能认输!”
黄镇山一拳敲在桌子上,对着宋希凡吼道:“五连连长在他们手上!咱们几十个弟兄在他们手里!万一那小子杀了他们怎么办?那可是和你们一个锅子里捞食的兄弟!为了几个土匪的命搭上他们,不值得!”
“去吧,我上去和那小子谈判,看看他说什么。这件事因我而起,不能为了我的私欲毁了兄弟们!你回去给陈老板报信,这一仗,咱们打得窝囊!”
一张方桌放在山寨天井中央,周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看不出一点厮杀的痕迹。“替天行道”的破烂大旗依然迎风漫卷。
黄镇山坐在徐九对面,两眼狠狠地盯着这个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的少年,似乎要把他从里到外都看透了。
他的皮肤很白,脸庞仿佛刀削一般,鼻梁高挺,嘴唇很薄,若是走在大街上,穿上一袭长衫,便是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模样。可他的那双眼睛,实在是太过人。黑色的双瞳一望不见底,仿若深潭。可时不时闪出的锐利的眼神,直欲将人戳穿。
这个少年很静,静地让人害怕,让人毛骨悚然。仿佛一旦暴起。便是尸横遍野,伏尸百万!血流千里!
看了半天,黄镇山笑了。拱手抱拳行了一礼,问道:“小兄弟叫什么名字?”
徐九也笑了。淡淡的笑容里带着嘲意,反问道:“阁下叫什么名字?”
“你不知道?我叫刘黑七。”
“既然不愿坦诚相告,那也罢了。”徐九端起自己的茶碗,轻轻的喝了一口山茶。
黄镇山却有些好奇,追问了起来:“你怎么说我这不是真名?整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