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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髓地狱-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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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孔好像一一开始关闭。我轻轻闭上眼,用颤抖的手指按住额头,心跳急促,可是额头泠汗淋漓。正木博士的声音继续在耳畔幽幽响起。

  「既然你的判断力已经恢复至这种程度,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一切就坦白告诉你吧!」

  「……」

  「又有什么好隐瞒的呢?我早就觉悟了。我从一开始就清楚知道,这些调查报告的内容全都明白指出我就是这桩事件的凶手,但是我却视若无睹。」

  「……」

  「调查报告的每一字每一句皆指称『就是你、就是你,除了你以外,不可能有其他人』,亦即,第一次在直方发生的惨剧,乃是具备高等常识、思虑周密的人,为湮灭所有犯罪形迹,让事件陷入迷宫,故意选择吴一郎回家的时候,巧妙使用麻醉剂所进行的犯罪,绝非吴一郎梦游中所为……」

  说到这里,正木博士轻咳一声,又令我吓一跳,即使如此,我还是无法抬起脸来,彷佛被正木博士所吐出的每个字句的沉重所压住……

  「凶手的目的无他,是为了让吴一郎与母亲千世子分开,由姨妈八代子带至侄之滨,进而与真代子接近……真代子是被誉为侄之滨的小野小町之美人,恋慕她的人绝对很多,同时侄之滨又是绘卷原来的藏放处,大部分居民或多或少知道相关传说。而且,吴一郎和真代子的婚事百分之九十九能够顺利进行,所以在尝试进行这项实验上,要隐蔽行踪的话,没有比侄之滨更合适的地方。」

  「……」

  「因此,第二桩的侄之滨事件也丝毫不足为奇。一定是依照直方事件以来的计画,某人在石头切割工厂附近埋伏,等到吴一郎回来後,把绘卷交给他……亦即,直方和侄之滨这两桩事件,乃是基於某种目的,由同一个人的头脑所计画。此人对绘卷的相关传说有非常深入的了解和兴趣,企图掌握实验的最适当时机,也就是被害者吴一郎对於某种重大幸福充满期待的最高潮,预期他会完全发狂的进行此一旷古绝今的学术实验。所以,除了我以外,还会有谁?」

  「有!」我突然站起来,脸孔似火般泛红,全身骨头和肌肉充满无限气力,瞪视愕然呆立的正木博士架在鼻梁上的眼镜:「若林……」

  「笨蛋!」正木博士口中发出一声大暍,同时用乌黑凹陷的眼眸瞪睨我。

  那强烈的眼神,那仿佛神俯瞰罪人一般的肃穆神情,那有如盛怒猛兽般的严厉态度,让原本怒发冲冠的我完全畏缩了,踉舱後退,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视线完全被对方所吸引……

  「笨蛋!」

  我感到自己两个耳朵像是著火,颓然低头。

  「没有思考能力也要有个限度!」

  声音像大磐石般朝著我的头顶往下压,而且先前的寂寞温柔态度完全消失,声音里透著如同严父般的威严与慈悲。

  不知何故,我胸口一紧,只能凝视著正木博士青筋暴起的手压住桌缘,用力地说出每一句话。

  「能够深入至这种程度进行如此可怕的实验之人,如果不是我,任谁都想得到只有另外一个人,既然这样,当然也应该马上考虑到不能够轻率的说出其姓名,你未免过度轻率了。」

  「……」

  「这些调查报告是何等恐怖?其中隐藏的隐匿犯罪心理和自白心理,又是具有何等深刻、眩惑、连水滴都无法穿透的魔力,强迫著我承认这项罪行。我接下来将说明理由……」

  我感到全身肌肉在瞬间冰冶、僵硬,两眼的视线被横亘眼前的绿色罗纱桌布所吸引,无法移动。

  「这时,正木博士轻咳一声:「假设有一个人犯下一项罪行,尽管在他人眼中看来无罪,在自己的『记忆之镜』里却会留下身为罪人的自己之卑鄙身影,永远没办法抹杀得掉,这是只要具有记忆力就绝对会存在的现象,每个人皆能理解,却总是轻忽之。但是,举例来说,却会发现这相当难以轻忽得掉,映现在这面记忆之镜上的自己罪孽身影,通常同时显现致密的名侦探之恫吓力和绝对逃下掉的共犯之胁迫力,成为一切犯罪的共同且唯一之绝对弱点,直到咽下最俊一口气之前,紧紧纠缠住无人知道的罪犯。而且,要自被这种名侦探和共犯的追逼中获救之途,只有『自杀』和『发狂』两条路,具有无比的恐怖。世俗所谓『良心苛责』其实就是这种受到自己记忆的胁迫,因此,想要从此胁迫观念中得到救赎,唯一的方法就是抹杀自己的记忆力。

  「所以,所有的罪犯只要头脑愈好,愈会努力隐匿、警戒这项弱点。可是这种隐匿手段十个人十个人一样、一百个一百个人相同,最终都会回归到最後唯一又绝对的方法,亦即在自己内心深处建立一间密室,尝试将自己的『罪孽影像』和『记忆之镜』一起密封在黑暗之中,连自己都无法看见。但,很不巧的,这种所谓的『记忆之镜』却具有愈是黑暗看起来愈亮,愈是不想去看就愈是想看的反作用与深下可测的吸引力,所以在近乎疯狂的忍耐过後,最後还是会回头去看这面记忆之镜。如此一来,映现镜中的自己之罪孽影像也会回望自己,双方视线必然会完全重叠,自己会毛骨悚然的俛首于自己的罪孽影像之前。这样的情形一旦反覆多次,终於会忍无可忍的敲破此一密室,暴露众人面前,让群众看到映现记忆之镜上的自己之罪孽影像,在光天化日之下自白『凶手是我,你们看看这罪孽影像』。这样一来,自己的罪孽影像就会因为镜子的反射作用而消失,终於恢复独自一人的清静。

  另外,把有关自己的罪孽记忆作成纪录、等自己死後再公开,也是避免苛责的一个方法。这样做的时候,当自己回头看著记忆之镜,镜中的『自己的罪孽影像』也会按照该纪录,回看自己,所以能略为放心的寂寞一笑,然後『自己的罪孽影像』也会望著自己报以怜悯的苦笑,见到苦笑时:心情自然会稍微冷静下来。这就是我所谓的自白心理,明白吗

  「现在还有另外一种情形,同样是头脑非常好、拥有地位或信用的人所使用。假设他想把自己的犯罪事实置於绝对安全的秘密地带,最理想的方法是应用刚所说的自白心理,亦即,将自己的犯罪形迹、证据亲自调查完全,同时将自己为什么必须是凶手的理由全部写明在一张纸上,再把调查结果交给自己最害怕的人,也就是很可能最先看穿自己的罪行之人,如此一来,在对方心理上,基於自然人情与理论焦点的下平衡,就会产生极端细微、却又具有『无限大』和『零』的差异之眩惑性错觉,而不会认为面前的人就是罪犯,在这瞬间,犯罪者逆转先前的危险立场,几乎能置身於绝对安全地带,一旦变成这样,所有问题都解决了。因为当此种错觉成立後,很难再恢复旧态,愈是让事实明朗化,对方的错觉也愈深:愈是主张自己是凶手,凶手所站立的安全地带的绝对值也愈高。此外,对方的脑筋愈是明晰,陷入此种错觉的程度也愈深……

  这种最深刻的『犯罪自白心理』和最高级的『隐匿犯罪心理』皆出现在这些调查报告中,可以说它是超越我的遗书之前所未闻的犯罪学研究资料。而且……」

  说到这儿,正木博士停下来,忽然身轻如燕的跳下旋转椅,仿佛在践踏自己的思维般,双手交握在背後,一步一步很用力的开始在大桌子和大暖炉之间的狭窄地板上来回踱著。

  我还是瑟缩在旋转椅上,凝视眼前绿色罗纱的平面。在眩目的绿色中,我见到刚刚才发现的约图钉大小的黑色烧焦痕迹逐渐变成小黑人睑孔,张开大嘴,似乎正在哈哈大笑。我专注的凝视著

  「而且,更可怕的是,出现在报告中的自白和犯罪隐匿手段,紧紧的压制住我,亦即,如果这些调查报告公开,或是交付司法当局,第二天早上,所有相关单位都将视我为嫌犯,不仅这样,万一我需要站上法庭,就算我有文殊的智慧、富楼那的辩才,调查报告上的诡计也让我无法辩驳。接下来我就说明诡计可怕的内容,也就是我为何必须承认自己是进行这项令人战栗的恐怖学术实验的理由。」

  说著之间,正木博士在大桌子北端停下脚步,双手如同被绑住般紧紧交握於背後,回头望著我冷笑。一瞬间,他眼镜上的两片玻璃正面接收南侧窗外照入的蓝天光线,和他露出的洁白假牙一起反射阴森的亮光。见此,我不自觉栘开视线,望著眼前的黑色烧焦痕迹。但是,原本的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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