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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烛夜谈之巷尾奇闻系列-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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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在超过周重文时,不知怎么脚下一滑,整个人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幸而楼梯只有四五阶就到了底楼,女人摔了一跤,坐在底楼的地上。

  周重文忙走下去,伸手扶起女人,轻声问她:“摔痛了吗?”

  女人扶着周重文的手站了起来,轻掸着衣裙上的灰,低声对周重文说:“谢谢你!我没事!”可那声音分明有些呜咽,眼中有点泪花的样子。

  “要不,我送你回去?”周重文听着那声音,不知为什么心跳就加快了。

  “不用了,我真的没事!”女人抬起脸,冲周重文感激地一笑。

  周重文这时看见小区里扫地的一个大婶远远地看着他们,不由地不好意思起来,忙松了扶住女人的手,“那你小心点!”说着周重文走开了。

  周重文吃完早点回来的时候,小区里扫地的大婶看见他,远远地向他走过来,边走还边向他招着手。

  周重文停下来,等扫地的大婶走近了,周重文问她:“你找我?有事吗?”

  扫地的大婶左右看了看,轻声对周重文说:“小伙子,那女人身上有鬼气,你别和她太接近了!”

  “哪个女人?”周重文知道她说的是他楼下的黑衣女人。

  “你早上扶的那个女人呀!”扫地的大婶白了周重文一眼,“听不听在你,那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小心有一天你会后悔的!”说完,扫地的大婶拖着扫帚走开了。

  周重文笑起来,那个女人是有点神秘,但是要他相信扫地大婶的话,那是不可能的。

  晚上,周重文正在看新闻,他听见了敲门声。

  有谁会敲周重文的门呢?他住在这里,连一个朋友也没有。

  周重文走过去,从猫眼里往外看了看,却是楼下那个女人。周重文打开了门,女人穿着一件淡紫色的吊带裙,手里拿着一只草编的蓝子,蓝子上盖着一块淡蓝色花的手绢。女人的长发编成两条麻花辫,看起来象是邻家的大女孩。

  “我可以进来吗?”女人的脸上有淡淡的红晕。

  周重文心里暗骂自己,只顾盯着人家看,都忘了请人家进来坐,真失礼!他忙让开一边,笑着对女人做了个请进的手势:“请进来,随便坐!”

  女人坐在客厅中的沙发上,把手中的蓝子放在茶几上,揭开蓝上的手绢,蓝子里放的却是一瓶干红,几味小吃。

  “早上,真是多谢你!”女人眼波流转着,“这是我自己做得几样小吃,试试合不合口?”

  周重文拿来两只高脚的玻璃酒杯,打开酒瓶,将酒倒进玻璃杯中,递了一杯给女人。

  玻璃杯中的酒呈琥珀色,浓浓的感觉,却又清明无比,灯光映照下,杯中酒光流转。茶几上的四味小吃是:一味醉虾,一味青椒牛肉丝,一味凉拌三丝,一味看着象是白云猪手,但是周重文吃了以后才知道那不是白云猪手,没有白云猪手的酸味,却在咸淡适中的味里吃出一点淡淡的甜味和酒香,清淡爽口。

  酒,在两人的眉目流转间已经喝下了大半瓶。

  周重文不善于喝酒,这时,已有些微醺了。不过,最醉人的大概还不是酒吧?看着女人流转的眼波,即使不喝酒都会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

  周重文朦胧着眼,看着女人美艳的脸,不由伸手轻轻摸了一下。女人本来就有酒红色的脸此时更红了,周重文看得心醉,见女人没反抗,顺手将女人的腰揽住了。

  女人叫艳秋。

  这是一晚上周重文唯一弄清楚的事情,其他事情,他都不清楚了。

  从这晚以后,周重文和这个叫艳秋的女人开始了那种亲密接触的生活。

  艳秋常常在晚上到周重文这里来,可是,周重文从来没去过艳秋那里,虽然就在楼下。

  那天,艳秋穿着一条白色长裙,长长的头发绾起一个髻,用一根银白色的簪子别在脑后。这使她看起来很古典,别有一种夺人心魄的美。

  周重文把艳秋抱进卧室,他的欲望在那一霎那爆发的淋漓尽致,他疯狂在艳秋身上怂动着,他想让她在他的身下被揉碎,他也想在她的身上把自己揉碎。

  一阵激烈的颤抖,周重文停了下来。

  然后,他感到右臂一阵疼痛,看时,却是一条一寸来长的血痕。原来是艳秋发上的发簪把他的手臂划开了。

  艳秋顺着周重文的目光看到他的伤痕,轻轻探过头去,用嘴吮吸着,“痛吗?”

  “不痛!”周重文摇了摇头。

  他看见艳秋的发簪上有血迹,他伸手想擦去,艳秋躲开他的手:“别擦,留给
我吧!”

  那银白色上红艳艳的血迹,又一次激起了周重文身体深处的欲望。

  第二天,周重文下班回来,走过艳秋的门口时,奇怪地看见艳秋的门没有完全关上。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的,周重文起了好奇心。

  周重文停下脚步,透过那条细细的门缝向里观看。

  客厅里正对着门的一面墙上,是一个木质神龛,神龛上有一个香炉,正点着香。神龛前有一个坐垫,坐垫上坐着一个女人,穿着黑衣,从背影看来是艳秋。神龛的供位上摆着一个一尺来高的供神,供位向里凹,光线较暗,但供位的上方却有一盏暗红色的灯。

  就着灯光,周重文仔细地看着那供的神。

  却是一个极丑陋的女人,身上、手里、脚边、肩头……都是小孩子,一共九个,个个都是鬼脸!每张脸都是极可怕而又诡异!

  九子鬼母!

  周重文打了个寒颤!怎么供的是九子鬼母呢?

  周重文有点慌乱地离开了艳秋的门口。

  晚上,艳秋没有过来。

  周重文很晚才睡觉。

  就在他睡到迷迷糊糊的状态时,他再次听见了那奇怪的歌声。不过,这次听见的歌声节奏很急,让人有点心烦意乱。

  那歌声一直响着,周重文觉得歌声让他不安,睡不着。但是他想醒过来,却又不能,象是被梦魇住了,不过,他可以肯定他不是在做梦。

  周重文翻了个身,他还是听得见那烦乱的歌声,却怎么也醒不来。

  不知那歌声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周重文终于昏昏地睡着了。

  早上明媚的阳光照进了窗子里。

  周重文醒来了,他觉得头有点痛,但是却不能不起床去上班。翻身爬起,周重文被一阵恐怖感吓倒了!

  他的腿,动不了了!

  周重文再次试图爬起来,可是,他的腿一样动不了。他用手摸了摸腿,腿上冰凉的,但是腿却完全感觉不到手的触摸!他的手捏成拳头,用力捶着腿,一样也感觉不到痛!

  周重文又在床上躺了好久,无论他怎么样,他发现他的腿都象死了一般,没有知觉。

  绝望的感觉过去后,周重文抓起床头的电话,打了个电话给公司,又帮自己叫了救护车。

  在被担架抬下楼的时候,周重文看见艳秋的门开了一条缝,一个面色苍白的小男孩伸出头来,向外张望着。

  楼下扫地的大婶站在救护车的旁边,周重文看见她微微摇着头,嘴里低声咕哝着:“又一个,哎!又一个!”

  那一刻,周重文想起那天扫地大婶对他说的那句奇怪的话:“那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小心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也许,他现在已经开始后悔了,只是他自己还没发觉吧!

  周重文住进了医院。

  在做完该做的检查后,周重文的主治医生来到周重文的病床前。

  “医生,我到底是怎么了?”周重文焦急地问。

  “你腰椎骨折了。”医生的语气中有淡淡的惋惜。

  “腰椎骨折?”周重文重复着,“怎么可能?我又没受什么伤?”

  “我知道。”医生同情地看着他,“而且,你的骨折象是陈旧性骨折。你是我今年碰到的第三例这样的病例,我从业十几年也没碰到过这种情况,今年却一下子碰到了三个。”医生有点象是自言自语了。

  “那还有没有治好的希望?”周重文怀着最后的一丝希翼。

  医生的眼光中流露出的同情让周重文不安,“也许能,在奇迹出现的时候。”

  周重文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他呆呆地盯着医生的脸,好象在等着他说出:“这是个玩笑。”或是这之类的话。

  医生用手在周重文的肩上拍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小伙子,还是先学会坐轮椅和生活自理吧!这在现在的你,是最现实的!”

  几天后,周重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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