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小说一起看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牛虻-第3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又明智。贝利也是这样的人。而且他俩都知道怎样才能做到不走漏风声。” 
  “我倒觉得贝利这样做是有点冒险。” 
  “我也是这么告诉他的,他只是面带怒色说道:‘这与你有何相干?’这正是我所希望他说出的话。如果我在廷巴克图见到贝利,我就会走到他跟前说:‘早晨好,英国人。’” 
  “但我想不出你怎样才使他们同意的,我没有想到威廉姆斯也会同意。” 
  “是啊,他先是表示强烈反对,并不是因为危险,而是因为这事‘这么不像回事’。但是花了一点时间,我还是把他争取过来了。现在我们就来谈谈具体事项吧。” 
  当牛虻回到他的寓所时,太阳已经落山了。盛开的日本榅桲花垂挂在花园的墙上,在落日的余晖中显得那么暗淡。他摘了几枝,把它们带进了屋里。当他打开书房的门时,绮达从角落的一张椅子里一跳而起,朝他跑过来。 
  “噢,费利斯,我还以为你永远也不回来了!” 
  一时冲动之下,牛虻想要厉声问她在他的书房里干什么,但是转念一想,已有三个星期没有见到她了。于是他伸出了手,有点生硬地问道:“晚安,绮达。你好吗?” 
  她扬起头让他亲吻,但是他走了过去,好像没有看见这个举动。他拿过一只花瓶,把榅桲花插了进去。就在这时,门被撞开了,那只柯利狗闯进屋里,激动地围着他乱转,兴奋地叫个没完没了。他放下了花,弯腰拍拍那只狗。 
  “呃,谢坦。老伙计,你好吗?对,真是我。握握手吧,应该像个好狗!” 
  绮达的脸上露出生硬而又愠怒的表情。 
  “我们出去吃饭吧?”她冷冷地问道。“我在我那儿给你订了饭,因为你写信说你今天傍晚回来。” 
  他迅速转过身来。 
  “非、非、非常抱歉,你就不、不该等我!我要收拾一下,马上就过来。也、也许你不介意我把这些放进水里吧。” 
  当他走进绮达的餐厅时,她正站在一扇镜子前,把一枝榅桲花系在她的裙子上。她显然已经拿定了主意,显出心情愉快的样子。她走到他跟前,手里拿着一小束扎在一起的鲜红色的花蕾。 
  “这是给你的插花,让我把它别在你的外衣上。” 
  他在吃饭的时候尽量显得和颜悦色,一直跟她闲聊着天儿,她则报以灿烂的微笑。见到他回来,她显然感到非常高兴,这使他有些尴尬。他已经习惯于认为她已离他而去,生活在与她意气相投的朋友和伙伴中间。他从没想过她会思念自己。现在她这么激动,那么在此之前她一定觉得百无聊赖。 
  “我们上阳台去喝咖啡吧,”她说,“今晚十分暖和。” 
  “很好。要我带上你的吉他吗?也许你会唱歌。” 
  她兴奋得满脸通红。他对音乐非常挑剔,并不经常请她唱歌。 
  沿着阳台的墙壁有一圈宽木凳子。牛虻选择了能够一览山间秀色的角落,绮达坐在矮墙上,脚搭在木凳上,背靠在屋顶的柱子上。她并不留意景色,她喜欢望着牛虻。 
  “给我一支香烟,”她说,“在你走后,我相信我没抽过一支烟。” 
  “好主意!我正想抽根烟,尽兴享受这融融之乐。” 
  她倾身向前,情真意切地望着他。 
  “你真的高兴吗?” 
  牛虻那双好动的眉毛扬了起来。 
  “对,为什么不呢?我吃了一顿饭,正在欣赏欧洲的美景,现在又要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欣赏匈牙利的民歌。我的良心和我的消化系统都没出什么毛病,一个人还想希望得到什么?” 
  “我知道你还希望得到一样东西。” 
  “什么?” 
  “这个!”她往他手里扔去一个纸盒子。 
  “炒杏仁!你为什么不在我抽烟之前告诉我呢?”他带着责备的口吻说道。 
  “嗨,你这个小宝贝!你可以抽完烟再吃。咖啡来了。” 
  牛虻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吃着炒杏仁,就像一只舔着奶油的小猫那样神情专注,享受着这一切。 
  “在里窝那吃过那种东西以后,回来品尝正宗的咖啡真是好极了!”他拖长声音说道。 
  “既然你在这儿,回家歇歇就有了一个好理由。” 
  “我可没有多少时间啊,明天我又得动身。” 
  那个笑容从她脸上消失了。 
  “明天!干什么?你要到哪儿去?” 
  “噢!要去两三个地方,公事。” 
  他和琼玛已经作了决定,他要去亚平宁山区一趟,找到边境那边的私贩子,安排武器私运的事宜。穿过教皇领地对他来说是件极其危险的事情,但是想要做成这事只得如此。 
  “总是公事!”绮达小声叹息了一声,然后大声问道:“你要出去很长时间吗?” 
  “不,也就两三个星期,很、很、很可能是这样。” 
  “我想是去做那事吧?”她突然问道。 
  “什么事?” 
  “你总是冒着生命危险去做的事情——没完没了的政治。” 
  “这与政、政、政治是有点关系。” 
  绮达扔掉她的香烟。 
  “你是在骗我,”她说,“你会遇到这样或者那样的危险。” 
  “我要直接去闯地、地狱,”他懒洋洋地回答,“你、你碰巧那儿有朋友,想要让我捎去常青藤吗?其实你不、不必把它摘下来。” 
  她从柱子上用力扯下一把藤子,一气之下又把它扔了下来。 
  “你会遇到危险的,”她重复说道,“你甚至都不愿说句实话!你认为我只配受人愚弄,受人嘲笑吗?总有一天你会被绞死,可你连句道别的话都不说。总是政治,政治——我讨厌政治!” 
  “我、我也是。”牛虻说道,并且懒懒地打着呵欠。“所以我们还是谈点别的东西吧——要不,你就唱首歌吧。” 
  “那好,把吉他拿给我。我唱什么呢?” 
  “那支《失马谣》吧,这歌非常适合你的嗓子。” 
  她开始唱起那首古老的匈牙利民谣,歌中唱的是一个人先失去了他的马,然后失去了他的房子,然后又失去了他的情人,他安慰自己,想起了“莫哈奇战场失去的更多更多”。 
  年虻特别喜欢这首歌,它那激烈悲怆的曲调和副歌之中所含的那种苦涩的禁欲主义使他怦然心动,那些缠绵的乐曲却没有使他产生这样的感觉。 
  绮达的嗓音发挥得淋漓尽致,双唇唱出的音符饱满而又清脆,充满了渴望生活的强烈感情。她唱起意大利和斯拉夫民歌会很差劲,唱起德国民歌则更差,但是她唱起匈牙利民歌来却非常出色。 
  牛虻听着她唱歌,瞪着眼睛,张着嘴巴。他从没听过她这样唱歌。当她唱到最后一行时,她的声音突然颤抖起来。 
  啊,没有关系!失去的更多更多…… 
  她泣不成声,停下了歌声。她把脸藏在常青藤里。 
  “绮达!”牛虻起身从她手里拿过吉他。“怎么啦?” 
  她只是一个劲儿地抽泣,双手捂住脸。他碰了一下她的胳膊。 
  “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他温柔地说。 
  “别管我!”她抽泣着,身体直往后缩。“别管我!” 
  他快步回到他的座位,等着哭泣声停下来。突然之间,牛虻感到她的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她就跪在他的身边。 
  “费利斯——别走!不要走!” 
  “我们回头再谈这个。”他说,并且轻轻地挣脱那只勾住他的胳膊。“先告诉我是什么让你如此心烦意乱。有什么事儿吓着你了吗?” 
  她默默地摇了摇头。 
  “我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吗?” 
  “没有。”她伸出一只手抚摸他的喉咙。 
  “那是什么呢?” 
  “你会被杀死的,”最后她轻声地说道,“那天有些人到我这儿来,我听其中有个人说你会有麻烦——在我问你的时候,你却笑我!” 
  “我亲爱的孩子,”牛虻吃惊不小,过了一会儿说道,“你的脑子里装进了一些不着边际的念头。可能有那么一天我会被杀死——这是成为一位革命党人的自然结果。但是没有理由怀疑我现在就—就会被杀死。我冒的险并不比别人大。” 
  “别人——别人与我有什么关系?如果你爱我,你就不会这样走开,丢下我孤枕难眠,担心你被捕了,或者在睡着时就会梦见你已死了。你对我的关心程度,还不及你关心那只狗呢!” 
  牛虻站了起来,慢步走到阳台的另一头。他没有料到会碰上这样的场面,不知如何回答她才好。对,琼玛说得对,他使他的生活陷入一个他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