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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有才倒是个敢说的。”胡蝶冷笑,拽了拽九娘,“花儿,你说成管事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呀?”
“……”九娘叹了口气,“这么一来,孟有才可能……”
“花儿,你不必这么难做人,到底是孟有才和三狗子做错了事儿,总不能总是你和顾桦承来给他擦屁股!”胡蝶愤愤然。
孟秋生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眼睛闪了闪,问九娘:“花儿,我听说……我听说你成亲了?”
“……”九娘腾地一下子红了脸。
胡蝶倒是帮着九娘点头:“是呀,秋生你听谁说的啊?”
“嗨!当初孟有才喝三狗子上邺城可不就是吆喝着什么花儿成亲,没有娘家人撑着不体面。要不是我有了身子,我都想去瞅瞅!”孟秋生摸着肚子十分幸福笑了笑。
九娘抽了抽嘴角,感叹:“还好你有了身子。”
要不然,还指不定得乱成什么样子呢。
“花儿你和我说说,你那口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孟秋生有些好奇。
九娘愣了一下,反问:“你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的汉子。”孟秋生白了九娘一眼。
胡蝶讪讪地笑了笑:“咱们就站在这路上说话吗?”
“哎哟我倒是忘了。”孟秋生一拍手,“胡蝶,你们家……你们家可是很多年没人住了,不然今儿就都去我们家吧?”
孟秋生知道九娘是不会去住在孟大牛家的,这两年他们家也渐渐起来了,孟二牛和秋生男人又在屋后头盖了三件坯房。这两年是连收拾带布置的,也算得上是下河村顶好的屋子了。
孟秋生的孩子多了,这屋子也得跟上。如今倒是正好能倒出一间屋子来给九娘和胡蝶住着。
三个人往孟二牛家走着,路上就遇上了孟春桃。
只是孟春桃低着头走的极快,并没有看到九娘她们。
倒是胡蝶先看到了孟春桃,伸手拽了拽九娘,努了努嘴:“喏,走的那么快急着投胎似的。”
九娘顺着胡蝶的目光看了过去,微微皱了皱眉,出声喊住孟春桃:“孟春桃。”
孟春桃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才转过身来看着九娘和胡蝶,呐呐出声:“花儿,胡蝶……”
“哟,是春桃啊,我都没看见你。你说你急匆匆地去做什么?是不是你们家三狗子又输了银子了?”孟秋生也转过脸来。
孟春桃却压根没有看孟秋生一眼,猛地冲上前来就要给九娘跪下。
九娘和胡蝶立马上前架住了孟春桃。九娘冷哼:“你这是做什么?你给我行这么大的礼,我可不敢受的。”
“花儿,你看在咱们好歹姐妹一场的份上,你救救三狗子,你救救他!”孟春桃声泪俱下。
九娘颦眉:“这是怎么了?不是说三狗子和孟有才都回来了吗?怎么你这样子好像三狗子还被人家抓着似的。”
孟春桃猛地抬头:“你知道?你也知道三狗子他……你怎么就不劝着拦着些!花儿,姐姐知道你一向和我有嫌隙,可是花儿,那个人再怎么不好,他也是你姐夫,是你姐姐的命啊!”
九娘觉得自己有些承受不了:“你的命,和我有什么关系?三狗子是什么样的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觉得,他能听我的劝?四方斋的背景……我们酒香是拼不过的。”
“这怎么可能?”孟春桃惊呼,倒好像当真将所有的事儿都知晓了似的。
022:请求
九娘叹气,将顾桦承的那些顾虑捡着孟春桃能明白的说了一遍,最后冷冷地看着孟春桃:“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和胡蝶回来,是看看阿婆和胡婶婶的。我们身后,没有跟来尾巴,你们若是想处理什么事儿,竟可以去做。还有,你最好问问三狗子,他们的到底拿了四方斋的什么东西,让人家这么穷追不舍。这么多年,我可从来没有这么艰难的出过邺城,就跟做贼似的。”
孟春桃嗫喏:“花儿,你回家了吗?”
“回家?我的家在邺城酒香,你说我回家了吗?”九娘依旧冷着脸,不肯承认下河村还有自己的家。
孟秋生看了看两个人叹了口气:“好了好了,你们也别计较这么多事儿了,花儿跟我回去看看我儿子,你不知道,我这个儿子啊,长得和壮子可真是像。人家都说外甥随舅舅,当真是没错的。”
谁知道这句话却让孟春桃变了脸色。
九娘皱眉:“你是担心你儿子随孟有才吗?孟有才不好吗?是家里唯一的一个儿子,有取了这么一个名字,我记得小时候,你可是很羡慕孟有才的名字的。怎么如今不羡慕了?”
“羡慕的不过是咱爹娘能提着半罐子腌菜去求一个教书先生给他取的名字罢了,如何就是孟有才那个人了,孟有才什么样的人,你不是也清楚吗?三狗子倒是不说实话,可是孟有才却是什么都告诉我了的。”孟春桃顿了顿,看了一眼周围虽然不多,却也不少的人,祈求似的看着孟秋生,“秋生姐,咱们能去你那儿说吗?”
孟秋生笑了笑:“着原本不就是要去我那儿说的?谁知道你们这是要磨蹭什么。”
四个人一道去了孟二牛家,秦氏一见到这架势,就愣了愣。怀里抱着的大约就是孟秋生的那个儿子。孟秋生拉着九娘过去和秦氏笑了笑:“娘,花儿来看看咱们。”
秦氏还要说什么,九娘却只是往秦氏手里塞了一片一叶子:“二婶,我有点事儿,您能先出去一下吗?”
秦氏脸色一白,点了点头,抱着孩子出去。
孟秋生皱眉:“你好好的给我娘银子做什么?”
“……一顺手。”九娘笑了笑。可是心底里,却当真是真的想要给秦氏银子的。
一旁孟春桃一直死死地盯着九娘看着。半晌叹了口气:“花儿,当初孟有才偷了你们酒香的钱跑回来的时候,你就应该找来,打断他的腿,也不会有后面这么多事儿。”
“哟,你这话我可听不明白了。敢情孟有才偷了我们家的钱,我们没打断他的腿,这还怪我们了?”九娘冷笑,“孟春桃你这是要好好的和我商量的样子吗?你分明就是来指责我的,可是么孟春桃你自己就不想想。不是你看不住三狗子,孟有才有胆子再去邺城吗?”
孟春桃愣了一下,点头:“三狗子我管不住,孟有才我也管不住,可是孟夏花你别太不要脸了!你勾搭上顾桦承那样的人。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了!顾桦承是你师父,你们师徒*!你不知道,人家跟我打听你的夫家我都没脸说!”
“有没要你的脸,你爱怎么说怎么说!”九娘翻了个白眼。
孟秋生愣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似的,有些不敢相信似的问:“花儿,你那口子……是……是顾先生?”
“这么吃惊?”胡蝶奇怪,“诶,花儿,难不成咱俩都是这种不顾世俗的人,怎么我就没觉得你和顾桦承成亲了,有这么的难以理解呢?”
“你一个青楼女子,哪里懂得什么礼义廉耻!”孟春桃冷声。
胡蝶一愣,冷笑:“说的好像你就是好东西似的。”
“……”九娘无语,看着胡蝶和孟春桃正常只觉得一个头都变做两个大了。
孟秋生则是煞白着一张脸拽了拽九娘的袖子,轻声问道:“孟春桃说的都是真的?”
九娘看了孟秋生一眼,问道:“你觉得呢?”
“哎呀,这种事儿我怎么好说呀。”孟秋生摆了摆手,“可是花儿,这要是真的,正经算起来,可算是大伯娘的错啊。”
“是啊,是我们的错。”九娘叹了口气,好像一下子找到了解决问题的那根线似的,上前拉开两个人,抬手给了孟春桃一巴掌。
孟春桃捂着脸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九娘,半晌才一声冷笑:“你还真是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人!”
“你可别这么说我,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九娘笑了笑,“你也不是我胳膊肘往里拐该护着的人啊。”
“你!”孟春桃还想说什么,门外却哇的一声孩子哭声。
孟秋生变了变脸色,急急忙忙出去哄孩子了。
屋子里只剩下这三个人面面相觑。
半晌,九娘开口:“孟春桃你到底找我想要说什么的?”
孟春桃垂了垂眼,愣了一会儿,才十分沉重地叹了口气:“花儿,当初的那些事儿,姐姐愿意给你跪下认错,这一次,我只求你抱住三狗子的命。”
“四方斋的人似乎也没有说要了三狗子的命,你这上赶着把三狗子的命扔出来不要了,这是个什么意思?”九娘歪了歪头,看着孟春桃一脸的不理解。
“孟有才说……三狗子把,把那个什么四方斋的骨子给偷出来了。”孟春桃叹了口气。
“……”九娘抽了抽嘴角,似乎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似的,登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好在胡蝶见过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