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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纵时刻-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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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斯基现在有点儿慌乱了,他看出我是有备而来。 
  “黑勒先生——如果杀死哈利先生的是他们两个,那也不是我指使的,那是他们自己的事。” 
  克里斯蒂在椅子里蜷缩着,好像要缩进椅子里去似的。 
  我举枪对着他,“你雇用了他们……你知道他们的事,通过坐在这儿的这个朋友……” 
  “黑勒,”克里斯蒂绝望地大喊,“我和哈利的死无关!我喜欢他!” 
  “黑勒先生,”兰斯基说,他居然站起来,把手放在我的手腕上——不是拿着枪的那只手腕,而是另外一只,“我是犹太人。” 
  我愣愣地看着他。 
  “你也是犹太人吧,黑勒,对不对?” 
  “呃……我想是” 
  “你想是?这不是你想不想的事!你认为那个杂种希特勒会这么想吗?” 
  矮小而丑陋的克里斯蒂激动起来,“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兰斯基!” 
  兰斯基却一字一顿地说着,像是在拍电报,“你真的认为我为了挣钱,和他妈的纳粹分子勾搭在一起了?” 
  像有一盆凉水浇在了我头上,“纳粹?” 
  克里斯蒂瞪着兰斯基。 
  我看了看他们两个,却理不出头绪来,“你到底在说什么——纳粹?” 
  兰斯基这才松开我的手,说:“我说的太多了。你有子弹,黑勒先生,你也有头脑,不过现在你更需要后者。” 
  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反胃的感觉。 
  兰斯基站起来,把手放在我肩上,低语道:“去吧,这只是善意的误解。你既不会杀这里的人,也不会逼我发疯,我们两个都不希望有这样的事,不是吗?” 
  克里斯蒂坐在那里,像一个穿着西服的蛤蟆,脸上全是汗水和绝望。我或许应该再和他谈谈,不过不要兰斯基在场。突然间,我明白了,兰斯基只是一个无辜的旁观者。 
  突然间,我知道我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 
  我们僵在那里,大约半分钟。兰斯基仍然很有耐性地站着,克里斯蒂却神情颓丧,而我,大概由于绿色灯光的照射,脸也被灯光漂得惨绿。 
  “继续谈你们的生意吧,”我说。我手拿着枪,一边后退一边把枪口倒转放在了桌子上,“请原谅。” 
  “我会的,”兰斯基说,“这次请从门口出去如何?” 
  我接受了他的建议。 

  
  第二十八章 告别夏日



  我回到了瓜达尔卡纳尔岛,回到了我的房子。气候没有那么潮湿,盛开的热带花朵:红的,蓝的,黄的,紫的,金色的都冲我笑着。那些好哥们儿都在,巴尼,当格罗,后者两腿安然无恙,根本没有受伤流血。他们一会儿穿着时髦的制服,一会儿又换上热带衬衫和宽松裤,趿着拖鞋。我们坐在一起,品尝着穿玻璃裙的女招待送来的香摈。阳光透过棕榈树洒下来。宾·克劳兹比把我介绍给桃乐丝·拉末,她问我是否介意她脱下那过紧的莎笼裙。鲍比·后普和其他小伙子们正在讲肮脏的笑话。我问日本人在哪儿,每个人都大笑着,说:“他们都死了!”我们笑啊笑啊。只有一件事不太好,天太热,真是太热。桃乐丝·拉末用她美丽的大眼睛怜悯地看着我说:“让我给你冰一下。”然后她就用湿布擦我的额头…… 
  “像做梦一样。”我喃喃地说。 
  “你现在不是做梦。”她说。 
  “玛乔丽?”“嘘。”她那漂亮的咖啡色的脸庞笑着望着我,棕色的大眼睛里满是关切,和桃乐丝·拉末的眼神一样。 
  “你还在发烧,要休息一下。” 
  “玛乔丽。”我说。我安逸地笑了。 
  她用湿布擦着我的额头,我又睡着了。阳光唤醒了我。我醒了,试着坐起来,可是身体的疼痛却不允许。 
  “内森!对不起!我来拉上窗帘……” 
  我听见窗帘被拉上。在她的小屋里,我穿着睡衣,躺在她的小床上。我能闻见她桌上的花香,我曾在梦中嗅到过。 
  她在我旁边,拽了张椅子坐下。她穿着白衬衫和热带风情的印花裙子,第一次她请我喝茶时穿的就是这身衣服。她的微笑像太阳一样光芒四射,“你在发烧。你还记得和我讲话了吗?” 
  “只记得一次,我以为我在做梦,你正用温布擦我的脸。” 
  “我们谈了许多次,不过你发烧在说胡话。现在你退烧了。你知道你在哪儿吗?”“帮我坐起来,好吗?” 
  她点点头、上前把枕头放在我背后。我找到一种感觉不到疼的姿势,慢慢靠了下去。 
  “我怎么会在这里?” 
  “那个英国人,他带你来这儿的。” 
  “弗雷明?” 
  “他没说他叫什么名字。他看起来很冷酷,实际上却很温柔。” 
  “什么时候?” 
  “三天前。他每天都来,一会儿你就能看见他。你一定饿了。”的确,我胃里的疼痛倒不只是由于子弹。“我想我是饿了。我吃过什么吗?” 
  “只喝了肉汤。再来点儿吗?我做了些海螺汤。” 
  “海螺汤。” 
  “香蕉沙拉呢?” 
  “好……” 
  她用一个小盘子装着食物,送给我,坚持要像喂婴儿一样一勺一勺地喂我,我太虚弱了,没法抗拒。 
  “玛乔丽……你真美……你太美了……” 
  “你最好再睡会儿,医生说你需要休息。” 
  医生就是德·玛瑞尼的朋友奎克巴士,他因为对德·玛瑞尼的检查结果与贝克和麦尔岑说的不符,在拿骚监狱里给关了一阵。这是个四十岁左右的高瘦的黑肤男子,黑眼镜框沉甸甸的。那天早晨他给我检查了伤口,并帮我换了衣服。 
  “你干得不错。”他说。他英语中的日耳曼口音,告诉了我他是德国流亡者。他是少数几个被拿骚接受的犹太人之一,这要感谢他精湛的医术。 
  “伤口像水泡一样疼。不要节省麻醉药,好吗?” 
  “第一天你就上了麻醉药,今天起你口服止痛剂。黑勒先生,你知道,你很幸运。” 
  “为什么医生总提醒像我这类的倒霉蛋儿,说他们幸运?” 
  “子弹穿透了你,却没引起严重的损害,疤痕当然是有的。而且,我仍然希望你去医院治疗。可是,你那从英国海军情报局来的保护者反对,他希望你待在外界不知道的地方。既然你没有失血到非输血不可的程度,我也不再要求了。” 
  “他怎么知道带我来这里?” 
  他给我换好了衣服,把脱下的睡衣给我盖在背上,像个慈爱的父亲一样,说:“我不知道,你的朋友弗雷明不太愿意告诉我这些。” 
  医生走后,我问玛乔丽,是否欧克斯夫人反对我在这里。 
  她的笑容很调皮,“尤妮斯女士,她不知道你在这儿,她在巴尔的摩。” 
  “南希呢?” 
  “她也不知道。” 
  “我杀了一个女人。” 
  她眨眨眼,“什么?” 
  “上帝,我杀了一个女人。天哪……” 
  她爬上床,把我托在她手臂里,像抱个婴儿,而我则哭得像个婴儿。我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回想——杀死迪安娜·麦卡夫女士不仅合法而且必要,还绝对正确。她起码是我认识的最邪恶的人。 
  不过当时我还是哭了,是为了这个著名的上流社会的交际花的香消玉陨——而不是为了那个不择手段爬上上流社会的穷姑娘。不过她倒也值得我流点儿眼泪。 
  玛乔而没有问我为什么这样哭泣;她甚至没问我杀了谁。她的确好奇,可是她知道我需要的是安抚,而不是提问,更不是揭露真相。 
  她是个特别的姑娘,玛乔丽——一个特别的人。每当我回想往事,我都奇怪为什么我没带她离开那里,和她一起种地生孩子,黑皮肤孩子、白皮肤孩子或混血儿——如果有这样一个姑娘在你身边,你还能奢求什么呢? 
  想到这里,我哭得更厉害了。我对迪的或是悲哀或是负罪的感情,完全被对眼前这个好女人的悲喜交集的感情吞噬了。她抱着我,安抚我,照顾我。 
  我的眼泪不是只为迫流的,而是为了我在加勒比失去的这两个可爱的女人流的。 
  弗雷明出现在门口,像从蜡笔画上走下来的——穿着淡蓝色的运动衫、淡黄色的运动袜和白色的长裤,看上去像个品味超群的游客。 
  “你活过来了,我看得出来。”他微笑着说。玛乔丽的屋里只点着一盏小灯,黑暗在他脸上投下阴影。 
  玛乔丽走到门口,羞怯地扫了我们一眼,“你们先生们谈话,我去到外面月光下散步。” 
  弗雷明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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