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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连-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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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突出政治”的年代,没有什么话语能比毛主席派来的亲人那铿锵有力、极富鼓动性的致辞更激动人心的了。祖国和人民的要求就是我们的神圣职责,毛主席的话就是最高指示。于是,决心书、请战书、入党申请书,雪片般飞来,仿佛战端一起,人人都能像黄继光、董存瑞那样堵枪眼、炸碉堡、“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甘洒热血写春秋”!
慰问团又一次给子弟兵送来了不可缺少的精神食粮。
指挥连也沉浸在慷慨激昂的气氛当中,纷纷表示决不辜负祖国亲人的殷切期望,誓与空中强盗血战到底,党指向哪里就打向哪里,不获全胜决不收兵!就连“老病号”贾双林,都激动的亲自端着饭碗到饭堂去吃饭了,有好几天不赖在铺板上等别人送病号饭。
刘文不无得意地说:“谁说狗改不了吃屎?还是有进步嘛!”
赵建成则一针见血地指出:“他哪里是有进步?分明是怕慰问团走的时候提前把他捎回去!不过,知道丢人也是进步。”
连部门前硕大的墙报栏,被一篇篇心得体会、誓言决心覆盖着,言词恳切、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日月同辉。值此佳日良辰,刘文豪情激荡、冲动难抑,诗兴蔚起、灵感奇发,吟就小诗一首,起笔即盈盈而出:
白絮飞扬木棉开,春风轻拂翠竹摆。
援老战士心欢畅,笑迎祖国亲人来。
可惜有上阙无下阙,读之意犹未尽。
天高云淡,繁星点点。以云南省歌舞团为主的慰问演出即将开幕。
演出地点选择在当年被法国人遗弃的简易机场上。这是一小块群山环抱,略显平坦的洼地,东西长、南北窄,稍加平整可供小型螺旋桨飞机起降。为迎接盛事,工程兵提前将此处杂草铲去、填平坑洼打理齐整搭上戏台,入夜,各路大军车轮滚滚、马达轰鸣,浩荡而至。小小山洼立时热闹起来,披挂伪装的车辆整齐威严,荷枪实弹的部队人声鼎沸。兄弟部队互相拉歌,各不相让,声音宏亮掌声如潮、声势浩大振奋人心。
几支老挝人民军的队伍悄悄夹杂在我军行列当中,为表示友好,组织者让他们占据了最佳的观赏位置。在此起彼伏的军歌声中,他们一个个伸长脖子莫名其妙地东张西望,流露出羡慕的神情。
在那个艺术枯萎、百花凋零的岁月,满怀激情、不远千里来到前线的文工团员们,实在拿不出像样的节目来犒劳生活在寂寞艰险之中年轻的士兵兄弟。整台晚会基本上是没完没了地重复“样板戏”的各个选段,演员们在上面卖力地纵情摹仿,战士们在下面万众一心齐声跟唱。
“要学那泰山顶上一青松……”
“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
“我家的表叔数不清,没有大事不登门……”
“我们是工农子弟兵,来到深山……”
演出坚定不移地进行着,偶尔有“小合唱”、“快板书”穿插其间,疲劳的人们渐渐失去热情,远处队伍里开始传来均匀的鼾声和为驱赶蚊虫而发出的“噼噼啪啪”的巴掌声。有人抱怨节目不够精彩,有人埋怨晚会时间太长。当然,这样不尊重别人的劳动是不应该的,但是,要求这些正值“花季”的年轻人,“心无杂念”地观看如此枯燥和老调重弹的节目,确实有些勉为其难。假如赶上今天这百花齐放、五彩缤纷的太平盛世,这一切都不可能发生,历史的进程只能用历史的眼光去观察、去衡量、去判断。
突然,一曲女声独唱:陕北民歌《翻身道情》,集中起全场的注意力。那位不知姓名的著名女高音,激越嘹亮的嗓音和美好悠扬的唱腔,一下子摄去所有人的魂魄。
“太阳,那个一出来嗨——满山,那个红来嗨——”
随着那歌声,大家被激动、被震撼、被征服了,歌声在群山中回荡,台下寂静无声。当最后那个音符落定时,全场立刻响起雷鸣般经久不息的掌声!优雅大方的女歌手热泪盈眶,款款向前一再谢幕,可人群中依然欢呼四起掌声不断。倍受鼓舞的文工团员稳住情绪,一口气把个《翻身道情》连唱了三遍。
“再来一遍——”所有人仍动情地呼喊道。
拍红了手心,叫哑了喉咙……
一支平平常常、久违了的民间赞歌所产生的巨大反响,令人始料不及,难以想象。
慰问演出达到了高潮,圆满结束。
'奇·书·网…整。理'提。供'正文 第十章 战场轶事(三)
老挝人的故事。
上寮高原多山,住在山上的老听族生产工具落后、生产力低下、刀耕火种思想保守、与外界接触甚少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他们以原始部落或家族为社会形体,世世代代散居在深山老林之中,自给自足、自产自销。偶尔走向平原,用多余的粮食、土特产换取宝贵的食盐和日用品,勉强温饱艰难度日。
每逢旱季即将结束,雨季就要来临的时候,他们便像候鸟那样,拖家带口、长途跋涉,寻一块朝阳的山坡临时安顿下来。然后夜以继日不知疲倦地发扬“蚂蚁啃骨头”的精神,男女老少一齐动手,用极其落后的工具,一点点砍光密密的树,割去厚厚的草,直到把整个山坡全部剃成“秃子”。赤日炎炎之下暴晒月余,不等植物干透,便顺坡就势放火烧荒。那时节,好似冥冥之中有人发出统一号令,漫山遍野浓烟翻滚烈焰冲天、必必剥剥,闻之胆战心惊。入夜,从山顶举目望去,黑漆漆的群山游动着条条火龙,蔚为壮观,烟尘热浪随风飘来,空气中充满了呛人的焦糊味道。等到山火平息、飞灰烟灭之后,葱笼滴翠的原始雨林中便出现了一块儿一块儿极不协调的黑色斑痕,如同美人头上长了瘌痢,不堪入目。如此糟蹋大自然赐予人类赖以生存的优美环境,实在令人扼腕痛惜!
这些人烧山的目的非常简单,就是为了肥沃和酥松土壤,以利于他们原始的耕种。大火过后,余烟缭绕,尚未燃尽的树干焦黑糊臭、呲牙咧嘴、横七竖八地躺在山坡上,一年一度的“农忙”开始了。男人们手持削尖的毛竹筒走在前边,将竹尖深深扎进土壤,剜出一个个三角形的小坑。女人怀抱竹筐紧跟其后,把金灿灿的稻种三三两两丢进坑中,赤足一趟踩紧,便大功告成。遇到障碍物也不清理,越过去了事,全家人蹦蹦跳跳下完种,便隐入丛林深处,一连数月不知去向。
这就是东南亚著名的旱稻,不需管理靠天吃饭,生命力极强。成熟后颗粒饱满晶莹剔透,做出米饭色泽碧青香气扑鼻,粘度大、口感好,当地人捏成饭团食之,谓之抓饭。
稻种发芽了,整整一个雨季“雨露滋润禾苗壮”。小苗同杂草一起茁壮成长,抽穗之前根本无法分辨哪个是稻、哪个是草,山坡复又披上了绿装。这期间,它们就像一群弃儿,孤苦零丁栖身荒野无人问津。
庄稼熟了,若晚霞遍地,稻浪翻滚满目金黄。坐享其成的山民们懒懒散散陆续返回各自的“庄稼地”准备收获。为防止鸟儿啄食稻谷、保卫胜利果实,他们在山顶处搭起草棚,通常由一老者盘坐其间进行看守。另外搓些草绳,四面八方扯在“稻田”上,像张大网。一根总绳系在老者手边,发现鸟儿偷粮,立即拉动总绳,大网随之牵动,“哗啦,哗啦”,稻浪起伏,鸟不敢食,连忙飞走。既有效又有趣,真是“纲举目张”心里不慌。
收稻时,全体人马一字排开,每人怀抱竹篓,掐住稻穗一撸,谷粒到手,置于篓中。掐完撸净,万事大吉,收获便告结束,稻草遗留原地让它自生自灭。等到来年耕种时节再来看看,这块地如果还想种也就省了大事,不想种则毫不犹豫另选地点伐木除草、放火烧荒。
这也叫农民?!
山里人很穷,种点粮食只能勉强维持生计,日用品奇缺,货币似乎不那么好使,他们常常以物易物,换取商品。上寮地区未经开发,遍地是宝,原始雨林中有柚木、栗木和紫檀等大量经济价值很高的名贵木材,野生灵芝、琥珀更俯拾皆是。时常有人顺着炊烟找到炊事班,拿出兽皮、虎骨、名贵药材,要求换一点儿盐巴。由于缺盐少碘,当地人患碘缺乏症相当普遍,粗脖厚枕、项下挂个肉口袋的人随处可见,让人同情。炊事员一般有求必应、慷慨赠与,因为“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这必须遵守的铁令,早已成为每个中国士兵的自觉行动,同时还严禁“买卖公平”,根本就不允许与老挝人做买卖。看见他们捧着数量不多的盐巴,欢天喜地离去时,心中充满快慰。
贫富不均是个普遍现象,差距之大令人乍舌。有趣的是,富人中华侨不少,他们勤奋睿智、能耕巧做、安居海外逐渐积累起财富,成为颇具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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