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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纳西姆·尼古拉斯·塔勒布-黑天鹅-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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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天鹅》第四部分第八章 永不消失的运气—沉默的证据问题

    我们理解事件的方式中还存在另一个缺陷—沉默的证据。历史既向我们隐藏了黑天鹅现象,又隐藏了它制造黑天鹅现象的能力。 
    淹死的拜神者的故事 
    两千多年前,罗马雄辩家、纯文学作家、思想家、禁欲主义者、阴谋政治家及高贵绅士西塞罗讲了下面这个故事。有人把一幅画给一个无神论者看,画上画着一群正在祈祷的拜神者,他们在随后的沉船事故中幸存了下来。其寓意在于说明祈祷能保护人们不被淹死。无神论者问:“那些祈祷后被淹死的人的画像在哪儿?” 
    淹死的拜神者已经死了,所以很难从海底爬出来到处宣传他们的经历。这能够欺骗那些粗心大意的人相信奇迹。 
    我们把这种情况叫做沉默的证据问题。其道理很简单,但影响巨大而且普遍存在。大部分思想家试图让他们之前的人感到羞愧,西塞罗却几乎让他之后的所有经验主义思想家感到羞愧。 
    后来,我的英雄中的英雄—散文家蒙田和经验主义者培根都在他们的著作中提到了这个观点,用它解释假信仰的形成。“这是一切迷信形成的方式,不论是占星术、解梦、预言、占卜还是别的什么。”培根在《新工具》中写道。很明显,问题在于这些伟大的发现被很快遗忘,除非它们被系统化地灌输给我们,或者融入我们的思维方式。 
    沉默的证据遍及与历史概念有关的一切。我说的历史不仅仅是关于历史的、资料丰富而无聊的书(封面印着文艺复兴时期的画以吸引购买者)。历史是具有事后影响的全部事件。 
    这种偏差延伸到人们对思想胜利的解释,对许多职业所需技能的错误认识,人们在艺术领域的成功,先天与后天培养的争论,法庭使用证据的错误,对历史“逻辑”的错误认识,当然,最严重的是我们对极端事件性质的理解。 
    你坐在教室里听某个自以为重要、高傲而沉闷的人装腔作势地讲了两个小时的历史理论。无聊让你头脑麻木,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你听到大人物的名字:黑格尔、费希特、柏拉图、希罗多德……他看上去很深沉博学,你却发现他说的大部分内容都是基于简单的视觉错觉!但这并不奇怪:他太精于此道了,假如你质疑他的方法,他就会向你抛出更多的名词。 
    我们太容易在编造历史理论时忘记已经死去的人,但这个问题不仅存在于历史中,还存在于我们在所有领域打造样本并搜集证据的方式中。我把这种扭曲称为偏差,也就是你所看到的事物与真正存在的事物之间的差异。“偏差”是指一种系统性错误,它导致人们总是对事件的影响做出更为积极或者更为消极的判断,就像一台总是显示你比实际重几磅或轻几磅的秤,或者一部让你的腰围增大的摄像机。人们在20世纪不断在各种学科发现这种偏差,但它们大都被很快忘记了(就像西塞罗的观点一样)。淹死的拜神者不会写下关于他们经历的历史(要想写历史,还是活着更容易一点),历史上的失败者也是如此,不论人物还是思想。令人吃惊的是,最需要理解沉默的证据的历史学家和其他文科学者没有谁真正做到了这一点(我十分努力地查过)。至于记者,算了吧!他们正是大批扭曲事实的人。 
    “偏差”一词还表明相关情况可量化的特点:你可能能够评估扭曲的程度,并通过同时考虑死去和活着的人,而不单通过活着的人来修正它。 
    沉默的证据掩藏了事件的随机性,尤其是黑天鹅类型的随机性。 
    培根从许多方面看都是一个有趣而可爱的人。 
    他具有一种深刻的、怀疑主义的、非学术的、反教条的、极端经验主义的天性,这种天性是几乎不可能在思想界找到的品质。(任何人都可能是怀疑主义的;任何科学家都可能过度经验主义,难得的是怀疑主义与经验主义的结合。)问题是,他的经验主义希望我们证实,而不是证伪;于是他提出了证实问题,即导致黑天鹅现象的证实行为。 
    字母的坟墓 
    人们总是提醒我们,腓尼基人没有写下任何东西,尽管据说是他们发明了字母表。由于没有留下书面遗产,人们说他们庸俗。评论者断定,出于种族或文化的原因,他们对商业比对文艺更感兴趣。因此,腓尼基人发明字母表是为了低级的商业记录目的,而不是为了高尚的文学创作。但是,现在看来,腓尼基人写过很多东西,但使用的是一种容易腐烂的纸,未能经受住长时间的生物降解反应。在2世纪或3世纪人们开始使用羊皮纸之前,人类的手稿有很高的损毁率。没有得到复制的手稿就那么消失了。 
    在我们进行天分比较时,经常忽略沉默的证据,尤其在那些受赢家通吃效应影响的行业。我们也许很喜欢那些成功故事,但太把它们当回事是不应该的,因为我们并没有看到全部事实。 
    回想在第三章讨论的赢家通吃效应:注意那些自称作家,却(只是“暂时”)在星巴克摆弄擦得闪闪发亮的咖啡机的人。写作界的不公平现象比医学界的还严重,因为我们是很少看到医生卖汉堡包的。因此我可以推断,我能够仅从我看到的样本去评价后一种职业的总体。同样,管道工、出租车司机和不受超级明星效应影响的其他职业也是如此。让我们在第三章对极端斯坦和平均斯坦的讨论的基础上更进一步。超级明星效应造成的结果是,我们称为“文学遗产”或“文学宝藏”的东西只占累积文学产出的很小部分。这只是第一点。从中我们立即可以看出对所谓天分的辨认是无效的:比如,你把19世纪小说家巴尔扎克的成功归功于他的“现实主义”、“洞察力”、“敏感性”、“人物塑造”、“抓住读者注意力的能力”,等等。当且仅当那些缺乏所谓天分的人不具备这些品质时,它们才是能够带来超级成功的“超级品质”。但假如恰好有十几种可与之媲美的大作因为腐烂而未能流传下来呢?根据这一逻辑,假如真的有许多有相同特点的手稿腐烂掉了,那么,我只能遗憾地说,你的偶像巴尔扎克只不过比他的同时代人更有运气。而且,由于你对他的喜爱,你不公平地对待了其他人。 
    我要重申,我并不是说巴尔扎克没有天分,只是他不像我们想的那样独特。想一想被人们彻底遗忘的成千上万的作者,甚至没人分析过他们的作品。我们没有看到成堆的被退回的手稿,因为它们根本没有发表。《纽约客》每天就要退回近100份手稿,所以你可以想象我们可能永远不会听说的天才的数量。在法国这样写书人多于读书人的国家,大文学出版商只会接受新作家作品的千分之一。想想有多少演员从未通过试镜,但假如他们有足以改变生活的运气,他们本来能够演得很好。 
    下一次你拜访某位举止从容的法国人时,很可能会发现他收藏着《七星诗社文库》(Biblioth弎uedelaPl巌ade),但几乎永远也不会去读,其主要原因是其中的书太大太重了。作品被收入《七星诗社文库》意味着作者成为文学最高殿堂的一员。这些大部头的书非常昂贵,散发着一种极薄的印度纸张的独特气息,这种纸让一本1500页的书只有药店记事簿那么大。据说它能帮你增加巴黎每平方英尺容纳的大师级作品的数量。出版商伽利马(Gallimard)在挑选进入《七星诗社文库》的作者时非常挑剔,只有很少的作者在世时能入选,如美学家及冒险家安德鲁?马尔罗(Andr?Malraux)。
    巴尔扎克在小说《幻灭》中完整地概括了沉默的证据。吕西安?德?鲁本普莱(主人公吕西安?沙尔东的化名)是一个贫穷的外省天才,“上”巴黎去开始文学生涯。据说他很有才华,实际上,是昂古莱姆半贵族的环境让他相信自己是天才。但人们很难知道这到底是因为他长得不错,还是因为他作品的文学质量,或者是否谈得上文学质量,或者,如巴尔扎克本人所怀疑的,到底是否与任何事情有关。成功的降临具有讽刺意味,它是阴谋与推销的产物,或者是某种完全不相干的原因突然带来的运气的产物。吕西安发现了一座巨大的坟墓,其居民被巴尔扎克称为“夜莺”。 
    吕西安得知,书店称那些被埋藏在书架深处的书为“夜莺”。 
    当吕西安的手稿被一个根本没读过它的出版商退回时,巴尔扎克向我们展示了当代文学的悲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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