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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男人,比你扛冻,”卓煦晨握紧安笙的手,“穿上,你的手很凉。”
“也不知道是谁淋场雨就感冒?”安笙嘀咕。
“你都记得?”
“不记得。”安笙想收回手,卓煦晨却拉的更紧,索性将她的手抱在自己手里,十指紧扣,“我拉着你的手就不冷。”
卓煦晨补了两个小时的觉,一到时间就带着安笙去了病房,韩璐靠在病床上,精神还算不错,爸爸昨天告诉她卓煦晨今天来北京看她,她高兴的凌晨五点就醒了。
对于癌症晚期病人,入睡是一件极其奢侈的事情,大多数夜晚她需要注射杜冷丁止痛。韩璐已经被病痛折磨的皮包骨,眼眶深深地凹下去,连微笑都变成一件费劲的事情。“小晨,
你来了。”
“妈,我来看你了,还有盛夏。”卓煦晨牵着安笙走进病房。
韩璐比安笙任何一次见到她时都要和蔼,“那边有板凳,坐,快坐。”
“您好。”安笙坐在卓煦晨身旁,淡淡地打招呼。
“盛夏,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韩璐望着安笙,眼神里有愧疚、有欣喜,还有一丝释然。
“托你的福,过的还不错。”安笙在车上模拟了无数,次见到韩璐时让自己可以假装若无其事,可是看到她可怜的样子,她还是情不自禁的恨。
韩璐听出安笙语气中的讽刺,尴尬地笑了笑,“盛夏,当年的事,你还年轻,不能了解我的心情。”
“是吗?那我真希望我这辈子都不能理解。”
“你住口。”卓煦晨喝住安笙,“妈,你感觉怎么样?”
“小晨,你让盛夏把话说完,她恨我是应该的。”韩璐此时真的像一个慈爱的母亲,“我年轻时心高气傲,嫁给小晨爸爸时总觉得时间久了他对我就会有感情,所以他说他爱上你妈妈的时候,我的挫败感要比嫉妒多得多,我很感激你一直保守这个秘密,不让小晨受到伤害,我恨你们母女,因为我觉的你们联合毁了我的生活,那时候小晨是我全部的希望。如果他毁了,我大概也活不下去。”
“真是个伟大的母亲。”安笙冷笑,如果自己的母亲还活着,说不定也会变成一个可爱的老太太。
“我知道自己很自私,做了很多对不起你和你妈妈的事,可是如果我不那么做,不会有如今的小晨,那时候你们都还太年轻,就算在一起,也未必会幸福。”
“所以你不折手段的拆散我们,甚至不惜亲手杀死你的外孙?”
“安盛夏,你什么意思?”卓煦晨听不下去了,他不能明白,为何盛夏对自己母亲说话的口气会如此恶劣。
“小晨,你让妈妈把话说完,盛夏,不要再恨我了好吗?如果你还爱着小晨,就抛开过去和他重新开始,这十年,不管是对他还是对我,都比坐牢还要艰难,他甚至想为你死。”韩璐拉过卓煦晨的右手,拉起他的袖子,一道清晰疤痕呈现在安笙面前,“得知你的死讯不久,小晨也自杀了,如果不是我发现的及时,他现在已经不在这个世上,我跪下来求他,求他想想我,我已经没了丈夫,不能再失去儿子,他答应我会好好活着,然后就去了美国,十年都没回来过一次。”
“你知道谭怀亚这十年来在监狱里是怎么度过的吗?知道叶理在ICE里住了整整一个月吗?知道我妈妈死的死后有多可怜吗?她那么爱美的一个人,却被大火烧成了一块焦炭。”安笙这些年第一次说出心中的质问,“那张假的化验单跟你脱不了干系吧,谭怀亚因为什么进监狱你比谁都清楚不是吗?这些年我是怎么活下来的,你知道吗?”
“对不起。”
“让我原谅你。”安笙一字一顿,盯着韩璐,目光森寒,“你休想。”
“你够了。”卓煦晨一个耳光甩在安笙脸上,“你出去。”
安笙一个人走在大街上,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她却没有一丝心情欣赏,卓煦晨手腕上的吧刺痛了她的眼睛,那一瞬她真的害怕了,幸好韩璐及时发现,幸好那一刀是在手腕上不是在心脏上,幸好他还活着。
北京的夜,是美丽的,也是冰冷的。
人们只看到美轮美奂的霓虹和灯海,却没有发现蜷缩在辉煌下面的流浪汉。
安笙迷路了,她分无分文,穿着卓煦晨那件长及脚踝的风衣,像个负气离家出走的问题少女。
别说,她以前真的是个问题少女。
“冷不冷?”
安笙抬起头,卓煦晨就站在她面前,她鼻子一酸,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的手机在你口袋里,里面装了定位软件。”卓煦晨把安笙拥进怀里紧紧抱住,“我妈都告诉我了,是她把你推下楼梯的是吗?即使那个时候,你都没想过要放弃我们的孩子对吗?”
安笙感觉到卓煦晨的颤抖。
“那时候卓煦晨入狱,叶理危在旦夕,她威胁你,让你告诉我,是你打掉孩子的是吗?”
安笙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抱住卓煦晨。
“我该怎么办?盛夏,我该怎么办?我妈妈杀掉了我的孩子,我却恨了你那么多年?”
“都过去了,”安笙轻抚着卓煦晨的背,“以后,你要好好的,不可以再做傻事了。”
卓煦晨捧着安笙的脸,泪光闪烁,“我真是个混球,竟然打你,以前你坐车割破手我都心疼地要死,现在竟然动手打你,盛夏,你打我好不好?”说完,拉起安笙的手往自己脸上扇。
“卓煦晨。”安笙抱住他,“好好的,你要好好的,不管我还在不在你身边。”
大年初六凌晨一点钟,韩璐停止了呼吸,有卓煦晨和安笙陪着她,她离去时嘴角带着笑意。葬礼很简单,连上几个亲近的朋友不过十几个人,安笙以妻子的身份站在卓煦晨身边,和他一起送走韩璐。
半个月后,安笙和卓煦晨一起回到淮江。
叶理拿着一把砍刀气势汹汹地冲出门,大有要找卓煦晨火并的架势,“混蛋,谁叫你一声不吭把我们小夏绑架走的,我这就砍了你。”
谭怀亚架住她,“叶子你冷静一点,你这样会出人命的。”
“谭少爷,你放开我,我一定要给他的颜色瞧瞧。”
“叶子,是我自己跟他走的,卓煦晨的妈妈没了。”安笙拦住叶理,“你先回去,我和卓煦晨谈谈。”
叶理气呼呼地威胁卓煦晨,“不许欺负我们家小夏。”
送走叶理,安笙松了口气,“卓煦晨,你妈妈的心愿已了,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为什么?”从天堂调入地狱的滋味大约就是这样,“我们之前不是好好的。”
“你都知道了对吗?我哥坐牢,叶理受伤,我流产,这些都是你妈妈一手促成的不是吗?我们苦心安排的一切就被你妈妈的伪造的一张化验单毁了,如果我从没有认识你,如果我们没有在一起,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我妈妈也不会惨死,卓煦晨,我过不了这道坎,卓煦晨,我应该下地狱。”
“即使下地狱,我也要和你一起。”卓煦晨深深地望着安笙,目光如海。
chapter 32(修)
寰宇国际公关部。
“姜经理,今天的报纸。”助理小王敲门进来。
姜薇尔满意看这今天淮江日报娱乐版的头条,“寰宇总裁婚期曝光,Bacchus城堡最理想结婚地。”
“还有您的包裹?”小王把包裹放在办公桌上,羡慕道,“不知道卓总准了什么甜蜜的surprise啊?”
姜薇尔娇羞一笑,“都在一栋楼里工作,寄什么快递。”
“浪漫吗?”小王羡慕地眼都直了。“快打开看看。”
姜薇尔刚把箱子划开,刚掀开一角便尖叫着把箱子丢到一边,里面的东西掉出来,是一只被开肠破肚的死老鼠。
“啊!”
两个女人的尖叫引来了大楼保安,死老鼠被处理掉后,姜薇尔仍心有余悸,“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经理,要不我们报警吧!”
“死的是老鼠,警察不受理的。”
“这是恐吓啊!”
部门员工七嘴八舌的出主意,姜薇尔平复一下心情,发号施令:“该干啊干嘛去,别堵在这看热闹。”
“姜经理不愧是女中豪杰,看到死老鼠都这么淡定。”
“这样的女人最可怕。”
回到办公室,姜薇尔捂着心脏狂跳不止的胸口,拿起电话播下安保部门的号码,“杨队长,最近再有送快递的来公司你帮我注意一下,今天这个包裹应该是直接送过来的,对,我看过那个箱子,上面只有收件人没有寄件人,也写的电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