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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国十日谈-一个上海知青在缅泰的奇遇 作者: 吴越-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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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的马车,已经恭候多时了。凡是在公路上跑的载人马车,一般都是单驾或双驾。这种进山的载人马车,第一因为上坡路多;第二因为道路翻浆,泥泞不堪,走起来不像干燥的马路那样轻松;第三因为有些路段为泥石流所堵,只要还能通行,要尽可能从乱石堆上把车子拉过去,至少要把空车拉过去,因此这种马车是一辕两套共三匹马。每匹马都是毛色油亮,胸肌发达,屁股圆圆,脖子上套着一溜儿铃铛,脑门儿上饰着大红的绒花儿,显得健壮而有力,让人一看见就有一种安全感。
  但是赶车的车夫,模样儿却有几分可怕,至少是令人讨厌:他大约五十多岁年纪,溜光油亮的一个圆脑袋,是个不毛之地,几乎一根毛发也没有,但却长着一脸的络腮胡子,连两颊上都是“荆棘丛生”。只有在说话的时候,才能看见一张犬牙交错的嘴里,满是白沫。两只眼睛,一只已经永远睁不开了,另外一只,由于眼睑外翻,眼球凸出,却又显得特别大,什么时候都瞪着。他矮小肥胖,五短身材,手短脚短,脖子更短,正确地说,是根本就没有脖子。对襟的无袖小褂,已经看不出原来是什么颜色,一个扣子也没扣,露出胸口上黑中有黄的护胸毛,竟和络腮胡子连成一片。下身的“绊尾缦”又长又大,像灯笼裤子,几乎碰到了脚后跟。两条向外弯曲的腿,在两膝之间形成一个巨大的O 字,至少一条狗穿过,不会碰到他的裤子。
  这时候,他正焦急地在马车旁边原地转圈子,鼻子里“吭,吭”发声,与马的打响鼻相应和。
  多洛把吴永刚带到马车旁边,喊了声:“扎嘎,你给吴先生安排的座位呢?”扎嘎忙过来哈腰指点:“老爷,您请这儿坐。这个位置,前后左右都没有遮挡,可以欣赏沿途风光,坐着最稳当,上下车也最方便。”车厢呈长方形,四周有二尺多高的车厢板,车厢板内侧各有一块一尺多高一尺来宽的平板,这就是座位了。座位下面和车厢正中,可以放东西。每面坐三个人,一共可以坐12个人;挤一挤,当然可以坐得更多。右侧车轮后面,有一截车厢板是活的,翻下来就是上车的踏脚,翻上去仍是一个座位。扎嘎所说的最好的座位,指的就是后车厢板正中间挨着上下车踏脚的那个位置,车子行走的时候脸朝前,没有逆行的不适感,还可以看见前面和左右两面的景物。
  车厢的四角各有一根空心的铁管,支起一个一米多高的架子,下雨的时候,可以绷上尼龙布“聊避风雨”。
  这时候,车上已经坐着八个人,单等吴永刚上车,就要出发了。
  车把式殷勤地从侍者手中接过帆布包来,在车上放好,然后请吴永刚上车。多洛在一边笑着搭茬儿:“吴先生,您别看这车把式模样儿不济,这条进山的路,他没走过一千次,也走过八百次了。有他赶车,您就放心吧!没有他过不去的路,也不会让您淋着,冻着,饿着,渴着,不是万不得已,也不会错过宿头,让您露天过夜的。”吴永刚上车坐好,双手合十当胸,向车把式说了声:“萨瓦迪,那就托扎嘎大哥的福,大家一路平安啦!”“萨瓦迪”是“你好”的意思,一般用于平辈之间的招呼。
  吴永刚作为“先生”甚至“老爷”,对车把式这样说话,分明是高抬他了,慌得扎嘎赶紧双手合十举过前额,以小辈儿的身份还礼不迭。车上的人全都笑了起来。
  多洛先生说:“扎嘎,你别多礼了。吴先生平易近人,从来不摆老爷架子的。他拿你当弟兄看待,只要你顺利地把他送到他要去的地方,不但他感激你,连我也要好好儿感谢你呢!时候不早了,快上路吧!”扎嘎诺诺连声,大鞭子一扬,“啪”地一声脆响,辕马扬鬃奋蹄一声嘶叫,拉帮套的一齐用力,铃铛叮咚声中,马车上了路。
  还能听见多洛先生在背后的祝福:“祝您走运!”雨后放晴,晨曦初露,空气显得特别清新。这个地区,热季的三月中旬,气温持续摄氏40度是常有的事儿;凉季的十二月,最低气温也不会低于摄氏12度。雨季的气温,一般在摄氏30度左右。这时候一者是雨后,二者是清晨,气温当然在30度以下。城郊公路,质量还比较好,没有翻浆,马车在平坦的沙土路上轻快地奔跑起来,晨风拂面,居然还有些寒意呢。
  马车上一共有九个人,男女老少都有。其中一个小男孩儿,大约十五六岁光景,双眼皮儿大眼睛,一脸的机灵相。从吴永刚上车以后,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似乎专家学者在研究一个什么课题似的。等到吴永刚坐定,车子也跑起来了,忽然饶有兴趣地发问:“吴先生,您是缅甸人,还是中国人?”吴永刚笑了笑,歪着脑袋反问:“为什么你认定我是缅甸人或者中国人呢?难道我就不像日本人或者泰国人么?是因为我的泰语说得不流利,还是因为我的模样儿不像泰族人?”小孩儿羞赧地一笑:“您的泰语说得很流利。有许多泰国人,到外国去住了几年回来,说起泰语来,结结巴巴的,还没您这样流畅呢!我们泰族人,没有固定的特征,皮肤有特别白的,也有特别黑的,从长相模样儿上,很难分辨出来。我说您是缅甸人或者是中国人,是我的直觉,也就是第六感官在告诉我。再说,只有缅甸人和中国人才有姓吴的。”“小弟弟,你的话,只说对了一半儿。”吴永刚认真地说。“缅甸人叫‘吴蓬’、‘吴温貌’,可不是姓‘吴’名字叫‘蓬’或者‘温貌’,‘吴’是尊称,就好像泰族人叫‘坤敬’、‘坤冬’一样,‘坤’是尊称,实际上就是‘敬先生’、‘冬先生’的意思,‘敬’和‘冬’都是名字,不是姓。”“可我们泰人的名字中没有叫‘吴’的呀!”“名字是随便取的,没有一定的规矩。从我这里开始,起名儿叫‘吴’,难道不可以吗?”“那么我不是应该叫您‘坤吴’了吗?”一句话,说得车上的人全都笑了起来。男孩子旁边有个妇女白了他一眼,嗔着说:“努丹,别说傻话了。吴先生跟你说笑话呢,他是中国人。”在泰语中,“努”是加在孩子面前的爱称,“努丹”,相当于中国人叫“阿丹”、“小丹”。吴永刚接着和这孩子开玩笑:“你叫‘努丹’,大概是姓‘努’名字叫做‘丹’吧?”努丹却没有听出来是玩笑,一本正经地解释:“听您这一句话,就露了怯了,可见您是个冒充的泰族人。
  我们泰人以前只有名字,没有姓,五世王提倡分家族定姓氏,赐给大臣、子民以姓氏,我们才有了姓。我们是名字在前面,姓放在后面的。跟你们中国人正好相反。“”那么你是姓‘丹’名‘努’啰?“吴永刚继续与他逗乐。
  “什么呀,‘丹’是我的名字,‘努’是我家里人给我加上去的。我姨说,再过两年,我就是‘坤丹’了,现在还不行。”说着,稚气地摇了摇头,似乎在埋怨自己怎么老也长不大。
  他这天真的话,逗得车上的人又一次哈哈大笑起来。吴永刚笑着继续逗他:“看起来,努丹是个中学生,再过一两年就要上大学了。上了大学,人家就都叫你‘坤丹’啦!”不料努丹却神色凄然起来,低着头,沉默不语了。他姨在旁边叹了一口气,代他回答说:“唉,大学的门槛那么高,努丹怎么迈得过去呀!能够让他中学毕业,就已经很不容易啦!”吴永刚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刺痛了他,赶紧转圜:“我看努丹是个聪明的好学生,一定能够考上大学的。来,努丹,大家坐在车上,没有事情可做,你是不是讲个故事,给大家解解闷儿啊?”一说到讲故事,努丹立刻来了精神,把能不能上大学的事情暂时放在一边儿,兴致勃勃地说:“我问您是中国人还是缅甸人,意思正想请您给我讲讲你们外国的故事呢!中国,在我们的北方,土地那么大,听老师说,将近是我们国家的二十倍,一个四川省,比我们泰国全国都大;人口那么多,也是我们国家的二十倍。那么大的国家,那故事还不多得没地儿装啊?吴先生,您给我们讲一个吧。”“旅途寂寞,讲故事打发时间,是一个好办法。我建议:咱们大家轮流讲故事,讲什么都行,所见所闻,亲身经历,历史掌故,地方风情,都行。就从努丹这里开始,大家说好不好?”车上的人都哄笑起来,纷纷表示同意。努丹说:“我最小,怎么要从我这里开始?”“傻孩子,让你先说,是怕别人把你要说的故事抢先说了,你没得可说。吴先生这是照顾你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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