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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鼎-第3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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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笑道:“吾国拉得动这般硬弓的勇士不在此处,姑且拿回去再试。”

王侁却笑道:“既然如此,吾便命麾下勇士先为陛下试此强弓吧。”他此番带了殿前司膂力特强的弓弩手二十人,一一上前试弓,每个都能将那硬弓拉得如同满月一般。

韩德让与陈德相互看了一眼,知道这是宋国有心炫耀武力,宋国的人口比辽夏两国加起来还要多,从中选拔出膂力超强的弓弩手,确实大占优势。

百五十步外的靶子摆好,陈德亲自弯弓搭箭,一箭命中靶心作为开场,宋、辽、夏三方善射的勇士依次下场,箭箭中靶。

见宋人和夏人俱都善射,韩德让皱着眉头,忽然远处数行大雁飞过,他微微一笑,挥手叫过宫分统领萧敌烈道:“射死靶何用,将天下大雁射下几只来献给皇帝陛下和王丞相。”众宫分军闻令,纷纷弯硬弓,搭铁箭相射,只听嗖嗖的数十声,飞箭如电,数头大雁从天上掉落下来。

王侁见状,也命殿前司弓弩手射雁,然而,一则宋军弓弩手以射死靶为主,不似辽人那般习于射猎活物,二则天上雁群见势头不对,纷纷振翅远逃,尚有一头大雁,兴许是因为伴侣被人类射死,尚在高空中哀声鸣叫,盘旋不去,只是强弓之末不能穿鲁缟,箭矢还未触及雁身便已掉下。见韩德让对自己拱拱手,王侁只能视而不见。

陈德见状道:“取我弩来。”片刻后便有一架特制的神臂弩呈了上来,夏国神臂弩经历十年改进,威力更远胜初从拓跋氏那里得来之时,为了平衡击发时的力道,弩身后还肩托,陈德举起上好弦,有些沉重的弩箭,趁那头大雁飞得稍低些的时候,扣动扳机,箭如流星一般射入大雁肚腹,那大雁哀鸣一声掉落下来,天空中再无别的猎物。陈德将神臂弩交给旁边的侍卫,对韩德让道:“此雁既失爱侣,势不能独生。雁亦如此,人何以堪。”韩德让一愣,神色复杂地望向别处。

宴射完毕之后,杨延昭护卫着丞相王侁先行离去,韩德让交代左右在外守护后,带着一名侍卫迈步进入陈德帐中。

陈德身旁站着一个十三四岁年纪,黑色儒服腰系孝带的削瘦少年,两道剑眉和他的年龄显得颇不协调,他面无表情,见到韩德让既不上前请安,亦不退避。

“昌儿,”韩德让出乎意料地先开口道,见少年仍然倔强地盯着自己,一言不发,他有些无奈地苦笑一声,对陈德道:“这孩子,见笑了。”陈德摇了摇头,对他们父子的家事,不置一评,温言对韩昌道:“昌儿,虽然你母亲有心愿,但男儿的命运当由自己选择,吾再问你一句,是否愿意回去辽国?”韩昌母子寓居敦煌之时,陈德待他如子侄一般,此子既聪慧又勤勉,陈德亦颇为嘉许。

韩昌眼神微微闪动,垂头不语,良久,方才重新抬起头来,对陈德恭恭敬敬地俯身行礼下去,压抑住胸中起伏的情绪,开口道:“小子韩昌,并代亡母,谢过叔父。。。。。。皇帝陛下十四年照料之恩。”他毕竟还是个少年,说到此处,语声已有些哽咽。

陈德见状,也不再相强。韩德让便命侍卫将他先带回宫分军营中。

陈德缓缓道:“得知兄长欲接母子回辽之后,嫂夫人不欲为君之累,以此簪自尽,遗言曰昌儿长成,韩氏有后,此去无憾矣。”言罢,从怀中拿出一根玉簪交予韩德让。

韩德让身为大丞相,兼南北枢密使于一身,为免外人物议,萧绰多次催促他将避居夏国这对母子接回辽国,谁想最终却是如此了局。这十年来,他威权日重,吞并高丽,降服室韦、女真,使北地英雄尽皆俯首,又在国中提携汉人,奖励农耕,倡导儒学,做了好大一番事业,对远在夏国的这对母子,却始终只有亏欠。

他长叹一声,收起那物事,揖道:“多谢贤弟。”片刻后方道:“听闻贤弟长女年方二八,聪颖贤惠,端丽无俦,承天太后为两国盟好计,特命为兄私下询问,两国可否联姻?辽国皇后世为萧氏,若贤弟不欲委屈侄女为皇妃,则可以在隆绪的兄弟当中人任择一人。”辽皇耶律隆绪事韩德让如义父,韩德让直呼他的姓名也颇为习惯。

陈德差点就要破口大骂吾女焉能配犬子,却只微微一笑,道:“她母亲不舍得女儿远行。”韩德让早知是这个结果,只是替萧后传话,聊尽人事而已,闻言也不再多说。联姻的另一种形式是辽国公主远嫁夏国,但陈德只字不提。

数时辰后,五千宫分骑军亦簇拥着韩德让离去,韩昌独骑跟在韩德让的身后,回首看满天红霞映照下的河曲城池,道路两旁麦草随微风浮动,斜照的阳光让他削瘦的背影显得格外孤单。

陈德站在城头上远眺,离人渐行渐远,缓缓消失在淡淡的夜色之中。

尾声 二 煮酒闲话

大夏威远十年,宋乾兴元年,四月,大江之上百舸争流,两艘三桅船放下白帆,停泊在这烟波浩渺的采石矶江畔。

王侁向窗外张望出去,不远处,是禁军水师的官船在逡巡警戒,回头苦笑道:“江宁知府太过热心,吾不过是一赋闲老夫,却派了这许多明桩暗哨在左近巡视,到叫陈兄为难了。”他年逾六旬,须发斑白,身披一件鹤羽大氅。

“前后相加,王兄执掌政事堂近二十年,门生故吏遍天下,若是在这江宁地界遇到什么麻烦,这知府大人恐怕要夜不能眠了。”陈德面色平和,他望了望外面的水色烟波,心里颇有些遗憾,既然惊动了王侁,这趟故国之行,只怕要提早返程了。

“营营役役大半生,搏得些挂眼浮名罢了,”王侁颇有些唏嘘,端起一杯烫暖的黄酒,缓缓饮下,却仍呛了一口,叹道,“当初寓居金陵,与陈兄妄论天下英雄,真是年少荒唐啊。”话虽如此,他脸上却流露出缅怀的神情,韩德让已于数年前身故。

陈德微笑道:“王兄品评当世人物,可谓字字珠玑,不过却是灯下黑,漏算了自己。”他又朝外望了望江面上巡视来回的水师楼船,颇为感慨道,“若在三十六年前,谁能想到,天下居然是三分局面。”

“陈兄不必担心。”王侁见陈德看周围的宋国水师,不禁抚掌笑道,“竟能让陈兄注目,这水师统领今年的考评当得上上。”他虽已不在政事堂,随口说考核官吏,仍是寻常之事,后来这江宁府水师统领果真得了上上考评,数年后,还升了官。

“不瞒陈兄,吾确实很想知道,大夏开国太上皇龙驭归天之后,辽国韩昌是否会挥戈西进,与陈安侄儿决战于漠北,只不过,”王侁转动着酒杯,悠悠道,“陈兄如今身在宋国,侁为大宋社稷朝廷计,倒要千方百计保护陈兄的安全。若有万一,夏国皇帝与辽国韩帅联手一击,这中原之地只怕是又要血流漂杵了吧。”他言下颇有憾意,似乎真的认真考虑过要把陈德留在宋国,

陈德皱了皱眉头,叹道:“安儿在你等眼中,竟然是个残暴好杀之君么?”他顿了一顿,又道,“韩昌乃萧绰爱婿,尽心辅佐大辽,功勋卓著,又怎会和安儿联手攻宋。”他端起酒杯,与王侁手中酒杯一碰,笑道:“王兄见事不明,也老了。”

王侁道:“残暴未必,杀伐果断却是远胜陈兄你啊,魏文帝曰,生子当如孙仲谋。孙仲谋不过守业之君而已,怎比得陈兄虎子,十年间向北拓地数千里,多少羁縻的部落在利剑之下变成军士荫户,夏国铁蹄北到终年寒冰之海。”他喝下杯中暖酒,又道,“陈兄可知,韩昌将夏国太上皇画像悬于书房,与韩德让像左右并列。”

陈德颇有些感慨地道:“德让兄有子如此,亦是无憾。韩昌实心纯孝之人,只可惜苦了他自己。”

王侁哑然失笑,道:“陈兄这评语,晓得韩昌厉害的人都难以置信了。”

这十几年来,韩昌逐渐接掌了原先韩德让的权柄,甚至犹有过之,他将辽国北方叛降不定的女真、室韦、蒙古、高丽等部,与原有的亲信汉军、汉民,按照夏国军士荫户制度编组起来,以孙武子兵法之“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为名,新立四军。为了把田地和民户都分给能打仗的勇士,他铁腕镇压北地部族和辽国国内契丹贵族的反抗,却深得受了他好处的女真、室韦、蒙古勇士之心。

韩德让在世时,韩昌便不欲在父亲卵翼下的南京道,远赴东京道为官,开掘铁矿、煤矿,辽国原本就擅冶铁,如今盔甲兵刃坚锐,其中以步卒铁浮屠、重甲连环马军最为精锐难当,不但威震北国,宋国几次试探性地攻击都吃了不小的亏。

送走王侁,陈德来到甲板底下的舱室,在这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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