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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诊断 作者:[加拿大]阿瑟·黑利-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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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弗斯的领带代表“表面平静的火山掩盖着内在的沸腾着的岩浆,终于在这里找到了一个喷火口。”罗弗斯并不在意,一笑置之。可是今天他似乎有些心事的样子。
  “肯特,我想找你谈谈,”罗弗斯说。
  “去我办公室吗?”欧唐奈有些惊异。除非有什么重要的事罗弗斯是不会找他的。
  “不用,在这儿说就行。肯特,是关于病理室的外科病理回报的事。”
  他们走到一个窗户跟前,躲开楼道上的来往行人。欧唐奈在想:我正担心是这个问题呢。他对罗弗斯说:“怎么了,比尔。”
  “病理回报用的时间太长,长得不象话了。”
  对这个问题欧唐奈很清楚。罗弗斯和其他外科医生常常做肿瘤手术。开出肿瘤以后要给病理医师皮尔逊大夫化验。病理医师要作两项病理研究。第一项是在病人还处于麻醉状态的时候,病理医师在手术室旁边的小化验室里用显微镜作冰冻切片检查。这一检查产生两种可能结果,或是“恶性的”,意味着有癌细胞,需要对病人进行扩大根治手术;或是“良性的”,一般意味着把肿瘤切除后不需要再做什么根治手术。如果冰冻切片是“恶性的”,手术就马上进行。如果是“良性的”,外科医生就可以结束手术,把病人送到麻醉恢复室。
  “冰冻切片没有耽误吧?”欧唐奈没有听到有什么耽误的情况,但还得问问清楚。
  “没有,”罗弗斯说。“如果那个再耽误,早就有人来向你大喊大叫了。
  是切除后组织切片病理回报的时间太长。”
  “噢。”欧唐奈拖点时间慢慢思索着。照次序应该是这样的:在冰冻切片做过以后,切除的肿瘤送到病理室,在那里,技术员准备几个切片,可以在较好条件下仔细检查。然后由病理医师做检查,提出最后意见。有时候,一个肿瘤在作冰冻切片时似乎是良性或可疑良性,但到第二次仔细检查时可能证明为恶性。病理医师在这时改变意见并非不正常现象。如果是这样,就要重新把病人送回手术室进行必要的手术治疗。因此病理医师第二次报告的时间性很重要。欧唐奈理解这就是罗弗斯不满的原因。
  罗弗斯接着说:“如果只是偶尔一次,我是不会提出来的。我知道病理科很忙。我不是和约瑟夫·皮尔逊过不去。可是并不是一次,肯特,总是这样的。”
  “比尔,你说说具体情况吧,”欧唐奈说。他肯定罗弗斯一定有些具体事例才提这个意见。
  “那好吧。上星期我有一个病人,梅森夫人,乳房瘤,我给切除了,在冰冻切片时皮尔逊说是良性的。后来在病理回报上他写恶性。”罗弗斯耸耸肩。“我对这没意见。可能第一次作的不全是那么准确。”
  “可是呢?”欧唐奈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想听他把话说完。
  “皮尔逊的手术回报用了八天。那时候病人已经出院了。”
  “噢,”欧唐奈心想这确实不大妙。这是回避不了的。
  罗弗斯小声说:“我的工作不好做啊;要把那个女人再请回来,告诉她我们诊断错了——她还是有癌症,还得再动手术。”
  这样的工作确实是不好做的,欧唐奈很理解这一点。在他到三郡医院以前,他本人也这样做过一次,当时他希望这辈子再也不要遇上这种情况了。
  “比尔,这件事你交给我看着办行吗?”欧唐奈很高兴碰上了罗弗斯。
  有些别的外科大夫没有他那么好说话,这件事可能会变得很复杂。
  “当然可以。只要能采取点什么措施就行。”然后,罗弗斯又强调了一句——他有强调的理由:“这并不是孤立的一件事,只不过是比较突出的一个例子。”
  欧唐奈知道这话可不假。问题是罗弗斯不了解与此有关的另外一些情况。
  他答应罗弗斯:“我今天下午开完外科手术死亡讨论会之后,去找约瑟夫·皮尔逊,你去开这个会吧?”
  罗弗斯点点头,说:“我去。”
  “再见,比尔。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情况。我一定会采取一些措施的,请你放心。”
  在欧唐奈沿着楼道走时,心里还在盘算着什么。但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他一面这样思索着,一面拐进院部的套间,打开哈里·塔马塞利办公室的门。
  欧唐奈还没看见塔马塞利,这位院长却已在叫他了:“这儿,肯特。”
  这是一间镶着桦木护墙板的办公室,本来,在上班时间,塔马塞利多半坐在他的办公桌边,现在他却正在屋子一头的一张桌子前面伏案看一些材料呢。
  那桌上摊开着许多建筑图。欧唐奈踏着厚厚的绒毛地毯走了过去,也跟着院长一起看起图样来。
  “在做你的梦吧,哈里?”他指着一张图说:“我敢说将来在东翼楼上可以给你盖一间漂亮的屋顶花厅。”
  塔马塞利笑了。“那我当然同意没有问题。可是你得让董事会也同意才行。”他摘下他的没边眼镜擦了擦说:“这就是咱们的新的耶路撒冷。”
  欧唐奈又看了三郡医院增建以后的建筑图样。增建部分是很壮观的。包括大楼的翼楼和护士楼,已经进入了具体设计阶段。“还有什么消息吗?”
  他转向塔马塞利问道。
  院长戴上了眼镜。“今天早晨我又和奥尔登谈过一次。”奥尔登·布朗是伯林顿市的第二大钢厂的总经理兼这座医院的董事长。
  “谈得怎么样?”
  “他说到明年一月可以拨给我们五十万美元建筑费。这就是说,我们可以在三月份破土动工。”
  “还有五十万呢?上星期奥尔登告诉我可能要拖到十二月份。”欧唐奈心想,连这个日子可能都想得太乐观了。
  “我知道,”塔马塞利说。“他让我告诉你他已经改变主意了。昨天他又和市长谈过一次。他们相信明年夏天就可以拿到另外那五十万。募款到秋天就可以结束了。”
  “这是个好消息。”欧唐奈觉得暂时可以放心了。如果奥尔登·布朗已经迈出了第一步,他这个人是会干到底的。
  “噢,还有。奥尔登和市长下星期三约好去见州长。似乎我们可以拿到那笔政府增拨的款子了。”
  这真是双喜临门。欧唐奈装出个贪得无餍的样子问:“还有呢?”
  “我以为你听了会高兴的,”塔马塞利说。
  欧唐奈心想不只是高兴而已,对他来说可以说是幻想的开始实现。那是三年半以前他刚到三郡医院时就开始憧憬的。想起来,欧唐亲自己也觉得好笑:一个人对一个地方的适应性有多大啊!如果当他在哈佛大学学医时,或在他随后当了哥伦比亚长老会医院第一住院医师时,有人说他最终会扎根在象三郡医院这样的不出名的医院里,他会嗤之以鼻。甚至当他到英国巴特医院进修时,他所想的还是象约翰·霍普金斯或麻省总医院这类大医院。以他的资历,他完全可以如愿以偿的。但在他还没有拿定主意时,奥尔登·布朗到纽约找他来了,约他到伯林顿来,参观一下三郡医院。
  他看到的情况使他感到惊愕。这座医院破烂不堪、组织松散,医务水平,除去很少例外,一般都很低。外科和内科的主任是在这里工作多年的老人,生活目的就是维持自己安逸的现状。作为医院董事会和医务人员的关键联系人是一个很不称职的老头。实习医生和住院医生的进修无人过问。没有研究经费,护士的居住条件和工作条件象是中世纪的情况。奥尔登·布朗毫不隐讳地都给他看了。然后邀请欧唐奈到家里。欧唐奈同意在他家吃完饭,然后搭夜班飞机回纽约。看到医院和伯林顿市以后,第二次都不想来了。
  奥尔登·布朗的房子位于可以俯瞰伯林顿全市的一座小山上。欧唐奈给引领到一间周围墙上饰有挂毯的安静的餐室里,听着奥尔登·布朗谈起这座医院的变化。那倒不是新奇的故事。三郡医院原是一座现代化的、进步的医院。本来在全州是名列前茅的,但后来由故步自封和管理懒散而落后了。当时的董事长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工业家,凡事都委托别人去管,自己只参加医院的一些交际性集会。领导不力的现象已蔓延到下面各部门。各科室负责人都是任职多年的老人,不愿改变现状。年青一些的开始还有些不满,以后就感到无能为力,有的另有他就,离开这里了。结果医院名声搞得很坏,年青的、学历好的医科毕业生都不愿意到这儿来,于是医院不得不降格以求。这就是欧唐奈当时所看到的情况。
  唯一的改变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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