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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蓝同樱骂道:“以后有你好看!”
明媚听人都走了,才松了口气,撩起帘子往内看了眼,却见蓝同樱背对着自己,整理了一下衣裙,并不退出,反而往内而去。
明媚正要进去,却听得里屋有人道:“以为你多厉害呢,怎么就这么轻易地把她们都放了?”
明媚一听,猛地站住脚。
却听蓝同樱道:“我还能如何,杀了她们?欧家怎么说也在宫内有些关系……给她三分颜面,我们也不至于得罪太多人。”
明媚纳闷,不知说话的人是谁,听来声音有些阴沉沙哑,明媚见蓝同樱离开了,眼前无人,便迈步进去想看一看。
谁知偏听到里头传来奇异的声音,而后蓝同樱娇声道:“这会儿不行……还得回去呢,给娘娘看到了……会疑心的。”
“母后是最疼我的,怕什么?”
“你只顾自己玩乐,但若是给娘娘知道,恐怕要当我是个淫~荡之人了。”
“难道你不是的?”那人邪声邪气地说。
明媚听到这里,忍不住紧张起来:真真不是冤孽不碰头,里头的,居然是太子赵琰……
明媚很忌惮赵琰,当下转身,蹑手蹑脚往外退去。
明媚偷走着,耳畔却仍听到里头又传出种种声响,不堪入耳。
明媚暗中啐道:“一对不要脸的!”
正要出殿,眼前却忽地又来了一人,竟是个太监打扮。
乍然相对,明媚惊怔之余,忙示意那人噤声,那太监却惊叫了起来:“你是谁人,为何在此处?”
这一嗓子,即刻惊醒了里头一对儿小野鸳鸯。
明媚见势不妙,便往外撒腿就跑,却听身后有个阴沉声音喝道:“拦住她!”
那太监闻言,便张手把明媚拦住,明媚急中不乱,身子虚晃,引得那太监往旁边抱去,她脚下一动,偏往另一侧冲去。
明媚一探身正要跃出去,身后赵琰却已经赶上来,一把攥住了明媚的长发,道:“哪里来的小贱人……当着本太子的面儿还想跑?”
明媚被他扯得头皮生疼,听了这一个声音,顿时又想到前生之事。
明媚忍着心头战栗,来不及多想,身子往后一弯——她的身段柔软之极,顿时形成半月似的。
赵琰眼睁睁看着,万万没想到这少女竟能如此,顿时一愣!
明媚脚下一拧,便转了个身,一时同赵琰面对面。
赵琰惊见眼前一张入画的精致脸容,一时更是惊怔!
明媚见他兀自抓着自己头发不放,飞快探手,在赵琰肋下一捶,赵琰果真吃痛,手也无力松开。
明媚惊险里得手,顾不得喜悦,顺势抬脚一踢,正中赵琰下巴。
太子毫无防备,踉跄后退,四仰八叉倒地。
那太监本要来抱明媚,见状也来不及去捉她,只扑向赵琰,一边叫道:“殿下,殿下!”
赵琰爬起身来的功夫,眼前早没了人。
赵琰气急败坏:“好大的胆子,敢打本太子!”抬手捂着下巴,手上却传来一股极淡香气,一闪消失。
赵琰微微皱眉,看向手上:这香气……
这会儿蓝同樱也匆忙整理好了衣裳,便转出来,一眼看到赵琰坐在地上,慌忙也来扶:“殿下如何了?”
赵琰起身,这才气道:“那是谁?叫孤找出来,必然要她好看!”
蓝同樱一头雾水,忽然间目光转动,便看到地上一物,顿时道:“这是……”探身一把抓过来。
赵琰目光转动,看到她手中捏着一股钗子,乃是寡淡的银钗,只雕着几个花纹,赵琰正托着下巴忍痛,见状便道:“这是什么?”
蓝同樱心道:“天助我也。”面上却笑道:“殿下不是想知道是谁对您不利吗?找到这钗子的主人不就是了?”
赵琰皱眉:“谁知这是谁的?”忽然间望见蓝同樱的笑意,不由问道:“莫非你知道?”
蓝同樱道:“太子知道我要捉弄的那人?”
赵琰猛地看向她:“你说的是卫家明媚?跟景二郎定亲的那个?”
蓝同樱道:“正是她。”
赵琰回想:“难道你的意思是……打了孤的是她?可……”
蓝同樱气道:“这个贱人貌似娇弱,实则凶悍,上回也是把我……厮打了一番……如今更对太子动上手了,委实罪无可赦!”
赵琰嗅着手上那股若有若无的香气,脸色阴晴不定。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本来要转换的……然后思考了一番,决定还是交代交代……
我再想想,下回大概就会……突飞猛进吧,争取在新年来临之即让两位大功告成
227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眨眼之间,三年已过,又是春光融融。
京城蓝尚书府;安静的内室之中,传来隐晦地低声笑语。
慵懒的女声道;“你这样偷偷地跑回来使得么,留神给人发觉了。”
男子低笑着说道,“我小心着呢,自然是神不知鬼不觉;何况妹妹病了,我怎么也要抽空回来看一眼的。”
透过垂落的帘幕,隐约可见在床帏之内有两道影子,风透进来,微微撩起帘幕,显出说话之人的容颜。
蓝同樱斜斜躺着,斜睨面前的蓝同柏:“还是哥哥好,知冷知热,不比那些负心人……”
蓝同柏坐在她伸手,手轻轻地按着她的额头:“可松快些了?”
蓝同樱“嗯”了声,微微睁开眼睛看向他:“其实已经喝了药了,没什么大碍。”
蓝同柏道:“这段日子,太子没有来看望你?他应该知道你病了吧?”
蓝同樱哼了声,道:“那人的魂,早就不在我身上了。还说什么。”
蓝同柏微微皱眉:“怎么了?”
蓝同樱道:“不知是不是被鬼迷了,这些日子对我不冷不淡的,哥哥你近来在外头,自然不知道,他越发变本加厉了,却不是亲近我,而是对着……一个贱人。”
蓝同柏却也是有些耳闻的,当下便道:“你说的莫非正是卫家的那个小贱人?”
蓝同樱听到一个“卫”字,咬牙切齿,竟蓦地坐起身来,手用力在床上一捶,提高声音道:“提起她来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早知道会成为我的眼中钉,就该一早儿就想法儿除掉才是……”
她这一发狠,便牵扯的头越发疼,一时捂着额头:“好疼……”
蓝同柏忙将她扶住,怜惜道:“你恨归恨,别伤了自己……咱们不是早就瞧她不顺眼了么?奈何景家的跟卫家的防范都十分严密,那贱人自己倒也凶悍,才对她无计可施的。”
蓝同樱倒在蓝同柏怀中,叹了口气,道:“说的是……原本那一次在宫里,倒是个好机会,本能借赵琰的手把她除掉的,谁知道太子偏偏……”想到这里,真真气苦。
蓝同柏忙安抚道:“妹妹别急,这事儿给哥哥想法子便是了,哥哥改日就正经回来了……何况你也不用担心,就算我们不动手,迟早晚他们也是要倒霉的。”
“哥哥的意思是……”
“宫里已经有了传言,说皇上这些日子来一直反反复复地发病……有些救不好的意思,皇后正紧锣密鼓地……”
蓝同柏向着蓝同樱使了个眼色,蓝同樱微微松了口气,又叹道:“我等这一日等了好久了,快些来罢……”
蓝同柏笑道:“别怕,且看他们今朝威风,等太子登基了,他们无非都是咱们手中的囚徒罢了,到时候把姓卫的小贱人拿在手里,爱怎么折腾,都是轻的。”
蓝同樱想了想,才轻轻一笑:“那一日即刻到来才好呢。”
蓝同柏望着她略带悒郁的模样,却比平日的趾高气扬越发好看,忍不住低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两口,蓝同樱嘤咛数声,也回吻过去。
蓝同柏才抱着蓝同樱,道:“妹妹且宽心,只要你保重身子,比什么都要紧……不管是谁,若是敢欺负妹妹……我迟早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蓝同樱低低道:“你的胳膊可还好?”
蓝同柏道:“只是下雨天有些酸痛,其他时候是好好的。”
蓝同樱将脸贴在他的肩头,道:“是了,务必要好好地……”
蓝同柏探过了蓝同樱,便从侧门出府,轻装简从,往城外而去。
将要出城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熟悉人影,蓝同柏微微一喜,正想上去打招呼,忽然心中一动,便驻马不肯上前。
眼睁睁看那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