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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他是受刺激过渡,再加上伤口没有处理干净。
他居然昏睡良久,醒来,眼神依旧迷茫没有焦距,仿佛仍在梦中似的。
于是看到他的父亲和母亲似乎担心的凑过来看,我心底恨得更深了,小枫,你们学不会,对他公平一点吗?
回过头,我盯着小柚的眼睛,淡淡地说,你哥要死了,你还要让他含冤受屈多久。
他尖叫起来,他妈妈立刻冲过来抱住了他,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小柚却终于痴呆呆得笑了起来,让所有的人都怔住了。
只有我丝毫不意外。
于是他疯狂的说了,说他陷害了小枫,小枫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
他哭了,又笑了,说这小枫是要惩罚他,所以才要离开了,我看到他的父亲浑身颤抖地举起了手,却终是没有落下,而小枫的母亲,那个美丽却在我看来再也不能是亲切的人瘫软的倒在了母亲的怀里。
小枫,迟来的清白,迟来的愧疚悔恨,与你,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也跟着小柚笑起来,我们好像是一起疯了。
可事实上,我没有,我笑着笑着,心痛的又哭起来。
医生却冲了进来,说小枫不好了。
整日整夜的守着,原本说只可以两个人的,结果,事实上是三个。
小柚一直紧紧地抓着小枫的手,好像是整个人都恍惚极了。
明明心底怨着的,却,居然也怨不下去了,原来,自己也是个心软的笨蛋。
小枫整日整夜的痉挛,有时候会咳出血来,弄得氧气罩上一片模糊,护士时时要来清洁更换,密密的注意着。
那几天,好像到了地狱里。
小柚任谁又拖又抱的也不肯走,意识似乎不太清醒了,却那样坚持着。
我看不得,觉得又酸又苦,却又有点欣慰。
怪异的感觉。
只是想到小枫受了这么多苦,谁都应该补偿他的,谁都,应该。
罗叔整天整天守着小枫,寸步不离的,医生宣布小枫陷入重度昏迷,他哭的像个孩子一样。
趴在小枫的床头,他一下一下揪自己的头发。
心底不自觉的软了,这个人,终究是小枫的父亲。
可小枫的情况越来越糟,我已经没有力气心疼别的人了。
听说小枫的母亲病倒了,妈妈在照顾她。
听说父亲不听得在医院里帮忙办些手续上的事情。
这些我都没有理会,我们三个人,我,罗叔,小柚,好像是着了魔,入了定般的守着小枫,真的几乎是一步也不敢离开,连眼睛都不太敢眨。
小枫在昏迷中还是痛的打颤,却不知道为什么,从来也没有开口呻吟过。
那天,他忽然静静的不太动了,我的心跟着慢慢的凉下去,却看到小柚忽然惊醒似的疯了般的跑出去。
不是不想去追他,他是小枫最重要的人。
可是,如果小枫不见了,那我又为什么要去再替他守着小柚呢?
毕竟我想守护的,从来,都只是一个人。
结果那天下午,小枫却突然醒了过来,医生说,他是在鬼门关前打了一转,造化!
眼睛生疼,才知道刚才一直没有眨眼,呼吸都快停了。
他醒过来,立刻急着找小柚,是什么事情急成了这样。
我几乎觉得,他这样强忍痛苦的醒转过来,也都是为了小柚。
那不是我的错觉,当我听到小柚和主治大夫对话的时候,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小枫会那样拚了命似的要清醒过来,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要找回小柚。
双生子,是有心灵感应的,我想起小柚曾经疯狂说过的话。
鼻子忍不住发酸,我不是木头,小柚对小枫,也是,执著的,难怪,小枫舍不得怪他。
小柚,你可知道,你哥哥舍不得你受一点点地苦,即使是你对他做了那样的事,他还是,为了守护你而醒过来,勉强醒过来。
听不下去了,我终于出声,装作是刚刚撞到这里来的样子。
他却比我想象的更敏锐,不过,他不会想到,小枫比他敏锐过一千倍。
慢慢的走回去,一路上,我哭了笑,笑完了又哭,任人将我当成疯子也罢了。
幸而这里是医院,许是我这样的人多了,一点也没有人在意。
走到加护病房,在门外看着,小枫又拿下了氧气罩,低低的再向他父亲请求什么,而他父亲似乎直觉而惊诧的反对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推门而入,让他们单独谈谈吧!我可以确定,我没有猜错,绝对不会猜错的。
再次出门来,却看见母亲扶着小枫的母亲小心翼翼的走过来。
看着她痛苦后悔以至几天内憔悴的几乎认不出原来几乎那么美丽的样子了,我忽然觉得,老天真的是开了一个很大很大的玩笑。
可是这一切,我统统统统的不在乎了。
他曾经问我,你有看见第一眼,就想守护一辈子的人吗?
没有,我没有,但是我有一个,看了他一眼后,就想一直好好守护下去的人。
是不是一辈子,我没有想的那么远。
从大玻璃的反射里看着,他们真的几乎是一摸一样的美。
可我想守护的人,只有一个,就是那一个,看着大玻璃里的人,我清清楚楚地听到自己对自己说,我会永远守着他,护着他,永远都不会变。
却只是单纯的守护,单纯的满足他的愿望,让他能够快乐,就足够了。
那样一个人,我从小认识,从小就结了孽缘,却还不足以也不想去和另一段天生的缘相抗衡。
那个人的名字,就叫罗弈枫。
微雨 番外 微微
清晨的阳光透进卧室的时候,小柚已经不知道对着小枫那张还在微微沉睡的脸流了多少的口水,等他发现的时候,小枫已经微微张开了迷蒙的睡眼,长长的睫毛扇阿扇的,缓缓露出了覆盖其下的那双比夜星还干净纯透的黑眸,那,那简直就像是两汪乌黑圆润的水晶珠养在清澈透明的雪湖里,一瞬间他被电的更加不分东西南北,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已经彻底忘记。
〃小柚〃看着那张几乎有点白痴,更正,不能这样说自己的弟弟,是过于单纯的傻笑脸,小枫不禁担心起来,小柚的神志好像越来越成问题,该不会老爸那边隐瞒了什么家族病史让小柚遗传了罢!
〃啊,哥,醒啦!〃糟糕,用手背赶紧擦掉嘴边的可疑液体,然后,呜呜,真是伤脑精。怎么向醒来的小枫解释为什么这两天他天天床单边上有一片可疑的水渍?!
〃小柚,你还好吧!〃一会儿想笑一会儿想哭的,真叫人担心。忍不住要伸出手去摸摸他的额头,该不是发烧了?
〃哥,你别动,别再乱动了。〃他怎么老是要做这种动作让他担心,看着小枫那仍微微有些苍白的面庞,他,他,他真的。。。好想侵犯他。〃啊呀〃装作是重心不稳,一低头吻上哥哥软软细细的红唇,嗯,好香,好甜,好美味,好...
捂住鼻子以三秒钟冲向终点的速度往外跑,沿途留下可疑的暗红色血滴子。
〃小柚〃唉!真是辛苦他了,一定是为了照顾自己睡眠少上了肝火,不然他的小柚怎么会最近老是不停的流鼻血呢?真让人担心啊。。。
〃小枫,今天是我们又一个可以单独庆祝的节日哦。〃嘿嘿,冲完不知道是今天第几瀑的冷水澡,一边围上围裙准备他的爱心早餐,一边忍不住得意地想,自己真是无上的聪明,这几年不知道查找了多少真真假假的偏方消息让自己那对又笨又愧疚的呆老爸妈去四处求走,美美的留下他和小枫享受二人世界,这不,在他的小小英明计谋下,这个圣诞节,他们正被他那只有1。111。。。(无穷多个点)%的可信度的网上消息搞去了西班牙,哇哈哈,小枫前天,昨天,今天,明天,后天,大后天。。。都是自己一个人的了。。。哈哈哈,呜,糟糕,这是口水还是鼻血,滴到盘子里,都分不清了。
〃叮咚〃疑,什么可疑的人物此刻来按门铃?
小心翼翼地擦去鼻血匍匐前进,从门缝缝里往外窥测,〃小枫,小柚,我是嫣哦,快开门。〃
不开,坚决不开,打死都不开,这个女魔头,刀子,刀子在哪里?
下一秒钟,〃对不起,我摁门铃只是打声招呼,爬树爬窗户我已经很习惯了,你们不用替我担心。〃
这这这,这还有没有王法天理啦?!天啊,地啊,小柚一边捶心肝,一边寻找凶器,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