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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重重地死命地往地上摔着电话。
连声音都消失了似的，硬梆梆的外壳却已经粉身碎骨了。
谢舜慈就像是被电到一样般地腾地站了起来。
宋可瞪着她，看上去像是要打人，又似乎是要打自己地捏起了拳头嘶吼。
〃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以为你这样做我的左手就有救了？！！〃
〃我告诉你不能了！已经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间。它这一辈子都是废的！！你懂不懂？！！！〃
〃你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干嘛还要给什么狗屁医院打电话？！！！！〃
太心痛了！！
为什么？！！
怎么了？！！他心脏里面就像是有人拿小尖刀一刀一刀看准了往死里扎。
怎么样的背叛都见过了。
怎么样的痛苦都尝过了。
可是怎么都不能看她那样陪着小心，低声下气地对人央求说话！！！
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半晌，捏紧拳头，对准自己脑袋，他狠狠地捶了一下。
谢舜慈从来没有过的坚持，从来没有过的清醒。
她微笑着望着他。
〃宋可。〃
〃我可以的。〃
〃不管是陪笑脸，说好话哪怕是下跪我都可以的，这没关系。只要他能把你的手治好，什么我都可以的。〃
他咬牙切齿，表情狰狞。
〃我恨你！！〃
她一愣，但还是微笑地点点头。
〃我知道。〃
他冲到她的面前，就像是要掐死她一样，凶神恶煞。
〃你知道我为什么我这样的恨你吗？！！！！！〃
她弯了弯嘴角，却堆砌不出一个微笑。
似乎都没有力气再维持站姿，摇摇欲坠。
〃我、知、道。。。。。。。。。。。。。。。。。。。。。。。。。。。。。。。〃
他却似乎不肯罢休，咄咄逼人。
就像是陷入了极度困惑和绝望之中。
〃我太恨你了！！我恨死了！！！我就不明白了我宋可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栽到你手里！！！你有什么好？！！！〃
〃为什么？！！！天底下没有第二个女人了？！！〃
〃我恨死我自己了！！！！〃
〃我宋可这辈子难道就算是毁在你的手里了？？！！！〃
好痛苦！
为什么没有出口？
为什么没有一个简单易行的方法让人忘了心里的渴望？！！
忘掉过去，忘掉屈辱，忘掉爱情。。。。。。。。。。。。。。。。。。。。。。。。。。。。。。。。。。。。
忘掉失去以后再也不能得到的东西。。。。。。。。。。。。。。。。。。。。。。。。。。。。。。。。。。。。
难道人类就如此可悲？
难道他就如此犯贱？！！！！
怎么可能不愤怒？！！
怎么可能不懊悔？！！！
怎么可能不绝望？！！
终于，他像是被空气里的无形人打败了。
宋可轰地一声颓然地坐了地上，耗费心力地举起手耙住自己的脸。
〃我。。。。。。。。。。。。。。。。。。不能爱上任何人了。〃
〃我他妈的，除了你就再也爱不上任何人了。〃
〃这就究竟算什么？！！算什么！！！！！你告诉我这究竟算什么啊？！！！！！！！！〃
自尊算什么。
骄傲不要了，名誉不要了，尊严不要了。
挫败不堪。
人不要了，脸皮都丢光了。
宋可像个受了欺负的孩子般的放声哭了起来。
〃宋可。〃
她叹了气走过去要安慰，试着蹲在他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难过了。〃
知道是不应该的，知道是不对的。
可是，克制不住，就是控制不了。
她突然笑了起来。
而且是越笑越开心，最后简直就是抱着肚子，喘不上气来的笑。
宋可怎么可能不气愤。
腾地，他从背后抱住了她，抓了起来。
两只手结绳一样的交叠在一起，一下子把她死死地压在了沙法上。
〃你个没良心的女人！！〃
〃我倒了什么霉要看上你？！！你是个连味觉都没有的女人！！别人娶个老婆回去还能热菜热饭的招呼，你还要等着我给你做！！〃
〃而且，你还是个蛇蝎心肠，手段毒辣的女人！！那个男人会要你？！！〃
〃我是瞎了眼睛，瞎了眼睛，被你弄傻了！！！〃
〃告诉你，除了我没人会要你的！〃
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脸红脖子粗，半边脸上还有刀疤的男人一点都不英俊。
可是，她眉开眼笑，深深款款地凝视着他。
她怎么会不明白他的退让和隐忍？
一个非常骄傲的人。
他固守自己的心情，就像固守自己的灵魂。
可是，她逼迫了他。
让他不得不从眼睛里泄露出来他的爱情和温柔。
他自己仿佛也意识到了，并且为此羞愧难堪。于是他故意表现得如此粗鲁无理。
就像骄傲的野兽朝天空龇出的利齿，作出不可侵犯的样子。
但是，爱情蛊惑他，他只能是不堪一击。
就像现在，她轻轻地，伸出手捧住了他的脸。
〃我爱你。〃
他安静了片刻，似乎不能消化。
〃你说什么？〃
她笑着仰起了头，亲吻他的唇畔。
〃我爱你，宋可。〃
她以指尖轻轻滑过他的脸庞，在他的耳边喃喃低语。
〃我谢舜慈这辈子就爱你一个。〃
宋可的眼神游移很久，睨了身下的她一眼又一眼。
不甘不愿，撇了下嘴。
终于没忍住笑了起来。
这买卖说到低，他还是亏了？可是怎么办呢？
血本都下了，亏也只能是认了。
爱情对于男人的定义究竟是什么？
是甜美的，忧伤的？
是望着心爱女人嘴唇上涂抹的口红就能勾引起最新鲜的欲望？
是对于她最原始的欲望，然后把自己变得像天气一样不可捉摸？
是眼神里装满的渴望比欲望更加激烈？
是终于脱离的性的本身，由爱来掌控两个生命的结合？
是性欲？
是性欲，没有一个男人会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有所保留，
不管几岁都会回到青春的程度，忘记节操，万分饥渴。
做爱时，她很痛。
但是，他眼里的那渴望声势浩大，向她涌来。
他的碰触像是可怕的藤脉爬上的她光裸的脚踝，一点一点淹没她颤抖的双腿，最后彻底淹没她。
他那灼热微启的嘴唇，潮湿与润泽，甚至带有生命。
她能感受他的渴望。
渴望探索她披下的头发，渴望凝视她迷惑的眼睛，渴望舔噬她精致的牙齿。
渴望。。。。。。。。。。。。。。。。。。
她光滑的皮肤，渴望她狭窄的腰身。
渴望她的呻咛，渴望她和他一样的疯狂。
渴望。。。。。。。。。。。。。。。。。。
连她的毛孔散发的气息也同样被绞和在了那双渴望的眼睛里。
他笑着，就像他十六岁那年第一次见她的样子。
她望着俯在自己身上的男子抓住自己的手，开始轻轻地吻著。
从指甲开始，徐徐地舔著，细细地咬著。
要吃掉一道美味又让他等待已久的食物。
他的舌头爱抚著她的唇，仿佛在他的世界里她的嘴唇是唯一珍惜的东西。
她望著那艳红而柔软的舌尖，不由不禁掠过阵阵奇异的颤抖，昏沉的脑中彷彿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随著那在指间不停蠕动的物体，一股无以言喻的身感在她体内不断地冲撞与刺激。
究竟是什么在驱使著自己呢？她不知道，唯一清楚的是紧窒的拥抱，喘不过气的拥抱，他用力地抱著自己。
她躺在他的怀里，突然意识到也许就只是这个男子。
她，注定只能属于他。
是命运里已经打好了的伏笔。是你躲也躲不了的。
第 32 章
〃爱。〃
手指划过衣料，轻轻地带出一句。
〃让人堕落也让人愚蠢。〃
似乎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说了什么，他随着只是茫然地望着窗外。
正要捧着茶具进门的女子，闻言恍然一愣。
随即示意性地扣了扣门。
〃先生，喝茶吗？〃
站在窗台前的男子转过头，看着她把茶具放在桌上，淡淡地问。
〃你没有去'那儿'？〃
明艳美貌的她莞尔一笑。
〃我都没有完成我的心愿，又怎么可能离开？〃
他睨了她一眼，沉默地坐在椅子上。
端起瓷杯，置于鼻下享受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