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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看见。我勉强笑了笑。
子余,我们喝点啤酒怎么样?吕明安问。
没问题啊,你现在酒量还行不行啊?何子余朗声问。
☆、13。不作死就不会死
菜上了桌,酒也上了桌。两个男人喝着啤酒热络的聊着往日趣事,我如同嚼蜡般吃着菜肴。有些记忆不去触碰,沉在心底就如同一个结好了的疤,一触碰就又变成了鲜血淋淋的伤口。
我没有想到何子余到今天才还在困惑我当年是否怀孕?他的困惑让我觉得在当年,我和他的青涩情事只是我一个人作的梦。
那些一起做过的傻事,一起织编过的梦,一起牵手共度的日子,肌肤相亲时的痛楚,刻在了我的生命里。于他,却只是一段流年往事,或者说连往事都谈不上。
而那年我躺在手术台上时,竟然会单纯而固执的认为,也许少了肚子里的累赘,我和他就能走到地老天荒。
何子余在聊他的老婆,看得出来,他现在过得很不错。眉宇之间,全是幸福的味道。
这么说,你很快就要当爸爸了,恭喜啊。吕明安的表情有些奇怪,那笑并不象是发自内心的,恭喜二字也不那么由衷。
对呀,所以现在对父亲这个角色充满了期待,你想,有一个小生命流淌着我的血液,这是一件多么神奇的事情。莫郁青,你说对吧?何子余转头看我。
这一刀捅得真是毫不留情。
我的手机响起来,象救命的稻草。我抓过手机连号码都没看就滑下了接听键。
青青,你在哪?魏薇的声音充满了压抑的痛苦。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惊问。
胃,痛,痛得要死了,你回来看看我,好不好?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好,我马上回去。我起了身,魏薇一直有胃病,好几次痛得都胃痉~挛。
谁啊?怎么了?吕明安拖住我。
魏微不舒服,我得赶回去看看,你们继续吃。我拉开了座椅,准备往包厢外走去。
让她打车去医院啊,你又不是医生,干嘛打电话给你?吕明安特别不解的样子。
我已经够冷血了,他比我还冷血?但突然想起来他在国外生活了几年,或者在人情这一点上淡漠惯了。
我先走了。我头也不回大踏步的出了包厢。
我打了个车回了住处,紧赶慢赶还是花了将近二十分钟。下了出租车,我又往楼梯口跑,魏薇被个男人半拖半抱着往外走。那男人不正是甩她的前男友吗?
魏薇。我喊了她一声,她捂着胃垂着头也不看我。
我送她去医院。那长得一脸忠厚的男人拖着魏薇从我身边走过,看来魏薇又把求救电话打给了前男友。
噢!两个人走远了,我才吐出了这个字。
一个人上了楼,进了客厅靠着沙发坐下,心头象堵上了一大团棉花,整个人闷得要窒息。
吕明安给我发来了短信,又是道歉,又是问魏薇的情况,我一个字都不想回。
隔了十来分钟后,他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在哪个医院?说过来看看。
不用了。我语气略冷淡。
那行吧,我看你也挺累的,忙完了就回家睡一觉再去上班吧。他关切的说。
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躺到沙发里。没躺三分钟,手机又响起来,我烦躁的摸起,电话是张岱打来的。
什么事?我低声问。
莫郁青,找你买套化妆品送人,你什么时候在商场?小姑娘的声音真是朝气蓬勃。
我五点上班。我将头埋进沙发,闷声说。
你在家啊?要不要一起吃饭?我一个人吃怪无聊的。她笑嘻嘻的问。
不了,你自己吃吧。我现在只想躺在这里装尸体。
来嘛来嘛,我来接你,跟你说噢,我爸送了辆车给我,你就给我一个练车的机会。再说了,我请你吃饭,又不花你的钱。小姑姑喋喋不休。
不去!我不为所动。
我问我爸你住哪里?我现在过去接你,你等我啊。她丝毫不气馁。
我简直要抓狂了,我只想一个人静静,想顺一顺那些陈年的烂事。电话被挂断了,我尖叫了一声将手机用力砸进沙发。
十来分钟后,我的手机再次响起来,还是张岱的号码,看样子她是不罢休了。
莫郁青,快下来,我到你楼下了。她兴奋的喊我。
哦!我只能认命的从沙发里爬起来,绑好头发,拎了包,然后换了鞋出门。
拐过弯,一辆红色的小车停在路边,张岱倚着车门摆了个奇怪的造型,那车,正是之前张其勋说送给我的那辆。
你有驾照吗?走近后,我就看清了,小姑娘绑了个特别奇怪的发型。
有,买来的。她笑得肆意。
你这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啊。我不赞同的摇头。
放心,我技术很好,从XX路到你这,我只用了十二分钟,佩服我不?她拖着我走到副驾位,又推着我上了车,然后才转身回到了主驾位。
你悠着点我一句话还没完,车子就跟离弦的箭一样射了出去,没来得及绑安全带的我狠狠的撞到了车窗上,痛得我真想一巴掌拍死她。
你抓紧了。张岱抿着嘴,打着方向盘拐了弯。
一路上,她几乎把马路当成了赛车道。我在狂乱中绑上了安全带,但那颗还算强壮的心脏硬是被她颠得七零八落,车子终于停下来时,我扒着头顶的抓手环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喂,你没事吧。她伸手拍了拍我。
还没死。虽然我觉得活着真没什么意思,但被她玩死还真不是一件幸福的事。
别下车,我在这接个人。她拿起了储物格里的电话。
张岱拔通号码后,只讲了四个字:到了,下来。
两分钟后,一身正装的张其勋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随即,父女俩为了谁开车这个问题进行了热烈的争执。我五脏六俯都不舒服,根本没心思去计较张其勋为什么来了这件事。
张其勋没能争过自己女儿,只能一脸愤慨的坐到了后座。随即他就领教到了他女儿的强悍车技,伴随着他的咒骂声,车子再次没入了车流。
在一个长拐处,自封神车技的张岱终于遭到了惩罚,虽然她略略减了速,但还是狠狠的吻上了前面一辆出租车。
刺耳的刹车声后,我狠狠的前栽,又后仰。
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完了,出事了。我从晕眩中回过神时,第一反应就是前面那出租车上的人有没有事?
快了点。张岱握着方向盘讪笑着。
这车,你别想再开了。张其勋颤抖的声音从后座传来。
我呆呆的看着前面出租车后座爬下来的人,吕明安和何子余。
☆、14。新男友,你好!
隔着挡风玻璃,我看到何子余满脸的血,吕明安看起来没受伤。很快,他们就看到了我。我看着吕明安一步一步走到了车旁,然后我打开副驾位的车门站到了他面前。
你怎么在这里?他看着我的神色就象抓奸在床。
魏薇被前男友带去医院,张岱自作主张跑来接我,这么多的转折我觉得一下子也解释不清楚。
何子余受伤了。我指了指满脸血的何子余。
青青,你朋友啊?张其勋也下了车,走到了我面前。
青青?吕明安皱眉看我。
我是张其勋,青青的朋友。青青,这是你男朋友吧?张其勋了然的看着他。
我没说话。
这样吧,你先和他们去医院,这钱你先带着。这事故小岱是全责,我得留下来处理。张其勋掏出了钱包,从里面拿出了一叠钱塞到了我手里。
吕明安看着张其勋转身走到了张岱身边才将视线放到了我身上,你没事吧?他总算想起来该问问我的情况了。
没事,你呢?我礼尚往来。
我也没事,那先送子余去医院吧。他估计有很多困惑,但至少先抓了重点。
何子余只是撞到了出租车中间的那道防护栏上受了点外伤,到医院包扎了一番花了不到一百块钱。
原本他们是打算去F城的XX景区随便逛逛,这一撞,直接把兴趣撞没了。出了医院后何子余说要回酒店去休息,我看看时间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那你送他回去吧,我该准备去上班了。我对吕明安说。
今天不上班了,请个假吧。他一把拽住我,带着一点点命令的语气。
没有临时请假这回事,会直接算旷工。我直视着他。
我把工资补给你好了,我们今天都受了惊吓,休息一天一点也不为过,你还要争当劳模啊。
这不是钱的问题。何子余把目光瞥向了别处,我耐着性和吕明安解释。
那我晚上来接你下班。他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