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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 _2009年合订本-第5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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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婚礼成了丧礼,究竟还要不要举行?”同事惶然无助地问办公室同事。“当然结!”一个也丧夫不久的同事拍她,“不要觉得孤独,我们会去,他也会去的。”婚礼照常举行了。牧师首先带领大家默哀,然后音乐奏起,玫瑰花瓣飞扬,一对新人在满堂宾客的祝福中出场。没有人去想那才发生的悲剧,因为一对新人正在眼前出现,死去的人似乎被淡忘,因为他的孩子正光彩地走入礼堂。婚礼第二天,那女同事来上班,坐在椅子上,许久没说话,没抬头。突然扬起脸孔,含泪带笑说:“真的,我感觉到昨天他真的来了!”
   有一年,在香港华都酒店的顶楼看夜色,窗外是万家灯火和狂风骤雨。只觉得在那片灯火中,千百盏灯一一熄灭了,又千百盏开始点亮。它们是那么平均地交互发生,尽管明明灭灭,却永远是一片灿然的灯海。生命或许就像这灯海吧。办喜事的日子,也总有人办丧事;婴儿出生的时刻,也有人正咽下最后一口气。所有的平淡都可能变成激情,所有的激情都终会归于平淡。
   既然我们生了,就要好好活着,努力地,快乐地,积极地,让那片生之灯海永远灿烂。让这生生长流,永远不止息地流下去。






把信寄给朱丽叶


  ●李? 蕾
  我收到一封信,是从湖北一个小镇寄来的。寄信人叫韩丽,我并不认识她。她给我写信,询问上海一位总编辑的联系方法。
  
   总编辑住在上海绍兴路,那条路上种植着法国梧桐,书店一家挨一家。在一个名叫“树”的店里,我买过一匹牛皮做的玩具马。我没去过韩丽的湖北小镇,只记得王昭君是湖北秭归人。在长江南岸有很多这样可爱的小地方,青石板路,一条小溪从老宅子旁流过。昭君在溪水里洗过手帕,所以溪水是香的。
  
   一封信要从湖北到上海,先来了西安,我觉得这件事很有意思。实际上我曾经想过要做一个邮递员。在我小的时候,街道上总有三样东西:井盖、消防栓和绿邮筒。我常常有抱抱一个邮筒的愿望,它胖胖的,油漆已经剥落.有一股晚霞的味道。我觉得多么遗憾,它装满了秘密,却不会说话。那时候我认为邮递员是收集秘密的人,他们工作时间很长,寻找每一条大街小巷的线索,以便找到某个陌生的收信人。
  
   等到终于有人给我写信,我说的是一封只写给我的信,而不是抬头写了一长串称谓的那种信,如老师在课堂上曾经朗读过的:“亲爱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我的信不给别人看,也不允许被朗读。信只写了大半页纸,告诉我中国的北方有一个地方,空气稀薄,蒸出来的馒头是黏的,用力一掷,可以粘在墙上不掉下来。还说了什么都忘记了,可是当我想到它来自一个这样遥远、陌生的地方,我的世界就被这半页纸放大了,像一粒种子,原本是自己抱着自己,瞬时间萌发出根须,拥抱住了土壤和空气,那种奇妙的滋味让人惊痛不安。出于对这封信的崇拜,我曾经拿刚出笼的热馒头往墙上扔,但粘不住,馒头们纷纷掉下来,往下掉的时候还踩着一小团雪白的蒸汽。
  
   我的一个女同学说过,要是能变成一封信该多好,它们能坐火车,有的还坐过飞机。我一下子就理解了她,我们需要距离感,需要一个风尘仆仆的问候。如果没有邮递员,那些陌生的地方一辈子都会那么陌生,它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去年去欧洲,我从罗马到了维罗纳。维罗纳是一个宁静的城市,有30万人,中世纪砖石结构的城墙保留至今,完好无损,石头上堆满鲜花。这个城市是朱丽叶的家乡,悲剧永恒了,爱情还在继续。那些得不到爱情的人们从世界各地往维罗纳寄信件,上面写着“朱丽叶收”。一些信是用难以辨别的文字写成,一封信是黑色的,只写着一句话:“用黑色信封寄出,以便朱丽叶更快地收到。”大量的人在信件中倾诉自己爱情的不幸,“请朱丽叶告诉我,这样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随着这种状况的持续,维罗纳市政府成立了一个专门的工作机构.以朱丽叶的名义回复信件,并且设立厂一个奖项:最佳天堂来信奖。
  
   人世间的挫折、痛苦和软弱,让他们写下了装在黑色信封里的信,就像那个潘多拉魔盒,在盒子的最底部,只剩下一个希望。这唯一的希望促使他们把信寄给朱丽叶,一天之后,或者一个月,这封寄给死者的信却收到了来自天堂的回复。
  
   这件事情让我感动,我甚至流下了眼泪。有时候,世界上最精密的邮政体系也会出错。一封信本来只应该走100公里,却走了10万公里。有一些信不知发自何处,也不知发往何处。还有像我这样的,收到一个陌生人的来信,她是那么粗心,没有留下地址,没有附上电话号码和电子邮箱,让我又一次体验到了世界的遥远。
  
   (谭铮摘自《甜蜜蜜》2007年第10期)







照见一生的那面镜子


  照见一生的那面镜子
  ●钱定平
  有一样东西总让人魂牵梦萦,追求不得就悬想一辈子,得而复失会怀念一生世,多年后忽若有所悟,都能让人寝食难安。她的名字叫感情。感情又总是同美联在一起。美感和美好的感情是一片永恒,在凝视着镜子中自己的影子——人本身的种种遭际也许就是那一面面镜子吧!
  在冥冥之中,就闪现出一位老太太来。老先生不在家,他有自己的世界。整个房间的透视集中在一点,就是挂在墙上的那幅大照片,画面是一位雍容华贵的年轻夫人。任何来客看了都不得不承认,典型的中国美人就应该是这个模样儿。她穿的是深彩的“昭君套”,上一世纪二十年代流行的。脑袋微微偏着,在对着仰慕者嫣然巧笑。迷人的眼睛、小巧的嘴角和深不可测的酒窝,一时让人觉得灵魂升腾,生命可贵而此行不虚。画中人有唐伯虎的甜腻和仇英的冷艳,是从聊斋烛影和红楼绮梦里轻移莲步走出来的。看到这么一个画中人,再读庄子《齐物论》:“毛嫱、丽姬,人之所美也;鱼见之深入,鸟见之高飞,麋鹿见之决骤,四者孰知天下之正色哉”,就会觉得古人真没有欺骗我们。
  有一次老太太突然问我:“你是学算学的,晓得中国有个算学家叫作何某某的吗?”
  “当然晓得。我在中学里就读过他的书。”
  “那么,你晓得他是哪国留学生?”
  “法国!是吗?”
  “你不认得他,我却认得哩!”
  于是,她对我讲了一段跟她一样老去的故事。
  那时,她燕尔新婚,先生就去美国留学了。她这位大家闺秀不甘寂寞,居然响应黄炎培先生的号召,远赴南洋给当地华侨教中文。归国时,邮船在西贡暂停,上来了一位风度翩翩的中国男士。每天,在甲板上听海风鸥鸣,看朝阳晚霞,成了他们的共同功课。一次,海上起了风,旅客都回舱了,只剩下他们俩。她正要移步回房,突然,耳边响起了温文尔雅的一声:
  “Madame;您的手绢!”
  少妇晓得这个外国词儿是称呼她为“夫人”。她回眸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位青年绅士。他手里拿着一条镶着花边、缀着小花的白绸手绢,正是她的。两颗年轻的心就这么相遇了。一位是巴黎大学数学博士,另一位是江南水乡名门佳丽。数学二字是如此严格冷峻,春水一片是多么滑腻柔软,两者之间真有灵犀相通么?绅士咏过“将仲子”,有双方椿萱之约但没合卺;少妇赋过“摽有梅”,结婚也是奉了家里高堂之命。他们之间有什么心绪可以信许?他们之间有什么情愫可以倾诉?这就是其他人无从知晓的了。其实,在船上轻轻摇晃的睡梦中,一切都早已在那儿了。少妇第一次结识了一个丈夫之外的异性,一名晓得人生来就自由的男人。她那一双美目加倍睁大了,眼光利剑般穿透了自个生活中的阴霾。博士猛然觉得,法国女人哪能同面前这位中国淑女相比!巴黎能够生产给男人的一切,可是,生长不出中国式的风仪秀美和婵娟婉丽。这是一种更深沉、更丰厚、更绵长的文化里,由历朝金粉精练成的一朵朵“金蔷薇”。
  邂逅开了一扇侧门,而礼教却是一堵高墙。“恨不相逢未嫁时”,正是无奈的常规。他们在上海十六铺码头依依惜别,一切都已经随风飘去,可他给她吟过的法文诗句还留在他们俩心里:
  Je nai pas de regrets
  P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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