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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的中国语言学-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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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欣赏?一查字书,则绝不提及;欲加注释,则考证无从。故宜各就专书,分别归纳,随事旁证,得其确诂,以阐妙文,以惠学子。
  黎氏曾有意要编一本《新尔雅及其疏证》,以“近代语特有之词及普通词之特别用法”为研究内容,“上溯语原(原注:即追到唐以前之文籍及《说文》群雅等),旁征典籍(原注:与近代语同时的),下稽方俗(原注:现代汉语及方言),逐词推证,以类相从。……训诂拟《尔雅》而不袭其类(原注:各篇次序准国音之声母,……故以释“巴”为第一);声训仿《释名》而必究其根(原注:即必有语原音转可证,不附会牵强);说解效《说文》而必繁其辞(原注:并不标举六书名称,但于引申假借处必为详说;尤重举例引证,及文法上之分析);调查准方言而必注其音(原注:国音字母两式兼标,必要时采用国际音标)。复词成语,悉依语根而统于单字;事类(原注:如《尔雅·释亲》以下)文字(原注:如部首或音韵)当谋便检而附以索引。以大体似《尔雅》,故僭称此名。”应该说,这个设想是非常好的。但工作量太大,难度太大,以一人之力,难以完成。六十多年过去了,有关近代汉语的辞书也出了不少,真正符合黎氏标准的,至今还没有见过。
  经过黎锦熙等人的提倡,近代汉语词义训诂逐渐引起学术界的重视,从而扩大了训诂领域。张相的《诗词曲语辞汇释》,蒋礼鸿的《敦煌变文字义通释》是这方面的代表作。今天,近代汉语词义研究,已蔚为大国,出现了一批中青年学者。这方面的成果,我估计“汉语词汇学”及“近代汉语”这两个题目都会有详细论述,为避免重复,在此就不提了。
  五、汉语同源字(词)的研究
  同源字(词)的研究属于语源学(也叫词源学)的范围,从趋势来看,语源研究似有脱离训诂学的可能,不过本文还是把这种性质的研究归在训诂学之中,这样处理自有其理论上和历史上的根据,而且对汉语同源字研究作出过重大贡献的章太炎、杨树达、王力等人也都把语源研究看作是训诂学的主要内容之一。
  字源研究与语源研究本应有原则性的不同。字源研究必须以汉字字形为根据,其目标只在于建立字族系统;语源研究不仅不局限于汉字字形,也不局限于汉语本身,其长远目标是要通过汉语和亲属语言的比较,弄清汉藏语系的同源关系。前者是传统的,后者是受西方历史比较语言学的影响而提出的课题。当然,从根本上来说,字源研究也属于语源研究的范围之内,尤其是上古时代,字词关系极为密切,同族字的研究为同族词的研究提供了基础、条件,所以训诂学的经验、原则、方法在语源研究中有不可忽视的作用。西方某些谈汉语语源的文章,缺的就是训诂经验和训诂资料,其结论的可靠性就大成问题。
  二十世纪第一本真正的语源学著作是章太炎的《文始》(1910),这部书的意义、贡献和问题,我在《中国现代语言学史》中已有评述。就方法论而言,《文始》对演绎法的运用显然过头了,归纳汇证不够,同源系联失误颇多。杨树达对章太炎是很尊敬佩服的,但对《文始》牵强附会的毛病多次提出批评。如1936年《积微居小学金石论丛自序》说:“初读章君《文始》,则大好之,既而以其说多不根古义,又谓形声字声不含义,则又疑之。”《积微居小学金石论丛》(增订本),13页,中华书局,1983。1952年在《释梓》中又说:“余意吾人欲明文字之语源,必先取前人成说之可信者汇集之,其有不足,则精思以补其缺,庶为得之,不当强相牵附,如章君《文始》之所为也。”《积微居小学述林》13页,中国科学院出版,1954。又据何泽瀚回忆说:“先生曾私谓余曰:“《文始》一书,有如七宝楼台,微惜基础未固,其病在不根古义。”《杨树达诞辰百周年纪念集》136页,湖南教育出版社,1985。
  章太炎是古文大家,谈语源犹“病在不根古义”,高本汉之徒就可想而知了。研究汉语语源,没有训诂经验,没有坚实的古文基础,只弄几条音变规律,转来转去,必难取信于人,这是可以断言的。
  与章太炎同时的刘师培在《小学发微》、《文章源始》、《正名隅论》、《字义起于字音说》、《中国文学教科书》、《物名溯源》、《物名溯源续补》等论著中谈到了语源问题均收入《刘申叔先生遗书》,1936。。刘氏的语源理论主要来自清人黄承吉。要点为:“上古之字以右旁之声为纲,……并有不必拘右旁为声之本字,任取同声之字,亦可用为同义。”《正名隅论》,见《国粹学报》第10号,1906。又见《左外集》卷6。这个理论即“因声求义”,大体上是不错的。但黄承吉又把声、义、象(事物)分为曲、直、通三类。象有曲象、直象、通象,义亦有曲义、直义、通义,声亦有曲声、直声、通声参阅《字诂义府合按后序》及有关按语。。既然同声即同义,刘师培就进一步得出结论:“盖之部、支部、脂部、蒸部、耕部、真类、元类之字,均含直象者也;侯类、幽类、宵类之字均含曲义者也;歌类、鱼类之字,义近于侈,阳部、东部之字,义近于大,侈义同张,大义同放,均有通象;谈类之字则与通象相反。”《正名隅论》,见《国粹学报》第10号,1906,又见《左外集》卷6。汉语的声义只有三个大团团:曲、直、通。这当然是荒谬无理,主观臆造。刘师培在语源研究方面也有一些好的意见。如说“若所从之声与所取之义不符,则所从得声之字必与所从得义之字,声近义同。如‘神’字下云:‘天神引出万物者也。从示申声。’申、引音义相同,从申得声,犹之从引也。”《字义起于字音说》(下),见《左集》。又说:“谐声之字所从之声,亦不必皆本字,其与训释之词同字者,其本字也;其与训释之词异字而音义相符者,则假用转音之字或同韵之字也。”如“,水清底见也。从水是声。则以‘底’‘是’音近古通,从是与从底,不殊。”《字义起于字音说》(下),见《左集》。后来黄侃提出“古字不足,造字者遂以假借之法施之形声矣。假借与形声之关系,盖所以济形声取声之不足者也。是故不通假借,不足以言形声。”《文字声韵训诂笔记》39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沈兼士所谓的“通借法,可依其右文之义以求本字”,“或缘音近,用代本字”《沈兼士学术论文集》111页,中华书局,1986。,都是刘氏这一意义的发挥。沈兼士认为刘氏此说“主要之点,在阐明右文诸形声字所衍之义与声母之义若不相符时,则当观其训词(即指许书当字之说解),以求其本字。盖以此类现象为右文之流变,论右文者不得不注意及之。设于此无法解决,则右文学说终难于训诂学上达到圆满应用之目的。”《沈兼士学术论文集》114页,中华书局,1986。所以沈兼士认为这是“右文之重要理论”。《沈兼士学术论文集》112页,中华书局,1986。黄焯的《形声字借声说》也是以这一理论为依据。黄焯说:“凡形声字所从之声,未有不兼义者,有其义无可说者,或为借声。如……禄,福也,从录声。此借录为鹿也。录与鹿古多通用。禄之从录,与从鹿同,其与庆之从鹿同意也。”《蕲春黄氏文存》87页,武汉大学出版社,1993。
  章刘之后,语源研究成绩最为突出的是沈兼士、杨树达。三十年代初,沈任教于北大,杨任教于清华。沈是章太炎的弟子,杨是梁启超的弟子。杨树达给沈的信说:“语源之事,重要万分,环顾海内,谈及此事者,尚未有闻。弟与兄趣向相同,又幸同居一地,切磋必可相益。”《沈兼士学术论文集》,182页。又说:“兄治右文,弟研声训,同时同地同好。”(《积微居小学金石论丛》沈序)
  沈氏的名作为《右文说在训诂学上之沿革及其推阐》,杨树达既有创通大例之作,又发表了一系列考证形声字语源的论文。正如曾运乾所言:“迹其功力所至,大率绎许书,广综经典,稽诸金石以究其源,推之声韵以尽其变。”(《积微居小学述林》曾序)又如陈寅恪所言:“先生平日熟读三代两汉之书,融会贯通,打成一片。故其解释古代佶屈聱牙晦涩艰深之词句,无不文从字顺,犁然有当于人心。”《杨树达积微居小学金石论丛续稿序》,见《金明馆丛稿二编》。杨氏语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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