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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台-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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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只听轰的一声,一道火光从后院升起,正是自己等人住的小院,现在已经被熊熊的火焰吞噬。冲和只觉得嘴里发苦,捶了锤自己的胸口,心中不断的告诫自己:程前辈说的没错,尸爆的威力自己也知道,流下的毒水真正遗祸无穷,别说一本纸质的功法,就是趁手的法器,被尸水污染了,若无特殊的办法,也只好熔炼了再来过。虽然如此,心中还是沮丧,不免带出几分苦笑来。

这时,便听程钧问道:“你修炼的是什么功法?”

冲和一怔,只见程钧去而复返,身上干干净净,仿佛不是去放火,只是去后院散了一圈步一般。

冲和心道:你现在才问还真是及时,口中道:“是《庚金日光功》。”

程钧皱眉道:“我看你是三分太阳命的仙骨,为什么炼金命的功法?那个庚金日光功……和《庚金太玄正法》有什么干系?”饶是他博学多才,也不会知道所有的功法,散修炼制的功法多是经过各种改变的个体功法,浩如烟海,多如牛毛,除非去道藏中查阅,不然谁也记不得。

冲和苦笑道:“太阳命仙骨奇少,修炼的功法更少。其实还好,我还有金命仙骨,又和太阳命的仙骨有相同之处,练习这金命功法已经不错了。有的搭配不好,先天冲突的仙骨,譬如太阳命配土命、水命,还不知道要如何修炼。”顿了一顿,又问道:“庚金太玄正法是什么?这个倒没有听说过。”

程钧道:“是一套真法,和另外四套正法合称为五大正法,品质倒是九品最上,但专修一命,五行不全,向来为人看不起。尤其是包含入道期的真法,居然先天不足,枉为九品道法之名。可见有时候古人也有错。”

冲和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脑袋中嗡嗡直响,只想着“九品道法”这几个字,就像无数烟花和火球术在脑袋里对撞,因为太震撼,反而有些反应不过来。

九品道法——那不是大门派中的镇道之法级别的么,寻常宗门之中也未必有,怎么让此人说出来,和街边上的大路货一般轻松?他……

他不会是吹牛皮吧?

一个诡异的念头一闪而过,冲和赶紧摇了摇头,据他所知,程钧绝非胡吹大气之人,倘若因此对他产生了怀疑,日常带出几分不敬来,将来倒霉的还是自己。

程钧没有再多说什么,道:“你去将那两人的住处也放火烧了。”

冲和点头,又道:“您呢?”

程钧道:“我去找人。”

第90章 地牢

程钧穿过后院,来到道观的东南角,从角落里往前走,默默数着方位,走到第九步的时候停了下来。

应该是这里了。

程钧对鹤羽观很熟。当然,他是第一次到这里,但是这里是道门下的子孙观。天下的道门道观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什么方位是十分地方,都有着十分严格甚至刻板的规定。只要熟悉了一个道观,其他道观就都熟悉了。凡是道门亲传弟子,没有一个不熟悉这道观中的规则的。

比如程钧脚下的地方,就是监牢。

脚下一踢,一道大门锁应声而落,地下的石板升起,一道向下的阶梯露了出来。

程钧沿着阶梯而下,来到了最里面的地牢。

道观的地牢很规矩,一般来说无非旱牢水牢两种,这地下的是旱牢,除了阴沉狭窄,倒还干净,只是多少有点潮湿,呆的久了,骨头容易疼。

最里面的牢房里,关着一个人,那人被铁链吊在屋顶上,脚尖刚刚够到地,这是一个很累的姿势,上不去下不来,近乎拷问,十分残忍,尤其对一个孩子来说。

听到脚步声,那孩子缓缓抬起头,可以看见原本就白皙的脸上已经惨白的不似人色,额头和脸颊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见到程钧之后,那孩子目光中露出了复杂的神色,嗫嚅了一声,并没有说话。

程钧隔着铁栏,手指轻轻一挥,一道金色的光芒闪过,铁链应手而断。那孩子砰地一声,摔在地下,因为手还被铁链捆着,没能借上力气,就这么倒在地上。

程钧并没有打开牢房,反而蹲下身,从上面看着那孩子,道:“你果然在这里,景枢。”

景枢抬起头,声音多少有些有气无力,但是听起来还隐隐有昨日那种冷静的影子“我在这里并不算什么,重要的是您在这里。”说完停顿了一下,道:“既然你在这里,那么……我师父已经死了吧。”

程钧点点头,道:“是啊。”

景枢闻言,露出一丝黯然之色,眼圈竟然红了,还隐隐能看见眼泪盈眶的迹象,“是吗,他也到了……到了……”

程钧道:“你果然会为他伤心,是因为一直合作愉快的关系吗?”

景枢脸色一白,目光直直的盯着程钧,道:“你……你……”重重的叹出一口气,道:“你竟然连这个也看穿了。不错,我还活着,这不是一个很好地证明么?虽然我是真的恨他,但是从某个角度来说,我们是一直的合作伙伴,我造孽不比他少。”

程钧道:“你们的合作模式还是挺有趣的。我看你果然愤恨与他,但你们之间又有着某种默契。你不断的驱动替死鬼去找他,如果他死了,你固然得偿所愿,但是那些人死了,你也无所谓。你们联手制造了恐怖的难以逃脱的气氛,逼得到来的修士一点点进入陷阱,最终的结果大同小异,那人的血池里,添加了新的养料。”

景枢道:“我从开始,是真的一直在等,等待能杀死他的人出现。自从师兄被他害死,我就想要他死。可是我本领低微,如何能与他对抗,稍不小心,只有被他杀了,就像他对我师兄那样。因此我不得不寻找帮手,只有是来观里的人,我都会给与帮助,只要他们能替我杀了他。可惜,这么多人来的,不但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而且嘴脸还很难看。昨天那对师兄弟你不也看见了吗?这里来的人大都是那样的。我渐渐地发现,只有利诱才是诱骗他们的最好方式,因为他们都是一群唯利是图的小人。那时候我就想,让这群人去死,也无所谓。”

程钧听着,笑了笑,道:“那也很正常。道观中只有两个人,你无时无刻面对着的都是敌人,还要担心自身的安危。这么大的压力,别说你一个孩子,就是成年人,又如何忍受?心理扭曲已经是小事,再过些日子,就是真的疯了也是寻常。”

景枢道:“是吗?原来我已经不是正常人了,我还感觉我怪不错的呢。”说着,竟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容,或许是鸣升老道死了,他心口压住的一块大石终于搬开,因此神态竟有解冻的趋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杀我。他捏死师兄只如同捏死一只蚂蚁,生生的用师兄祭炼了他那把血旗。我想他要再杀我,也是早晚的事,若是不杀我,或许是像养猪一样,等到哪日养得肥了,再一口气宰掉吧。”

程钧道:“说实话,他不杀你,我也想不出来其中的道理。是不是你们之间的师徒情谊,毕竟没有完全断绝?”这其实真是有令人费解,即使他两人有默契,毕竟景枢和那老道全不是一条心,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坏了那老道的大事。景枢本人虽然聪明机警,但毕竟是个孩子,考量并不周到,更何况心存恨意,用他哪里顺手?随便收一个魔门的弟子诱骗过路的道士也很容易。从一般的利害看不出景枢幸存的必然性,或许只能归结于复杂难测的人心。

景枢脸色骤然涨红,狠狠地挣扎了一下,怒道:“谁……谁和他有师徒情谊?我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说完眼光更加波动,谁都能看出里面清晰的水痕。“也许早年间有吧,但是他如今如此……如此恶贯满盈,连师兄都杀了……师伯死后,道观就剩下我们三人,本来是相依为命的,他翻脸无情,难道我会心存侥幸吗?”

程钧不语,景枢对于鸣升老道,分明还有师徒之情。至少这份感情,远胜于对待那些路人的感情,因此他每次挑唆人与鸣升老道动手都是矛盾的,明面上他是相信自己恨死了老道,但心底其实更希望那老道获胜,所以每一次失败之后,心情反而会有一丝窃喜,这才是他对于这种驱狼吞虎的游戏乐死不疲的原因。不过这些诛心之言没必要说,说了也只有让景枢更加痛苦而已。

只听景枢哑声问道:“喂,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程钧抬头一看,道:“怎么,这种事也要问?”

景枢道:“鸣升老道是坏人,我也是。你别看我好像屡次提醒你,但是都是不安好心,才不是想要帮你。我说了,我造的孽比他更大,你为什么不连我一起杀了?”

程钧笑道:“那我先问你,你为什么被关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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