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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觉得自己很窝囊。”他别过脸,走开。
“别这么想。你这么大个人,要是你自己不肯,谁能强迫你?”
“这倒是。”他转过来问:“你不是要看朋友吗?走吧!”
“万一你父亲找不到你怎么办?”颂妆嘴上这么说,实际是在想,一会儿见到子西,庄臣在身边不太方便。
“也是,那你自己去吧!”庄臣低头,不断用脚踹着路面。
“我去了。”颂妆拍拍他的肩膀,走不远,听他在身后问:“喂,你会一直拿我当朋友吗?”
颂妆放慢脚步,没答话。
庄臣像一棵深扎在泥土里的树一样站在路中间,心绪有点乱。唉,其实我是真的有点喜欢你!
—
颂妆先去看了宋丽。因为多次化疗,宋丽的头发掉光了,腕上打着点滴,整个人像缕幽魂似的。见到颂妆,她脸上多了抹笑,精神不少。
颂妆将花送给她,心里一阵难过。宋丽本质不坏,只不过被汪凡当枪使而不自知。颂妆离开信丰集团时,与宋丽关系很差,甚至可以说是憎恨到极点。宋丽病后,汪凡从未前来探望,这让颂妆感觉很意外。更让她意外的是,宋丽是汪凡的情人,这种关系从颂妆进信丰集团起就存在,而汪凡本身是个有家室的男人。
临走时,宋丽拉着颂妆的手说:“你以后看男人一定要看清楚,别像我一样傻。”
颂妆一阵无言。
后来,颂妆向医院申请探视CS疑似病例,顺利见到于子西。不过,她是站在隔离区外,隔着一条走廊通过玻璃窗看他,以医院特设的电话进行通话。于子西看到她时,激动得话都说不出。
颂妆先开了口:“你还好吗?”
“很好。医院设施一应俱全。我的手机丢了,只能给你发邮件。”
“医生有说过要观察多久吗?”
“没有。”
“你的秘书怎么样了?”
“她被感染了,在重症监护区。”于子西的声音有点颤抖。
颂妆沉默。昨晚,她上网搜了一下相关报道,A市已有近五十例重度感染病例,死亡人数已达8例。如果子西也……心忽然从高处猛坠下去,整个人像落入寂寂无光的海底。
“妆,你别担心……”
“子西,你会没事的,对不对?”所有的爱忽然间全都爆发出来。她爱于子西,逃不了,跑不掉。
“对,我会没事的。”
“那就好。”颂妆自我安慰着,又问:“联系父母没?”
“已经联系了,明天上午十点的航班到A市。”
“有人去接他们吗?我是说……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去接他们。你刚回国,在A市朋友不多,他们人不生地不熟的……”颂妆断断续续地道。
隔着三米距离以及双重玻璃窗,于子西清楚地感觉到颂妆的心又回到了自己身边,眼角不禁有些湿润。“那你记一下他们的电话。”
“好。”颂妆边听边写,看了看时间以及身后焦急地等待探视的人,听到工作人员催促:“小姐,你的探视时间到了。”
颂妆深望于子西两眼,高举拳头,不舍地道:“子西,你一定要加油。”
“我会加油的!”
挂上电话,颂妆站了三秒钟,等他走出探视间后才离开。出医院后,颂妆想起大三时自己得了肠炎,一直住院,吃什么吐什么。好多次,她以为自己要死了,很害怕。于子西每天守在她身边,常常鼓励她:“妆,你一定要加油。”而今,换她对他说同样的话。
万恶的CS!
第十一章 复燃(5)
晚上到家,颂妆看见白秋将方亦杰圈到的陶器全都摆在桌面上,观察来观察去。“你回来得正好。这么大堆陶器,没一个好看的,我想挑一个放在房间里,怎么挑都挑不出来。”
“玩路边套圈游戏拿回来的东西,能好到哪里去?不过,那个娃娃钱罐我蛮喜欢的。你不知道,方学长十个圈套中七个,小贩脸都气绿了。”
“正因为是你们套到的东西,所以我才决定挑一个当纪念。”白秋掂来掂去,说。
“无厘头。”颂妆从冰箱里取了块西瓜啃起来。
“话说回来,方学长这么多金,怎么光送你不值钱的东西?还有,送花也是,才送两朵。真吝啬!”
“我昨天也这么说,他问我九百九十九朵够不够,我说他要敢送我就敢收,结果吓到他了。”颂妆按下电视遥控器。“哦,对了。你们庄氏在首轮竞标中入围了。今晚的新闻应该会播。”
“那你不是见到庄臣了?”
“见到了。那小子还上台发言呢,把满堂宾客逗得哈哈大笑,别提多拉风了。”
“听这口气,似乎对人家有好评?”
“哼,还好评?你知道不知道偷拍我照片发给媒体的人是谁?”
“谁?”
“他未婚妻。”
“不是吧?庄臣有未婚妻?”
“是真有,叫墨菲。上次我不是说过了吗,就是她打翻奶茶弄湿我衣服,所以才有了那套赔罪的高级内衣。”
“墨菲?”
“嗯,对。很张狂的一个人,等有机会我非教训教训她不可。”颂妆一提到墨菲就恨不得修理她一顿。
“我听同事说,她是富家公主,父亲在庄氏有股份,好像还是第二大股东,还经营着多家酒店,皇都酒店就是其中一家。”只要是八卦类的东西,似乎就没有白秋不知道的。
新经济时代下的财富联姻不是什么新鲜事,但庄臣似乎对这桩婚事大感不快,即使表面上看他是个对什么事都不在乎的人。颂妆忽然有点明白庄臣的心理,脑子里闪过在医院的所见所闻,说:“白秋,你最近要多注意一下。CS传得很厉害。”
“知道了。”白秋点头道:“你今天见到子西学长没?他是招标方负责人,肯定会去的。”
颂妆犹豫了一会儿,说了实话:“他的秘书感染CS,他被隔离观察了。”
“什么?”
“他同事说的。”
“在哪家医院?我们是不是应该去看看他?”
“爱林医院,我已经去过了。你别去了,病例很多,医院可能会杜绝探视。总之,现在起,你上下班要记得戴口罩,少出入公共场所。”颂妆像个老妈子一样唠叨着。
白秋猜测着颂妆与于子西复合的可能性,基本没有听进去。万一子西学长感染上CS……白秋打了个寒颤。
颂妆拨通方亦杰电话请了半天假。
“你请假做什么?”
“有点事。早点睡,我去洗澡!”颂妆把包拎进房间,取了衣物走进洗手间。
温热的水从头淋到脚,似乎过去那些动人心弦的情怀都已复苏。子西,你要加油!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
第二天接机,颂妆做完自我介绍,二老都愣了。他们听儿子提过许多关于颂妆的事情,要不是因为斐然,肯定会赞同儿子的想法。颂妆招了出租车送二老去皇都酒店,途中尽力安抚。
二老向颂妆提起一些旧事。当时,斐然病情突然恶化,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双方父母年事已高,无法远涉重洋照顾斐然,商量一番后铁了心要求于子西陪斐然前去英国。于子西不肯。双方父母不得已,跪在于子西面前逼其就范。天下间,从来都是子女跪父母,哪有父母跪子女的?于子西不得不妥协,从此与颂妆断了联系。
静敏曾经说子西离开是有苦衷,颂妆不肯相信,直到听二老旧事重提,才恍然明白他一直都不曾负自己。
“我们希望他和斐然结婚,他一直不愿点头。说到底,是我们对不住你,与他无关。请你千万不要责怪他。”两二老握住颂妆的手,泪光闪烁:“这些年,除了偶尔报平安,他总不愿与我们多接触。他是在责怪我们逼他离开你!但,我们当时的确不能眼睁睁地看斐然……”
颂妆抹了抹脸上的泪。如果换她遭遇这样的情形,她也一定会做出和他一样的选择。可笑那个时候,她还说他不是好兄长。
“你能原谅子西吗?不管怎么样,整个事情不是他的错。”于母眼泪纵横。
“我不会责怪他的。他有他的立场。”
车很快到了皇都酒店,颂妆将行李存到预定好的房间,准备请二老吃饭,但二老坚持先去医院见于子西。
医院探视的时间很短,颂妆将时间大多留给二老,自己只是静静站在一旁透过玻璃窗望着于子西,眸子里全是泪水。尽管时光隔阻,尽管误会重重,她和子西终于将冰释前嫌,回到原点重新开始。
探视结束时,颂妆举起拳头,向于子西比划着‘加油’!
于子西内心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