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看到艾伦陷入沉默,赛司在心里窃笑不已。
这就是Zwei和Ein的差距。与按照自己的意志战斗的Zwei不同,Ein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杀人。
按照命令杀人。为了自己不被杀死而杀人。Ein仅仅靠着这种狡辩般的利用,保护自己脆弱的心灵不被杀人的恐惧和罪恶感吞噬。
实际上,Ein的精神中并不存在意志力这种东西,她的精神要比常人更加脆弱。正因如此,她才会受到Zwei的影响,被他轻易感化。不管她的战斗技巧多么优秀,都不值得害怕。她根本不会对毫无抵抗的人产生杀意的。
这种认知让赛司在艾伦的枪口前仍然表现得从容镇定。
“那我就回去了,今晚真的很愉快,Ein,等到下次再见的时候……”
咔嚓……
赛司刚刚准备迈出脚步,却听见了拉动枪栓的声音。
“……”
Ein脸上毫无表情,同平时完全一样……
可是,赛司却感觉到一种难以形容的异样。
“你真是太愚蠢了……你真的以外可以看穿别人的内心吗?”
Ein的语气是赛司以前从来没有听见过的。一种不安开始摧毁着赛司的自信。
“我要杀了你。”
“……为什么?你怎么能做到……”
“因为我恨你……你伤害了他,我不会原谅你。”
接着,赛司也注意到了——Ein冰冷的瞳孔里透射出前所未有的意志之光。
“所以,现在的我……可以杀死你,赛司博士。”
一种切身感受到的绝望侵蚀了赛司的理性。
3年前……被Zwei追赶至旧金山码头时的那种震惊和恐惧……
“Ein,你……真的能下手吗?”
“不要叫我Ein,我叫艾伦,我希望以艾伦的身份活下去,你是绝对无法理解的……”
“混蛋!!”
赛司狂叫起来。他在向超出他理解范畴并且毫无道理可言的现实抗议。
“你以为这样做就会得到宽恕吗!?你……为何一定要杀我!?”
“也许并不会得到宽恕。”
听着赛司的狂叫,艾伦用沉静而干涩的声音说道。她的声音中只有寂寥和悲伤。
“我肯定会和你一样,在某一天坠入地狱。也许你一个人会感到寂寞,但请你先走一步。我想……再和那个人一起生活一段时间。”
“……!!”
赛司在心里发出无声的惨叫,向扔在地上的手枪伸出手去。可是……在曾经被称为Phantom的最强少女Ein面前,这种尝试毫无意义。
砰……
干涩的枪声在四周回响。
是的,绝对……不会得到宽恕。
因为她了解神的爱,也明白神的引导……可是,她仍然背弃了神。
我总算打倒了眼前的敌人。可是,不知道凯尔和艾伦怎么样了。刚才响起一声巨响,就像不久前的爆炸一样。她们二人在干什么?伤口不断发出剧痛,必须尽快与她们会合……
我小心翼翼地走在庭院里,突然发现蹲在花坛里的凯尔。凯尔干掉了两个敌人。
还剩下两个。为了确认艾伦平安无事,这一次要轮到我去探索校舍了。想到这里,我便打算同站起身来的凯尔一同赶往校舍,正当此时,我发现艾伦脚步踉跄浑身无力地从东校舍后面走了出来……她的情况看起来十分糟糕。身上的衣服已经四处开裂,有些地方还在渗出鲜血。
“艾伦……!!”
我跑上前去,艾伦却轻轻地摇了摇头,仿佛在叫我不要担心。
“……赛司呢?”
“……”
艾伦精神恍惚地向西校舍方向望去。她的脸颊上……还残留着尚未干掉的眼泪。
艾伦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摇摇晃晃地倒在我的臂弯里。
“……艾伦……?”
接着,她开始哭泣。她的双肩不住颤抖,如同一个胆怯的小孩子。
苦涩的后悔在我的心中翻涌。
……也许不应该让她去。果然不应该让她去对付赛司。可是,现在再说这些已经太迟了。
我只是紧紧地抱住她的肩膀,直到她的呜咽慢慢停止。
“……我们走吧。”
我轻轻地在艾伦耳边说道,她微微地点了点头。
长时间呆在这里就麻烦了。
今晚不知有多少次枪声震动山谷,不知有多少具尸体散落地面。
如果巡逻的警车赶到现场的话,骚乱的严重程度便不难想象。
不过,到了现在,我们终于不必再像以前那样着急,我们可以按照当初的预定离开日本了。
我在一侧搀扶着仍旧脚步踉跄的艾伦,三个人离开了已经变成战场的学园。
BENELLI M3
意大利BENELLI公司制造的霰弹枪。利用反作用力工作的自动枪支。这种枪的最大特征在于——警察及特种部队在作战行动中可以根据不同情况使用各种子弹,在紧急情况下还可以手动装填子弹。
这种霰弹枪可以灵活应对各种事态,是警察及特种部队的专用枪械。
尾声 “蓝天和绿野”
——海尔姆特·冯吉塞普。1944年生于柏林。
他在莫斯科大学获得心理学和脑生理学双博士学位。
回国后,他加入东德国家安全局(Stasi)。作为审讯和洗脑专家,表现得异常突出。
随后,他的手段和头脑被克格勃(注:前苏联的谍报部门)看中,以特别顾问的身份开始施展他狠辣的手段。
在苏维埃政权瓦解后,他和很多克格勃军官一样投身黑手党,在各地游荡。
不久,他就以自由杀手介绍人的身份名声大噪。
他在黑手党中的别名是“赛司博士”……
在仓学园的激战结束后,我和艾伦按照当初的预定离开了日本。随后,我们便开始了对艾伦过去的探访之旅。
凯尔并未和我们一起走,而是选择与莉兹一起回到美国。她的本意是跟着我的,但她无法抛下被自己打伤的莉兹不管。
凯尔说过——如果我是凯尔的“哥哥”的话,那莉兹就是她独一无二的“姐姐”。凯尔在Inferno内被人视为麻烦,只有莉兹真正关心她。也许从莉兹的角度来看,她认为是由于自己的失误才将凯尔引上了这条不归路,所以自己应该负起责任,但通过她们二人在礼拜堂的对话就可以看出,莉兹是真正为凯尔感到担心的。
凯尔已经向莉兹诚心道歉。而且,如果莉兹能够原谅她的话,她想和莉兹像真正的姐妹那样一起生活。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她能脱离那个充满血腥的纷争世界,可是……
“只要活着就肯定会再见的,我现在要和玲二分开。”
这是凯尔在分别之际说的话。她还在艾伦耳边悄悄地说了什么,但我无法当场向艾伦询问。
“我现在就将玲二交给你了。”
在离开日本的路上,艾伦告诉了我凯尔对她说的话。这种关心方式还真是凯尔的作风。
我们与凯尔分别后,为了寻找艾伦的过去,便开始对赛司的经历展开调查。我们认为,在艾伦以“Ein”的身份开始生活的5年前……赛司在那段时间内的行踪是整个事情的关键。
赛司当时好象作为某个帮派的客人,在香港逗留了一段时间。
而且,在艾伦掌握的语言中,唯一不记得是别人教会的语言便是粤语。
二人是在香港相遇的……这种推测肯定没错。
在没有任何人可以依赖的情况下,我们在异国的土地上开始了孤立无援的探访。
我们一边调查因离家出走或被人拐骗而失踪的孩子(那是一份极长的名单),一边深入到人口贩卖及儿童猥亵的黑暗之网中进行调查。这条道路是如此漫长,整个过程宛如大海捞着针一般。可是,我们绝对不会放弃。
自从离开日本以后,艾伦根本没有笑过。她的表情总是像在洛杉矶时一样……不,要比那时更加空洞。
与赛司的对决肯定令她无法介怀。艾伦的沉默比以前更甚,她绝对不会主动多说话。
艾伦偶尔会在躺在酒店里的床上,一个人小声地哭泣。在黑暗中,我只能感觉到她的呜咽,但我却束手无策……在那样的夜里,我只能在心里立下新的誓言。
(我一定要找出她的故乡……)
最终,我们终于找到了线索。
那是一家专门贩卖幼女的妓院……妓院老板的老婆还记得在5年前,曾经有一个“银发白人”要为一名幼女赎身。
这种商谈每天都会发生,妓院老板的老婆之所以会记得这件事,一方面是因为客人的独特长相,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那个被赎身的孩子出身很特别。
当妓院老板的老婆从奴隶贩子手中买下那名幼女时,那个孩子还不会说话,但全身肌肤雪白。
妓院老板的老婆十分惊异,便向商人打听那个孩子的人种,那个中国奴隶贩子回答说那个孩子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