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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开始的倔强就注定了同样自负孤傲的人最终会惺惺相惜吗。
只是,若缘份在他。
为何我先爱上的是哥舒亚,不是他。
未尽的小雨,叮咚的雨声,渐渐,哥舒的话,和那天同样的烟雨,让泪,漫出了眼眶……
六十
未尽的小雨,缠绵的拍子,渐渐,所有人都寂静了。
我只是,在轻轻的唱……
……
怎奈黎明不懂哀伤,双人成单。
谁能忘记那段时光,离别容易再见难。
风吹不动沧桑。
雨轻弹在眼眶。
这世界还有谁温暖。
我在远方,盼到心慌,山海苍茫,触景情伤。
我在远方,相思更柔断,泪湿白衣裳。
我在远方,花落心残,生亦何欢,死也难安。
我在远方,伤心倚栏杆,等到人断肠。
你在远方……
我在远方,想起过往,心薄裘寒,泪眼凝霜。
我在远方,最是情难忘,忍不住惆怅。
我在远方,惜君如常,天上人间,蝶舞成双。
我在远方,魂与梦为伴,千古共向晚。
你在远方……
“看来,你真的没有忘了他。你所有的一切都不是装出来的。你走吧。这一仗很危险。”泪轻轻的滑落,李秀宁站在了朦胧的眼泪前,看着她,她眼底有着惺惺相惜的疼:“我喜欢哥舒大哥,所以,不会让他喜欢的女人出半点事。你走吧。”
“不是说好,一起吗,并肩作战。”
“你只是想杀王世充,我替你做到。”
“不必。”若不是亲手所除,难消心头之恨。
永远不会忘记,哥舒死去的那一刻,那些箭,密如雨……
于是,站起身,看向仍在原地休息的她们:“我先去洛阳,在驿站等你们,随后再见。驾。”
那么快的速度,让她们始料未及,抢过了柯沁的马,宇文成都紧随在身后,就这样,丢下了身后的一群人,向洛阳而去。
两旁的风景在不停的路过,泪在不停的流。
想起哥舒,便一刻也停不了……
看到身后的宇文,亦是同样的心疼,到底,该怎么做。
已经无法停下了,停不了,只能继续……
马蹄飞踏中,记不清有多少泥溅到了自己的身。
只是拼命的跑,唯有跑,才可以让心里噬骨的痛一点一滴释放。
唯有跑,才可以让那种死去一般的疼在心底消失。
暂时的消失。
身后仍静静的,除了紧追而来的马声。没有其它。
突然,马儿似被什么绊倒,摔下了马背,滚落到了一旁的泥土里,身子如散了架一般的疼痛……
支撑着,用力的想要爬起,却不能。
再用力,还是不能,无力的瘫倒……
“上马!”宇文成都静静,伸手。
他刻意的在沉默着,沉默了许久了,眼里有很多想问的话,却一直隐忍。
哪怕这一刻,依旧只是淡淡。
扫去了往日所有的狂躁。
道:“我们继续赶路。”
“就算赶到洛阳又怎样,就算真杀了王世充又怎样,哥舒已经死了,不会回来了。”这一刻,被跌痛了,前所未有的清醒。绝望无边无际的揪紧了自己的全身,他下了马,走到我身边,蹲下身来。
仍未言语,看着我,静静的看着。
“我好后悔,我后悔……”
后悔什么,后悔不该相遇,还是那天,不该随哥舒一起上战场。
若不是我,或许,他没有了那么多的牵挂,一个人可以逃离。
全都是我连累了他。
若不是我的任性。
哥舒不会死。
这一次,清楚的知道,是自己害死了哥舒。
“若后悔了,就回去。”他的嗓音依旧淡淡。
六十一
“回去?”看着他。
“是,回去!云儿还在等着你。”宇文成都轻道。
“不,我不能回去,已经回不了头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只能走下去了,哪怕是一条死路……我把自己逼进了思绪的死胡同里,找不到出口了,看向宇文成都:“你回去,替我照顾云儿,将他抚养长大。”
“我已经把它交给了云裳。”他道:“要么我们一起回去,要么,就让云裳将他带大。”
“你会后悔的。”
“你后悔过吗?”
“我后悔,但是无悔的。”看着他,泪在眼眶里隐去。
渐渐,从方才被触情生景带起的迷离里走出。
思绪渐渐平静。
“其实,要想杀王世充,不须在战场上。”宇文成都道,将我腰侧的泓白战刀缓缓抽出:“我们可以入王府行刺。”
“行刺?”
“没错。杀了他,然后一起离开洛阳。”
“我做不到。”我的武功……
“我们一起便可以做到。”他平静道。
沉默,沉默了许久,起身,马儿跑断了腿,已不能再继续,上了宇文成都的马,一起向洛阳快奔而去。
洛阳的街道依旧还是那样的繁华。
似知道有一场大战就要来袭。
洛阳城里来来往往全都是巡街的士兵。
只是。
街道两旁,奇怪的火红灯笼,天空中绽放的璀璨华丽的烟花,让人莫名的奇怪。
直到百姓们议论纷纷:“听说皇上要去太原,正好路过洛阳。”
“是吗?难怪所有的兵马都集中到了这里,原来是为了保护皇帝。”百姓的议论让我们停住了脚步,找了一间冷清的客栈住下。
静立窗边,看着街道的一举一动。
巡街的士兵越来越多了,而那些人群里来来往往的客商,全都有些异样。
如果猜得没错。
李世民来到了洛阳。李家军隐藏在了洛阳,而宇文化及也来到了洛阳。所有的一切就要在这里改写新的篇章了。隋炀帝,命中注定,会死在洛阳这个繁华的东都行宫,这是他的宿命,亦是他的人生。
我只能心痛,却无意改变。
唯一想改变的,便是王世充的命运,或许,没有我,他还可以多活些时日,但此情此景必要让他葬身此地。
似觉察到了我突然的冰冷。
宇文成都在身后将披风轻轻披了来:“你总是不记得披上披风,你的身子尚且柔弱。”
“谢谢。”不曾回头。
只是继续看街道的动静。
“你还在客栈里等着,我出去探听情况,记住,在我回来之前,不要离开。”门在身后被轻轻带拢的声响。
没有回头,轻道:“好。”
“一定要做到。”他叮嘱。
“嗯,我会的。”站在窗边,看着,有道黑色掠过了屋顶向远方而去,那是宇文成都。等等,夜空中划出了一道闪亮白光的东西是什么,是哥舒曾经留下的战刀,宇文成都带着战刀出了门,他想做什么——
惊慌的回过了头去,看屋子,战刀已经不见。
难道——他想一个人去杀王世充——
骗我,宇文成都在骗我。
这么多的人,来来往往的士兵,就算他的武功再好,如今失去了天宝将军的称号,没有了那些属下保护着,他一个人对付那么多的人,绝不可能,那一次又一次的战役早已让我明白,所谓的英雄独战百万,不过是小说里虚拟出来的故事,真正的人,哪怕是个神,亦不可能一个人对上百人,若是他独闯王世充的府祗,会死。
“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