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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无兵-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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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名琛的扶乩之语总算应验了。“过十五日必无事”,印证无误。因为“十四日”广州失陷,“十五”确乎再也没有叶名琛的“事”了。

没有“政事”,但有“后事”。叶名琛被捕后,英军备一大轿,请叶入坐。叶氏冠带翎顶如平时,故市民见之亦不惊不诈。这顶官轿飞快地踏过飞桥,穿城而出;黄昏,有小舢板接应,请上火轮船。从者仅余数人,有人以手指河,以目传语,暗示他赴水自尽,以成大节;叶名琛瞠目不悟,或者他还在梦中,自以为是个人物。

船至香港,居于一室,每日亲作书画,以应洋人之请。从者力劝不可署姓名,乃自署“海上苏武”。·輦·輮·訛 叶名琛忽略了,苏武是奉使被扣,无亏大节小节,他自己却是贻误国事,城破被俘,事不尽职,义不尽忠,与苏武有云壤之异也。

咸丰八年春二月,英人挟叶名琛至印度加尔各答镇海楼上,实行软禁。咸丰九年三月丁丑,叶氏卒于禁所。英国人敛以铁棺松椁,浸以水银,连同他的幽禁诗作,一并送归广州。

就在叶名琛被英人虏去第三天,以八旗广州将军穆克德纳、广东巡抚柏贵等一批军政大员联名上奏,向咸丰皇帝报告战败城破的实情,并弹劾叶名琛失职误国。咸丰帝接奏大惊,因为十日前他才收到叶名琛的奏捷之折呢。皇帝绝望了,下旨,以刚愎自用、办理乖谬褫其职。

叶名琛以他的“不作为”儿戏国事,复以他的精神胜利招至国家耻辱。

叶名琛终于让通过谈判、可以和平解决的国际争端诉诸战争。于是,他创造了一项奇迹,即:一个人,将国家民族拖入战争,拖入灾难,拖入无穷无尽的麻烦……

当我们通过上文简要勾勒了叶名琛的外交作为时,读者便有可能获得一点历史的清醒,从爱国主义的主流历史话语中得到一息解脱。因为说千道万,单纯地谴责历史的敌人,并不能阻滞现实的迷惘。

广州失陷,是圆明园大火的序曲。英、法联军箭在弦上,大清军队“血肉”篱笆,炮声未响,胜负已判,咸丰皇帝逃难的日子就在眼前!

我们的声音依然微弱。但是我们怀疑那一串连续的历史说教皆因“宣传使命”而维持高调。出之嘤鸣之意,我们想引用另一个人的微弱之音,作为呼应。他是蔡东藩,因为不属新派,看人看事故能中肯。在《清史演义》第六十六回故事终结,蔡氏评曰:

若叶名琛之种种颟顸;种种迁延,误粤东,并误中国,不特清室受累,即相延至今,亦为彼贻误不少。列强环伺,连鸡并栖,皆自名琛启之。误中国者名琛,名琛之所以自误者,一愚字而已……一愚者在上,则众愚亦俱至,穆、柏诸人之为叶辅是也。

立此存照,照昔照今,愚人理政,蠢人当国,误己误矣,若其误国而误民,岂能永远默默容他!

其实,当代人评当代事虽不尽冷静但亦有一语中的、入木三分处。粤人评叶名琛误国语,即颇为冷隽:“不战不和不守,不死不降不走,相臣肝量,疆臣抱负,古之所无,今亦罕有。”此民间闲话,可为叶氏盖棺之论。

让我们再看看英国历史学者对第二次鸦片战争的认识:“在1857至1860年第二次鸦片战争之前,英国商人就在施压,要求中国开放更多的口岸。法国、俄国和美国对中国经济开发的潜能表现出强烈的兴趣。对公使常驻北京的持续拒绝意味着中英关系将受偶发事件支配。‘亚罗’号船事件只是一件小事,本可以由一名能干的北京外交官迅速而友善地处理好。”可惜,在那个时代,中国还没有“能干”的外交官。但是大清国并不乏“败事”之徒。

二、僧格林沁北塘纵敌

从“误国”的罪案上审视,将僧格林沁与叶名琛并列,原非本书作者的发明。因为两次鸦片战争的时代见证人郭嵩焘约在一百五十年前即将此二人与琦善、耆英斥为办理夷务的“四凶”。·輦·輱·訛 依了郭氏对世界与中国关系的理解,甚至连林则徐都属于贻误事机的人,鉴于林氏心术正大,才不被目为“凶”类。

历史评判,永远是一个开放的、见仁见智的体系,有众口铄金,亦有一言定谳。

上节,我们说到叶名琛被捕,广州被占。如果在这个历史关节处有明白人站出来,开始中英会谈,战争可能就在广州打住了。但“昧于外情,朝野一也”,粤民愤惧,朝廷糊涂,天下昏昏,岂有醒者!

广东的局面,在不战不和中相持着,英国人无所得,中国人也无所得。

本来,在罢黜了叶名琛后,咸丰帝即任命原四川总督黄宗汉为两广总督;考虑到黄氏莅任颇费时日,咸丰帝便让广东巡抚柏贵署理总督事。不久,北京方面知道柏贵已成“英法总局”的傀儡,广州实际早在英法占领之下,所以咸丰帝的补救措施是组织团练,驱逐洋人。为此,他密诏因丁父忧家居的广东籍户部侍郎罗惇衍,及在籍太常寺卿龙元禧、给事中苏廷魁三人为“广东团练大臣”。黄宗汉赴任后,进不了广州,便在离广州二百里外的惠州开府办公,并与三位团练大臣纸上谈兵。中央不拨军费,地方难筹饷银,广东团练的“数万”雄兵,仅仅是舞刀弄棍、散居各地的乡民乌合,哪儿有收复广州的实力?黄宗汉以两广总督兼通商大臣的身份,坚持不与英法方面直接接触,“惟恃联络民团,出示空言激励”。·輦·輲·訛 中外和谈的门,再一次被这位新任通商大臣关闭。

英国人和他们的法国伙伴,又要辛苦地在中国海作一次千里的“谈判”之旅了。本文回避“战争”二字,是因为英、法等国的确是来修约谈判的,尽管他们有随时待命的军事后援。

咸丰八年(1858)三月,英、法、美、俄四国使节先后抵于天津大沽口海面。三月十三日(4月24日),以英国专使额尔舍勋爵为首的四国使节照会清政府,限六日内派员谈判,否则动粗。

闻讯,咸丰帝派直隶总督谭廷襄会同侍郎崇纶、内阁学士乌尔棍泰等与英法等国办理交涉。·輦·輳·訛 一是因为这伙人不懂夷务,二是因为不作实质对话,故谈判毫无进展。英、法使节遂以谭氏无“钦差大臣”之衔为由拒与再谈。

英、法“动粗”之所以推迟了几天,原因有二:一是后续部队未至,二是大沽河口淤沙沉积,海船难以驶入,军舰上的官兵须改乘炮艇方能循河而进。

清朝一方充满幻想地等待,英、法一方则稳扎稳打地备战。

农历四月八日(5月18日),英、法专使与其海陆军司令决定攻占大沽,直进天津,用进一步的军事压力促成早开谈判。四月十日(5月20日),英、法联军发出最后通牒,限两小时内清军交出大沽口。清方拒绝。英、法联军遂出动炮艇十二艘、登陆部队一千二百多人分别攻击大沽口南北四炮台。对战两小时,清军不支溃败,英、法联军轻取大沽口。

此时的大沽口海防,南北共有四座炮台,架炮百门,守兵九千,如何反被英、法联军的一支轻装小部队吃掉了呢?在进攻一方,是突袭战奏效;在防守一方,是太麻痹失利。由于咸丰皇帝不让“先启兵端”,所以谭廷襄虽有决一雌雄的念头,也只能压下火气,在谈判桌上与洋人周旋。“我不犯人”做到了,“人若犯我”呢,准备不足。加之多日以来,洋人的炮艇始终都在海河河口游弋,炮台上的清兵不但习以为常,而且还生出几分轻蔑之意。突然间炮弹从这些小艇上飞来,守台的清兵真的被打懵了。清军炮台,炮位固定,甚至连发射仰角都是铆死的。英军侦知此情,炮艇直进炮台之下,清炮的最小射程也都打不着英军。清军放空炮,英军则炮不虚发,双方一接战,守军即手忙脚乱,落花流水。

事后,钦差大臣僧格林沁到,追究大沽口失守的责任,谭廷襄便落了个“不为备”的罪名,撤职罢官,远戍军台。

入侵者额尔金这样评价中国的军事状况:“只需二十四个铁了心的汉子,再带上左轮手枪和足够的子弹,就可以纵横中国,从一端打到另一端。” 话虽夸张,亦见中国之弱。

大门一开,二门就容易进了。四月十六日(5月26日),英、法联军不费一枪一弹,入据天津。四月二十日(5月30日),英、法、美、俄四国使节照会清政府派出全权大臣,来天津谈判。若不响应,则进击北京。

敌人打到家院,咸丰帝这才放下大皇帝的架子,于四月二十二日(6月1日)火速派大学士桂良、吏部尚书花沙纳为钦差大臣赶往天津议和。这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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