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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人的场地上游戏-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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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请您介绍他认识阿尔费洛夫吗?” 
  “没有。” 
  “他没有向您打听他或是杜布雷宁的情况吗?” 
  “没有。” 
  “他比阿尔费洛夫先来还是后来?” 
  “我不知道阿尔费洛夫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能说出伊斯马依洛夫什么时候在戈罗德露面的,但不会在10月22号星期五之后,也许还早,但不在那之后是完全肯定的。伊斯马依洛夫自己应该告诉您他什么时间到的。” 
  “阿娜斯塔霞·巴甫洛芙娜,您已经不是第一次向我提问题了。我不想表现得不礼貌,因此我首先让您理解您的行为不适宜。如果您理解暗示,我不得不提醒您:您作为证人,应当回答问题,而不是提问题。请原谅。” 
  “忍耐,”娜斯佳告诫自己说,“再忍耐!工作总归是工作。” 
  “您曾提到,参加打赌的共三个人。您知道谁是这场闹剧的第三个参加者吗?” 
  “他并没有对我作自我介绍。杜布雷宁说他叫热尼亚,在疗养院当电工。阿尔费洛夫没有否认这些情况。但是……” 
  “等等,”侦查员打断她的话,“您想说,当您认识那个热尼亚的时候,甚至没问他叫什么名字?您怎么解释呢?” 
  “我只能解释为:我一点都不想和他认识。他曾两次想跟我攀谈,两次都被我回绝了。因此,我就没有问他的名字,也为了不给他造成我准备和他谈话和进一步认识的错觉。我解释得清楚吧?” 
  “阿娜斯塔霞·巴甫洛芙娜,我建议你不要过于激动。您是莫斯科内务总局的工作人员,可这种地位并没有把你培养成侦破犯罪案件的大专家。如果您感到您比我更了解在侦破凶杀案时应该提哪些问题,那么我敢对您说:你错了。我从事这项工作已经多年,我请您相信好了,我的经验足以侦破百分之九十六的凶杀案的。在莫斯科,您大驾工作的地方,类似如此重大的犯罪案件的侦破率要低得多,是吧?因此,让我们遵守游戏规则:我将提出我认为需要的问题并等待由您作真实的回答,而您,从自己的角度只回答我的问题就够了。而且不需要有什么情绪,特别是不满的情绪。我们继续吧!第一次之后,热尼亚还想和您结识吗?” 
  “没有,他再没有找过我。” 
  (当然,他想。他先让老老实实的阿尔费洛夫来找我,也不告诉他自己失败的真相。当然不能先告诉阿尔费洛夫,不然他会马上拒绝的。后来他又唆使令人倾倒的杜布雷宁向我进攻,我并非玛莉莲·梦露,一定能把杜布雷宁吸引住。因此,聪明过人的热尼亚便想出提高赌注的诡计。他相信阿尔费洛夫是不会成功的,于是把压在我身上的赌注提高到使杜布雷宁感兴趣的地步。为使杜布雷宁更深地吞进诱饵,满怀激情地围着我这样的灰老鼠转悠,热尼亚又专门对杜布雷宁说他自己也是一无所获。热尼亚年轻、漂亮,和他竞争并不算什么。此外,他聪明而且精于算计。但您呢,尊敬的侦查员先生,您甚至不愿意听我的解释。您问,我就答吧。) 
  “阿娜斯塔霞·巴甫洛芙娜,您怎么解释您一而再,再而三回绝了热尼亚·萨赫诺维奇、柯里亚·阿尔费洛夫、巴威尔·杜布雷宁,而忽然您自己却在晚上走到阿尔费洛夫那儿主动和他谈话呢?” 
  “我感到他是一个开朗的没有坏心眼的小伙子。如果在第一次见面时,他给人以智力发育不全的印象,后来在与杜布雷宁的谈话中所有让我感到奇怪的东西都得到应有的解释而且为他的性格增添了光彩。因此,在散步时我和他聊上几分钟,我看这没有什么不好。” 
  (当我看见阿尔费洛夫坐在花园的长椅上时,心里一阵发冷。而我历来相信自己身体的感受,如果发出“注意”的信号,我必然侧耳倾听。很遗憾,这一周来我多次破坏了这一常规。我和他谈话,试图摸索到那个按键,按到它、大脑便会重新发出警示信号。我的确触摸到了,当弄清热尼亚把告诉杜布雷宁的东西瞒着他的时候,我就触摸到了。那时刻我才真正理解热尼亚为什么设法见我,而后又回去最终想出这个主意。遗憾的是达米尔干扰了我。可我不会把这一点告诉您,因为您早就把我看成大笨蛋,而且认为我的想法根本不值得您听。) 
  “您在花园里与阿尔费洛夫谈了多久?” 
  “大约10分钟。” 
  “您记了时间,看过表?” 
  “我吸完一支烟,这大概要10分钟。” 
  “那么后来呢?” 
  “后来我起身沿林荫路朝大楼走去,想回自己的房间。” 
  “您在路上没遇见什么人吗?” 
  “是的,伊斯马依洛夫。他喊我,我走过去,而后我们一起走进大楼。” 
  “除伊斯马依洛夫外,您没看见任何人吗?” 
  “没有。” 
  “您进大楼时没发现前厅里有什么人吗?” 
  “可想而知,那里坐着值班员,还有几个人在放着沙发的角落里谈话。” 
  “您能叫出他们的名字吗?” 
  “不能,我不认识他们。” 
  “也许,您想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不,我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而且他们离我很远。” 
  “进了大楼您回自己房间去了?” 
  “没有。” 
  “您到哪儿去了?” 
  “到达米尔房间。” 
  “为什么?” 
  “为……那个。” 
  一阵令人不快的沉默。终于,侦查员笑了。 
  “阿娜斯塔霞·巴甫洛芙娜,我怎样评价您的回答呢,是情报还是不礼貌的话?” 
  “是情报。您就认为我的词汇量贫乏好了。” 
  “好吧,我们认为您到伊斯马依洛夫那儿是为了幽会,对此您不好意思说出来。您在他的房间呆了多久时间?” 
  “很久。这段时间我还看完了半部影片,喝了咖啡,与伊斯马依洛夫聊天,大约两个小时。” 
  “这段时间伊斯马依洛夫一直在房间吗?” 
  “是的。” 
  “没有离开过吗?” 
  “没有。” 
  “您绝对有把握吗?” 
  “是的。” 
  “您确认您的证词是发生凶杀案时伊斯马依洛夫不在现场的证据吗?要知道伪证会带来严重后果。” 
  (不要吓唬我,也不用虚张声势。您最好注意我的所有证词的最大特点——非常准确。我将以最简单的方式让您相信我的认识、我的作为、我去侦破罪案方面的思想。既然我工作的刑侦处是对付重大暴力犯罪的,一个杀人案又怎能难倒我呢!) 
  “我确认。我毫无保护伊斯马依洛夫的企图。我所说的完全符合事实。” 
  “为什么,阿娜斯塔霞·巴甫洛芙娜?如果您接受了一个男人的爱慕并在夜间到他房间去幽会,自然您就会产生保护他的愿望。可是为什么您没有这种愿望呢?” 
  “因为我是具有正常理智和健康心理的人。直到现在我还没有把男人的爱慕和公民的义务相混淆。正是公民的义务感使我拒绝提供伪证。” 
  (实际上我到他房间并不像您所说的是去幽会。那只不过是双方的游戏。达米尔出于某种需要,而我只不过出于好奇。他矫揉造作表露情感,因为他出于某种动机需要我,而我做出信赖他的姿态,因为我想弄清楚他玩弄把戏的真实目的。尤其是现在我更有兴趣弄明白它,因为好像他对我的需要急剧消失了。可惜,您不愿意和我谈这些问题。) 
  娜斯佳认真而准确地回答了侦查员的一大堆问题,同时与他进行了广泛的思想上的对话。对这次谈话她早有准备,决不与侦查员对她保持距离的立场妥协,即使在言语中不表达出来,即便只是心灵的思考,她反正要倾吐出她认为需要倾吐的一切。 
  “从伊斯马依洛夫房间回来时,您是否经过240号房间?” 
  “我不知道240号房间在哪里。如果在豪华套间那一侧,那么就经过了;如果在另一边,就没经过。” 
  “难道您走在走廊上没看房间号吗?” 
  “没看,而且走廊很暗。” 
  “伊斯马依洛夫没送您吗?” 
  “没有。” 
  “为什么?” 
  “没这个必要。我从不怕黑暗,也从不迷路。” 
  (从达米尔白天对我说的话来看,他没有送我,让我多少感到奇怪。这是不是表明前一个晚上直到上午都存在某种危险,有可能发生某种不该发生的事件,而达米尔和我在一起就可能防止它呢?就是在那个晚上,起初这种危险还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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