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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照疏影风临雪+番外 作者:尤阡爱(晋江vip2013-11-08完结)-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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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岑过雪打起精神,“多谢涵姐姐惦记。”

陆槿涵瞅她抬首间淡莞一笑,宛若奇花初胎,绽放在一片姹紫嫣红之中,明丽而又楚楚怜人,那种美,脱俗于世。

念及自家老六,她到底不提,执起岑过雪的手:“走,我们去那边坐。”

二人在杏花树下说了些体己话,不大会儿吉时到,寿宴开始,依然是男宾女宾分开进行,戏班子在正中的戏台上唱起来,锦屏香褥,长案佳席,美酒珍馐络绎而来,直看得人目不暇接。

岑湘侑吃了不少酒,岑过雪生怕她喝醉,在旁劝说,哪知岑湘侑酒量好得要命,三杯入腹脸色依旧如常,反观岑过雪才吃了两口酒,一缕醺红就从雪缎子般的肌底下泛透上来,倒像是胭脂泼洒,平添了艳色。

岑湘侑倏地凑近她耳际低语:“咦,九姑娘哪里去了?”

经她一提,岑过雪也才留意到,原本坐在戏台前排的蒋寄琳此刻已不见踪影,但这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或许九姑娘只是回房更衣,又或许觉得听戏枯闷,到园外散散心而已。

比如岑湘侑就是,到底年轻,不若陆槿涵与博阳侯夫人她们听戏听得津津有味,台上庆寿的剧目令她乏味无趣,闹着要和几位小姐去花园逛逛。

岑过雪本不大放心,但一想毕竟是在侯府,嘱咐几句便由她去了。孰料没过多久,岑湘侑就面色煞白地回来,跟个木人似的坐在位置上听戏,分明是心事重重的模样,岑过雪发觉不对劲,问她她只道没事,搞得岑过雪一头雾水。

寿宴进行到一半时,有侯府婢女找到岑过雪,说是岑家三公子喝醉了,倒在地上又呕又吐。

岑过雪一惊,出声问:“少主人呢?”

那婢女摇了摇头。

岑过雪也不知她这是什么意思,待人走后,命冬袖去镜曲园询问情况,当冬袖回来,却说镜曲园不见岑倚风,他身边的两名小厮只说岑倚风离席前不让跟着,不清楚少主人去了哪里。

岑过雪开始坐立不安,岑倚风居然不在寿宴上,又问冬袖:“三公子现在如何了?”

冬袖斜眸一睨,岑湘侑举着纨扇与旁人攀谈,似乎毫不知晓自己的哥哥出了状况,回答道:“三公子醉得厉害,已经被搀扶到月闲斋歇息了。”

岑过雪见岑湘侑依旧一副不闻不问的样子,显然怕岑邵良一事让她在诸位小姐跟前丢面子。但岑过雪不放心将三弟一个人丢在那里不管,遂起身:“我去瞧瞧吧。”

冬袖跟随岑过雪,由一名侯府婢女引领着前往月闲斋,一路穿廊度庭,转山绕水,远处的喧嚣声渐渐从耳际消匿,只瞧得廊外柳丝亸地,繁葩团簇,花摇蝶萦,莺燕娇啼,疏影翠枝间亭台翼然,一派如诗如画的美景,令人赏心悦目,一剪清风,吹得岑过雪那点醺然醉意也消散无踪,只感到神清意畅。

七转八拐之后,岑过雪被人领到月闲斋,踏上鹅卵石铺就的石子甬路,一股凉意似乎从脚底渗透上来,入目绿篁数重,修剪得宜,微风过隙,竹涛漱漱,响音一时忽左一时忽右,珠玉琳琅煞是悦耳,夏日炎闷,此地却是纳凉的好去处。

冬袖正欲替她掀开门前的帘子,凑巧被人从内打了起来。

岑过雪惊了一跳,这侯府后苑已非闲杂人等能够入内,而打开帘子的小厮衣饰不俗,又非岑绍良身边的人,显然对方背后的主子她并不认识。
逢君犹梦中2
岑过雪躲避不及,慌忙举起纨扇障面,可当那人走出来的刹那,动作竟生生停滞半空。

那一痕翡绿衣袂映入眼尾时,陆庭珩心神有片刻恍惚,甚至还从风中闻到一缕空谷寂梅般的幽凝嫣香,却是魂牵梦绕,刻骨铭心的熟悉。

他下意识抬头,只见碧竹垂荫下立着一剪纤瘦人影,翡化裙装,袅袅轻举,篁影间有若隐若现之感,疑是一团绿色的仙气,很快欲随风荡去,幸有日光,照得那清眸如银,衬出水露之颜,花骨之姿,雪溶于肌,玉凝于魄,罗袖翻舞时,孱孱弱弱,人不胜衣,宛然于浩浩绿波之上的水生芙蕖,秀色出尘,绝丽不可方物。

霎见那人,陆庭珩震在当场,明知此时应当回避,然而那一眼,那一眼落定……终究再难移动半分,只是痴痴地、痴痴地凝着她。

院内静极了,清凉甬道,竹声盈耳,绿荫间有蜻蜓的影子……风儿漫过一片郁青篁海,又唰啦啦地袭涌到他们身上……发丝从岑过雪脑后凭空飘长,拂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三千涟漪,三千愁绪……而他兰衫玉冠,襟袖微扬,长姿俊立,温润儒雅,站在石阶之上,宛同夺造天工的雕竹玉笔……两个人,相顾无言,唯有思忆,随风吹散零碎万千……

岑过雪脑际间一片空白,恍然还是当年,他兰衫白玉带,秀雅胜于月色,眸底独独映着她,脉脉含情。

她如梦初醒,忙以团扇障面,洁白似那半边皎月,欠身一礼:“陆公子。”

曾经的一声“珩哥哥”,变成现今的“陆公子”,陆庭珩措手不及,震愕之下,只感万箭攒心,痛到几乎站立不稳。

察觉自家公子的失态,身旁小厮赶紧从后捅了他一下。

陆庭珩这才省神,万万没料到会与她在此相遇,声音发颤到不能自控,开口唤了声:“雪妹妹……”

心脏若被烫到,在胸口处剧痛收缩,两年了,他依然这么唤她,岑过雪不禁垂下羽睫,生怕有什么会从眼眶里滑落下来。

陆庭珩视线瞬也不瞬,一对眸子里蕴着千言万语,如此急迫、惶乱,哀伤、悲苦……紧紧盯着她,仿佛溢满水的容器,快要爆裂开来。

岑过雪不敢与他僵持下去,出声打破岑寂:“陆公子……怎么会在这里……”

陆庭珩听她嗓音平稳,清凉一泓碧潭,波澜不兴,内心强抑痛楚,启开唇齿:“良弟喝醉了,我不放心,就一道跟来了……”

岑过雪见那小厮手上拎着衣物包裹,方明白缘由,有些歉意地讲:“舍弟不胜酒力,实在劳烦陆公子了。”

陆庭珩脸色惨白,欲笑难笑:“毕竟打小就熟悉,雪妹妹何必客气……”

踌躇须臾,岑过雪还是忍不住问:“陆公子可知我大哥人在何处?”

“阿风?”陆庭珩一愣,“之前我见他被蒋二公子邀走赏画,后来便不知晓了。”

岑过雪得知是博阳侯二公子将岑倚风邀走,心底这才踏实,与此同时,耳畔传来陆庭珩断断续续的声音,好像轻叶被风揉碎了,又辗转在了烟雨里:“我……我并不知道你会来……没有人……告诉我……”

没有人……他是指岑倚风,还是岑绍良,抑或是陆槿涵……如果清楚她会出现,他应该会下意识避开的吧?

岑过雪见他仍呆呆立在门前不动,垂落眼帘,轻声细语地讲:“我进去看看三弟。”

她的冷淡生疏,陆庭珩看在眼中,刺在心里,两侧的手攥紧发抖,炎炎夏日,浑身却是彻头彻底的凉。

他终究挪步让开,彼此错身而过,流光青丝,凭空滑过,暗香冷逝,若一浮薄烟,无迹寻觅。

“公子。”他原地呆若木鸡,小厮轻轻呼唤。

陆庭珩失魂落魄地盯着那扇帘子,近在尺咫,远若天涯,大抵就是如此吧?他无法向前跨进一步,只恁遥遥相望,一丝一缕的心痛,如花开花落般不休。

直至落下帘子,岑过雪恍若才有呼吸,不清楚是否错觉,她并没有听到陆庭珩离去的脚步声,他似乎还站在帘外,对着屋内望眼欲穿。

岑过雪低头看向覆住手腕的三层纱袖,柔滑莹润,薄如无物,是上等冰绡纱制的料子,以碧色丝线织就出的翡绿花纹,繁密殊丽,光泽熠熠,好似闪着冰碧清辉,一重重轻薄若蝉翼的绡纱叠覆下来,灿华生波,锦绣流转……以前她有件一模一样的,是父亲送给她的,岑过雪穿上它,在轻花飞絮间姗姗而来,仿佛月娥乘霄,仙姝凌波,美到溶心侵骨,陆庭珩就站在絮帘花底的另一端,凝望成痴。

岑过雪听到那步履声终于渐渐远去,眼神茫然瞬息又恢复清醒,举步入内室。

“二小姐。”岑邵良的贴身小婢杏脆福个身。

她问:“三公子怎样了?”

杏脆答道:“刚用下解酒汤,这会儿还昏昏沉沉的。”

岑过雪侧坐在床头的绣墩上,杏脆则跟冬袖去外守着。

岑邵良整张脸红得跟个柿子,额角还有汗,岑过雪用帕子替他拭了拭,稍后岑邵良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瞅她半晌,才唤出声:“二姐……”

她关心地问:“还难受吗?”

岑邵良摇摇头,因酒醉而烧得通红的秀脸上,又无端生出几分尴尬之色:“我是被六公子送过来的,我之前……吐,吐了他一身。”

岑过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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