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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云初听得他口中毫无遮拦的言语,脸腾地飞红起来,“哦”了一声,却不知怎么答话。
余飞又冷笑一声:“哼,若非他使诡计下毒伤我,便凭他……也能伤了我去?”语声转恨:“终有一日,我要将他大卸八块,方能解我心中郁
闷。”
夏云初不语,原来此人……似乎也有过难堪往事。咬住嘴唇,想到他武功深厚,或许能有报仇之日;自己呢?要真想报那折辱伤害之恨,却似
难于上青天。
“记得你说过——你这身伤也是拜乌衣教所赐,却又是为何?”余飞好奇问。
夏云初沉默,那一切,他却不想再提。
“难道……也是和我一样,被乌衣教中什么人看上了?”余飞眸子一转,脸上又隐有邪气暗沉。
夏云初的脸色猛得涨红,道:“你胡说什么?……是因为他们想得到我白雪门中一门武功,故此抓了我逼问。”
余飞点头道:“原来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也觉得云弟虽也相貌清雅,可也非绝色,依那萧尧二人眼光,想必不会看上你。”
不理夏云初越涨越红的窘迫脸色,他又沉思道:“他们要的……是那《素雪心经》?”
夏云初一怔:“你怎知道?”
余飞淡淡一笑:“你们白雪派的武功,我哪知晓?是你这些日子在梦中不断叫喊,说了出来。”
夏云初心中一跳:“我……我还说过些什么?”
“那可多了。”余飞深沉若海的眸子盯住了他:“比如……那个萧红屿的名字,你便在梦中一再叫喊。”
夏云初的脊梁猛然一僵,陡然握住了拳,指甲深陷入了自己掌中。
心里……似乎有根针不期然探入,冷冷直插深处。
“这般对一个人日思夜梦,不是极爱,就是极恨。……你对那萧红屿,又是哪种?”余飞的声音似讽似笑,直直刺入他耳膜。
……………………
上章一出,尊严严重扫地。
所有写文的不写文的——全都看出来这人带着面具。
还都紧赶着问一句:那人带面具着呢吧?
弄得我想死的心都有,写文的尊严啊~~~~~~
本想让他带久一点,现在只好赶紧让他早摘了,
老闷着对也皮肤也不好:(
好好,我承认我的确不能免俗,没胆量写个丑八怪小攻……
大人们啊……原谅我的庸俗吧!
(日薪月E大人,我看到你去琉璃了,嘿嘿很感动:)
翻云覆雨(八)——漫天花雨闲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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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漫天花雨闲练剑
夏云初的脊梁猛然一僵,陡然握住了拳,指甲深陷入了自己掌中。
心里……似乎有根针不期然探入,冷冷直插深处。
“这般对一个人日思夜梦,不是极爱,就是极恨。……你对那萧红屿,又是哪种?”余飞的声音似讽似笑,直直刺入他耳膜。
夏云初深吸了一口气,松开了拳:“若有可能,我此生唯一想杀之人,——便是那萧红屿。这答案,你听清楚了?”
转身离开,他的身子已经有些发抖。
再说下去,他甚至无法预料下一刻自己平静外表下,会否有激愤喷薄而出。
他身后,余飞盯住他孤独背影,眼中光芒映着幽冷月光,看不真切。
忽然纵身追上,拦在夏云初面前:“你想杀那萧红屿,我可助你。”
夏云初停下,静静望他。
“那萧尧二人身手我都见过,我余飞虽不敢自夸傲视天下,可与那两人单独动手,应立不败。”他傲然道:“云弟若当真恨那人入骨,我可教
你几招。下次再见时趁其不备时使出来,他决计想不到你会用这招。”
夏云初苦笑:“大哥心意我领了,可云初虽被逐出师门,却仍还是白雪派弃徒,怎能另外拜师学艺?”
“你倒糊涂得紧。”余飞神色不耐:“我说过要你拜师么?不过是朋友间切磋武艺,有何不妥?……更何况大丈夫为达目的理应不拘小节,但
求于心无愧就行,管那么多世俗理法作甚?”
夏云初心中一热,展眉一笑:“好!只要大哥不嫌弃我只有左手能用,教起来必然费力,我学就是!”
余飞微微一笑,眼中赞许:“不须多,我正有一招‘漫天花雨’,你若学成,一只左手也能胜寻常人千招万势。”
纵身跃到近处一棵树下,身项急纵猿臂一伸,已从树上折了根树枝下来,笑道:“以树枝代剑,也是一样。”
手掌一挥,已重重击在树干之上。这一掌内力敛而不发,只震得使上无数树叶翩翩而落,却没刻意打断树干。沉咤一声,余飞手中树枝疾刺而
出,在这漫天落叶中左挑右刺,迅捷无比,只见一道人影在那绿色落叶阵中翻腾跳跃,竟分不清哪是树叶,哪是他手中树枝。
片刻叶落渐渐停,余飞身形一转,轻飘飘拔在半空,手中树枝向空中最后一片树叶横横一挑,随即翩然下落,宛然凭空大鸟,飞旋盘转无不自
如。
再看他手中那树枝,竟已密密串满了碧绿树叶,层层叠叠,总有百十之数。夏云初直看的舌挢难下,眼看着这“漫天花雨”虽名为一招,却招
势变幻繁复,每一变化所伏后势又隐约不同,真实匪夷所思,出神入化。
更奇妙的是,余飞竟也用的是左手,却无丝毫凝滞不畅。——既然他可以左手练成,我又为何不可?
拔剑在手,不再多言,依照方才所见凝神比画。
余飞微微一笑,背了手在边上看着,一遍下来,再上前重新演示指点。这一招其实变化极多,可依对方攻击防守之势改变去向劲道,否则也不
能随心所欲,将空中完全没有定势的落叶一一刺中了。
两人在月光下一教一学,浑然忘记了时间。不知不觉,东方晨光乍现,一夜已悄然而逝。
此后数日里,反正山中时光无以打发,夏云初更是极想学好此招,熟悉了变化后,便一个人默默练习左手用剑。
原来雪山派在江湖是便是名门正派,武功也自有渊源,可夏云初原先所学此时一一换了左手改练,却违逆自幼习惯,反倒是这招“漫天花雨”
练起来没有什么束缚,更易融会贯通些。
日复一日苦练,夏云初左手长剑能刺中的树叶,已由初时的数片数十片,渐渐增至更多,最后,终于能和余飞所刺的相差无几。
…………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山坡迎风向阳处,一株桃花树,正开得芳菲似锦,含蕊吐香。
风动时,花齐落。……
两道人影赫然而立,在纷飞花瓣雨中齐齐而动。一个身形稍显消瘦,左手长剑却翩若游龙惊鸿,灵动迅敏;另一人挺拔傲岸,右手树枝在他手
中御风而行。
剑光如虹,树枝曼妙,在那飘飞花雨中挑刺随心,互为相补。
风停,花定。……人静,剑收。
树下数丈之内茵茵碧草间,不见一片残花落地。而他俩剑身与枝条上,却是密密匝匝,刺满那嫣红花瓣。
夏云初与余飞相视一望,齐齐会心一笑。
“你该多笑。”余飞道,语声虽暗哑晦涩,却温和。
目光落在夏云初苍白面容上那舒心一笑,如见雨后初霁。
“为什么?”夏云初吟吟浅笑,不知自己这笑看在那人眼中,正是初见。
“人面桃花相映红,云开初霁笑春风。”余飞有悠然道:“你真心笑起来,——很好看。”
“余飞,你最好少笑。”夏云初冷了脸。
“为什么?”余飞嘴角一丝邪笑更是嚣张,学着他刚才不解口气。
“因为——你笑起来很讨厌。”夏云初淡淡道,望着面前那人英俊面孔上春风般蛊惑表情:“尤其是现在。”转身收剑,大步行开。
身后,余飞脸上的笑容渐渐收了,神色冷静。
半晌,他摸摸自己的脸,轻轻自语:“看来,温柔体贴的面貌……我作起来果然不得神髓。”
…………
“云弟,睡了么?”数尺之外,余飞和夏云初并排而卧,忽然问道。
“没有。”夏云初望着头顶繁星明灭。
“因为明日要下江南去药都亳州,故此舍不得我?”余飞哑哑的嗓音在暗夜里随风传来。
夏云初不语,这些日听他胡说得多,也不似先前初听时那般面红耳赤不知所措了,左右不答就是。
“哎……”余飞长叹一口气:“天下虽无不散的宴席,但这一别,但真有些不舍起来。”
夏云初仍不语,心中却莫名一动,正要转头看他,余飞欲身子一滚,移到他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