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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七金知错了。”小脸更添委屈。
“这话你不知说了多少回了。哪一回不是转头就忘了。敢情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七金不敢。”
“再写,不写完三十张不许吃饭。”
“哇。”
在门外侍候的两个丫环掩嘴哧哧地笑,谁不知老夫人是在吓唬三小姐。要是三小姐饿着了,最心疼的就是她老人家了。
七金手下的一笔一画是能有多慢写多慢,眼看近晌午才接近二十张,抬眼偷觑老祖宗。“老祖宗,您累不累?要不要歇会儿?”毕竟是近七十的老人家,坐这么久肯定不适了。
老祖宗动了动腰,“接着写,甭想偷懒。”看样是铁了心了。
“老祖宗冤枉,七金可是心疼您。映荷,扶老祖宗到院子里逛逛,闻闻花香。”七金招来门外那两丫环中颇伶俐的那个。
“哼哼,算你还有点孝心。”老祖宗的脸已经板不起来了。
“唉哟,这还算一点点呀。七金对老祖宗的孝心可与日月争辉,与天地同大。”
“咱金家怎么有这么厚脸皮的丫头呀。”
“这丫头哇是您的宝贝孙女。嘻嘻。”
老祖宗的火气早在小丫头的谄媚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罢了罢了,这小滑头。走走走,吃饭去。”
“好耶,我就知道老祖宗最疼我。”七金上前挽着老人家的胳膊,头搁在她肩上。说不尽的娇俏可爱。
好友_梦
一个红色的身影从一片花红柳绿掩映下的雕梁画栋长廊那边过来,带着满脸的喜悦。
“七小姐。”两个侍僮恭敬地行礼,眼睛却偷偷打量起这位小主子。说实话,七小姐不是小姐们中最貌美的,二夫人家的大小姐就生得明眸皓齿、顾盼生辉。七小姐眼睛细长浓黑,厚重的留海又几乎摭住了半张脸,总让人看不真切。但七小姐亲切嘴甜,素来善待下人们。去年过年,七小姐房里的两丫环那一身真丝彩缎可真是晃了大家的眼。那两丫头在他们面前可得意了大半年。跟着哪个主子好,大家心里都有数。府里的二十几个侍僮都盼着哪天自己能在七小姐面前留个脸,让她收进房。那可就出人头地了,谁见了不礼让三分。再说,两人悄悄地红了脸,七小姐房里还没有侍郎呢。即使将来七姑爷进了门也有自己的地儿。
七金可没注意到他们这些心思,即使知道只怕也一笑而过。“二少爷呢?”她问的是金琉云,他在家排行第二。
“回七小姐,二少爷在院里。”其中一个侍僮抬起头回答,另一人悄悄瞪了同伴一眼,嫌他抢了风头。
“哦,起来吧。”七金点头,看向回答的那人,“你们是二少爷房里的吧?”
“是。”
“你叫什么?”
“小的青柳。”
“哦,青柳,待会儿我们要出门,你跟着吧。”
“是,七小姐。”青柳两眼放光,即使同伴暗地里掐了他一下,也没哼一声。
“哥。”人未到,声先闻。琉云欢喜地掀起帘子,就见七金笑嘻嘻地蹦过来。
“我今天可是守约来接你的哟。”
“好好,我准备好了。”
见宣郎从屋内出来,七金乖巧地喊“二爹爹。”
“我说琉云怎坐不住呢,原来是约了七金啊。”宣郎笑着露出一口整洁如玉的牙。
“妹妹咱们走吧。”琉云迫不及待地拉七金的衣袖。
“二爹爹,我和哥先走了。”
“好好,有空来坐坐。”
“好的。”
七金原本是准备了轿子的,但琉云想边走边看。两人就舍了轿子和庆梅、青柳走路。难得出门,琉云和青柳对什么都好奇,东摸摸西看看。而庆梅早跟七金把陵州逛遍了,目不斜视地注意着七小姐。
“妹妹,你看,这玉佩怎么样?”琉云拿起一块艳红的百鸟朝凤。
“不怎么样,这是仿的。”碍于在摊主面前,七金没直接说出假这个字。
“仿的?”琉云很是惊奇,“这么漂亮竟然是仿的。”
“它的价值抵不上你玉冠的十分之一。”
“哦?”琉云笑笑,没有兴趣,将玉佩还给摊主。“妹妹对玉懂的真不少。”
“谁让咱们家是做一行的呢,耳濡目染呀。”
“我听说娘已经让你跟在身边去过玉铺了。”
“娘没带我,我就去了百十回了。铺里的伙计都知道我去该上什么茶了。”
“看来,比起其他,妹妹更喜欢玉器行。”
“嗯,现在的玉器行才刚刚进入兴盛,将来会取代丝织和瓷器成为金家的主要经营。”
琉云不知想到什么,突然问她:“二姨已经代大表姐上宋家提亲了。”
“我知道呀,城东宋家乃书香门第,大公子宋绍齐仪表非凡,温文尔雅,和大表姐是绝配。”
“难得听你对他人评价这么高。大表姐今年十七,想来二姨在想在她十八岁前成亲,今年年底吧。”
“说来,大表姐算是比较晚的了,三表姐十四岁就早早订了亲。”七金难以想像三表姐自己还是娃娃怎么就有了未婚夫了呢。
“你呢,今年十四了呢。”
“说我呢,你呢,哥有十六了,寻常男子都抱上娃了。”
“我还没想过呢。”琉云红了脸,瞪一眼偷笑的庆梅和青柳。“娘没提过。”
“那当然,我们金家的二公子乃天下地上仅有的翩翩公子,不是谁都能攀上的。一定要找个情投意合的人,否则我可不让她做我大嫂。”
“真的可以吗?婚姻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门当户对。”
“我宁愿孤独终老,也不要一辈子面对一个怨侣。”
“妹妹休得说这等胡话。你将来一定会娶个如意郎君。”
“谢哥哥吉言。呵呵。”
四人走走停停,说说笑笑,待口渴脚乏时,七金找了家茶楼,眼尖的店小二瞧出他们举止不凡,将他们引进了雅间。
“哥,这里的茶虽比不上家里,但风景不错。”七金让琉云坐到面窗朝楼外的位置,自己则靠着栏杆背对楼下。
“咦,那些人是做什么的,衣着打扮那么奇怪?!”青柳惊呼出声,指着楼外过路的一行人。胡裘马靴,腰挎弯刀。
“那是从西北来的胡商,他们用精壮的马匹来换我们的丝绸茶叶等。”七金瞄了一眼,“看来他们刚进城,马匹定还留在城外。什么时候去看看,说不定能挑匹好马。”
“你要买马?又没什么用途?”
“送人。”
“送谁?你的朋友?”
“嗯。她应该会喜欢。”那家伙整天足不出户讨厌泥土污了鞋,就拉她出去骑马,别闷死在家里。
店小二挑了帘子送上盘糕点。
“我们没要糕点呀。”七金皱眉。
“是楼下那位小姐要小的送上来的。”店小二点头哈腰解释道。
七金转身看向楼下,一张明媚笑脸正对着她。她微微惊诧,“她怎么在这儿?庆梅,青柳照顾少爷,我下去看看。”
“是,七小姐。”
“七金。”叫着她的女孩比她高上一个头,神情却是一派单纯烂漫。“我刚刚瞧着背影像就送糕点试试,没想到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儿呀?”
“梦,你忘了,我家住在陵州。”
“我知道呀,原来这里是陵州。我才记得到了通县嘛。”梦扁扁嘴。
“你说的是几天前吧。从通县到这儿坐马车要三天。”
“哇,你好厉害,知道我是坐马车来的。”梦瞪大眼。
七金懒得给她白眼,自己只是打个比方而已。这丫头!她看向明显和梦是同路的五个人。一对中年夫妇,两个青年,一个流着鼻涕的小孩。
“我忘了介绍了,他们是我的恩人。”
恩人?是给这丫头吃了顿饭,还是指了条路。
“郝哥哥,他兄长郝大哥,他的父母郝姨郝叔,还有郝小妹。”听这丫头介绍的用词和顺序,就知道她重视的是这位郝哥哥。这男子有十七八岁,浓眉大眼,一脸正气。确切地说是他们一家除那流鼻涕的小孩都是行走江湖的大侠风范。这丫头上哪认识的这几个人。
“见过各位,我是梦的朋友……”七金正要说出自己的名字,梦一把拉住她胳膊,“我最好最好的朋友,七金。”
很显然,那几位听成了七斤,有些笑意。毕竟谁家姑娘会取这么‘通俗’的名字。
“原来是梦的朋友。”郝夫人豪气地拱手,“正好有姑娘的照顾,我们就可以放心的上路了。”
“啊,郝哥哥,你们要丢下我?!”梦一脸受伤地抓住那郝二公子的胳膊,根本无视男女授受不清。
即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