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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军少宠妻无度-第3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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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今晚是没有月亮的。
  他走过去,手指轻轻划过她那柔和的脸庞,这样的聂素问没有之前在他面前总是那样防范仓皇的样子,也没有在北京的时候那么飞扬跋扈。他记得,她在他身边的每一秒,小脑袋都在飞快的转,想怎么离开他。可现在她睡得很好,婴儿一样,安静的,在他的身边。
  如果她永远都是这个样子呢?
  如果她永远都这样静静的留在他身边?像一幅画,一棵植物,或者一汪湖水一样?
  这个念头在脑袋里一闪,轻悄悄的过去了。
  第一枚雨滴敲在石板上的声音。
  素问睁开眼睛。
  他看着她,房间阴暗,可两个人的眼睛都非常的明亮。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她指尖冰凉,可是没有躲开。
  “你醒了?身上哪里还疼吗?”他的眼神里有紧张和担心。
  素问摇摇头,抽出自己的手:“我说过,那不是我的血。对了,他怎么样?”
  她自然而然的提到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在他的面前,甚至流露出关心的神色。
  “他在夕小姐那里。你怎么会和夕的保镖在一起?”他微笑看着她,仿佛不是质问,只是心情愉快的聊一件不相关的事情。
  素问突然噤声,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郝海云拨开她的头发:“饿不饿?我去叫人送吃的东西来。”
  素问又摇摇头,在被子里圈起自己的身体,抱成一团。
  雨终于下来,击打着房檐,石板,和芭蕉的叶子,滴落在房前鹅卵石铺就的路上,汇成小的溪流,叮叮咚咚的交响。
  房间里的郝海云,看着聂素问,体会着她的气息和温度,眼神和心念在这个时候都离不开,这样仿佛痴了。
  *
  雨下了没一会就停了,月亮已经升起。
  房子的中庭里有小水井和一棵高大的榕树,陆铮背着月光脱下上衣,在树下打水上来冲洗身体。他腰上一寸的地方缠着密匝的绷带,瓢里的水避过伤口,冲到背上。
  井很深,水冰凉,透到骨头里,他咬着牙忍着疼痛。
  “啪嗒”一声,一颗长满绒毛的树球从树上掉下来。
  陆铮抬头,夕坐在榕树的枝桠上,细细的两只脚儿垂下来,在风中晃悠。
  “来不打声招呼。”他无奈的笑,又把脱下的衣服罩在淋湿了的身上。
  “你为什么没把她送走?我讨厌她。”夕朗声朗气的问。
  陆铮直起腰,在身上系腰带:“路上遇到点麻烦……”他想起自己在旅馆被警察抓捕的“罪名”,就忍不住摇头苦笑。
  夕说:“她差点害死你。”
  “是车祸,跟她无关。”
  “车祸能把一把刀子扎到你身体里去?就该让她走着回来。首领要是知道你受伤的事,一定会起疑。”
  陆铮蹙起了眉:“……那就别让他知道。”
  “你行吗?伤这么重,早晚会被察觉的。……反正我讨厌她,你快点把她弄走,碍事的女人。”
  “事情结束,当然会的。你也会跟我们一起回国。”
  夕突然不说话了,坐在树桠扑棱扑棱着踢着双腿。
  陆铮把盆端起来,要回后面自己的房间,忽然想起什么,问:“她还好吧?”
  “反正比你好。”停了一下,夕突然不解的问,“你说她是你妻子。那她为什么跟别的男人来到金三角,而不是跟你?他们每天共处一室,你难道就不担心吗?”
  陆铮突然不吭声了,他拿着东西径直往房间走,夕在后面大声喊他:“嗳,你回答了我再走啊?”
  “不早了,早点睡觉吧。”门嘭的被阖上。
  *
  气候的缘故,人在这个地方新陈代谢的速度加快,像植物一样,生长,复原。陆铮每天都是晚上自己在房里清洗换药,夕拿来的都是奇怪的草药,恶苦的味道,却疗效显著,他原来觉得疼痛的地方渐渐愈合,新肉长出来,开始发痒。
  素问走进来的时候,陆铮正撩开衣角,对着镜子给拆了纱布的伤口上药。经过这段日子,伤口已经不那么吓人了,一道细长的口子,缝合的地方歪歪扭扭,像一条扭曲的蚯蚓,深红色,在他肋下蜜色的肌肤上,提醒一些事情:福特车迎面撞来的时候,他抱住了她,而她手里的劈刀,正好送入他肋下……
  素问站在门口,一动不能动。
  陆铮终于察觉到什么,抬头,就看见她逆光的身形。
  她穿着那天他在旅馆给她买的奥带,水绿色的颜色,透明的仿佛湖中的仙子,暗香盈袖。
  他静静看了她许久,才咳了声,说:“进来坐。”
  




☆、一九二,你是不是陆铮?

  素问走过去坐在他后面的椅子上,伸手摸了摸他的伤口。指端微凉,陆铮往后退了退。
  “还疼吗?”
  他摇摇头。
  “这块疤恐怕会留下了。”
  她看着肋下两公分处那道深红色的伤口,想起圣经故事说,上帝用男人的一根肋骨创造了女人,然后才有了人类的繁衍,可是上帝没告诉他们被拿走了肋骨的人要多久才能痊愈。
  陆铮转身说:“不会有疤。连这个夏天都不用过去,就会恢复的跟从前一样。”
  素问端起被他刚才放在椅子上的装着药汁的小碗,黑黑稠稠的,素问以为会很臭,皱紧了鼻子闻了闻,没想到意外的清香。
  陆铮看到她的表情就想笑:“乡下人的东西,但是很有效。”
  这点素问现在从他伤口的愈合情况就能认同。那天她也怀疑过夕阳给他涂抹的药草,可是现在才半个月,他的伤口就好得差不多可以拆线了,而且也没有任何发炎和并发症的情况。
  在这个闭塞的地方,虽然没有先进的医术,大自然却赋予了他们很多生存的本能。
  素问伸手去拿刷子,陆铮忙说:“我自己来。”
  “我帮你,你站好就可以。”
  他面向她站着,身高的比例,她坐着正好到他肋部的高度。陆铮有点不自在的撩起衣摆,微微垂头,看着她纤细嫩白的手指握着毛笔一样的刷子,轻轻的把药汁覆在他的伤口上,一层一层的涂抹,仔细而耐心,描绘工笔画一般。
  有点点痒。
  陆铮努力的忍着。
  药汁带着他身上的气味,从每一个毛孔里逸出,清凉的像素问小时候吃的薄荷糖。她嗅他的气味,盯着他的皮肤。那样白,跟这里罂粟田里劳作的男子完全不一样,青蓝色的血管隐埋在皮肤下,好像掐一下就会有血迸出来。
  她不自觉的伸出手去,轻轻的放在他的腹部。
  自重逢后,除了情况危急,迫不得已,他们极少有身体上的接触。入籍intade手就这样覆上来,陆铮的身体瞬时僵住。
  她抬头看他,这种角度似曾相识。
  那时她坐在冰天雪地里,傻子一样痴痴等他。他抱住她的身体,心疼得无以复加。
  那时他们赤身**,最后一次做(蟹)爱。
  皮肤感应与记忆的能力都超过大脑,暗潮自外耳内的在他的身体里翻涌。
  她的手柔软的滑动,继续抚摸他的肋骨,还要向上。一动一簇火苗,他想要她住手,又希望时间就此停住,这样昏昏然不能自已,只见她的唇越来越近,卷着那梦寐以求的香气,另一只手掀起他的衣服要往他的胸膛上抚摸去。
  几乎就要摸到了,天空忽然一个响雷,两个人都怔了一下,陆铮飞快的放下卷起的衣服,漆黑的眼睛里是沉沉的颜色:“我跟你说过的,一到了雨季,随时随地可能下雨。”
  他站起来走到门边上,看见天幕上云层变重,收起支撑着木窗的支架,罂粟纹身的胸口下,一颗心惶惶乱了节奏。
  他拿了把伞给她:“一会雨大了路就不好走了。”
  素问没有接伞,走到他身边,仰头看天:“这雨要什么时候下完?”
  “有时一个月,有时半年,也可能明日就放晴。”陆铮看着她的侧脸,“他后来有没有问你怎么回事?”
  “嗯?谁?”素问突然回头,黑头发轻轻飘动,扶到他鼻尖上,细细的发痒。
  “你是说和我一起来的那个?他是个聪明人,不会去问没有答案的问题。”
  她唇角含笑,此刻镇定而美丽。陆铮伸出手去,她的发丝在他手指间滑过去了。
  素问说:“我饿了,你是这里人吧。带我去吃好吃的吧。”
  陆铮愣了愣:“山脚下有一家牛肉米粉还不错。”
  “走吧,现在就走。”素问伸手去拉他。
  陆铮见她回复生机,心中也轻松起来,立即去拿伞。
  黄昏时分,村庄的各家小店面都点上了灯笼,纷飞的雨花被染成昏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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