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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人乱搞的。她坚持自己绝对没有乱搞。能使她怀孕表示他有此能力。“可是,
第二天他拿大学教授开他患‘精子减少症’——不能生孩子的诊断书来。”
“嗯,开诊断书的是F念的大学教授吧,他求教授的话总会开吧。” 明石想象
着妙子当时的不知所措,说出自己的猜测。
“我也那么想过,觉得既然这样,除了把胎儿生出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以外,没
有其它办法……”
“你为什么想生出来就可以证明呢?”
“也许我气昏了头,但觉得生出孩子来,孩子的长像多多少少会有些象他,血
液也会跟他相同,他说我另有男人,真使我气愤不过。”
“嗯。”明石扭转头,他能体会到她当时的处境,但他还是无法完全了解她那
时的心理。
“气愤而生下孩子,这实在太乱来了。后来我虽然后悔过几次,但看见千加子
那样长大成人,现在觉得我还是做对了。”
“嗯,你那时打胎的话,就没有现在的千加子小姐呀。 听你这么一说,她是F
的女儿,你可向法院诉请认领的。”
“没有用的。千加子一生出来,我立刻就查她的血型,结果是AB型, 但他为0
型,据说父母的任何一方为0型时,绝对不会生AB型……。 我听了,感到绝望,想
以死表示我的清白,但眼见千加子的脸我就失掉勇气……”妙子苦笑着。
“那些血型也在大学检查的么?”明石问,如果是这样的话, F的大学伙伴也
有可能动手脚的。
“不,是在我生产的妇产科医院检查,他虽然厌烦,我硬带他去,还是在妇产
科医院抽血,结果说他0型无疑。”
“这么一来,千加子小姐的父亲就不是F,血型既然这样,打官司也无用啊。”
“我懂明石先生现在的想法,一定以为我说谎——跟别的男人乱搞,我不承认
才……”妙子挑战似地望着明石。
“不,我不认为你说谎,但你真的没有……”
“对这桩事我可以发誓,于是我认真地想:女人没有男人是不是也可以生孩子?
为此我看了各种书……”
“只有女人就会生是吗?”明石反问着。
妙子走出病房后,明石就打电话找静冈市福见俊彦或福见政彦,经过一些时间,
才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给人一种颇不情愿的感觉。
“是的,这里是福见……”
“夜里打扰真抱歉,因为想知道政彦的情况……”
“政彦的情况?对不起,你是那一位?”
“政彦在札幌念书时,跟他住在同一间公寓的,我叫明石……”
“明石先生?”对方还是感到诧异。
“不,当时我叫大川,明石是现在的姓。”
“大川君,我现在想起来了!”俊彦突然亲热起来。
俊彦为政彦的哥哥,那时已当医生,参加学会到札幌时都到政彦的公寓来,曾
在饭店餐厅请明石和政彦吃过晚饭。
“好久不见了,政彦现在不在静冈是么?”
“那你不知道是吗?政彦已经死了呀。”
“去世了?那又为什么?”明石吃惊地叫出来。
俊彦的回答更是意外的:“是被杀死的呀。他走夜路的时候,被刺左后背,恰
好伤到内脏,休克而死。”
“找到凶手吗?”
“命案结果进入迷宫,没有头绪了。当时这里发生几件路上乱杀人案件,起初
以为是同一个凶手干的,结果不是。乱杀人的凶手虽被抓到了,政彦被杀死那一天,
他却有不在场证明……如今16年过去了,纵然知道凶手是谁,追诉时效也过了。”
“16年前是吗?我一点儿也不知道……”明石想起当时百合刚生下,他正好到
处出差着,根本没有空看报上的犯罪消息。
“那你找政彦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明石着慌地说:“打扰了!”
放下话筒后,明石感到精疲力竭了。
第二天早上,千加子的母亲妙子如往常那样出现病房的时候,明石觉得自己有
些不舒服,躺在床上向她说:
“今天用不着打扫,你坐在椅子上好吗?”
“可是……”妙子回头看着门。
“没关系,把门关好了,我想和你继续跟你谈昨天的事……”
“那我这样听好啦,免得让护士小姐进来看见工作时间我坐着。”
妙子拿着打扫机的橡皮管,倚靠墙壁站着。的确地,如果有人敲门的话,她立
刻能开始工作的。
“昨天听你讲那些事以后,我想起有一桩故事跟它很象……”。
妙子默默地望着明石,视线多多少少变成俯下来呢。
“我念大学时,跟念医学院的一个男同学住同一栋公寓。他叫福见政彦,个子
高高的,睫毛长长的,长得蛮帅,他比我大一岁,很受女生们欢迎……有一天我们
去欣赏音乐会时,他带女伴来,坐在我稍斜前面的位子。不,我起初不知道她是他
的女伴。我打算休息时喊他,却发现邻座的小姐向他打耳语,才知道这是他们的约
会。于是,我连休息时间都避免喊他,独自上厕所去。但我多多少少会介意他们,
从厕所回来时,向小姐投了一瞥,发现她是个大美人。奇怪的是:我心里无法宁静,
无意听演奏,老是望着他俩。不久音乐会完了,前面的他俩站起来。那时小姐用手
撩着头发,我几乎惊叫出声来,以为她的耳朵下面停着很大的虫呢。因为那里粘着
黑漆漆、颇大的东西……”
“……”妙子的手没有去碰触,依然表情不变地凝视着明石。
“说实在话,我看你耳下的黑痣时,就觉得很早很早以前在哪里看过它呀,只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昨天听你一边讲那些事,我一边想起它来。”
“关于那位小姐,明石先生听福见先生说什么呢?”
“有,从前的事,我来说明吧。福见说过她不是什么爱人,只因为时时给她零
用钱,所以跟她交往——他说诸如此类的话呀。但那个福见,是不是你的‘他’,
那我就不得而知了。年代与地点相符,但他本来就是医生的儿子,说父亲事业失败,
无法在大学再念下去,也没有这种可能。这一点,也跟你的‘他’不一样……”
“是啊,我的‘他’——F,每次见我时,都向我要钱呀。 从这一点来说,不
象是医生的儿子……”
妙子深深叹息着,这是她在明石面前叹息的第一次。
“至于那个福见,他现在怎么样,你知道么?”
“这个……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死了,而且是被杀死,听说还没有抓到凶手……听了这些,我昨晚想了很
久,却想不通,你告诉我结论好吗?”
明石转动着身体,变成仰卧的姿势,妙子从他的视野消失了。
“我怎么会知道那些事呢?还是你告诉我吧!”
“嗯,杀死福见的凶手可能是:资助他的那个有痣的女人——这就是我的结论。”
“可是……”妙子细声说,却没有继续讲下去。
“我想杀他的动机很多,说父亲的事业失败,不能再念大学——如此骗取女人
的同情,当小姐知道真相后,难怪想杀死男人呢!”
沉默暂时占住病房,对明石所说的事,妙子都不表示任何意见。而且,明石也
一直继续仰望着天花板,所以也不知道她的表情。
约过30秒钟,妙子奇异地压低声音嘟喃:“是这样吗?”
“咦!你说什么?”
“只是那些理由就能杀人么?的确地,说些获得人家同情的假话?欺骗女人——
这虽然不能原谅,但无法看穿他的谎言,女方也有责任不是吗?”
“话虽这么说……”明石只把脸朝向妙子。
“我却另有事要请问明石先生,可以吗?”
“请——”明石预料她会问:“你打算将命案报警吗?”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