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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尽头，一个尽皆汇聚的尽头，这是百流汇合的浩浩荡荡的大势，无可抵挡的大势。
每一条河流给纪宁的感觉都不同，内含的每一条鱼儿也不同。
有的河流，仿佛秀美的邻家姑娘。
有的河流，仿佛炽热的绝世妖娆。
有的河流，仿佛雪莲般冰冷仙子。
……
不同的意蕴，却完美的在远处开始了大汇合。
“百流合道……可惜，道不合，便是身死之时，可惜，可惜……”一道叹息声回荡在这世界中。
跟着一切消散。
纪宁又站在了之前的洞穴中，眼前还是那乍一看普普通通的鱼儿和水纹。
“怎么回事？”纪宁心中疑惑，“刚才是幻境？不对，如果是幻境我应该能够感觉到，那不是幻境，而是其他某种东西……”
“这水风子观看‘溯风百流’留下的这心得图案。”纪宁抬头看去，忽然他一愣。
因为他脑海中自然而然就浮现了刚才经历的场景。
那百条河流奔腾，百条鱼儿游动的场景，尽皆在记忆中显现，连那最后一声叹息都在脑海中回荡。
“总感觉有着说不出的味道。”
“却有一种伤感。”
纪宁暗暗道。
之所以纪宁感觉到伤感，就是因为最后的那一声叹息。
“不过这百流合道……”纪宁却总感觉那么玄妙，越是体会，越是觉得雾里探花，纪宁也不急，他便盘膝坐下开始静静体会了，他甚至忘记了进入窥天太皓塔，他的心思已经完全在那百流合道的场景当中了。
……
一天天过去。
纪宁坐在那就仿佛一座雕像，数百丈洞穴内的一些飞灰渐渐在纪宁身上积攒，很快纪宁就更加的像一个雕像了。
六年后。
完全被灰尘覆盖的纪宁，睁开了眼，露出了那亮晶晶的眼睛，眼中有着惊喜之色。
“百流合道，九重合一……原来第九重混沌禁制是这样。”纪宁喃喃自语，百流合道太高深他仅仅悟了些许，可在参悟时他的剑术感悟、九重混沌禁制感悟也会彼此参考，此时却是对九重混沌禁制豁然开朗了。
在离开三界时，纪宁就已经悟透第八重，只差最后一重了。
“嗡～～～”
只见纪宁的眼中都隐隐显现出复杂的神纹，那是九重混沌禁制神纹的尽皆显现，神纹不断衍变，这九重混沌神纹原本是永远没有尽头的，可是在纪宁悟透后，它的衍变却有了尽头，只见衍变了许久，最终形成了一朵仿佛花的图案。
这朵图案，也显现在纪宁的魂魄上，显现在纪宁的真灵上。
青色的花。
圣洁，自然。
纪宁的眉心上自然而然浮现出这一青花印记，跟着这青花印记就隐匿了。
“九重混沌禁制合一，竟然如此玄妙，当年女娲娘娘应该也达到这一境界的吧。”纪宁感应到了在自己眉心处的一朵青花印记，那是一朵摇曳的青花。
第二十一章 青花空间
靠近眉心处，有一识海。
识海中，有一朵青花摇曳着，美丽无比。
“没想到九重混沌禁制尽皆悟透，会有青花印记，甚至识海内多出一朵青花来。”纪宁也感觉到了自身的变化，过去九重混沌禁制每悟透一重，对一些本源的感悟就更清晰，如命运、杀戮、黑暗、剑等等诸多本源……
现在九重合一，纪宁感受最清晰的就是‘剑之本源’，毕竟他在这方面感悟最深，其次就是雨水和雷电，接着才是空间等其他方面……
“这朵青花，到底有何用？”
“难道是让我参悟本源时，更清晰些？”纪宁疑惑。
仔细感应着这一朵摇曳的青花。
哗。
纪宁的心力自然而然的就碰触到了这朵青花，在碰触的一刹那，立即发生了剧变。
“嗤嗤嗤～～～”无形难以捉摸的心力，在碰触青花的刹那，就立即被青花吞噬，这一朵青花内含一空间。
青花空间，茫茫一片，一片虚无。
可此刻却开始渐渐凝聚出了‘雾气’。
“我的心力被青花空间转化成了雾气？”纪宁吃惊，吓得连停下，几乎一瞬间，他的心力就消耗了一成。
“心力虚无缥缈，只有一些特殊法门，像心力箭术法门，像其他等等诸多法门才能有效施展心力。可是这青花空间竟然能转化心力……”纪宁能够感觉到，青花空间内的那些‘雾气’蕴含着颇为神奇的力量。
“能转化心力，那能否转化神力、法力呢？”纪宁思索了下。
心意一动。
一丝神力立即渗透了过去，当神力进入识海，碰触到那朵青花时，嗖的也被立即吞噬了，在青花空间内又出现了些‘雾气’。
“这，这，这……”纪宁呆滞了。
“竟然……一样？”
“心力被青莲吞噬，转化出的雾气。和神力被吞噬转化的雾气，竟然一模一样？”纪宁不敢相信，神力和心力是完全迥异的两股力量，彼此的区别太大了，可竟然被转化成一股力量，这雾气也是纪宁能够掌控的力量。
他能感觉到雾气中蕴含力量的可怕。
“或者说，这不叫转化。应该说是神力、心力被青花吃了，尔后青花产生的精华？”纪宁暗暗嘀咕。
“神力、心力能被吃掉……那法力呢？”
纪宁心意一动。
自身的法力也朝识海内的青花碰触过去，一碰触，同样被吞噬，跟着青花空间内再度出现些雾气。
……
无底洞窟岩壁的洞穴内。
纪宁盘膝坐在那，脸上表情很复杂，有惊愕，有疑惑，有激动。
九重混沌禁制合一，在识海内显现的青花，太神奇了。
神力、法力、心力……三种根本上完全迥异的力量，都能被吃掉，尔后青花空间中多出那些雾气。
“这朵青花，这么厉害？三种完全迥异的力量都能吞吃转化？”纪宁暗暗嘀咕，“这九重混沌禁制，不知道是真的混沌自然孕育显现，还是古老大能所创，太神奇了。”
“管他呢。”
纪宁不再多想。
毕竟古老大能的手段，很多都是超乎他想象的，像大莫永恒界至高无上的‘大莫道君’就是一位在世界境之上，达到另一个生命层次的存在。
“看看这雾气到底有多厉害。”纪宁心意一动，原本在青花空间内的雾气立即一丝丝飞出，瞬间就流窜布满全身，整个神体就仿佛干枯的花草得到水的滋润一样，仿佛有了一个蜕变。
“咦？”
“这雾气力量，竟然无法离体？”纪宁惊讶了。
神力、法力、心力都是能够离开神体的，反而这雾气力量没法离体。
纪宁尝试了一番。
的确，这神秘的‘雾气力量’仅仅只能在神体内部，无法离体！
“这雾气力量到底有什么用？”纪宁单膝跪下，伸出了右手，忽的就猛然拍击向岩石地面，一股汹涌的力量完全爆发。
“嘭～～～”
这洞窟岩石震颤了下，隐隐有了些裂痕。
“这？”纪宁露出吃惊色，连一挥手，一座洞天法宝降落在这洞穴内，跟着纪宁就进入了洞天法宝内。
……
这是纪宁在进入遗迹后得到的混沌奇宝中的一件洞天法宝，纪宁的洞天法宝有好些，之所以选这个，是因为这个洞天很大。
洞天内，足有近千万里方圆。
有连绵的山脉，有广阔的海水，有一座座巨大的陆地，上生活着许多异族生命。
“呼。”
纪宁凭空出现在了高空。
“试试看。”纪宁眼睛一亮，当即开始高速朝前方飞去。
轰——
没有使用九角电蛇，而是神体高速飞行，瞬间就化作一道虹光，速度硬生生的突破了天道极限，如果说之前是瞬息六十万里，现在却硬生生达到了瞬息近八十万里！看似只是提高了些许，可须知这极限越往上越难。
更重要的是，纪宁之前是借助九角电蛇，达到天道极限的。
现在没有借助九角电蛇，完全靠的神体就强行突破了天道极限。纪宁在速度方面的感悟也没什么突破，可飞行速度就是明显大增！
就像世界神。
世界神们，因为整个生命层次的提升，他们的力量完全超越了天道极限，是天道极限无法束缚的了，他们是‘以力破法’，自然而然就完全突破了天道极限。
“我竟然做到了以力破法？”纪宁停了下来，站在虚空中惊愕万分。
“我原本就是半步世界神之体……这雾气力量加身，我竟然轻易就做到了以力破法？”纪宁难以置信。
之前在洞穴内拍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