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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养你十八岁-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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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子轩上初一的时候,我把他领出了校门,在子轩18岁的时候,我把他赶出了家门;从此,我也没有了家。我的观念与行为显得出格,由此引来媒体的一连串报道。


自序解放宣言(1)



  我是老周。有个儿子叫子轩。
  在子轩上初一的时候,我把他领出了校门,在子轩18岁的时候,我把他赶出了家门;从此,我也没有了家。我的观念与行为显得出格,由此引来媒体的一连串报道。
  在接受媒体的采访中,我说过两句话,一句是“咱们不玩这个游戏了”,一句是“我只养你18岁”。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本是不经意间脱口而出的口语,被记者捕捉到,最后定格为报道的标题见诸媒体。这两句话不是豪言壮语,但是它像诺言一样铸成了我们父子之间的生活事实。
  一位书商找来,约我以“我只养你18岁”为题做一本畅销书。起初觉得这个话题挺不错,是社会关注的热点话题,我也有话可说,就应承了。记得我还写下这样的文字:“将‘我养你18岁’定为书名,不仅仅是因为此话上过媒体,为众多读者熟知,更重要的是能传达出我的教育理念,这里包含着我对为人父母应尽义务和责任的理解,包含着对终身教育的思考,也隐含着我对现实社会国人‘早衰晚熟’现象的忧虑。以我对教育的理解,18岁是一个新生代独立生存的倒计时转折刻度,教育如果完不成这个使命,我有足够的理由另辟蹊径。”
  进入写作状态后,我渐渐发现,有关18岁的话题本来就不是个问题。大道理谁不知道?如果有问题完全是因为社会出了问题,结果使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也成了问题。
  我还发现,“我只养你18岁”并不能构成子轩当年退学的终极理由。如果只是为了打发他另立门户,实无必要把孩子从13岁开始就早早领出校门。我扪心自问:你的“教育理念”又是从哪里来的?你“另辟蹊径”究竟想找到一条什么样的出路?
  怎样“自圆其说”?我必须远离话语的干扰,哪怕是自己说过的。我似乎只能退回到生活事实,回到事件发生的原点上,对经历过的一桩桩生活细节重新审视,拷问每一次生活重大转折的起因与动机。
  子轩退学事件发生的时候,只是当日他所在班级的头条新闻。几天后,校方只是来过一个电话,知道人没出什么恶性事件,就没再过问。事情本身很小,而且周围的人也渐渐淡忘,但是对当事人和他的家庭的影响就大了。因为我们此后注定要过一种与众不同的生活。在主流教育面前,我们时时刻刻都会感受到强烈的反差和来自各方的压力。那时我方才体验到什么叫“内心深处爆发革命”。此前,我的脉搏曾有过46次/分的记录,健康状态盛极,后来心脏出了毛病,老是感到胸闷,时而心悸。我没有求助医生,因为我很清楚我根本就没病,完全是内忧外患的日子把人怄的。我坚信我并没有失道,只是寡助,假如上天能给我一个自由支配自己的机会,我会重新振作。
  一个初一的孩子就退学显然是新闻,一个升初中时成绩名列前茅的学生从一所省重点中学退学更是新闻,一个教育硕士让自己的孩子退学则是闻所未闻。在海南只是有人说我有病,没有人把它看成新闻,直到1999年我们漂到北京才引起媒体关注。
  媒体持续报道与其说是主流社会对我们父子二人命运的关注,不如说是大多数常态人群也都有自己心底的隐痛。在对教育孩子的问题上,大家都有心病,只是谁都不好意思说出来。有人说过这样的话:“老周你戳到了中国教育的痛处。”痛在哪里?我们都有生存困惑,甚至已经到了面临生存危机的时候。我的做法之所以惹眼,也许是与大家熟悉的社会舞台背景反差强烈。有些人指责我自私、冷酷、盲目、偏执,对此评价我与其为自己辩护倒不如表示谅解,因为我们所处的文化背景充盈着利他、温情、从众、中庸的色彩,大家也许都有所遭遇,但似乎不到“最危险的时候”,谁都不愿率先做出反应。不论结果如何,这些传统的文化特征正在国际化、市场化的浪潮中逐渐淡化是谁也不能否认的。相信时间终会改变人们的看法和行为。等待太久,我必须行动!行动已经完全体现了我“活着”的目的。也许是社会文化转型引起的“集体无意识”恐惧,大家不约而同想起了一个先跳下海的逃生者,接下来想知道这爷俩儿是否还活着,是否能找到生路。
  生路?对!是求生。活就要活在时时处处,最好是不要目的不要理由。我就是以自己对生活的这种理解来对待教育对待孩子的。“渺小的目的,造就伟大的人”。
  “你不是活着吗?”
  “《活着》被枪毙了。剩下的是苟活。”这就是我遭遇的生存现实。
  十多年的煎熬,拉扯一个不愿长大的孩子,好累呀!家长,难道就是孩子的牺牲吗?除了为了孩子,生活再没有别的选择了吗?
  我发现时至今日还有那么多人在跪着。他们或是跪倒在金钱面前,或是跪在子女的脚下,或是跪在搓板上……有些是被绑架跪着的,而更多的是作茧自缚,跪得是那么虔诚,那么心甘情愿。
  “活着”对中国人不算新闻。苟活者比比皆是,不足为奇,“幸福地活着”恐怕也没人关心,因为幸福生活大同小异。这些活法都与我无染,如果人活着只能是这样,我宁愿去找死!死也没那么容易,上帝还让我活在世间。
  我们父子的生活仍然处在不确定的状态中。当下苦乐参半,未来充满悬念。孩子已经自食其力,遂了属相,金鸡独立。我已经彻底“减负”,只剩下养活自己的任务,胡乱划拉些小钱就把小康的作业交了。心脏不治自愈,脉搏49次/分。躺下一分钟就没了思想,开始打呼噜,睡到自然醒。思想的重担交给起大早食的儿子,我的任务是做美梦,为这个缺少想像力的种群生产快活的生活样式。我不想惹那些和我有同样冠以“父亲”职称的同龄人生气,我们小时候都挨过饿,失过学,下过乡,进过厂,成家,拉扯子女,熬到这份儿上也都挺不易的……让我把你们全都解放了算了。



自序解放宣言(2)



  老周
  2003年11月20日



狗拿耗子



  我心里面直搓火,狗拿耗子,与我何干?我并不是因为自己是个学教育专业的大学教师就不该来学校,只是觉得自己遭受了绑架。
  “听说过一句教育名言吗?——只有不好的老师,没有不好的学生!”
  没等她下逐客令;我拉起孩子的手就走;一走就没有再回头。
  子轩退学的场景我至今还记得很清楚。
  那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海南,初秋的一个下午,晴。老师打来电话,让我马上到学校。我已经预感到将要发生的事情,一路上都在考虑该说些什么,怎么回家。想着想着就烦了,我们当家长的招谁惹谁了,凭什么动不动就被老师召来唤去?
  牢骚归牢骚,我还是尽量让自己镇静再镇静,但心跳不止,像是走向拳击台。
  照面的第一眼,我看见孩子正在接受罚站(后来才知道被罚站过N次了)。他站在教室外面的走廊上,教室里上自习的孩子从门窗探出头来看热闹,这是我第一次被老师请到学校来,子轩的同学感到新鲜。子轩神情木然,下意识地抠着手指甲,不知那时他脑子里在想什么。老师远远地站在子轩的对面,看上去还在生气。
  我和老师打过招呼后场面就僵住了,双方都在端着。我心想,不是叫我来吗?人来了干吗又不说话?她也许在想,你总算来了!那些当领导的家长电话里一声传唤都得乖乖地来听吩咐,你摆的是什么谱?看今天的残局你怎么收拾!相持了好一阵,还是对方先开口了。
  “你说怎么办吧?”老师扭着头,眉宇微皱,不耐烦的表情里略带一点委屈,但手是背着的。
  这个姿态让我想起了中学的一个同学,她上学的时候经常挨老师训,一哭就抽鼻涕,后来当了小学老师,训起学生来也背着手。不过那个时代的老师也就敢对学生有脾气,出了校门挺自卑的,找对象打分超不过一个商店的售货员,训家长没自信,更不敢训工人阶级的家长。此一时,彼一时,在今天有些名气的学校里,工人阶级家长几乎连挨训的资格都难得有了,想挨训的起码也应当是个中产,比比昔日的老大,我似乎该庆幸自己没沦落到“弱势群体”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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