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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晓战立刻回复：“什么叫无所谓？你什么都无所谓那干嘛还冒着被秒掉的危险跟我们跑到最高级怪区去？别告诉我为了蹭经验，这样的鬼话没人相信的。”
没想到看似神经大条的晓战也是个心细如发的人，白燚看着屏幕上紧紧挨在一起的九道流雪和寒烟橘袖，还有那离得远远地白火，心里一阵酸涩。手指放在键盘上，停了许久才动起来，“那我又能如何呢？师傅有师傅的自由，我除了是他徒弟，什么都不是。”
“小白！”晓战在YY里叫着白火的名字，“你是不是……对北门那家伙……”这行字是通过好友信息发过来的，白燚一看，身躯一震，嘴里连忙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九道流雪疑道：“什么没有？小白，你在说什么？”
“啊，没事，刚才瑞瑞跟我讲话呢！”
再度恢复平静，几个人都没说话，过了好久，寒烟橘袖的上线打破沉默许久的房间。
她一进来就很开心地跟几个人问好，并客气的表示以后请他们多多关照，白火努力热情地回应她，晓战不冷不热的应付了两句，而楼兰似乎人不在了，YY挂在那里一直没有动静，寒烟橘袖顿觉尴尬：“北门啊，我是不是太唐突了？”
九道流雪忙说：“没有，他可能是忙别的去了吧，别在意。”
之后，晓战一直没怎么说话，白火也只是偶尔应付几句，YY里只剩下寒烟橘袖和九道流雪不冷不热的一问一答。
听着耳麦里清晰地传来开怀的笑声，白燚越来越觉得心中堵塞，她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很明显的这样的情绪是这两天才出现的，也就是自寒烟橘袖出现后，她才渐渐觉得，没有师傅的耳提面命和他时不时关切地询问她药还够不够还需要什么东西的话语，竟然是那样的深刻！以至于忽然没有了这样的声音会觉得非常不习惯，想要去找师傅，哪怕是看到他的身影也好……
只是，现在师傅身边的那个人不是她了，而是师傅老板的女儿，一个他不能拒绝的，女人……
或许，从一开始就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吧！徒弟到了120级就可以出师了，然后与师傅惟一的关联——那个“九道流雪的徒弟”的标志也会消失不见，或许，到那时，两人之间也就再没有什么关系了……
师傅有他的生活，有他的工作，有他不能拒绝的老板，而游戏，只是他生活中很小的一件事。而游戏中已经出师的徒弟，也许到了某一天想起来却已经不记得是谁了吧……
白燚仰着头，缓缓闭上了眼睛，静静地任由那一丝水迹滑过发鬓，流进发丝里，消失无踪。
“小白……”耳麦里传来晓战急促的呼唤声，“小白，你还在吗？”
白燚坐直了身子，静静深吸一口气，“我在，有什么事么？”
“我说，你那小毛驴也该换了吧，丑死了。”
白燚想了想，比起那些炫目又拉风的狮子豹子麒麟等坐骑，小毛驴确实挺不好看的，但是她也不在乎这些，所以一直没有更换坐骑。“还好吧，能用就行啊，比你们的坐骑慢不了多少。”
“还慢不了多少？要不咱跑跑试试，看我能把你拉下多长的距离。”晓战兴致勃勃地说。
“不用了吧，我知道比起你的黑豹，我的小毛驴实在拿不出手。”开玩笑，拿系统商店里最便宜的坐骑跟晓战亲自抓亲自驯养的的最高级坐骑赛跑，自己找抽呢！
“嘿嘿，你知道就好。”顿了一下，晓战放低了声音说：“想不想要一只拉风的宝贝作坐骑？”
“拉风的？很多坐骑都很拉风啊！要不，把你的黑豹送我？”白燚开玩笑。
“具体是什么你就别管了，你先说想不想要嘛？”
“你真要送我一只？无所谓啦，反正也就是个代步的工具而已。”
晓战操纵人物面朝九道流雪带着寒烟橘袖群怪的方向，“那里，十一点会刷出九尾灵狐，只要杀死它，就会爆出灵狐幼仔，经过驯养后就能长大做坐骑了。”
白火也望过去，只见九道流雪穿着她送的那身雪白的云隐装，游刃有余地穿梭在怪群中，所到之处，怪物成片成片地倒下，旁边的寒烟橘袖身上时不时爆发出升级时特有的光芒。
“那又如何？”白燚不解地问。
晓战笑了几声，“没什么。现在也没什么事了，我送你回去吧，楼兰肯定忙别的去了，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白火不知晓战为什么突然要她回去，不过现在确实也没她什么事了，早些回去也好，“好啊，那麻烦你咯！”他们现在身处昆仑山上部的高级怪区，以白火的级别，没法安全下山。
快到十一点时，晓战骑着黑豹向狐栖岭走去，连施大招扫开路边的怪，然后在一棵树下站定。
九道流雪看他一个人过去，而没见到白火，便问：“小白呢？”
晓战没好气地说：“现在记得你徒弟啦！放心，我送她回去了。”
九道流雪没再说什么，而是护着寒烟橘袖来到狐栖岭，找好安全位置让她别动，这才走到晓战身边来。
晓战在游戏里给九道流雪发了条信息让他到他房间去，就迅速退出楼兰的房间，跑进他自己的专属房间里。
九道流雪看了信息，也没明白他什么意思，但还是依言退出原房间来到晓战的房间里。
刚一进去，晓战劈头便问：“我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不过，很快便又想到可能是刚才晓战不满的原因，九道流雪轻叹：“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
“就因为是你老板的女儿，所以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弃对小白的承诺，让她难过而去满足你报答恩人的心愿？”晓战忿忿道。
九道流雪闭了闭眼，许久才睁开，或许，晓战真的说对了吧。多次许诺带她一起，不是因为自己的私事耽误就是根本没有时间上游戏，如今，更是直白到敞开在众人面前，让人看到她被他师傅抛弃转而与其他人在一起，而且那个人还是新近的来历不明的女人。
他以前没收过徒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做人家师傅的，他也只是按照内心所想去做去执行。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尽量帮她，如果自己不在也拜托好友晓战照顾她；她被人欺负了，被人杀了，就去杀回来，并且明言他的徒弟不能随意任人欺负；其实她也很想快些把级别练起来，也在尽力体会游戏的乐趣，每次跟人一起去刷BOSS也都尽职尽责的救人复活，甚至还会用小月遥那微弱的攻击加入到进攻中，并且能准确看清形势，及时进退，绝不给队友添麻烦；还有她那固执倔强得可爱的性子，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也可以为不相干的人而拔剑，就算自己死了，也绝不说一句后悔的话；还有那每晚临睡前的催促短信，尽管只有几个字，却依然让人温暖无比。
她是个很乖的女孩子，还很年轻，还在成长，以后还会经历更多的快乐和委屈，苦闷与烦恼，但是她坚毅，勇敢，勇于担当，她能承受别人不能承受的很多东西，她是个应该得到幸福的快乐女孩！
她还有很多优点，还有很多让人不得不喜欢的地方，正因为如此，她是他唯一的徒弟，他才相信她，愿意将自己的信任和责任分担于她，同时也相信她能并且会理解自己……
“喂，人呢？”好久没听到九道流雪说话，晓战以为他人不在了。
“我在听你说话，同时也在想，我这样做……”
“你这样做就是让一人欢喜一人忧，讨好了你老板，却伤了徒儿的心。”尽管听了他的解释，也明白他老板对于他的意义，但是仍旧不能理解他这样的做法。
“什么叫讨好了我老板？你把话说清楚。”九道流雪怒了，一直以来感激老板对他的恩义，才鞠躬尽瘁地为老板做事，竟然成了讨好老板？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晓战连忙道歉：“OK，我一时口快说错了，不是讨好，是报答。但是，你不觉得这么多年来，你所做的已经完全够偿还当初你老板对你的恩义了么？”
“已经够了么？”轻声呢喃着，如恍然一梦间，四年已经过去了，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工作中，已经让他对时间的流逝产生了轻微的麻木和惘然。
“当然，你已经做牛做马给他干了四年了，要不是你，当初他那公司早跨了，哪有现在的规模和名声？我说，你做的真的够了！”
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夜深人静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