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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胞生命的礼赞-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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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种是Myxotricha paradoxa。这是一种原生动物,本该出名而没有出名。这种动物似乎在把一切的一切一股脑地讲给我们听。它的纤毛其实不是纤毛,而是一个个螺旋体。在每个螺旋体基部的附着点上,有一个椭圆的细胞器,植于myxotricha膜中。这个细胞器其实是一只细菌。实际上,这种生物不是一个动物。它是一个集团,一个组合。Myxotricha给我们讲述的故事象任何一种神话一样有深度,一样有深刻的寓意。这种生物进化在我们大家后面,它还处在进行集合的过程中。我们的纤毛早就放弃了独立存在的地位,我们的细胞器现在已真正属于我们自己,但控制着我们细胞的各个部分的基因组还是不同的基因组,住在独立的居室里。严格说来,我们仍然是一些组合。
还有一种原生动物叫做blepharisma,它讲的长长故事是关于复杂生命的危险性和易错性的。称它为blepharisma,是因为在它口腔的周围生有明显可见的长有纤毛的膜,很容易让人想起眼的睫毛(blepharidos)。整个神话般的故事是吉斯(Giese;A。C。)的一本书里描述的。Blepharisma比myxotricha走得远一些,但还不够远,还是要摔跤子。它有三组不同的自我复制的核,每组中的DNA都起着不同的作用:一个大核,掌管受伤后的再生事宜;一组(八个或更多)小核,含有繁殖所需的那部分基因组;还有许多微小的核,纤毛就是从这些核生出来的。
这种生物的一部分产生一种呈粉红色的色素,现称作blepharismin,它跟金丝桃蒽酮以及某些其他光敏化植物色素相似。Blepharismin通常不找麻烦,但一旦这个生物游入阳光中,这种色素就立刻把它杀死。在某些条件下,blepharisma周围的膜解体,变得可以自由游离,好象脱掉的皮壳一样,使那个生物成为透明的白化体。闹饥荒时,单个的blepharisma会吞食邻居,然后膨胀得很大,变成一个吞噬同类的巨人,简直就是挪威传说中的魔鬼。显然,这种生物仍难协调自身的各个部分,在集体中也很难跟其他的blepharisma相处。
另外,还有无数植物和动物的结合。这些生物大多生活在海洋里,其中的绿色植物细胞为整个生物提供碳水化合物和氧气,而自己也得到一份能量作为回报。这真是最公平不过的结合。每当草履虫没有食物时,它只需呆在有阳光处,这样,它的体内绿色共生物就会象叶子对待整株庄稼一样为它提供养料。
细菌是组办联合企业的巨子。其寄主的生命全靠这些企业。根瘤中的固氮根瘤菌,昆虫的菌胞体,许多动物消化道中产生酶的微生物群落等,都是一些大同小异的十分均衡的共生物。
这些故事的意义也许跟中世纪的动物神话基本一样。不同的生物都有一种这样的倾向,就是结合在一起,建立联系,生长在彼此的体内,回返到早先的秩序,只要有可能就一块儿过下去。这不就是世上众生之道吗?
这一倾向的最简单、最壮观的标志,就是细胞融合这一新现象。今天的分子遗传学很借重这一实验室技术来取得研究的资料。在某种意义上,这是最反生物学的一种现象。
它违反了上世纪最基本的神话,因为,它否认生物的特殊性、完整性和独立性的重要。任何细胞,不管是人的、兽的、鱼的、鸟的或虫的,只要给予机会和合适的条件,跟任何其他细胞——不管多么天差地别的——在一起接触,都会与之融合。细胞质会毫不费力地从一个细胞流向另一个细胞,胞核会结合,于是至少在一段时间里成为一个细胞,有着两个完全的、不同的基因组,准备双双起舞,准备生儿育女。这是一个喀麦拉'译注3',一个格里芬,一个斯芬克斯,一个甘奈沙,一个秘鲁神,一头麒麟,一个预兆好运的灵物,一个得到整个世界的心愿。



Chapter 24 语汇种种


有一种观点认为,群集的社会性昆虫在某种意义上相当于庞大的、多生命组成的生物。这些生物具有一种集体的智慧和善于适应的天性,这种智慧和适应力远远高于个体的总和。这一想法始于著名昆虫学家威廉·莫顿·惠勒(William Morton Wheeler)的一些论文中。他提出“超有机体”(Superorganism)这一术语,以描绘这种组织。从1911年到50年代前期,这一思想被列为昆虫学的重要思想之一,吸引了昆虫学圈外许多热心人的注意力。米德林克(Maeterlinck;M。)和马雷(Marais;E。N。)写了几本畅销书,书的基本观点认为,在蚁穴和白蚁巢中的某个角落,必定存在一种精神。
后来,不知怎的,这个想法突然不时行、而且不见踪影了。在过去四分之一世纪中,在昆虫科学激增的文献里,几乎没有一处提起它,没有人谈论它。不只是因为这一想法被人忘记了;倒似乎是这种想法提不得,提起来让人难堪。
这件事很难解释。那个想法并没有显得错到哪里去,也没有与其他任何更容易接受的想法相冲突。只是因为,没有一个人想得出,这样一种抽象的理论,拿它来好干什么。
那时它在知识界占了重要的一席之地,正是昆虫学作为颇有力量的开拓性科学刚刚兴起、刚能解决复杂细致的问题的时候。它俨然成了新还原论的范式。那一巨大思想——个体的生物可能在与一个密集社会的联系中自我超越,是新技术无法处理的,它也没有提出新的实验或方法。它只是横在当道,只不过被落叶般的论文所覆盖,需要有启发性的价值衡量才能使之幸存。而缺的就是这个。
Holism(整体论)这个生造的词一向被用于“超有机体”这类概念。人们思忖,是否就是这个词吓退了某些研究者。这个词的确是面目可畏。简·斯马茨将军(Jan Christian Smuts,1870-1950,南非)1926年杜撰了这个词。当时,如把它写成wholism也许会好些。Wholism在词源上完全合格,而在我们这种世纪,它会因足够世俗而能幸存下来。然而,既写成现在的样子,其前途就可忧了。Holism这个词见于某些科学词典,但还没有收入大多数标准的英语词典中。牛津英语大辞典增编里收了它,这是重要的,但还不足以保证它存活下来。弄不好它会随超有机体学说一块儿灭亡,对这事我不能置一词。如果一个理论不能自行发展,推动它是无济于事的。最好还是让它呆在那儿吧。
然而,问题可能在于,有人推过它,但推的方向错了。依照惠勒的标准,蚂蚁或白蚁、蜜蜂、群居性黄蜂的群落,可能实际上都是超有机体。但在目前,就昆虫来说,很可能这就是信息线的终点了。或许,如果你把这种理论用于另一种社会性物种或较易对付的物种,路子会顺一些吧。这样的物种是有的,比如说,我们。
有件事长期以来让昆虫学家心烦。这就是,我们这些外行人总是干预他们的事务:总是用人类的行为来为昆虫行为提供解释。昆虫学家花了大力气向我们解释,蚂蚁们根本不是人类的小小机械模型。我同意他们的意见。我们所确知的关于人类行为的一切,没有一条有可能解释蚂蚁们的所作所为。我们不应当过问蚂蚁的事,那是昆虫学家的事。至于蚂蚁本身,很显然,它们才不需要我们的教诲呢。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不能反其意而用之。比如,走运的话,蚂蚁的集体行为,可能有助于我们理解人类的问题。
这方面有着许多可能性。但只要想一想一个由上百万的蚂蚁组成的蚁群群落营造巢穴的情景。每一只蚂蚁都在不停地、强制性地工作着,把自己那部分工作干得精益求精,却一点也不知道别处正在营建着什么东西。蚂蚁就这样度过短暂的一生,而它为之工作的事业对它来说则亘古永存(蚁群每天死亡百分之三到四;大约一月之内,一代蚂蚁就销声匿迹,而蚁穴则可存续六十年之久;若无天灾,则永世不坏)。蚂蚁们在一片混乱之中精确无误、专心致志地工作着,蹒跚地越过一只只蚂蚁同伴,衔来一点点细枝和泥土,把它们准确地排列成合适的形状,好给蚁卵和蚁仔们保暖和通风。但孤立起来,它们一个个都那么柔弱无力。这样看来,在人类活动之中,只有一件事能与之媲美,那就是语言。
我们制造着语言,一代接一代,延续了无数代,却不知道语言是怎么造出来的,也不知道造完时——假如还能造完的话——会是什么样子。在我们做的事情当中,这件工作最具有强迫的集体性,最受遗传程序所规定,最为我们人类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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