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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九重(出书版)-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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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浩垂著手听著,大气也不敢出。

  聂震拍拍他肩膀,微笑一下:“阿浩,你是多年和我出生入死一起过来的人,那又不同。咱们越发应该推心置腹,你说是麽?”

  聂浩连连点头,请罪不已。

  聂震教训他够了,哈哈一笑道:“得了,别这麽死眉死眼地,你叫人去请杨驽将军。”

  聂浩大喜,连忙领命而去。

  聂琰病了几日,略好一些,又恹恹地躺在乔引桐肚子上批点奏章。看到其中一个折子,忽然停下笔,沈吟不语。

  乔引桐是不多事的人,可眼见聂琰对一份奏章出神半天,那是极罕有的事情,忍不住偷眼瞄了瞄。依稀瞟到奏章上写著杨弩,更附了一纸血书,满目鲜血淋漓,十分可怕。乔引桐心里不禁打了个突,身子微微一动。

  聂琰就躺在他肚子上,自然他的甚麽举动都瞒不过聂琰,当下问:“小乔,怎麽?”

  乔引桐不敢隐瞒,低声道:“看到杨将军的名字,有些骇然。”

  聂琰问:“你怎麽知道他?”

  乔引桐轻轻解释:“当年小人也是清白子弟,家父本是一个县丞。後来遇到大旱,灾民聚众造反,家父不幸被杀。朝廷派来平乱的人,正是这位杨弩杨将军。”

  聂琰笑道:“这麽说,杨弩岂非为令尊报仇来的。为何小乔一提到他如此惊骇?”

  乔引桐忍不住轻轻哆嗦了一下,慢慢说:“我……亲眼看到他攻城之际的厉害,手裂活人十余,夺下匪首的巨斧,再奋力劈破城门,首当其冲的一群人被他用巨斧一个个拦腰砍断……事後处置俘虏,不管肯不肯投降的,全都被活埋了。那时候其实已经分不清敌我了,官兵杀红了眼,见人就砍。便是修罗再世,也没有那样可怕的场景罢。那些日子,昏天黑地,我……我能活下来,不是因为我是县丞的儿子,只不过全靠……长得好!”

  他咬著牙终於说了最後一句,忍不住身子微微发抖,想是回忆起那段屈辱不堪的往事。

  聂琰只觉身下柔软脆弱的身躯在不住战栗,忍不住一翻身,紧紧搂住了他,低声说:“小乔莫怕,现在好了……”

  就这麽轻轻安抚著,直到乔引桐的身子不再发抖,聂琰低声问:“你恨杨弩?”

  乔引桐微微摇头:“不恨,毕竟他也算为我爹报仇了。只是,我……我也没法感激他。”他小鹿一般的眼睛静静看著聂琰,叹息一声:“若不是吃了那些苦,我也不会遇到陛下。人这辈子的穷通遇合,那也难说得很。”

  聂琰本来在轻轻抚摸著他的脊背,闻言手一顿,半天说:“你遇到朕,也未必是好事罢。”

  还是带笑的口气,只是笑得有些空寂的意思。他沈默一会,又去看那奏章。

  乔引桐忍不住问:“难道杨弩将军有甚麽事?”

  聂琰淡淡道:“他贪墨太狠,又犯了人命案子,虽然以往有大功,也不可轻饶。摄政王的意思,该把他贬官三级,廷杖两百大板,罚俸半年,并追缴贪墨所得,以警效尤。”说著轻轻弹了弹那血红色的朱批,悠悠一笑:“别的倒也罢了,杨弩是马上大将,真要著了这两百大板,只怕损了筋骨,这身出神入化的武功就要废掉十之七八。说起来,这杨弩可是本朝第一骁将啊。”

  乔引桐低声问:“陛下是为他可惜麽?”

  聂琰瞧了他一眼,懒洋洋打个呵欠:“可惜甚麽?我只可惜这几日生病,不能多多亲近小乔。”顺手在奏折上涂了一个潦草的“准奏”,便一下子压住乔引桐,又是胡天胡地。

  做得一阵,乔引桐低声耳语:“陛下……你的机会啊……好生把握……”

  聂琰一怔,随即狠狠一下子刺在他後庭深处,笑道:“朕的乔贵妃,寻欢作乐之时,怎地还胡思乱想?”

  乔引桐一痛,随即一阵酥麻,小腹深处涌上一阵难言的滋味,喘息著说:“小乔不才,愿为陛下奔走……啊啊……”他挣扎著说的话被一阵呻吟代替,聂琰下死力作弄,乔引桐再也不能分神,很快陷入迷眩之中。

  正自弄得欲仙欲死,外面太监战战兢兢道:“陛下,摄政王探病来了,现候在外厅呢。”

  聂琰没好气道:“这皇叔倒是每次都会找时候,告诉他,朕没空!”

  话音未落,帘子被一卷而开,聂震缓缓而入,笑道:“陛下每次也很会找时候,专在愚叔过来的时候没空。”竟然老鹰抓小鸡似的一把将聂琰从乔引桐身上提了下来,乔引桐一身冰肌雪肤顿时大现。

  聂震看了,啧啧叹道:“好个乔贵妃。”

  乔引桐惊呼一声,被聂震兀鹰似的眼睛一看,尴尬无比,连忙找遮盖东西,却被聂震拦住,笑道:“好尤物,算得上倾国倾城,怪不得皇侄为你甘做好色昏君。”

  乔引桐羞得没做手脚处,聂震哼了一声,一脚将他轻轻踢下床,斥道:“滚罢,我和陛下有事商议。”顺手抓一件衣服扔给聂琰:“穿上!陛下身为天子,就该有天子气象,如此颓废,白日宣淫,明明病好却不去早朝,是何道理?”

  聂琰打个呵欠,懒洋洋顺手套上外衣,淡淡一笑反问:“皇叔如此火大,莫非近日府上女乐不甚如意,所以无可宣泄?呵呵,何必如此清心寡欲,该有的人间豔福,你只怕还不知道滋味。皇叔啊,你马上就是而立之年,纵欲行乐之事正该多些。再过些年头,只怕皇叔欲行乐而不振了罢?”说著吃吃而笑,意态甚是不羁,果然病一好,又是水泼不进油炸不动的无赖模样。

  聂震微微一笑,眼中泛过一层深晦的颜色,随即避而不答,只说:“新拿来的那些奏章,陛下批得如何了?”

  聂琰随口答应:“都差不多了。”把案头一堆折子指给聂震看,收回手,捂著嘴又是一个哈欠。庭前雪地反射的阳光正好照在他脸上,显得明亮生动,格外动人。微风吹落他一缕乌发,就这麽顽劣不羁地垂到额头,掩映著雪玉一般的前额,十分好看。

  聂震看著,一时手痒,顺手把他的发丝抚了一下,平平整整顺好。随即看著自己的手,微微一愣,似乎自己也不相信为什麽有这个动作。

  聂琰也是一愣,空气中似乎有某种古怪暧昧的气息流转。

  其实以前聂震身为太子少傅,教聂琰读书的时候,倒是习惯有这个顺手为他抚平头发的动作。聂琰从小头发粗硬,风一吹就乱糟糟的,聂震虽是雄武威严的将军,却常常亲自为他整理头发。聂琰至今记得,那双手,温暖干燥镇定,轻轻抚过前额的时候,有种令人心神平静的温和力量。

  那是当年丰神卓然的太子少傅,雄姿英发的聂大将军,他的老师,他从小的偶像,可不是眼前的摄政王聂震。

  那麽多年过去了,想不到聂震忽然记起这个久远的习惯。只是,为什麽,相同的动作,再也没法有相同的感觉……

  被聂震深黑的眼睛静静看著,聂琰迟疑一会,终於避开了他的眼。

  聂震如梦方醒,干咳一声,忽然说:“当年谢太後带著你第一次来书房的样子,宛然还在眼前,你却已经是大人了。”

  当初也是一个冬雪初晴的午後,美丽的少女带著一个美丽的孩子,来拜见新任的太子少傅。一样的梨涡溶溶,一样的银铃嘻笑。他们走进来的时候,微黯的书房就像多了融融雪光,变得明亮起来。

  那时候,谢太後才十四岁,聂琰五岁。聂琰脆生生叫她谢姐姐,却不大肯叫娘亲,谢太後和聂震教了他很久,聂琰总算会叫娘了,很粘人,不但粘著谢太後,也粘聂震。

  一转眼,果然流年如水呵……

  聂琰看著他有些恍惚迷离的眼神,眼中泛过隐隐的寒意,轻咳一声:“皇叔如此著急过来,到底要问甚麽折子?”

  聂震一下子回过神来,自知失态,缓缓问:“杨弩之事,陛下批奏好了麽?”

  聂琰懒洋洋趴回龙榻,悠然道:“早好了。不过大冬天的,老这麽批奏用印真烦。冷得很,又费事。”

  聂震微微一笑,纵然巴不得他越昏越好,多年的军营刚烈之气作祟,於是对他的不屑又重几分,淡淡道:“这是陛下与生俱来的责任,再辛苦也说不得了。”说著少不得又把大道理和他缓缓说教一番,末了问:“陛下明白了麽?”

  回答他的是细微均匀的鼾声。

  聂震瞪著酣睡的小皇帝,哭笑不得,又想抓小鸡似的拖他下来,迟疑一下,毕竟只是收取奏折去了。

  聂琰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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