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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与剑 作者:[苏] 瓦季姆·科热夫尼柯夫-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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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个英国人。”
  “我们是德国人。”
  “你们是法西斯。”
  “你们是民主派。”
  “我不愿和您讨论我国人民内部的事情。。”
  “如果有人长期用你们的内做带血的煎肉排,您也会因为这种肉排是英国人的肉做的而称它是最上等的吗?”
  “听着,”道格拉斯恼了,“我讨厌跟您用舌头。把您的那帮特工都叫进来吧。”
  “用不着您来指点我,”魏斯说。“您暂时还能坐在这张舒适的安乐椅上,应该为此感到高兴。”
  “是的,听说你们让囚犯坐在香槟酒瓶子上,就象从前亚洲人把俘虏插在木橛子上一样。”
  “您可以提出请求:用英国威士忌酒瓶子代替法国香槟酒瓶子。”
  “干吗拖延时间?您要我干什么?!”道格拉斯气愤地嚷道。
  “我要知道,您到这儿来的目的是什么,”魏斯说。“让我们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吧。”他把一支雪茄塞在道格拉斯嘴里,揿燃打火机。停了一会儿,魏斯说:“在您拉我入伙的时候——我发现您使用的方法太陈旧——事情说明白了:您是对奥斯威辛某化工厂新型合成产品的技术资料很感兴趣。是这样吗?”
  “是的,我接受了一道严格的指令:在此地仅仅获取技术资料,不得从事任何别的活动。”
  “这可是一次复杂的行动,贵国政府要付出不少代价。”
  “看样子,值得。至于我个人,如果能搞到‘法本’的资料,就给我一大笔钱。就是这么回事,您明白了?”
  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道格拉斯难过地说:“我还从来没陷入过这样的窘境。唉,要是能一枪把您打死,平生这一段可悲的遭遇就没有见证人了。”
  “您这么爱虚荣吗?”
  “我是个专业人员,有自己的荣誉观。”
  “为了保全一个间谍的好名声,就不惜杀人吗?”
  “干吗说得这么难听呢?不过是扫除障碍而已。”他问魏斯:“您显然不是一个人来的吧?”
  “当然不是。我采取了某些措施,使您觉得同我在一起非常安全。”
  “您不认为最好是把我干掉吗?”
  “看您说的!”魏斯的语气中带有责备的意味。“难道能这样疑神疑鬼吗?”他提出;“既然您这么神经过敏,我们就此分手吧。”
  道格拉斯犹豫起来:“您就这样同我分手吗?”
  “看来您在这里干,倒不是为了损害我们德国人,而是在替本国一些公司谋利益,因为它们对德国的发明专利权感兴趣。您对我们没有什么害处。但是我也许还会用得着您。现在坐好,我给您去手铐,不许乱动。记住,您是在我手心里。”
  一分钟后,魏斯带上门,走了。
  魏斯第二天听说:施密特先生突然离开了华沙,大概公司有急事把他召回去了。
第四十七章
 
  最近埃莉扎的气色很不好,她面容憔悴,人瘦多了。每天晚上有两场演出,她的体力消耗很大。
  她跟魏斯谈起祖鲍夫时,只讲一些与工作直接有关的情况。看她说话时那种矜持的态度和脸上忧郁的神情,魏斯知道,祖鲍夫遵照她的指示与布丽基达建立的关系现在使她内心很痛苦。
  祖鲍夫离开了夜酒店,就失去了演员免服兵役的权利。关于这项权利,戈培尔曾在一份通告里说:“演员的使命就是维持人民的良好情绪。”布丽基达通过熟人关系,使祖鲍夫在希特勒青年团组织里当上一名体训视察员。最近他正想搞一次较大的行动。
  祖鲍夫向埃莉扎诉苦,说布丽基达嫉妒心大重。
  晚上他常常外出,和自己的新同志——五个波兰人,一个德侨。两个斯洛伐克人和一个匈牙利人,用他的话说,是一个国际团体——一起去呼吸某种“很不新鲜的空气”。他们所到之处,燃料基地烈焰冲天,弹药仓库硝烟滚滚,枪炮之声不绝于耳……那里的空气是不大好闻的。
  天亮前他回到家里,布丽基达总是彻夜不眠、惴惴不安地等着他,并且用醋意十足的目光在他脸上寻找口红的印迹,又闻闻他那满是灰尘的衣服,唯恐上面有别人的香水气味。
  这种毫不掩饰的吃醋倒没有让祖鲍夫怎么苦恼,甚至使他的男性自尊心得到某些满足。
  祖鲍夫认为埃莉扎的德语比自己强,同她见面时,常常从她说的话中吸取一些陌生的词语,反复学说,牢牢记住。他没有注意到,这样的德语课使埃莉扎很痛苦。
  有一回埃莉扎轻蔑地谈到了他的德国女人,他就反驳道:“不,她毕竟不坏。她那上校老头子倒是个地道的坏蛋,把她当成洋娃娃,还逼她干种种下流事。”
  “别说了!”埃莉扎央求了一句。“我不要听这个!”
  “为什么?你应该详细了解她们那班人,”祖鲍夫分辩道。“其实布丽基达是很好的……她没读完中学就糊里糊涂被嫁出去。有时候我真可怜她。”
  “你看看!”埃莉扎愤愤地说。“你快要成为一个女法西斯的模范丈夫了。”
  “她不是女法西斯,她是个善良而有些不幸的女人。不过,现在她好象很幸福。”他夸口道:“我甚至相信;要是她最近再次守寡,那她会打心里感到悲痛的。”
  “这么说,她爱你?”
  “问题就在这儿。我自己也没料到,”祖鲍夫耸耸他那强壮的肩膀,脸上的表情有些茫然。
  “看来,你在她那儿完全资产阶级化了。”埃莉扎怒冲冲地说。“她会把你养成一身老爷气的。”
  “啊不,她是个挺好的女人,”祖鲍夫顶了她一句。“只是有些时运不济。她也不是什么破烂货。她对我说:‘咱俩逃到瑞士去,远离人世,到深山里住一间茅屋……”
  “跟心上人在一起,住窝棚也是天堂,”埃莉扎气忿地打断他。
  祖鲍夫若有所思地说:“的确,现在我对她似乎有了好感。你明白吗,最近我发现,她时常背着我哭。出了什么事呢?我想:糟了,准是把我出卖了。我一再追问,她才说出来。她跪在地上请求我饶恕。说也可笑,原来,她的某个先辈的曾祖母不是雅利安人。她承认,这件事她在忏悔的时候也没说过。”
  “你想说,她对你特别信任吗?”
  “是的,她是讲原则的女人,不愿欺骗我。她以为我是个纯粹、标准的雅利安人。”
  “这与你有何相于?”
  “我是她丈夫,自然涉及到今后的事情,没有什么奇怪。”
  “你爱上她了吗?”
  “你不应该这么讲,”祖鲍夫说。“第一,是你自己命令我这样做的。第二,我再说一遍,我对她是真心诚意的。第三,由于我处境安全,目前可以更加积极地行动。和我一起的那个匈牙利人安塔尔·希蒙,从前在贝奇干过矿工,我们对奥斯威辛近郊的富尔斯腾格鲁宾废矿井制定了一个行动计划。那里藏有‘法本’最需要的原料。有的井可以利用洪水淹掉,有的井可以炸毁。”
  “夜间你们还单枪匹马地搞惩罚行动吗?”
  “捷克人扬·希什卡是出色的狙击手。”
  “你呢?”
  祖鲍夫冷笑一声:“体育竞技,略知一二。不久前在妇女竟技俱乐部作了一场表演。有个盖世太保党卫队二级下士,曾获慕尼黑自由式摔交冠军,你知道他吗?你瞧,我从肩上一下子把他摔倒在地,弄得他一条腿骨折,住进了医院。我给他妻子寄了一笔钱,想用这种人道行为博得地方公众的好感。”
  “空中炸毁轰炸机的事怎么样?”
  “这事我没有参加。魏斯从他们学校的什么专家那里搞到一些安 ,一经震动就会爆炸。另外,我的那位德国同志是汽车场的司机,他把一箱雷管运进了车库。就这些。你知道,我们的办法不会让希特勒的那些好飞行员太吃亏。有些人甚至可以顺利地跳伞着陆,由苏联给饭吃,等到战争结束。”
  埃莉扎突然问道:“你什么时候也想到我吗?我总算是你的朋友,而且,在这儿过得并不快乐。”
  祖鲍夫低下头,勉强地嘟哝道:“尽量不去想……”
  “为什么?”
  “我也没法让你过得轻松些。”
  “可是我想到你,”埃莉扎不客气地说,“而且想得很多。”
  “这是何苦,”祖鲍夫说。“现在我会谨慎从事了。再说我在这儿有了个保险的家……”
  “和心爱的德国女人在一起……”
  祖鲍夫抬头望着埃莉扎的眼睛,正色说道:“对我来说,她是个人。不瞒你说,有许多事我还得感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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