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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与剑 作者:[苏] 瓦季姆·科热夫尼柯夫-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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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曾使他们获得新生,同时也把自己的生命托付给他们。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着他。他不能随便怀疑他们,那样是对自己良心的抽辱。
  可是,既然他如今身陷 圄,会不会是他们之中的某个人出了问题呢……
  他想起了祖鲍夫。祖鲍夫勇猛强悍,但过分自信,不愿采取防范措施。然而他的果敢和机智弥补了这个缺点。
  记得在一次战斗行动中,祖鲍夫腿部中弹。他坐到地上,使劲从伤口里挤出弹头,放在手掌上掂着,露出洁白的牙齿说:“好了,现在走路轻松了。”
  说着就走起来,几乎没有瘸腿的样子。
  不,祖鲍夫碰到最危险的情况也会有办法……
  魏斯严格遵守狱中一切规章制度,甚至赢得了看守的好感。他把石板地洗刷得光亮可鉴,用抹布小心擦拭墙壁。他的饭盆匙子等用具也是亮  的。他每天做三次操,用毛巾在磁缸里蘸水擦洗身体。他在囚室里作数千步的漫长散步,以回忆的方式重温从前读过的心爱的书籍。
  作为魏斯狱中生活的指南,是他一向喜爱的那些革命英雄传记,还有在革命前蹲过多年单身牢房的父亲告诉他的那些事情。当年父亲把囚室变为教室,用自修课本学习外语,读完了许多平时无暇阅读的书籍。
  魏斯浮想联翩,他仿佛又回到老别洛夫献身革命的年代,仿佛是在继承前辈的业绩,在他看来,盖世太保的牢房就是当年沙皇的刑讯室。
  魏斯感到不足的是,他只能象小学生那样效法父兄,走着一条前人早已走过的道路。何况他是在一定的道德规范中训练出来的,违背了那些规范就意味着背叛。
  他又十分不安。因为他身在狱中,与世隔绝,孤身独处时约翰·魏斯的特征在一点一点地丧失。亚历山大·别洛夫的性格日益明显地在他身上暴露出来。不久以前的德国式生活,如同于虚乌有的假象,正在逐渐消失。
  别洛夫必须刻苦锻炼自己的意志,竭力保持魏斯的特色。他强迫自己不再沉缅于萨莎·别洛夫的愉快回忆,而只是作为德国人约翰·魏斯;作为被盖世太保非法拘捕的一名无辜的德国谍报人员来考虑过去的事情。
  监禁了一个多月之后魏斯才被提审。
  审讯者是个秃顶、驼背、穿便衣的人物。他冷漠而有礼貌地提了几个一般性的问题。
  魏斯对无理逮捕提出抗议。
  审讯员用火柴棒掏着耳朵,留心地听完了他的话,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火柴放回盒内,问道:“对监狱管理人员有什么意见吗?”
  魏斯说:“暂时没有。”
  “那就请签字吧,”审讯员把一张铅印表格推到魏斯面前,表上说明犯人对监狱管理部门没意见。
  魏斯冷冷一笑:“我只说暂时没有。”他凑向审讯员说;“咱们的这套办法我很熟悉;先让犯人在纸上签字,然后从他身上剥皮,对吗?”
  审讯员默默地把表格放入卷宗,命令卫兵:“把犯人带下去!”
  第二天魏斯又被提审。
  这一次审讯员判若两人。他不仅换了一身盖世太保制服,而且显然有什么事情使他很兴奋。他从头到脚打量魏斯,得意地搓着手。审讯员念罢魏斯昨天回答问题的记录,问他是否属实。
  魏斯说:“属实。”
  审讯员把脸一沉,马上显出威风凛凛的样子。
  “扯谎,你不是魏斯!”他吼叫着。
  “那么我是谁?”
  “这一点我们会从你嘴里敲出来!”他停了一会儿,自以为证据在握,能看到一出好戏,得意洋洋地说。
  “约翰·魏斯中尉先生,也就是你冒名顶替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人世。他在一次汽车车祸中死亡!”审讯员在卷宗里翻了一阵,取出两张照片递给魏斯。
  第一张照片上是汽车的残骸,一个脸朝下趴着的人被方向盘的杆子戳穿了身体,这是魏斯认识的一个信使。旁边还一具尸体,脸孔被挡风玻璃扎得血肉模糊。
  第二张照片上只有那具面部扎烂的尸体。魏斯认出尸体所穿的衣服,就是入狱第一天从他身上剥走的那件上衣。他松了口气。看来,这一切都是盖世太保的安排,他不是作为苏联情报员,而是作为舒伦堡手下的人被捕的。
  魏斯随手把两张照片丢在桌上,说:“小伙子真可怜!”
  “你说哪个小伙子?”审讯员扬起了眉毛。
  “被你们弄死的那个信使。至于第二个人,你们给他穿上我的外衣,干得很巧妙,不用说我,连亲娘都认不出来了。看得出这是盖世太保的传统手法。”他凑近些问道;“你们干吗费这些劲呀?”
  审讯员不动声色,似乎魏斯在用一种陌生的语言说话,他一句也听不懂。过了一会儿,他问道:“现在你承认冒名顶替吗?”
  “别跟我来这套了,”魏斯说。
  “你还在指望什么呢。”审讯员抬眼望着魏斯,拿出第三张照片递给他,笑了笑。“一看就明白了,你没有什么盼头了。还是明智一点吧。”
  照片上是一副出殡的担架,上面放着骨灰罐,罐子的标牌上写着“约翰·魏斯”字样,还有一些小字看不清楚。抬担架的人是海因里希·施瓦茨科普夫、古斯塔夫、弗朗茨和一个魏斯不认识的人。担架后面跟着舒伦堡,他的旁边是维利·施瓦茨科普夫。
  “怎么样?”审讯员问。“现在一切都明白了?魏斯中尉已经归天,他的骨灰封在骨灰罐里。约翰·魏斯不存在了。”
  “请问,”魏斯说,“你们把那个可怜的家伙弄死当我的替身,他是否配得上这么尊贵的送葬队呢?一旦党卫队少将知道你们在捉弄他,有许多人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包括您在内。”
  这番话显然对审讯员发生了作用,他的眼睛里掠过了一丝恐惧的神色。他欠起身,用公事公办的腔调宣布:“第二千零十六号犯人,兹因您供述不实,按律罪加一等,本审讯员已借助确凿无疑的照片证明您罪行属实。”
  隔了几天,审讯员再次提审魏斯。这一回还有另外两名便衣在场。
  审讯员又从卷宗里取出一张照片:魏斯站在一辆汽车旁边——就是他充当信使运送贵重物品到瑞士去驾驶的那辆车。
  审讯员问道:“您能肯定照片上的人就是您吗?”
  “有点象我。”
  “到底是不是?”
  魏斯不吭声。
  审讯员说:“这个人肯定是您。”
  第二张照片上,魏斯是在瑞士银行里。第三张照片拍下了魏斯和银行职员签署的文据,证明该银行从魏斯手里接收了二十锭黄金,计重十公斤。
  “这是您的签字吗?”审讯员问。
  “您说了,魏斯已不在人世,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审讯员清清楚楚地大声说:“据我们查明,您就是魏斯,和车祸中丧生的约翰·魏斯中尉同名同姓。”他喝道:“起立!”
  魏斯勉强站了起来。
  两个便衣也从座位上起立,一个戴上眼镜,宣读判词。“根据法律(第几第几条),第三帝国特别人民法庭对业经查明的黄金走私犯约翰·魏斯判处绞刑。备注:鉴于罪证确凿以及该犯在监狱医院就医不便到庭,故作缺席宣判。”
  “可是,我觉得自己绝对健康,”魏斯说。
  “这对您无关紧要,”便衣说,一边把眼镜放入镜盒。
  审讯员又对魏斯说:“既然查明您确实叫魏斯,我撤销关于您作假供的指控。”
  魏斯并足鞠躬。
  “您有什么话要说吗?”审讯员问。
  “只有几句话,”魏斯冷笑着说。“我在伯尔尼曾委托一名特工转呈一封信件给华特·舒伦堡,其中谈到我可能遇上这种圈套以及来自缪勒先生方面的危险。是军事情报局特工施泰因格里茨少校告诫我这样做的。”
  “好吧,”一个便衣说。“这样一来,您只好更快地步施泰因格里茨先生的后尘。”
  但魏斯发现,这时三位“法官”偷偷地交换了一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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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斯尽量不想死刑的事,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
  他勉强能做到的一点,仅仅是不再设想有关的细枝末节,排除那些杂念。
  他知道自己可以作为一名苏联情报人员被德国人处死。他把就义前应有的表现已经考虑得很细。他相信自己直到最后时刻都能保持一个苏维埃人、一个肃反人员的尊严。他应该把整个身心投入这场斗争,而不是去考虑死亡。
  可是,以约翰·魏斯的身份被处死——他对这一点却没有思想准备。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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