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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与剑 作者:[苏] 瓦季姆·科热夫尼柯夫-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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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勒克说,施道芬堡及那些跟他观点一致的人认为,首先应当促使德军在东线投降。这位年轻军官绝望地说,现在密谋已告失败,最可怕的倒不是许多当事人要被处决,另外一些人也要死于非命。可怕的事情在于,这些人的死亡比起我们不能阻止几十万德国土兵在东线丧命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尤尔根斯听着他的埋怨,痛苦地说:“可是我们知道,密谋的首领们一致认为应该向美英投降,以便继续同俄国作战。”
  “不错,但是我们拥护施道芬堡,”布勒克说。
  “连共产党也认为可以同他谈判。”
  “那些共产党人在哪儿?也被处决了吧?……”
  两天后,监狱管理处突然叫魏斯去,通知他说,他被释放了。
  监狱大门口,古斯塔夫坐在汽车里等候他。古斯塔夫拍拍他的肩胳,称赞道:“先生倒是一条硬汉子。”
  古斯塔夫没有驶往卑斯麦大街,而是直接把魏斯带到了舒伦堡的大本营。
  舒伦堡显得更黄也更瘦了,他脸上毫无笑容,握过手说:“关于您的表现,有人向我详细报告了。”他病态地皱起眉头,揉揉左边的腰,问道:“您有什么请求吗?”
  “我愿意继续任职,请您相信……”魏斯开始说。
  “我说的不是这个,”舒伦堡不耐烦地打断他。
  “那么,请求您下令释放两名在押的国防军军官,布勒克和尤尔根斯。”
  “您能证明他们无罪吗?”
  “他们没有出卖过一个密谋分子,这最能说明他们今后还有用处。”
  “用于什么目的?”
  “我觉得,他们守口如瓶,至死不招,这一定会受到您的重视。”
  “我已经很重视您的这种才能了,”舒伦堡的半边脸上现出了一个笑容。
  “谢谢,”魏斯说。“那就全仗……”
  舒伦堡再次打断他:“我本想请求党卫队全国总队长授给您一枚一级铁十字章。您要我拿另外一件事去麻烦他吗?”
  “恕我再次提出请求。”
  “好吧,”舒伦堡从桌上拿起一张什么纸,慢慢撕碎,扔纸进篓。“您可以走了。”
  魏斯走到门口又被叫住。
  “您认为他们适于做秘密工作?”
  “不,”魏斯说。
  “那么您为了什么?”
  “如果全国总队长宽恕了他们,缪勒先生就要设法查明,他俩是不是全国总队长手下的间谍。”魏斯冷笑了一声。“缪勒自找倒霉。他的调查内容会泄露出去。这将再次证明他对希姆莱居心不良。”
  舒伦堡默默审视着魏斯的眼睛,忽然微微一笑:“这倒是个妙着。我明白了,您被关了这么久,想对缪勒稍稍报复一下,对吧?”
  “我的党卫队少将,您洞察秋毫,”魏斯说。“那么,我是否可以放心?……”
  “不仅如此,您还可以放心的是,”舒伦堡接过他的话头说,“我立即下令重新打印一份报告,向全国总队长为您请奖。”
  在去卑斯表大街的路上,古斯塔夫告诉魏斯,舒伦堡手下的罪行调查专家煞费周折才揭露了对他设下的圈套。那个无名氏并非死于车祸,而是在出事前早就被毒死的。
  后来通过特工的势力,查明魏斯被关在牢里。但华特·舒伦堡不许采取任何紧急措施营救魏斯出狱。因为监狱对他是最严格的考验,再没有比这更妙的检验方法了。后来党卫队少将事情太忙,压根儿忘记了魏斯,而谁也不敢向他提及此事。有一次舒伦堡偶然看到一份希姆莱批准判处死刑的人员名单,其中就有魏斯。这时他才采取了相应的措施。
  “不过,”古斯塔夫又说,“也许舒伦堡和希姆莱都不想在这动乱不安的时候同缨勒争吵。只是在希姆莱镇压了密谋分子,尤其是同他来往密切的那些人之后,才有可能把您从缪勒那里弄回来。”
  “判决已经宣布,他们随时都可以把我绞死,”魏斯说。
  “不排除这种可能,”古斯塔夫说。“也许死后会给您恢复名誉。不过,把您埋葬两次也未免太过分了。别忘了到墓地上去看看,那儿有一个很不错的碑铭:‘难忘的约翰·魏斯千古’。至少以后不用再做新的了。”
  魏斯回到自己的房间,照照镜子。不禁回头看了一眼。镜子里的那个人骨瘦如柴,面容严厉,鬓角、眼睛和脸颊都深深地塌陷下去。头发失去了光泽,脖子变得又细又长,嘴唇干瘪,好象和牙齿粘在了一起。
  “晤,没错,”他轻蔑地说,“典型的营养不良。”他对镜子骂了一声:“你这不是给人抹黑吗?”
  他几乎睡了一天一夜。
  柏林城在不停的轰炸声中震颤不已。
第六十三章
 
  第二天,空袭警报解除后,魏斯来到施图特戈夫教授的按摩诊所。
  施图特戈夫说了句笑话欢迎他,但脸上并无笑容:“啊,向亡人致意!”教授坐下来,伸出两手搁在桌面上。“哦,谈谈吧!”
  魏斯把他了解到的密谋活动的详细情况讲了一遍。他在狱中见惯了凄惨悲伤和疲惫不堪的面孔,所以不曾注意到教授的脸上隐含着一种痛苦的神情。
  教授听魏斯讲完,沉默了一会儿,不很情愿似的说:“其实,是我们设法推迟了您的刑期。”
  “用什么办法?”
  “我们找人通知霍亨洛厄公爵,说派来给他办事的那位军官让缪勒抓走了,他们想借此了解公爵的活动情况。公爵向元首提出了抗议。在调查这个误会的时候,约翰·魏斯的名字列入了帝国办公厅的文件。缪勒胆怯了,没敢绞死你。”
  教授问道:“见到海因里希没有?这个同志工作主动而且谨慎。听说您牺牲了他很难过,非常难过。今天就去见见他吧。”
  这时魏斯才发现,教授已经笑不出来了。
  “对不起,您好象有什么伤心事?”魏斯关切地问。
  “噢不,”教授不自然地皱起眉头。“我能有什么伤心事!只是一般的苦恼而已。”他用一种木然的语气说:“我们需要了解一套秘密图纸。我妻子考虑得不错;轰炸起火是最适当的时机。可是不知为什么,她耽搁得太久了。先是楼梯倒下来,然后是整堵墙。您知道吗,现在天天轰炸,所以请您多加小心。”教授站起来,伸出手。“啊,差点忘了,你们那位祖鲍夫到柏林来了。”
  “现在您怎么办呢?”魏斯体贴地问。
  “学习,”教授答道。“学习克服痛苦。”他瞧瞧天花板,显然是在避开魏斯的眼光。“祖鲍夫负责指挥一批从集中营押来的战俘,让他们清除轰炸造成的废墟。他们在轰炸时也干活,抢救那些埋在防空洞里的德国人。”
  教授脸上稍微有了一点精神,他接着说:“这个人完全不适于执行周密细致的行动。他是典型的战斗员。您知道吗,起义的时候他跑到华沙犹太区,据说他身兼二职位,既是大卫又是歌利亚。他扛着重机枪,在屋顶上不断变换阵地,象靶场上打靶那样,撂倒了一批又一批法西斯匪徒。两名组员好歹把他拖回家,他只剩下一口气。可是您瞧,他的布而基达居然通过关系在柏林给他谋了个职位。是个古怪的女人。有一次,我在一个帝国大官家里作按摩,别人介绍我和她认识。她马上缠住我不放,恳求给她的丈夫治治病。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她。”
  “为什么这样呢?”魏斯感到惊奇。“祖鲍夫是个出色的小伙子。”
  “也许如此,”大夫气哼哼地说。“对于这种积极分子我宁可敬而远之。喜欢玩命的人总是屡教不改的。”又以嘲弄的口气说:“您不是也有过这种爱好吗?”说话间教授的脸色突然发白,他连忙用手捂住胸口,对魏斯说:“快走,快走吧,”他挥挥手。“我一会儿就会好的……”他见魏斯坐着不动,生气地喝道:“对您说了,走开!”
  海因里希见到魏斯,欣喜若狂。
  “我一直在想你。你想到我吗?”他紧紧握住魏斯的手。
  “你还活着,太幸运了。”
  魏斯腼腆地一笑,喃喃地说:“这的确不坏。”他觉得应当实话实说:“海因里希,我当然想到你,主要是怕你出岔子。后悔没有考查你是否掌握了我们的全套技术。这是我的疏忽。”
  “还是那个调子,”海因里希说。
  “谁的调子?”
  “你的。”
  “对不起,”魏斯有点不好意思了。“但这是事实,我心里老放不下这件事。”
  “是不是现在就汇报呢?”海因里希话里有话。
  魏斯尽量克制自己,咕咕哝哝地说:
  “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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