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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相+番外 作者:轻微崽子(晋江2014-09-03完结)-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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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琰想得脸都有些燥,不曾想过,到这把年纪上还要厚一回脸皮。不过既然是老了,再不厚一次,以后就是想起来,也得不到机会。
  晚间用膳过后,离琰在后院摆酒,他这师兄最爱饮酒,吩咐人把窖中珍藏的珍品花雕拿出来拍开泥封。
  等到上半夜的月已经沉下去,离琰渐渐有一些轻薄睡意,眼睛迷迷糊糊要沾上的时候往自己大腿上狠狠一把掐下去,眉头都不拧一下。
  他原知师兄不一定会应约而来,他只是等。因为除了等,他也不知道可以做什么。
  大抵在师兄心里还是未能忘却当年事,仍旧是记恨他的。
  被记恨着也好,总归不会把他忘掉。
  只是那抹时不时让心窝子都缩起来打颤的杂念也不知道是什么,怎么个驱除法。
  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在时间的滑动里缓慢消磨,赵谦打着灯笼来过好几回,都被离琰喝令不许靠近,最后一次竟将不知何时空掉的酒罐子摔在赵谦脚边砸个粉碎。
  吓得赵谦面如纸色站立不稳。
  离琰想通了似的,这次不等他开口就摇摇晃晃站起来,心头虽还是害怕,赵谦仍旧上去扶他。
  喝醉的人也有几分乖觉,似乎知道此刻不倚靠这个人自己连路都走不稳。
  但忘恩负义是离琰的本性,到卧室门口就把赵谦一把推出去,重重关上门。
  他是忘恩负义的,所以杀掉养他如父的师父也未曾眨眼,更别说对待来路不明的师妹,废去她的武功在离琰看来是再合理再宽容不过的报复。然而,为了这些浮云一般的报复,付出的是师兄的信任和宠溺。
  他不过棋差一招,就葬送这一生一次宛如夺人性命吞噬一切的火焰的挚爱。
  翌日清晨鸟啼。
  师兄云年在院中散步,瞥见石桌上残冷的酒局,脸上神色不明难以形容。
  “师父,这是……”
  止住徒弟的发问,淡淡垂下眼,“大概下人忘记收拾,我们只是客人,不应多问。”
  林少庭眼见师父背手大步走在前面,只是不知师父扣得发白的指节是为哪一般。花山公的性子是好玩而多言的,然而自从见到他阔别多年的师弟,他却似换了个人,事事不起兴趣,清清凉凉地淡薄得像山上的大雾。
  或许是堕在往事里,拔不出神智。
  这日晚上,离琰依旧在后院摆酒,一面拍开坛口泥封一面恨恨在心头道,多年未曾开启的酒窖现在正好派上用途,他一日不来,他就摆酒一日,大不了酒没了再叫人买。
  喝得已经微醺,离琰扶着石桌摇摇晃晃站起,石头冰凉,凉到骨子里了,却已经几十年没有人替他捂手呵暖。
  他养过的那些貌美少年的屈意承欢似乎在云年再出现的时候,就化作春水里一叶飘飘渺渺的桃树叶子,随波流走。
  身子一歪的间隙里,身体虽笨重但脑子还清醒得很,恐怕要在地上猛然摔个难看的大马趴,难看就难看,反正没人看。
  谁知这个侥幸的想法竟也与他作对,脱了轨。
  摔在青石板的地上怎能不疼,摔伤的还是他最宝贝的脸。视线里闯进一抹黑,顺着玄色的靴往上看去,直到小心翼翼触碰到那人的脸。
  毫无防备地咧嘴笑,撑着石凳爬起来,浅薄的雪打湿的泥沾得他特意穿上的白衣脏了。离琰屈身仔细看身上的泥点子,徒劳地用手抹,抹来抹去也抹不干净,气得想把袍子撕了。
  蓦然想起是师兄做的,手顿在空中,终究没撕成。
  他醉酒也醉出了水平,把师兄都醉到了自己跟前。
  云年低头看着酒气冲天的醉鬼两只泥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按出的印子,拧眉不懂为何自己竟站在这儿,让他当成支撑身体的柱子使。
  这根尽职敬业的柱子,还拦腰截住那醉鬼,还是一把清瘦的骨骼,和小时候一样,瘦得让云年心头没来由一阵颤颤摇摇。
  眯着眼的离琰做了一个好得很妙得很让他几乎沉溺着再也不想醒过来的甜梦,梦见和师兄在一张床上挤着,抵足而眠。
  就像山中岁月里,那些清澈如同山涧飞奔的激流一样,美而疾速,过去得极快,抓都抓不住。
  而师兄拿着荷叶站在涧水下给他接一捧,衣服浇湿了也不介意,递给他润着嗓音说一句,“师弟,口渴吧,给。”
  醒来急忙在身畔一抹,是熟悉的空落,铺天盖地而来的寂寞加上宿醉的头痛,让离琰几乎起不来身。
  这时候急促的敲门声更惹得他烦躁火大。
  “滚进来。”
  敲门声一顿。
  赵谦那奴才也有脾气了,离琰坐在床边宁神平气等着,方才吼的一声里喉咙口撕裂似的疼,让他没有再吼一声的耐性。
  半晌听到门被推开,离琰酝酿的怒气正要发作,却被那只人影吓得嘴张着,什么也没说出来。
  “身体不够圆胖,是以没办法让国师如意,滚是滚不动的。”暗讽的语气从云年口中发出,他的视线轻飘飘落在桌上,像是看出来离琰口干舌燥。
  自然而然地倒出一杯温茶递给离琰。
  离琰被吓傻了一般,动也不能动,好一会儿才接过茶杯,连带着茶杯接过来的还有云年的手。
  云年紧拧起的眉头和淡然的视线,就这般僵持下来。

  ☆、毒发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
  国师大人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勇敢,好不容易握住了云年的手,却又胆怯地立刻放开,只装作是无心之失。
  自然云年也不计较,他的不计较,只是因为不在乎。
  他知道那人心头有话,但他不会给他说出来的机会,哪怕就在前夜离琰喝醉时还对着他“酒后吐真言”说了句,“云年,我好想你,这么多年,你想我不想?”
  云年也只装作没有听闻过,甚至前一晚把醉成一滩烂泥的离琰送回房的,压根就不是自己,他来此处,只是不经意不小心走到此处,所以顺便瞧一眼。
  瞧到他安然无恙宿醉以后什么都不记得,放心地轻拂开他的手,说一句“我还有事,先行告辞”,就正大光明地离开,半点留恋也无。
  月白如霜,细细密密铺了一地。
  十一月的满月,对寻常人家没什么特别,既不是八月十五合家团圆的日子,朔风阵阵也不是吃茶赏月闲话的好时节。
  军营里的氛围向来多些肃杀,这天晚上得了将军吩咐,不得靠近主帐百米之内,巡防的士兵也刻意调往军营外围。
  凉风钻得正打盹的小兵缩起脖子,狠狠一个喷嚏打过,接着抖擞起精神巡防。
  主帐里忽而一声闷响,像是什么重物跌倒毯子上。
  守在帐子门口的田冲侧着耳仔细听听,先是得过主子吩咐不让进的,此刻心里着急,也至多隔着帐门小心探问一句,“王爷?”
  沉寂一阵以后,有轻微的响动,半晌听到一个声音,像是从人齿缝里挤出来的声音。
  “没事,你退得远一些,小心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犹豫片刻以后,田冲低低应一声,四下张望看看确定没有任何人在附近逡巡,方才退开一些。
  那帐中这时候,却是说不得也看不得的场景。
  地上散乱着的是纸笔烛火,火星子早被阮千千一脚踩成灰烬,帐中唯有的一点光亮,是壁上挂着的宝剑上红光的宝石映射出的微光。
  呜咽一般的声音闷闷的一阵又是一阵,刚被按到床上去的人,先前被勒到腹部,现在喘不过气。布条深印入脸颊怕会留下痕迹了,被紧咬着的布条呈现狰狞的姿态,端木朝华咬得牙根都发酸,这时候松开一些,深深喘息。
  阮千千静静看着此刻稍微安静下来一点的人,那双深黑的眼不像平时那么深邃,反而带着一丝近乎天真的清亮。看她的眼神带着些许让人心颤的小心翼翼和迷茫。
  往年这个时候,端木朝华无论如何也要赶回京中的,这样的丑态,怎能叫人看到。
  阮千千是知道这档子事的,和西陌的战事正在千钧一发的时刻,今年,端木朝华的毒只能在军中硬撑过去。
  想让端木朝华同意自己守在身边亲眼见着他毒发,阮千千准备了一肚子说辞,提出来的时候端木朝华正在写上奏给皇帝的折子,言语都是慌乱的。她怕他不会答应。
  谁知话茬刚起,端木朝华就知道她想做什么,接过去说,“本来打算这几日和你商量,既然你自己提出来。有劳你了。”那吊着眉梢似笑非笑的眼,让阮千千一时错疑是漫山遍野的桃花开了的乱人眼。
  问他为什么毫不避讳。
  那个人静静把折子上的墨迹吹干了,好看的唇微微弯起说,“早晚要让你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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