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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想是因为你吧。”
“我?”
“因为就是那年你突然得了大病,你知道,病得不轻。云娘担心得日渐消瘦,四处寻找名医,还要担心在外的大哥??所以爹为了能让她少些担心,就派人将大哥接了回来??”上官礼站了起来,将垂地地上的被子拉拉好,笑道,“真受不了你,整天像个老太婆似的回想以前的事,陪了你大半天,总算醒了。云娘早给你准备好了吃的,我去厨房让芙叶热点送过来。”
“二哥??”
上官礼皱了个眉,作了个缉:“小生告辞,上官老太婆。”
屋里一片安静。上官衍突然眼角酸涩,隐有泪光,这情景与十年前多相似,他总是独卧病榻,年少的上官礼经常偷偷溜进来,将脚伸在他的被窝中,蜷着脚与苦闷的他说着趣闻逸事。那些时光是独属于他们的??
他突然觉得奇怪,自己的这个随和幽默的二哥似乎与家中人带着一股难言的疏离,纵使是他很疼自己的这个卧病在床的三弟,每次探望几乎都是背着家人偷偷前来的。虽然他们三兄弟感情融洽,但这二哥却几乎不与大哥在同个场合出现,就连当年大哥弱冠之礼都一样。
为什么?
上官衍甩了甩头,事关紧要,怎么费心去想这些陈年旧事。他调了调气息,慢慢地准备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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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家院子。
阿飞看着摆在眼前的两件衣裳苦恼道:“我可从没受过什么谢宴的邀请,今年眼睛不好,也没来得及为自己做新衣服。这两件还算是体面的,让你们出个主意挑哪件,却个个都不一样。现在刚好是二比二平了,还得我自己拿主意。”
海漂笑道:“飞姐穿什么都好看。”
夏夏坚持自己的意见:“我觉得那件桔色的好看,我最喜欢飞姐穿这个颜色的,觉得特别精神,也特别扎眼。”
阿飞啐道:“你当我是门牌呢,要什么扎眼哪,我又不是主角??但又不能太寒酸,好歹是上官夫人的邀请呀。”
“这不就结了么,我还真怕你觉得自己是主角。随便穿呗,穿啥都一个德性,还指望你穿成仙女呢。”阿三磕着瓜子翻白眼。
阿令突然道:“你去年不是做了件胭红的衣裳么?”
阿飞一拍掌:“对哦!那件挺好,喜庆,又不抢眼,我放起来了,夏夏,快陪我一起去找找。”
夏夏咯咯笑,掌着灯扶着阿飞进去了。她们一走,阿令轻道:“或许明天,她不必去的。”
阿三叹了口气,这一天他们哪里也没去,就宅在绣房里扯话,阿飞显得很高兴,跟从前一样。伤口都抹去了,为什么还要再挑出来?现在这样,不是很好么?云娘谢宴邀请,透露着一股悲情的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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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堂之上,明镜高悬,挺杖齐立,自透露着一股清萧的威武。
云娘站在堂前,看着官座,对着堂上人微笑道:“是否令善柔想起当年了?”
黄善柔从官座上站了起来,感叹道:“官场是非,黄某人早已不再干涉。若不是云嫂希望我们能留在京都,我早已带着为有在祖屋定居了。”
云娘静静地看着黄善柔,愧疚道:“是我太自私了。”
黄善柔苦笑道:“黄某人不敢自持才学武艺,我为何有今日,全是凭了这张脸,是不是?”
“你怨么?”云娘悲涩道。
黄善柔摇了摇头:“一开始我就觉得奇怪,我能中武状已是万幸,何以平步青云,还得蓝田垂青。后来我知道一切因为我长得像极了某个人,曾也怨过,恨不得放下一切孑然走了,一直到蓝田死之前,我仍旧心有梗骨??但后来,我已再也无法对她说声对不起。”
“蓝田不是普通的女子,况且她对那人敬如兄长,对你却是真情真意。”
黄善柔叹了口气,逝者已矣,回想当年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云嫂突然叫我前来,只是为了明天的谢宴么?在酒楼摆设几桌就好,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云娘笑道:“善柔你啊,如此不知体贴。外面珍馐佳肴再好,又怎及家中炊烟袅袅?”
黄善柔突然一皱眉,认真道:“云嫂在想什么?”
云娘见了他的皱眉,玄然欲泣:“没什么。只是很久没见,想与善柔好好聊聊而已。”说罢突然转过身子,抹去了垂下来的泪。
“云嫂还在为阿衍与阿礼担心么?”
云娘流泪满面,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仿佛静水:“他们长大成人,很好。”
“那你在担心什么???无论如何,只要云嫂一句话,善柔赴汤倒火,在所不辞??”
“别说这种晦气话??我只是,只是感怀时光冉尔而已。”
黄善柔听到云娘话中带着哭腔,走下堂道:“云嫂如今得之不易,上苍一定佑你宁静安康的??”
云娘抬头望着堂外夜空,喃喃道:“上苍乞怜,已给了我太多好时光。衍儿颠沛,礼儿流浪,这便是上苍给我的惩罚。善柔又怎会知我这十几年心中之苦?……”
“云嫂,你究竟怎么了?”黄善柔上前一步。而云娘却像变幻不定的云朵,骤然飘到了他无法企及的地方,她转头强挤出一个笑容,颤道:“早点休息,明天见。”
黄善柔不敢再多加追问,心中甚感不详。
第二十三章 第七节 罪之盛宴(二)十四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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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九。
这一天很平常,如果说它特别,也只能说这天的天气特别的好,前些夜大雨连连,阴云盖顶,这一天却像是为什么特意展颜,别开生面地给了一个艳阳天气。
所有收到谢宴请贴的人都应邀前来。
云娘是这场谢宴的主办人,自然是以主人的身份接待的来客。
燕飞穿着胭红色的衣袖,挽着难得装扮素雅的宋令箭成了第一趟来客。
云娘妆容淡雅,盯着两个女人久久都没有开口说话。
燕飞气色很好,她的神彩飞扬与沉寂寡言的宋令箭形成强烈的反差,看着云娘眯了眯眼,笑道:“上官夫人其实不用这么客气,特意大费周章请我们来吃饭,就怕给你们添乱。前些日子我眼睛不好,所以一直没能前来拜会,请恕后辈失礼了。”
云娘温柔地看着燕飞:“那现在眼睛没有大碍了吧?”
燕飞拍了拍宋令箭的手,笑道:“好了七成了,还好我有个专用郎中??上官夫人,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呀?”
“见过一次,只不过那时燕姑娘你还蒙着眼纱。现在重见天日,实在可喜可贺。”
燕飞呵呵笑道:“对对对,我们是见过一面,但那时我应该看不见您才是,怎么现在感觉我们以前就见过,而且是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了般??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眼缘么?”
云娘悲容乍现,强笑道:“叫我云娘就可以了。”
燕飞笑着点了点头,正要继续说话,一旁的宋令箭淡道:“上官夫人是此宴主人,应该还有许多事情要忙,我们就不多叨扰了。”
“宴设在前院,后院已备了茶水,两位可以进去先休息一会儿。”
燕飞一边挽着宋令箭,一边嘀咕道:“我说错了么?我是真的觉得好像见过嘛??哦,我知道了,夏夏说过,说上官大人长得像云娘,可能就是见多了上官大人,所以见着云娘,就也感觉很亲切,像是认识一样??宋令箭,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你听见没有嘛。”
宋令箭当然在听燕飞说话,但她现在还是有些小小的惊讶,因为在后院茶水休息厅中,她看到了比他们还先早到的两个人??蔡大叔与蔡大娘。
“你们怎么也在这里?”燕飞也看见了两人,奇怪道。
蔡大叔看着宋令箭,慢慢道:“你拿着那个人的画像来找我求证的时候,我就该猜到了。”
宋令箭一笑:“既然她都将你请来,那必然会给你们一个解释。或许开宴了,谜底也就揭晓了。”
燕飞奇怪地看着三人:“你们在说什么啊?”
“飞姐!!飞姐,你怎么也来了!云娘真的把你也叫上一起了!”一个童稚的声音大声道。
燕飞转头一看,看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冲向自己,很亲热的拉着她的手:“飞姐,你能看见了么?能看见了吗?我是大宝呀,认得我不?”
苹果圆,大眼睛,翘鼻子,还有两个小梨涡,当真是长得很可爱。燕飞一想,虽然与大宝接触不少,但倒真的是没有亲眼见过。他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可爱,还要亲切。
“恩恩。能看见了,看得清清楚楚的。”燕飞欢喜道。
“哦哦哦,飞姐能看见大宝了!你看你看,这是云娘送我的衣服,好不好看?”大宝开心得像个孩子,拉扯着身上的衣服